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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失控

陈资到底还是留下来了,他实在架不住这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老少。

可惜伊信却没能如约归来。

陈资终于是铁了心要走,药童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挽留。

大夫在旁捧着冒着热气的苦丁茶,吹浮面上的茶沫道:“不可强人所难,既然伊信公子来不了,许是有事被绊住。”

药童气得跺脚:“你到底向着哪边!”

“我属于中立。”说着,还煞有介事的小抿口热茶,心满意足发出啊的一声感叹,“这俗话说的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药童说不过这个他,也自知打定主意的陈资谁也拦不了,不服气的嘟囔道:“我尽力了,随便吧。”

“这几日多有打扰二位。”陈资冲两位颔首拱手施礼,“大恩不言谢,陈某不说虚话,此去一别,日后见面的机会怕是少之又少,此等救命情,陈某没齿难忘。”

药童气得对鼻孔朝天出气。

大夫很快就喝见了底,又斟满杯,乐呵呵的起身:“那老夫恭祝阁下此后两袖清风自由自在,一杯离别茶,不成敬意。”

药童当场甩袖而去。

陈资略做迟疑后,大方的接过一仰而尽。

“恕不远送。”大夫挥手道,他笑得更开心了。

陈资总认为这笑容有几分狡诈,心下疑惑,但那杯茶他确实是从同壶里倒出,不会存在问题。

“告辞。”

陈资挎上包袱,他行李简单,除了干粮和日常换洗的衣物已经盘缠以外,没多余的物品,背在肩上也不算沉。

路过后院,正在梧桐树下撒气用脚胡乱踢蹬发泄的药童,动动嘴皮,但到底什么也没说,径直走了。

可惜还没走到前厅拦路的门帘帐,咚的声,毫不预兆的倒地。

晕过去前,陈资心道:又被阴了一道,可恶。

药童被那声吓得不轻,忙不迭的冲过去查看他的鼻息。

幸好,还有气。

药童侧头去看慢悠悠赶过来的大夫,有些不满:“你不怕把这位哥哥摔成残疾?”

大夫拍着胸脯保证:“老夫心里有数,赶紧把他抬进去绑起来。”

说完自己开始头重脚轻,眼前直冒星光,走路也是踉踉跄跄,他勉强稳住身形,把余下的话尽数交代完:“这药我也喝了不少,老夫担心他会起疑,没敢放太多。”

话音未落,人就彻底倒下,好在有所准备,双膝软下,慢慢瘫倒。

药童不作迟疑,闪身冲过去,将大夫半拖半扶移到偏殿,没走上几步,大夫吐出口浊气,颤巍巍的指向对面的人,艰难道:“那小子防着我呢,药效估计连对半都不能发挥,莫要管我,快!找根结实的绳子!”

药童身板小,可身后力道都不容小觑。

陈资不到半柱香就苏醒过来,稍微动弹,发现周身酸痛发软,而且视线触及全是黑暗。

在这黑暗中,火石咻的擦出火苗,还没来得及看清,转瞬又熄灭。

陈资沉声道:“伊信呢?”

他不质问药童为何这样做,也不询探过多的底细,当即一语命中要害。

药童有些讶异,好在暗中对方也看不清自己的脸色,又才松心,咧嘴笑道:“还劳烦陈资哥哥多耐心等待,伊信大少爷已经在路上了。”

这话等于放屁,陈资在小黑屋里睡了好几个来回,期间药童送过四回饭菜,也不见他。

陈资基本是放弃,正好他到底想看看这个伊信到底在卖何药。

他等了足半月,才得以见新光。

伊信是三更半夜推门进入,托着灯盏,笑得璀璨夺目,摇曳的灯光下,险些恍瞎了眼。

“陈资兄,不好意思呀,那小屁孩下手没个轻重。”伊信贱兮兮的凑上去,仔细打量他的脸色,点评道,“长胖了。”

