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千件地级器具完全铸造成功，并且由黄圣峰等人押送回秦府之后。
秦天紧接着回到了秦府，静静等着永茂丹坊将炼丹药材和材料送来。
而与此同时。
距离永茂丹坊几十公里外的一栋小楼里，此刻正是灯火通明。
钱掌柜坐在太师椅上，手捻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面色有些阴沉。
而杨天成正好垂手立在一边，毕恭毕敬地伺候着，不时偷瞄这钱掌柜的表情。
如此察言观色，都是因为方才钱掌柜的大发雷霆。
除了钱掌柜和杨天成以外。
屋子里还有三人。
这三人都是身穿灰色紧身衣，头上也包裹着头罩，根本看不清楚面目。
杨天成是从省城的永茂丹坊派来的丹药售卖和管理人员。
之前的掌柜，是由罗掌柜兼任的。
自从罗掌柜被秦天所杀之后，冬夜城永茂丹坊就一直空缺掌柜的位置。
直到上面派来了钱掌柜。
但钱掌柜比罗掌柜要精明并且谨慎多了。
鉴于罗掌柜的横死，钱掌柜专门向上面点名要来了杨天成，让杨天成在外面主持大局，而自己则躲避在幕后，指挥地下钱庄的杀手们。
这样以来，杨天成便只管照顾好丹药的售卖，并且利用永茂丹坊极大的客流量打探一些有用的情报。
钱掌柜最终决策。
这其实是也钱掌柜的保命之举。
同时也显得钱掌柜的身份有些神秘。
这当然正是钱掌柜所希望看到的。
“你是说，那个秦天今天居然买了三十万金币的药材？”
“而不是丹药？”钱掌柜眯着眼睛，故作高深地问道。
“正是，那小子一进门就直接亮出金票，非要买药材不可。”
“我百般劝解，让他买成品丹药，但那无论如何都是不肯。”
杨天成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这句话，他已经回答了不下十遍，而钱掌柜也问了不下十遍。
“领导啊领导，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您能不能用点心呢？”
“一而再再而三地问……烦不烦？”杨天成心里也有些不虞了。
但钱掌柜并没有感到他的不快，点点头道：“三十万金币，可以买大约一千五百人服用三天的一品聚灵丹，他却放着不买，反而要全部买药材……”
“真是匪夷所思呢……”
“而三十万金币的药材，就算成品率在百分之六十的冬夜城第一炼丹师来炼制，也不过能炼制出两千人的药量。”
“这其中虽然有差价，但却需要人工、炉鼎、柴薪等消耗，其实加起来，也根本不划算啊……”
“若果是做生意得话，这也根本赚不了多少钱。”
“既然是亏本，又为何会大张旗鼓地买这么多药材？”
在问了十遍之后，钱掌柜终于没有问第十一遍。
而是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确实，在炼丹一行中，一品普通级别的丹药，是市场上最为常见的，平常武者都能消费得起。
所以价格也不算太高，成本自然也不高，其中的利润就不用说了。
这一点，无论是秦天还是钱掌柜，都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