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诅咒了最好，这样诅咒的人肯定会现身，省的被人找来找去。”
“这本书内页上有我们学校图书馆的胶布，如果要找的话肯定免不了去图书馆一趟。”
岑炀继续写题目。
去图书馆有点麻烦，需要刷校园卡，而且还要填表，因为曾经有过学生借了书不还，所以现在管理制度格外严格，监控摄像头的数量都从两个变成了十个，这种全方位被监控的感觉非常压抑，导致现在除了学生会都没什么人会去图书馆。
夏树在旁边充当临时翻译。
“意思就是他不想去查这件事，太麻烦了。”
苏杨：“……”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夏树有点让人看不顺眼了。
“我也不想查，但是我这个人从小就很相信直觉，加上之前的经验，凡是能和我扯上关系的事情一般都必须去查，不然后期肯定真香。”
岑炀：“你有把握拿竞赛第一了？”
他们从来就没有把任何一个参加数学竞赛的学生当做对手，从进入考场的那一刻，他们的对手就是试卷上的题目本身。
只要对试卷上的所有题目都有把握，那就算得上十拿九稳。
苏杨扯过岑炀正在写的题目看了两眼，然后在上面写了结论。
“解出来就是答案了，这样行了吗？”
岑炀根本没看苏杨写了什么，也不打算求证那方程式解出来是不是答案。
“你一定要查这件事吗？当初被学校压的那么死，学生会也不一定能查到什么，更何况我们。”
苏杨翘着二两腿靠在椅子上。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学生会查不到，只是因为他们也不太想查而已。”
这个学校的学生会之所以那么著名，是因为最初的学生会成员个个都考上了名校，而且在后几十年内，一部分回了学校当老师，一部分脱离了学校但是经常回校演讲和捐款什么的。
这也就是最初学生会被刻意栽培提拔的起源。
但是这学校的历史很长久，到现在，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虽然现在学生会也很厉害，但是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明显变质了很多，也没有最初的风气了。
特别是现任的学生会长。
想起这个人岑炀就头疼。
“查了这件事，我们可就没几天安生日子可过了，你确定吗。”
夏树有点惊讶地看了看岑炀。
如果说之前他觉得岑炀这么多年，变了一些，但是说不出来到底变了哪里，那么现在他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明白了。
其实岑炀没有变，他的性格和想法，对比小时候，也依然有迹可循，变的知识他身边多了个苏杨，多了这么个烦人的存在。
“到时候我就说我带坏你了，反正用不着你出面。”
苏杨解锁岑炀临时给的手机，本来只是想找林绍问问，没想到会看见褚氿的消息。
褚氿：“考虑加入学生会吗？”
苏杨看了那条消息好几次都没明白什么意思。
岑炀不是很久之前就拒绝过了，现在还问这个问题是说明学生会的换届要提前开始了还是什么？
“小柯。”
夏树面无表情地看着岑炀。
“你要记得，现在的你身后依然没有人。”
岑炀抿了抿嘴唇，没答话。
苏杨删掉了褚氿发来的那条消息，只当做没看见。
“对了，我们学校里面现在还有霸凌的人吗？我记得我看见过一次，还是一群男生追一个女生。”
岑炀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把夏树和苏杨都整蒙了。
不过还是苏杨先跟上岑炀的思路。
“不确定，不过我估计是有的，总会有学生不老实。”
“那放学的时候我们去校门口堵人吧。”
夏树：“？？？”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也变了，变得跟不上小柯的脑回路了。
苏杨和岑炀不知道的是，白林感觉今天真是他人生里面最幸福的一天。
之前苏杨转班的时候他就被教导主任亲自约谈过，因为苏杨比较特别，岑炀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俩货在同一个班里面肯定会出点事，不过幸好教导主任那时候还觉得他们两个肯定矛盾不断，说活不容，至少闹事也不会联手合作。
但是今天这俩瘟神都不在，门口和走廊都没有偷看的女生，也不会有隔壁班的男生来找人，他这一天不知道过的多舒坦。
白林在安静午休的时候甚至都产生了一种他可以这样过一辈子的错觉。
直到他放学回家，刚走到校门口就遇到了两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白林：“……”
他今天也没干什么缺德事情啊？怎么就遭报应了呢？
这两位不管是谁找上门来肯定都没好事，两个一起，那真是加倍要命。
“怎么不多休息休息呢？”
白林扶了扶眼镜，心里一万句吐槽的话现在半个字也憋不出来。
“找你打听点事情，我们学校最近有没有霸凌的现象，特别是高三的。”
白林仔细想了想。
“高三的？我一个高二的手也伸不到高三的去吧？而且我现在晚上都不在外逗留了，不太了解这些事情。”
岑炀轻描淡写地提了句。
“当初你身为初一的都能管到初三的，怎么现在就不行？”
白林一口老血。
“哥，好汉不提当年勇，求放过，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就刚才那件事，主要是高三的，有没有人欺负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
白林直接带着他们两个来到了学校附近的小巷子。
说实话这高中的地理位置真的不怎么样，说是说在市区里面，但是这也是最荒凉的市区边角位置，对面还有很多没有来得及拆迁重修的老房子，导致周围有很多小路，其中自然就有死胡同。
“在这应该能看见些什么。”
白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默默在心里叫苦。
他现在明明已经弃暗投明了，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等了好一会，岑炀终于从各种喧闹的声音里面分辨出了不和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