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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日常拆家周向晚

周向晚的脸十分扛造, 或许是脸皮太厚的缘故, 那天看完流星雨,睡了一觉之后就恢复了平时的颜值水平。

吴凉对情侣房深恶痛绝, 另外开了一个房间,就睡在周向晚楼上, 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周向晚先是绕着房间哒哒跑了几圈, 又在床上打了一个滚,他想给吴凉打电话聊天,但又忍住了,他甚至可以在脑子里模拟出吴凉一大早被他吵醒的棺材脸, 语气带着点无奈和嘲讽:“晚豆公主,你是牛皮糖做的吗?”

周向晚这个想象把自己逗乐了,嘎嘎笑了几声, 从床头柜拿了遥控器,打开“抖抖床”,按亮跑马灯, 点响一首慷慨激昂的夜店音,躺在上面跟着床垫一起激情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

吴凉推着周向晚的早饭进来的时候, 看见的就是这一副迷之“动感”的画面,他嘴角一抽,压下扭头就走的冲动, 道:“周向晚,吃早饭了。”

周·安详·向晚: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

吴凉大声了些:“周向晚!”

周向晚听见吴凉声音,睁开眼一跃而起, 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跳了一下,高声道:“你来啦!我一直在等你。”

吴凉一愣,而后偏开头,低低嗯了一声。

周向晚随手关了群魔乱舞的设备,空气霎时安静沉凝下来,他盘腿坐在床边,期待道:“你给我带了什么?”

吴凉摆好餐具,道:“中餐。”

“哦。”周向晚心想吃埃及的中餐不如吃屎,又往床上一躺,兴趣恹恹道:“你吃吧,我不饿。”

“你想吃什么?”

“没有想吃的。”

吴凉道:“起来,吃饭。”

周向晚道:“不吃。”

吴凉皱眉道:“你不吃的话,我下午不陪你玩了。”

周向晚莫名高兴,坐起身,道:“你是不是暗恋我,不然你管我吃不吃饭?”

吴凉:“……”

半晌,吴凉道:“是钱盟。”

周向晚瞳孔一缩,震惊道:“你暗恋钱盟?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吴凉无语片刻,道:“我的意思是,钱盟在我陪你来红海之前,三令五申让我好好照顾你,监督你吃饭。他说,如果你瘦了,他就在我家门口上吊。”

周向晚闻言,从床上起来,乖乖坐在桌子上拿起了筷子。

吴凉试探道:“你和钱盟,怎么样了?”

周向晚终于想起了当初和钱盟的狗血渣贱剧本,挠挠脸,含糊道:“不怎么样。”

吴凉道:“我觉得你应该和钱盟说清楚。”

周向晚熟练地给钱盟扣了一口又黑又大的锅,道:“说不清楚,他爱我爱得都变态了,不过不关我的事,凑合着过呗。”

吴凉嗯了一声,有些可惜钱盟,也许是自身经历所致,吴凉总是希望每一份喜欢都能被好好珍惜,认真对待。

桌上简简单单三盘菜,红烧肉,炸土豆,西红柿鸡蛋汤,周向晚吃了一口红烧肉,被其口感深深惊艳了,道:“这是哪家餐馆买的,好吃!我以前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对了对了,钱盟超级喜欢吃红烧肉,我想把厨子挖过来放他家!你等一下带我去找他吧。”

吴凉稳如老狗地点了点头,继续吃饭,实则心里慌得一匹。

因为,这个厨师根本不存在。

这些菜都是吴凉自己做的。一大早爬起来,亲自去买菜,包下酒店小厨房,亲手做菜,蒸饭,餐具也一一检查过。

钱盟一再提醒他,周向晚被一个很厉害的组织盯上了,万万注意他的饮食安全,如果周向晚死了,他也不活了。总之,吴凉莫名其妙就肩负了两条人命,所以非常慎重。

吴凉不想让周向晚知道这是他做的菜,怕被周向晚揪去给钱盟烧红烧肉,便放下筷子,转移话题道:“接下来,我会和你一起工作,但是你不能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的,你不确定的事,都来问我。”

周向晚放下筷子,坦率道:“你真的没有暗恋我吗?我记得你在cbd买了一层楼,准备开律师事务所,但是又临时给我当秘书,你对我这么好,很容易让我误会。”

周向晚看着吴凉,喉结动了动,罕见地有些紧张,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小声又郑重地道:“当然,如果你真的暗恋我的话,我愿意和你试试。但是因为我比较可爱,所以你什么事都得让着我。”