陈资当胸给他一脚,直接踹出门外丈远。

这动静太大,一直在院外偷听墙角的药童见此,暗自估量,这一脚多半会踹出内伤,登时紧张得手心冒汗,可刚跑两步,却被伊信的眼神钉在原地。

伊信不是故意晚回,这些日子以来,他暗中调遣人手去追查那天对他们赶尽杀绝的幕后主使人,最后他摸到了老虎屁股上,幻影盟的右护法亲自出动。

那是场恶战,伊信带着所有高手无一例外全都倒地,当然那厢的右护法也好不到哪里去,伊信也是勉力撑着长枪站立。

药童完全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冲上去就是炮灰。

最后伊信也不过是险胜,五脏六腑都被震伤,筋脉也断得七七八八,血汩汩的往外涌,可药童连源头在哪都不知道,全身似乎是被血侵泡过一样,那张脸都是苍白得几乎透明。

不得已,伊信只能先行养伤。

期间他一直都住在偏殿,好不容易能下床活动,他就不怕死的去找关在柴房的陈资。

药童无声的合动嘴唇,伊信看得懂唇语,全然不在意的缓慢摇头。

这淡定的姿态和忍痛的毅力,把药童都看呆了。

伊信也知道自己踹得狠了,在里面看到对面的人半天没爬起来,慌了神,跌撞的跑出来。

伊信倒也不客气,哼唧唧借着他伸出来的手爬起,顺势歪倒在他怀中,一改隐忍克制的模样,痛苦的闷哼:“好疼。”

陈资连追究都忘了,向来平静淡漠的眉宇也有了波动:“你莫要乱动,大夫现在哪?”

药童迷茫的用手指着自己:“问我吗?”

“废话!”

看把他急得,都暴出了粗口。

药童遗憾道:“大夫去了王员外家会诊,估计没个三五时辰回不来。”

“我不行了。”伊信把自己往他怀里缩成一团,“我的肋骨怕是断了……你干嘛!”

陈资一把抄过对方膝盖,下颌崩成一条凌厉的线,指尖都在微不可查的发颤,他那脚的确是带着怒火扫过去,因为功力没有完全恢复,气急下用了九成力道,然而他忘了,对方可是贵公子,菜刀割手都要大呼小叫的嚷半天,陈资语气也难掩惊乱:“抱歉,你先忍着点,我马上带你去找离这最近的郎中。”

伊信赶紧用余光看向杵着的药童,对方相当有眼力见,少主是内外都有伤,去看郎中,免不了露出马脚。

“陈资哥哥,前堂有治疗跌打损伤的清凉药,伊信就是个贱皮子,随便擦点就好了。”

陈资彻底火了,厉声喝道:“你当断肋骨是扭伤吗!”

至今为止,药童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愤怒的模样,以往就算是被伊信气着,最多也是口头讽刺,但内心倒并未真正动怒。

药童被吓得浑身打个寒战,就这么愣神的功夫,陈资已经抱着人行出来药铺。

现下是卯时,天色却早已的暗下,街道边还有零星收摊的小贩,最近京城宵禁,捕快和官兵也在这个时候加强巡逻。

有官兵认得陈资,见他抱着人,尤其是那人还一直抖如筛糠,还以为是哪家姑娘,好心的上前主动借匹马给他,并关切道:“这位姑娘看起来病得很严重,可是要去看郎中,前面街道尽头左转后往偏道走,可以抄近路,”

陈资是越着急就越慌,并未留意他的措辞,可怀中的伊信忍无可忍的露出半张铁青的脸,有气无力道:“劳驾你那双贵眼,仔细睁大看清楚,我是姑娘吗?”

“我的妈呀!”官兵赫得往后错开退步,语气中全是不可置信,“伊公子!”

“多谢。”陈资懒得和他废话,也不理会对方吃惊愕然略微颔首表示后,就翻身上马,低头提醒道,“你抱紧我。”

伊信含糊不清的点头应完,马蹄便高高扬起,旋即又飞快的冲离。

赶到名牌上用黑底烫金的大字写着医馆的地方,陈资连马绳都不及栓,带着人粗暴的踢开微掩的木门。

“大夫在吗!救人!”

