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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街逢故友

朱瞻基不禁有些好奇他与叶裳华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现下不好询问,只是叹道:“可惜任兄这趟是白来了。”

任宜潇闻言心头一凉,华亭已经开口解释道:“那‘赤金芝’是十多年前进贡入宫的,后来,爷爷将其赐给了我们父王,但父王一直未服用,两年多前,我二叔汉王就藩山东乐安州,他与我父王素有嫌隙,不过父王盼能修复兄弟关系,于是将‘赤金芝’送给了我二叔。”

任宜潇听完,面无表情,自己竟是白跑了这一趟。朱瞻基则恨恨道:“可惜啊!如今看来,这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任宜潇垂头道:“这么说来,这‘赤金芝’已经不在这里了!是不是已经被那汉王服用了?”朱瞻基见他一脸颓然,忙道:“你放心,这应该不会,除非他分给一群人一起服用。你不知道吧?这‘赤金芝’乃是世间至阳药材,若是一下子吃多了,反而会使服用者阳气过盛,因此每月只需扯下拇指指甲大小的一片服用即可。看那株大小,就算他每月服用,应当还留着大半株呢!”

任宜潇抬起头,目中闪烁一丝希望,问道:“真的吗?”朱瞻基拍拍他肩膀,笑道:“我骗你干嘛?”

任宜潇总算微露笑意,感激道:“多谢殿下相助!宜潇感激不尽。”便欲转身离开,被朱瞻基拉住,听他道:“外面还有一大堆人想抓你呢!现下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任宜潇摸摸脑袋,朱瞻基道:“你便在这儿躲上一会儿,我待会儿想办法带你出去吧!”任宜潇再度感谢,华亭却娇嗔道:“哥哥,这里可是我的寝宫呢!还有,我这还不能动呢!”

朱瞻基一拍脑袋,对着华亭赔笑道:“对不住,妹妹,哥哥竟然差些将你忘了,任兄,你是封了她的穴道吧?还请帮忙解开。”任宜潇脸上发烧,道:“方才真是抱歉。”走到华亭身边,解开穴道,华亭总算坐起身来,偷偷瞥向任宜潇。

任宜潇推开几步,忽然想起山东灾荒,问道:“殿下可知山东灾情?”

朱瞻基一怔,颔首道:“听说过一些,不过不是有官府在赈济吗?”任宜潇眉头微皱,简述了他在山东见到的百姓剥树皮、掘草根为食,甚至卖妻鬻子,又说了益都知县的所为,当然,隐瞒了唐赛儿等人所做之事,虽知此事重大,怕是纸包不住火,他们总会知晓。

朱瞻基听得剑眉直竖,勃然大怒,道:“这些家伙,若不严惩,王法何在!”练华亭都听得蛾眉紧蹙,美目泛火。

任宜潇劝了几句,朱瞻基神色方才和缓下来,踱起步来,疑道:“当初山东报灾情之时,朝廷便调集了不少粮食前往赈灾,怎么山东还是这般面貌?”

华亭道:“莫不是山东官吏中饱私囊,以至于百姓无粮?”朱瞻基皱眉道:“虽说是像,但是那些官吏不至于都是傻子笨蛋吧?”

任宜潇、华亭听得一脸茫然,朱瞻基解释道:“他们这般毫无节制地贪下去,岂不是逼得百姓造反?”听见“造反”二字,任宜潇浑身一震,手心捏了一把冷汗。

朱瞻基道:“若是真的激起造反,他们可不好过了。这种傻子笨蛋,有几个或许还说得过去,如此多应当不对劲。”

任宜潇忽然想起那个自称鬼泣的黑衣人,后来卫颀前去仔细盘问过那个仓斗级,得知那个黑衣人背后似是有大靠山,他拿着上头的命令,前来索粮,但看上去此事做得很是隐秘,因此将其也说与朱瞻基听了。

朱瞻基听后冷笑,道:“若说有什么大靠山的话,恐怕只有他了。”任宜潇一怔,片刻工夫茅塞顿开,道:“你是说被封在山东的汉王?”华亭惊道:“二叔为何要这般做?”