吴凉的表情有一瞬间凝滞,像是不可置信,又有点哭笑不得,他很快压下了内心那股异样的波动,飞快地用理智量化了自己的感情——他不能当周向晚和钱盟之间的第三者。

半晌,吴凉憋出一句:“周向晚,你是一个非常棒的年轻人,一个月前,我们确认了朋友关系。按照传统社交规则,朋友遇到困难,能力范围内,我有出手相助的道德责任,更何况我还欠你一个人情。”

“你少说这种听不懂的话来糊弄我,”周向晚凭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自信,笃定道:“……不,你肯定喜欢我。你摸着自己的心脏,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吴凉只当周向晚在胡闹,收敛了情绪,将桌上的危险餐具放远一点,肃然道:“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希望你不要激动。杜枫从三天前就失联了,和你有关系吗?”

吴凉说完,房间内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周向晚盯着吴凉,眼睛一眨不眨的。

他动气了。

周向晚真正要发火的时候,是很冷静的。

周向晚面无表情地看着吴凉,平铺直叙道:“你既然知道他失联,说明你和他还有联系,为什么?”

吴凉道:“他父母问我了。自那天杜枫被你的人带走后,他父母接到了他被调往非洲分公司的通知,直至今日,杜枫渺无音讯。周向晚,你不要做违法的事。他人呢?”

周向晚冷冷一笑,道:“你还认识他父母?”

“以朋友关系。”吴凉顿了顿,问道:“周向晚,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和你有关系吗?”

“有。”周向晚眯了眯眼,“你和他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管他?”

吴凉道:“他人呢?还活着吗?”

“不知道。”周向晚眼神漠然,轻描淡写道:“谁有空管他呀。死了最好。”

周向晚脸上那种无视人权和生命的态度让吴凉一阵心惊,“你不知道,你就打电话问替你做这件事的人,然后,把他安全,完整地弄回来。”

“如果他死了呢?”

吴凉沉默片刻,道:“那你就要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

周向晚牙齿气得咯咯响,道:“吴凉,他那样对你,你就不恨吗?圣雄甘地都比不上你,你个当代耶稣,盛世白莲。”

吴凉在周向晚发狂的底线上来回试探,道:“我恨不恨他,和要他的命是两回事。法制社会,杀人犯法,周向晚,你能不能讲道理?!”

“不能。”周向晚握紧拳头,他的眼睛神经质的布满了血丝,语气却平静如初,“我无法理解你。如果我是你,他那么对我,我就要他死一百遍一万遍还不够。他比萧锦河还要恶心,我一看就知道,他就是新闻里那种分手了勒索捅女友泼硫酸的畜生,你呢?他妈的讲文明懂礼貌连架也不会打,你不怕,我怕!我难道要天天看着你吗?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安心。”

“我也无法理解你。一,我没有让你天天看着我,你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吴凉总觉得周向晚有点被害妄想倾向,深吸一口气道:“二,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的瓜葛。是,他骗我,如果要追究,我可以向他提出诉讼。而不是被你,弄到非洲去,你把他弄回来!”

周向晚听笑了,“诉讼,说的好听,你根本不会追究,只会一个人吃闷亏偷偷哭。钱而已,你根本不在乎。你早就知道杜枫在骗你对不对?你是自己犯贱给他骗的是不是?甚至他的父母,我告诉你,都知道你和杜枫在搞,不然他们不会打电话给你这个辞职领导,但是他们装作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是图你给他们买房买车谋大好前途?”

吴凉无力道:“你不要扯开话题。周向晚,既然你不能讲道理,那我们就讲人情。这一次,我帮了你,你可不可以帮我一次,告诉我,杜枫在哪里?”

“……”

周向晚瞳孔一缩,喉结动了动,压下燃烧的怒火,断续道:“你居然……你觉得,你帮我,是一个人情……你……而且,而且,要和我换……这种事情怎么能拿来换?”

“你说,你会帮我,你刚才还夸我了!我觉得那么开心的一件事,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可以换消息的条件吗?”周向晚的声音刚开始的时候是沙哑,到后面几乎开始颤抖了,“你真的是……我讨厌你……”

吴凉不明白话题怎么就和野狗脱缰一样变成这样了,似乎从第一句话开始,他讲的每一句话,周向晚都抓不住重点,而且得出了一个他傻他贱他最讨厌的结论。这么想着,吴凉也很无措,不知道说什么,叹了一口气,道:“是我的错,好吧。你别生气了,等你冷静一点,我们再谈。”

众所周知,直男说了这句话,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能起到一个火上浇油的效果,是让女友狂化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周向晚,是一个比狂化的女友更加糟糕的存在。他,是一只狂化的哈士奇。