“吵啥!”正趴在柜台休憩的人,不耐烦的搂着松惺的双眼,“问诊五钱起价,先拿钱。”

陈资来得匆忙,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伊信能感觉他身体突然的冷僵,暗道:没钱好呀!真是太好了!

陈资抽出腰上佩戴的玉珠惠子,往他柜台砸去。

郎中拿在手中谨慎打量后,笑眯眯的躬身作出谦卑姿态:“快往里面请,敢问这位……公子受的什么伤?”

“肋骨被我踢断了。”陈资跟着他走进门帘后面,里面有张简易的床榻,在郎中的示意下,将小心的平躺在上。

郎中先是有模有样的把脉,而后又来回抚摸他的山羊须,认真道:“阁下这伤怕是不轻。”

伊信心说:完蛋了。

陈资紧张得后背崩得笔直,声线都开始发颤:“还请郎中尽量医治。”

“我这儿有三位药。”相比两人不同程度的紧张,他倒是悠哉淡定,“这断骨说小也不小,搞不好会落隐患,我建议用顶级天山雪莲搭配入药,方可行。”

“那就用。”

“可这价钱……”郎中为难的摸索手指头,“你十个玉珠加起来都不够。”

伊信算是看出开了,这压根就糊弄人,坑蒙拐骗的庸医,当下就扯过伊信僵硬的手,利索的翻身下床:“走!老子不治了!”

他说话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郎中岂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鸭子飞走,短暂的错愕后,留下过激的贪心,颠倒黑白的劝道:“阁下千万不能随意走动,你这外伤已经转移成内伤,当下不觉有问题,我遇到太多你这样自以为没事的病人,结果都是走到一半突然倒地不醒。”

伊信回头用更高亢的音调道:“简直是胡言乱语,陈资兄不要相信他,我刚是装的。”

陈资停在原地,用手将他大力抓住,用力过度还导致指尖白里透青,字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你又骗我?”

伊信结舌,意识到似乎自己是在给自己下坑。

他赶紧换上副讨好的嘴脸:“家事不可外扬,要不……咋先回去?”

陈资抽出手,自制力顷刻就被猫叼走了,胸口气得上下起伏,半响才一字一句道:“骗我好玩?”

“我没这意思。”伊信上前,低声下气的抬手轻戳他微抖的肩膀。

伊信啪的甩开,沉寂的看着他:“被碰我,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个字,我都不再信。”

“不对。”陈资募的勾起嘴角,笑得相当漠然冰冷,“你命药童扣住我不走,不就是为了和我道别吗,现在既然来了,我也就把话挑明,咋两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告辞。”

最后一句,他还说得颇有风度。

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伊信忙不迭的去追,大夫不死心也跟着追,拉住后者继续好言劝慰:“阁下不能凭冲动,置身体于不顾。”

伊信烦躁的直接给他反肘子打去,随之郎中没伤着,自己先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牵扯到腹部贯穿性的伤口,当即嘴角一歪,都没来得及忍下,直接两眼一翻,往后倒。

郎中自然而然的成为他的人肉垫子。

“阁下!”

郎中艰难的从他身下钻出,不过片刻,地上全流淌积水,赤裸裸的红刺得眼睛都开始发疼。

郎中是真的慌了,平日坑蒙拐骗也是看人的,眼下这位压根就是莫名其妙的大出血,照着趋势,怕是要失血过多而亡。

“大哥!别走!出人命了,快回来!”

以踏出门槛的陈资冷笑:“同一个招数来两次,幼稚。”

“真的!求你了,这位兄台一直在流血。”

声音带着哭腔,陈资铁石心肠还是忍不住松动,心想:再信他一次。

他整理衣襟,煞有介事的拍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优雅的踱步折回,挑开门帘,然后低下头。

触目惊心的红让伊信大脑短暂空白片刻,好像流血是自己,突然的丢血让他全身如坠冰窟,连怎么说话都忘了。

郎中崩溃道:“你倒地搭把手,把人抬出去。”

看这样子是活不成了,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陈资通透,在这关键时刻,他读懂了对方的潜台词,紧扣的牙关不断的咯吱打颤,他深吸口气,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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