朱瞻基叹道:“妹妹,怕是咱们这二叔还惦记着太子的位子,或者说是他日后的皇位。爷爷久居北京,朝中不少事务交予我父王处理,包括山东灾荒,他则在一边察看。若是二叔从中作梗,山东灾荒处置不力,乃至发生民变之类的事情,父王必被皇祖父责罚,他夺嫡便多了几分把握。不对!他若是在多个州县收集剩余的粮草,莫非是——”

任宜潇、华亭见他眼神惊慌,连忙问道:“莫非是什么?”朱瞻基目现冷意,道:“收集这么多粮草,你觉得有何用?”

任宜潇眼睛忽然睁大,脱口两字:“造反?”华亭闻言,轻叫一声,迅速掩住樱口。一阵夜风从未掩的窗子窜入,几处烛影晃动,殿内一时安静不已。

片刻后,朱瞻基脸色一沉,叹道:“恐怕他有这方面打算。”摇了摇头,徐徐道:“要造反的话,兵马粮草是必要的。据人所报,二叔时常拉拢山东各卫所,乐安州知州朱暄等人怕早已是他的人了。”

华亭幽幽一叹,道:“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二叔这是何必呢?”朱瞻基瞥了妹妹那张纯真的脸庞一眼,心下暗叹,见任宜潇沉默不语,心知这些事也不是他所能参与,更不是所能管的,便道:“任兄,这些事就交给我了,咱们先设法送你出宫吧!”任宜潇默然颔首。

朱瞻基出去拿到一套太监的服饰,让任宜潇换上,与他一齐来到洪武门口,称叫他前往外边帮自己取回数日前遗失的物事,守卫禁军见是皇太孙亲自出面,自然恭恭敬敬放行。

朱瞻基回到东宫,竟见到华亭在此等候。华亭一见到他,便问道:“任公子出去了吗?”

朱瞻基笑道:“放心吧!”眼珠一转,笑含坏意,道:“我妹妹这是怎么了?之前三言两语就相信了人家,还帮着人家藏身,现下又跑到哥哥这边来询问人家怎样。莫不是动春心了?”

华亭杏脸通红,低头娇嗔道:“哥哥,哪有你这样说妹妹的?我只是见这任公子情义可嘉,因此才相助,哪是你想的那么歪?”

朱瞻基打趣道:“不过也就几句话,你就能相信,到底该说你是纯真呢,还是看人家长得俊,一下就迷上了?”

华亭嘟起小脸,道:“我不理你了。”转身便走,迈过几步,忽然回头,目含哂笑,道:“我说哥哥,要不要我跟父王说说那位风露阁沈姑娘的事?”

朱瞻基脸色一变,左顾右盼,随即苦笑道:“好妹妹,为兄错了,给你道歉行了吧?”华亭得意扬扬,道:“看你还敢不敢说我坏话。”

朱瞻基松了口气,却又轻轻一叹,道:“华亭,有些话我得先说在前头,你若真对任兄有些喜欢,我劝你还是打消那念头吧!”

华亭本欲继续用沈翠微之事堵兄长的嘴,但听到最后一句,不禁脸色微变,改口道:“为什么?”忽觉不妥,咳嗽一声,红着脸补充道:“就算我喜欢他,难道我还配不上他吗?”

朱瞻基摇摇头,叹道:“妹妹,他心里有人了。”华亭秀眉微蹙,似有不甘,随口问道:“是怎样的人?”朱瞻基目光深邃,道:“一个很美的女子。有时候,我倒挺羡慕他们的。”华亭欲张口,却又哑然,心里泛着一股酸味。

第二日正午,任宜潇正怀揣着朱瞻基给的银票,打听着“万香楼”所在,这是朱瞻基与他约好相会之处。

“束之!”任宜潇正自在街头行走,听见一惊,会如此称呼他的人不过寥寥数人,而这个声音是——

“廷益!”任宜潇回头一看,喜笑颜开。原来来者正是于谦。

于谦一袭蓝色儒服,头戴方巾,见到任宜潇欣喜不已,连忙上前一拍其肩。任宜潇肩头一疼,嘴角轻叫。

于谦惊道:“束之,你的肩膀——”任宜潇连忙笑道:“没事没事,有些小伤罢了。咦,廷益,你怎么来京师了?莫不是来赶考的?”

于谦哈哈大笑,道:“束之说笑了!科举三年一次,明年才乡试,若是会试,还得到后年呢!”

任宜潇面上一红,憨笑一声。于谦解释道:“此次来京,于某是与几位朋友一道,来拜访几位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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