吴凉对自己喜提周向晚狂躁灵魂这件事一无所知,按顺序收拾好餐具,一一放好,时不时看一眼周向晚,心里不好的预感越甚——他太安静了。

周向晚静静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头发垂下来,神色晦暗不明,极轻也极冷地道:“把鞋子穿上。”

房间内铺着雪白的毛毯,所以吴凉并没有穿鞋。吴凉不明所以,但直觉让他完全不敢和周向晚说反话了,乖乖套上了拖鞋,抬步欲走:“我走了。”

周向晚忽的站了起来,疾走两步,扭着吴凉胳膊往床上一扔,床很软,吴凉在床上弹了一下。周向晚开始疯狂砸东西。先是瓷质杯子,盘子,碗一一飞出,在墙上摔得粉碎,碎瓷片如水花般飞溅,随后桌子将电视砸得四分五裂,周向晚边砸边骂,语速又急又快,气冲云霄,大部分是俄语,英语,夹杂着几句中文,什么“气死了”“死杠精”“眼睛被屎糊过”这样的话。

三四分钟后,房间已是一片狼藉,周向晚直直站在一地碎片之间,呼呼喘着粗气,吴凉保持着被扔上来的姿势,横斜地躺在床上,背对着周向晚,一动不动。

周向晚勉强消气,嘶声道:“行了,别找我谈了。我冷静了,把死杠精还给你。你滚!我再也不管你的破事了!”

吴凉依然不动。

周向晚走过去,半跪在床沿,把吴凉翻过来,道:“你别给我来劲儿啊,吴凉,你还想怎么样?我都没用中文骂你……”周向晚语气一顿,待看清吴凉脸,被吓一跳,只见吴凉皱着眉,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混着泪水直往下淌。

周向晚片刻慌神,又故作强硬道:“你哭个屁!我才想哭呢!”

吴凉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发青,眼泪流得更厉害。

周向晚拧着长眉道:“啧,你不准哭了,……杜枫还活着,也没残。我没怎么他,就是把他放赌场里了,是他自己贪心,欠了钱,被人扣下来挖矿的。你别难过了嘛。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周向晚想把吴凉拉起来,没想到吴凉伸手抓住了手臂,指尖深深陷入肉里,他痛苦地看着周向晚,嘴唇颤抖道:“别动……痛……”

周向晚:“?”

吴凉吸了吸鼻子,觉得很丢脸又很痛,道:“我……腰好像扭到了。”

周向晚:“……”

腰扭到这件事,周向晚一直以为只会发生在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身上,疑惑又愧疚道:“可是我只是扔了你一下啊,床也是软的。你怎么就这样了啊?”

吴凉吸着气,嘴唇直哆嗦,道:“周向晚,我三十岁了。你能不能有一点尊老精神,别动不动把我往沙发和床上砸?”

周向晚道:“你少扯,你就是办公室坐久了,三十岁算什么,我三十五还能在雪地里打猎呢!哪里最疼?”

吴凉看着天花板,严谨道:“你在我背上模拟一个数字九宫格,大约在4和7,6和9之间,也就是中医上的肾俞穴和大肠俞穴附近。”

周向晚道:“……你能不能说我听得懂的人话?”

吴凉伸出手,顺着周向晚的背,指了指。

周向晚松了一口气,道:“竖脊肌是吧?还行,关节没事,是肌肉拉伤。我学过这个,很专业,给你按按,马上就好了。”

吴凉谨慎而客气地哄道:“我相信你的专业水平,但救护车就可以,谢谢。”

周向晚啧了一声,俯下身去,一手揽着吴凉的背,一手穿过他膝窝,小心地将他托抱起来。

吴凉整个人都不好了,特别是被托着屁股,腿岔在周向晚腰侧,像小孩一样被抱着走,让他羞耻得想原地蒸发。

吴凉道:“你……真的不用了。我不痛了,真的不痛了,你放我下来!周向晚!”

周向晚一脚踹开门,道:“我们在中东,拜托。你一个肌肉拉伤,在医院连床位都不会有,折腾不死你。好了,马上。”

偏房有一个窄长的按摩床,顶部有一处镂空的圆形,适合人趴在上面不至于闷着。周向晚就吴凉轻轻放在了上面,让他趴好别乱动,随后拿着剪刀,熟练地剪开了吴凉的衣服。

吴凉小声道:“周向晚,你向我保证,只是治疗拉伤而已。我们拉勾。”

周向晚伸出小指和吴凉拉了一下,笑道:“怎么?怕被我日?”

吴凉:“……”

周向晚道:“哼!我气死了。你求我日,我都不日。”

周向晚从柜子里拿出几瓶精油,倒了几滴在手上,搓了搓,忽然抬起腿,跨坐在吴凉屁股上。

吴凉:“!!!”

