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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处死

天牢里头,安巴度嘴里再也撬不出任何有用的东西。乔柏年该骂的依旧骂,太后想要知道的东西,他一个字也不会说出来。五日后午时,以谋反叛逆刺杀的罪名,将乔柏年与安巴度于午门外问斩。

安巴度问斩前一夜,耷拉吴怀揣好酒前去天牢为安巴度辞行。谨妃在坤宁宫中,趴在孟古青膝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孟古青脸上哀恸,一下一下轻轻抚着谨妃的头。这种感觉,让她一时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前世与花束子在侧宫中相依为命的时光。轻轻摆了摆头,将那情绪摔开,她木然开口道:“皇贵妃她,竟没有答应你的请求么?”

“不!不!她明明答应了的,她明明说皇上答应留奴才阿玛一条性命的。她为什么要骗奴才,为什么?”谨妃悲愤地控诉。孟古青膝头早就被浸湿,依旧可以感觉到一阵一阵潮湿。谨妃很伤心,很悲痛,或许,还有愤怒。

孟古青低声重复着谨妃的话:“为什么?为什么?”

她低沉的话语叫谨妃越加伤心起来。孟古青一动不动,静静地陪着她,让她哭让她发泄。许久之后,谨妃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孟古青道:“你要节哀,你还有年瑞,要看着年瑞长大,保护好他。”

谨妃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望着孟古青。孟古青低着头,怜悯地望着她,轻声说:“要坚强,懂吗?不要叫亲者恨仇者快。”

谨妃咬紧唇,脸色苍白。红肿的眸子里,依旧氤氲水光。孟古青望向雕刻精美的屋顶,道:“回去,好好歇着。你不是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她音调低沉,却蕴有力量。谨妃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微微弯了弯腰,离开坤宁宫,神色无比坚毅。

孟古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疲倦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浮现出太妃的容颜来。或许,谨妃需要太妃的帮助。

正沉思间,却听得一声推门的响动。她睁开眼来,越过屏风进来的是福临。福临倒是越来越喜好悄声来坤宁宫了,应当是四儿在推门的时候,用大力出了一点响动。的确是个乖巧的丫头。

孟古青只站起身来,轻轻福了一福。脸上,依稀有凄哀之色。福临见状,道:“青儿,你怎么了?”

孟古青道:“谨妃将将离去。”福临一言不发,阴着脸坐了下来。孟古青又说:“臣妾知皇上心有不忍,偏偏这世上无奈之事甚多。”福临感激地望向她,“青儿,还是你懂朕。不是朕心狠,实在是、是……”福临恨恨地说着,却无法将执意要杀了安巴度的太后说出来,只得喟然长叹,“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屋中寂静,孟古青又道:“无论如何,往后总该多多照顾谨妃与四阿哥。”福临脸上有愧色,道:“那是自然。”

孟古青又说:“或者,谨妃此刻需要有人陪伴。”孟古青望着福临,他脸上惭愧,却依旧端坐。孟古青显然是叫他去永和宫,却不明说。福临只做不知,呆在这坤宁宫中。终究,觉得气氛抑郁难捱,还是离开了。

孟古青叹了叹气,知晓福临没有胆量去永和宫。他不敢面对自己的无能,不敢面对伤心欲绝的谨妃。这样,即便是备受恩宠的乌云珠,怕是也得不到福临一个解释了。谨妃对乌云珠的怨恨,只怕会越结越深。

安巴度已死,但除了谨妃与其额娘,又有几人能感觉到悲伤?皇宫中,依旧夜夜笙歌。临近新年,又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迎接新年了。随着迎新除旧的日子挨近,那场刺杀君主的事情,渐渐从人的记忆中移位。

除夕夜,后宫众人循旧例聚在慈宁宫中。太后坐上位,苏麻喇与玄烨在一旁布菜伺候着。

孟古青与福临相对而坐,乌云珠坐在福临身侧,盈盈笑着望向福临,福临怀里,却抱着四个来月的皇五子。皇五子已过百日,却还没名字。福临实在太爱这孩子,恨不得天天与这个孩子在一起,一直没舍得将他送到乾东五所去。

孟古青望了又望,盼了又盼,竟没见着牛钮。这团聚的时刻,怎的见不着他?年底宫内事情太多,一桩事接着一桩事,她劳心费力,实在抽不出空常去藏。竭力找出一点空子去,却没有能撞见牛钮。如此,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着他了。

