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情锁未央:不承帝王恩 >情锁未央:不承帝王恩

第六十七章 马邑之谋 上

卫青跟在后头,表情明显是不解。刘彻意识到,来看,又笑,“到时候,自然会明白。”“臣愚钝。”卫青挠头微笑。刘彻摆手,表示不赞同,“朕看你倒是大巧藏拙,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朕怎么看,你都是那一将!”

“陛下谬赞,”卫青脸热,“臣到现在,一场仗都没有打过,东瓯那次也是靠着运气……”刘彻打断,“你又忘记了。朕说过,你是朕磨练的一把利剑,轻易可不出鞘,”回头来又瞧了一眼,“一出鞘,就应有不世奇功!所以,朕一直都在等机会……怎么,怕么?”

“臣不怕,”卫青道,“只是陛下将如此重大的责任交给臣,臣……”“觉得心里头……沉甸甸的?”刘彻微笑,已然踱步到宣室门口,“就是这样才好嘛!”“啊?”卫青停了步。

刘彻不语,自顾自推开了门,里头立刻传来声音,“臣主父偃、臣严安叩见陛下。”“你们都在,不是让小唐知会你们……也好,来了就来了,正好陪朕说说话。”刘彻跨进去,“仲卿,你也来。”

“陛下,臣是特地有要事相告,”里头的人快步过来,手里拿着一封竹简,低声道,“刚来的折子,程、李二将军已经照陛下旨意回来了,大行也已自马邑回来了……”

“喂喂喂,你在大殿伺候吧,快说说,刚才怎么了?听说皇上发大脾气了?”“什么脾气呀,简直就是天颜大怒!皇上把底下的人骂的头都不敢抬了。”“怎么回事呢?”“不就是为了打仗么!”

“打仗?打匈奴?”“可不是,皇上还翻了以前的旧档子,说那匈奴的祖宗出言调戏我们的皇太后!”“皇太后?”“是吕太后……”

“那就更要打,都这样欺负到我们祖宗头上了,还不打他们呢!那也太孬种了。”“你这是说谁呢?不过我想着要是我能去当兵,一定要跟着卫将军去杀个痛快!”“卫将军?皇上现在器重王将军和李将军呢。”“那也好,哪个将军能打匈奴回老家,就跟哪个!”

……

子夫这才走到宣室外,便听到了几名宦官的小声议论,说的唾沫横飞义愤填膺的模样,让人颇有些意外。不过,众人一见到子夫过来,纷纷住了嘴,低头散开。

“……太傅,您怎么来了?”小唐从宣室门口小跑迎上。“皇上呢?”子夫停下来,抬眼去看紧闭的宣室木门,“在里头么?”小唐点头,“在,刚下了朝就在了,还有田大人、韩大人、窦大人、王大人……都在呢。”

“他们……在商量事儿?”子夫立刻想到了刚才那些宦官的议论之辞,心中微微一震,这些日子听闻北边郡塞一直都不太平,看来当真是这问题摆上了台面,那……便是大事情了。小唐答道,“该是有商量呢,皇上才下朝,个个大人都跟了过来,闭了门也不让人进……”

子夫想得一想,“小唐,去,准备些茶水,还有干净的帕子……”“噢。”小唐点头,可是忍不住问,“可是太傅,这些东西……”“我自有用处。”子夫一笑,“快去吧。”

“……御史大人若要再提白登之围,颇有些令人汗颜。”宣室里,王恢正在侃侃而谈,“正如皇上在朝所读的那两份国书,这不是我大汉朝的光荣,而是耻辱,是永载史册的羞辱和磨灭不去的污渍。就是当年,高祖皇帝几十年戎马倥偬,他也绝不是不想打击匈奴。而是当时的国力、民力、兵力、财力都不允许,和亲实乃无奈之举,而并非不可更变的国策……”

韩安国打断,“大行所言欠妥。和亲政策并非一时之意,高祖皇帝开立之,后世的文皇帝、景皇帝都效法不断。既然有效,又能使臣民免于战祸之苦,何乐而不为?所谓牺牲一人,而换取全朝的祥和,乃是上上策才是。”

刘彻紧皱眉头,默不作声。

“吱呀——”一声,随着木门推开,是一道明亮的光线。里面的人纷纷转了头看向门口,刘彻抬手,才想喝止这不守规矩的来人,却生生住了口。

“奴婢给皇上、各位大人奉茶。”子夫端着个木盘,袅袅进入宣室。先到了刘彻跟前,将茶碗放下,递上帕子,“皇上,请用茶。”刘彻无奈,接了过来,见到子夫偷偷而露的笑容,终忍不住轻笑一下。