“周向晚,你给我下去!”吴凉想坐起身,周向晚双手贴在他背上,用拇指压了一下腰上的肉,吴凉闷哼了一声,不动了。

周向晚双手手掌在脊柱两旁,从下往上,边揉边压,道:“这个力道可以吗?”

吴凉道:“轻……一点。”

“这样呢?”

“嗯。”

吴凉心道:“周向晚的按摩技术居然是存在的!”

周向晚很愧疚,道:“对不起。上次你说怕被我砍死之后,我有好好反省,砸之前还怕你走路戳到脚,让你穿上鞋。但是……你……我没想到……总之,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

吴凉发现自己已经很可悲地对周向晚的搞事能力麻木了,道:“算了。这是意外,也不能控制。但是,周向晚,你不能因为个人喜恶,就随意处置一个人的生死,生活不是霸道总裁的类型文,法律是文明的底线,你懂吗?”

周向晚沉默片刻,道:“吴凉,你知道划分顶级权贵的标准是什么吗?不是有很多钱,很多房子,数不清的奢侈品,那是最低级的有钱人。”

吴凉:“……”

周向晚漫不经心道:“你和我的观念不同,你修什么法学,修得这么理想主义。真正的资本标准,就是和权力划等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凌驾于法律之上,不然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你仔细想想,现实是不是这样?你知道周鉴林手上沾了多少人命么?”

吴凉被气得呼吸一室,他不指望周向晚能干什么好事,但也不能纵容他做坏事,道:“别人是别人,你是你。你不是说你是我朋友吗?我总是希望我的朋友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

周向晚一惊,垂下睫毛,沉默了。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还是周向晚五六岁的时候,他妈妈带他去玩,路上看见一个乞丐,又脏又臭,朝着周向晚流口水。他当时问妈妈说不好好赚钱就会变成那样吗。他妈妈很严肃地告诉他,他的起点比这世上大部分人都要高,他应该成为一个光明的人,赚钱的意义,不是为了避免自己变成乞丐,而是要让乞丐不再是乞丐,让社会变得更好。

吴凉和他妈妈一样,都是很理想主义的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心里并不认同,周向晚却还是会被这样的人不由自主地吸引。

“反正我变穷了嘛,我要是真那样,也不会被人弄死了。”周向晚按了一会儿,道:“吴凉,我想住你家。”

吴凉:“……”

周向晚开始卖惨,小声道:“我资金链断了,得卖房子,酒店环境也不好。大过年的,没地方去,像一颗黄黄的小白菜,你让我和你一起过年好不好?”

吴凉被周向晚按得服服帖帖,恍惚道:“那你就住几天吧。”

周向晚一阵激动,心道:“果然是直男都无法抵御枕边风的神秘力量,居然这么轻易地答应我了!!!”

谁知,吴凉又道:“过年我要回老家。你只要别乱砸东西就可以。对了,戒指记得还我,你签了合同的。”

周向晚:“……我和你一起回去。”

吴凉道:“不行。”

周向晚道:“你不要忘了,杜枫还在我手上,你知道他在哪里挖矿吗?”

吴凉道:“我的重点在于你不可以杀人。我和杜枫已经没关系了,我不会为了他与你妥协。”

“那你为什么和我吵架?”

吴凉顿了顿,道:“我觉得你不该是那样的人。”

周向晚追问道:“那我应该是哪样的人?我有什么不好的?”

吴凉脑子里顿时冒出一大串:“傻乎乎,窜天炮,哈士奇精,拆迁队顶级人才,脑子长在裤/裆上……甜美,该死的甜美!”

但吴凉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这是道送命题,直男强烈的求生欲顿时涌了上来,道:“你没有不好。”吴凉硬着头皮尬夸,“你是下凡的天使。”吴凉说完,唾弃自己又往中年油腻总裁的路上跨了一大步。

但周向晚就是会信,他一直都很好哄,顿时怒气全消,且无比开心,卖力又认真地给吴凉按了起来,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舒服吗?”

吴凉昏沉道:“……酸。”

周向晚听成了爽,更加激动,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捏一捏的,趴在吴凉耳边小声道:“那说好了,我住在你家,一起跨年。好不好?好不好?我会很乖的。”

吴凉:“……”

“真的。我会听你话的。”

温热的呼吸就在耳边,吴凉被按得浑身舒爽,鬼迷心窍,低低嗯了一声,意识逐渐模糊。等反应过来想拒绝时,已经迟了,周向晚抱着他的哈士奇,大包小包,登堂入室。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小吵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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