孟古青心底担忧,却不好在太后无比重视的年宴上显露出焦急的神色来。

欣慰的是,玄烨还是常能见着。玄烨五岁,已经到了去上书房学习的年岁,有每日来坤宁宫请安的自由。孟古青可常常见他,看着他一日比一日高,一日比一日聪慧懂事。可怜牛钮,没了亲额娘,又得不到皇阿玛与皇玛姆的疼爱,甚至被百般排挤。

菜已经端上,福临依旧紧紧地搂着皇五子,不是俯下头来,与皇五子脸贴脸。又不时咯吱几下,见皇五子咧开嘴笑,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乌云珠满足地望着福临与皇五子,脸上笑容无比融合。

皇宫中,永远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太后举起杯来,笑道:“有些时日,大伙儿没有坐在一起吃顿饭了。今日,都放开了肚皮,好好地吃,开心地吃。你们呀,可别担忧着长几斤肉,便委屈了肚皮哟!”望了望福临,太后又道,“皇上,看你心底喜的,眼睛都快笑成了缝。”

福临兴致极好,道:“皇额娘,你看这孩子,实在是可爱地紧。看这双大眼睛,黑乌乌的,特有神采,像极了乌云珠。朕看呀,绝对是最聪明的孩子。”

太后笑,微微转过头去,道:“玄烨,你说,你这五弟可爱不?”

玄烨笑,大声说道:“回皇阿奶的话,五弟自然是可爱的,玄烨也可爱,玄烨的哥哥弟弟们,都可爱。”

玄烨的嗓音极为明亮,惹得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玄烨一向是太后在教导,太后见他如此聪慧伶俐,愈加欣喜。太后兴致好,福临心情也不错,一众妃嫔无论心底情绪如何,哪个敢不堆满了笑,配合着皇帝与太后。

一时间,屋子里其乐融融,气氛极好。

忽地,一个宫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尖声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好了!”

苏麻喇皱了皱眉,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可是赶着要到太后娘娘这讨红包?”

那宫女喘了喘气,道:“太妃……太妃她要来,挡不住……”

苏麻喇又说:“太后娘娘举办家宴,太妃若是要来,这是好事,还不快快将太妃请进来?”

“不用!”太妃已经自行进来,依旧是满头乱发,一身缟白。太妃径直走到福临跟前,歪着头紧紧盯住皇五子,唇畔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

乌云珠见到太妃,小脸刷地苍白。福临抱紧了皇五子,戒备地望着太妃。倒是太后处变不惊,扬了扬手中的酒杯,道:“苏麻喇,在哀家身旁给太妃添张椅子。”

太妃眯着眼,冷笑,“姐姐,你看这孩子,像极了我的博果儿。你看这白嫩的皮肤,先皇的孩子中,也就我的博果儿皮肤有这么好。还有这眼睛,这鼻子,这小嘴儿,都像。”

饶是太后极能忍耐,这会子也不由黑了脸。好好的除夕夜,太后原是想要好好聚一次,驱散这一年以来的阴霾。偏生,太妃闯了进来,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苏麻喇慌忙绕开话题,偏生太妃不理,径直说着五阿哥,说着博果儿。

乌云珠见状,道:“太妃娘娘,今个儿是新年,乌云珠敬您一杯,祝太妃娘娘吉祥长福。”

太妃厌恶地望了她一眼,道:“什么东西,博果儿如今尸骨未寒,我哪里来的吉祥?这世上的女子,大抵都是贱货,好好的明媒正娶正房福晋,偏生要去勾搭那野男人,做些苟且的事情。”

太妃话未说完,乌云珠已经落下泪来。福临站起身,道:“皇额娘,朕累了,与乌云珠回宫歇着去。”说罢,抱着五阿哥,拉起乌云珠的手便走。乌云珠低头垂泪,哀哀地回头望了一眼太后,似要说话,终究闭紧了唇,跟在福临身后,出了慈宁宫。

太妃却像心情好了些,坐下来拣起筷子,挑桌上的菜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得无比沉闷。不多会儿,太后也嚷累,退了席。剩下的妃嫔,自然个个做鸟兽散。玄烨跟了太后过去,孟谷青只领着一群伺候的宫女嬷嬷们回坤宁宫。不想,谨妃却跟了上来,脸上显出畅快的神情来,道:“皇后娘娘,今个儿,总算出了口气。乌云珠她是什么东西,看着软弱善良,内底却毒如蛇蝎。”

孟谷青看了她一眼,又望了望四周,轻声道:“谨妃,背后莫要随意编排人。”

谨妃咬牙笑,道:“皇后娘娘,奴才知晓你是为奴才好。可,不报杀父之仇,花束子如何活得下去?总有一天,奴才要乌云珠血债血还。”

孟谷青微微闭眼,这皇宫中的女人,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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