子夫又移到一边的田蚡跟前,奉茶送帕。田蚡一见茶碗连忙拿了过去,喝上一大口,并用帕子急急掩着自己想打哈欠的嘴。子夫不看了,忙转到下一个,窦婴已经直起身子来接……

一圈下来,刘彻招手,让子夫候到身边来。这道理若不明白,自己可真成傻瓜了。果然,子夫嫣然而笑,乖乖坐到了刘彻的身后。

“……据臣所知匈奴向来都是民智落后、凶悍蛮族,我大汉与其贸然开战有何好处?不但没有好处,还会坏了规制,到时候弄得民不聊生、人财两空,就得悔不当初了。”争论的人并未受奉茶的影响,韩安国仍在长篇大论,“我大汉毕竟是礼仪之邦,对于夷狄落后之人,总还是以仁德、宽恕为上,以德报怨么……”

“以德报怨?”王恢冷笑,“我大汉以德报怨了七十年,得到什么了?匈奴臣服了么?北部边塞的人民安生了么?咱们能看到的,只是无休无止的索取和掠夺!韩大人,咱们远的不说,就说最近!去年才刚嫁过去一位公主,送去几百车的财物,可是,匈奴太平了么?这些日子以来的边关奏报,韩大人可看过否?需不需要末将让程将军、李将军当堂说说?以德报怨,这以德报怨的结果是韩大人所乐见的么?”

一番有理有据的陈述让所有人都无法辨驳,刘彻虽仍旧缄默不语,可是眼神饶有兴趣的瞧着韩安国,想知道他又有何理由加以反驳。窦婴亦不抬头,自顾自慢慢小口啜着茶。

“这个……两位大人,所说的都有道理。”开口的居然是始终心不在焉的田蚡,抬眼来看刘彻,挂上招牌微笑,“只是这个……究竟是战是和……臣以为毕竟关系到大汉朝国之根本,轻易论断……未免草率了。”

“草率?”刘彻用指关节轻轻敲着书案,似笑非笑,“朕这番同诸位商讨研究,在丞相眼里竟然是草率?”田蚡一听刘彻说话直冲自己,笑容一僵,“臣失言、臣失言。”偷偷去看韩安国,露出个无奈的尴尬笑容。

韩安国见状,轻轻咳了一声,“可是陛下,匈奴从小生于马背之上,骑马射箭对于他们如同吃饭睡觉样平常,而我汉军要进行大规模的作战,必须要进行一系列的整顿编排,贸然深入敌境,实难掌握战机,而长途跋涉之下,更无疑羊入虎口……“

刘彻好似轻描淡写,“御史大夫的意思,还是不打……”语气软和,但是表情甚为阴冷。田蚡已连头都不敢抬。窦婴看了看刘彻的神色,放下手里的茶碗,微微牵了牵嘴角。

刘彻也不等韩安国答话,续道,“御史大夫意思不打,大行意思打,丞相么……看起来还说不准。”田蚡闻言,低头讪讪而笑。刘彻扫过去,瞅着唯一一个不曾说话的人,“魏其侯……就剩你了。你虽然身居太常,不过当年也是领过兵打过仗,做过丞相的人,”田蚡一听这话,脸面又轻轻抽了一下。刘彻浑没注意,续道,“你说说,这匈奴……我们是打还是不打?”

窦婴抬眼,发现矛头直对自己,不由吸了两口气,直起身子,“这个……对匈作战,臣以为,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如若开战,没有五年十年绝不可能有个结果,或者,需要二三十年抑或更久……”刘彻颔首,意识到窦婴其实已对战争之事有所研究,示意他继续。

窦婴略点头,“历来我朝对匈奴的态度,始终都以仁恕、宽德为主,不论是多次的和亲还是只防守不进攻,处处都昭显我天朝的威仪和大度,只可惜匈奴之人不但不领情,还数次得寸进尺,烧杀抢掠无所不为,臣以为,这的确让人气愤。”

“窦大人的意思,这仗……就是该打了?”田蚡悠悠问。

窦婴一顿,抱拳低首,“丞相大人,我还没有说完呢。”转向刘彻,继续道,“臣因为曾经参加过战争讨伐,知道一场战争的展开和持续需要的各方面因素是非常繁多的,钱粮、人员、装备,还有谋略……前几样,臣以为陛下自不用愁,这几年国库的粮仓、钱仓几乎都是满的,曾经臣还去探视过,那最底层的谷子、精米还有成摞的铜钱串绳,快因为经年不用而霉了烂了……只是说到带兵人选和战术技巧……大汉同匈奴的几次交锋,几乎都是惨痛败北的。”(未完待续)

相关推荐:幼崽期的邪恶魔王抢我小饼干荒古神域所有人都以为我也重生了北美1776难消帝王恩雷震八荒被迫登基后我爆红星际那就先来个世界冠军吧![田径]在系列文里修bug绅士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