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去签合同，我这准备有签前三年的合同样本，老伙计，你自己先看看。”九度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药材商。
“嘿，老伙计，你啥都准备得比较齐全啊。”药材商道。
“我说了老叔是见过大世面的吧，啥东西都准备得妥妥贴贴的。”李实业道。
“我就不看了吧，一看啥文字的就头疼，你说怪不怪？”药材商道。
“嘿嘿，这一点我和老叔完全一样，我们读职校的人天生就不爱看文字。”李实业道。
“走吧，我们都过去签合同。”九度道。
三人上车前，九度问李实业道：“你会不会开皮卡呢？”
李实业说道：“我不会开，我只学了摩托驾照。摩托驾照都差点没考出来呢。”
“那还是只有我来开车了，坐好，我成为你们的专职司机啦。”九度笑着对二人道。
“实业，咋一个摩托驾照都差点考不出来呢？”药材商好奇地问答。
“我们读职校的人，本来啊，动手能力比较强，就是动笔能力差。”李实业笑笑地说道。
“你是不是考驾照的时候，那个电脑考试考不到90分呢？”九度问道。
“不是，摩托驾照简单的多，是在交警队用试卷考试的。”李实业道。
“耶，我还第一次听说摩托都要考驾照啊。”药材商道。
“也许前几年机动车都要考驾照的。”九度道。
“当时，我们大家挤在一个大房间里，有七八十人，大多数是农民工。”李实业道。
“你以为有钱的人还去考摩托驾照啊。”药材商说了一句。
“当时考试也不特别严，我们大部分人抄的，嘿嘿，你们相信吗？”李实业道。
“怎么不相信呢，那种考试在最开始的时候都不大正规的。”九度道。
“当时，新买摩托车，车行的人说考驾照，如果没有要被抓起来，你说谁敢不去考驾照啊？”李实业道。
“我还真的第一次听说呢。”药材商老谭道。
“我也考过，然后是二本证二合一的e证照。”九度说道。
“我们那时特别运气，有两个老师参加摩托车笔试，他们填一个，我们跟着填一个，莫名其妙地考出来了。嘿嘿！”李实业道。
“那你驾照恐怕不行喔，那是到交通警察学校考试的啊。”九度道。
“就是嘛，去考了两三次，就是考不到90分，真是急人！”李实业道。
“你娃娃平常看书肯定不是很认真，我这么大年纪也考了91分啊。”药材商老谭道。
“一看书就想睡觉，真是奇怪的很啊，但看起小说来就很起劲，你们觉得奇怪不奇怪？”李实业道。
“这就是正书不愿看，但乱七八糟的书喜欢看。”药材商道。
“不光是你，很多人都克服不了这个毛病呢？”九度道。
“老叔，那是为什么呢？”李实业问道。
“那是天生一部分，后天养成一部分。读书是要好习惯的啊。”九度道。
“怪不得啊，我们学习差是有原因的啊。”李实业道。
“学这个驾照就不能胡来，因为这个是人命观天的事情。”九度道。
“学驾照，就得百分之百的认真，闹出人命了那可就把自个儿玩完了。”药材商道。
“肯定啊，分分秒秒的事情，很多人估计不到车速有多快，60码的车速，一秒钟就开到你面前了，只是司机老早开始刹车了。”九度道。
“看来二位老叔说的，我都要认真地去对待啊。”李实业道。
“老叔们，我觉得很奇怪，那个女老板年纪轻轻的，老公都死了，很想知道人家是怎么死的。你们说怪不怪啊？”李实业道。
“哎，你娃肯定有心事啦。”药材商感叹道。
很快三人的车就到了桥下的女房东叫翠云的家里。
翠云正搬了把椅子坐在小卖部的大门口张望。三人下车，九度看到女人面容姣好，头发盘起来了，一看三十上下，有些半老徐娘的味道。
“哎，我正等你们，这么快就到了啊。来来，进来到里边的院坝坐坐，我给你们砌点茶水。”翠云道。
“嗯，好的，老板娘。”九度一边应道，一边扶着药材商老谭。
“这位大哥脚咋了？”翠云关切地问道。
“手艺差，开车出了车祸，差点去西天了。”药材商老谭自嘲地说道。
“喔，开车是要小心，大前年，我家那口就是出了车祸。”翠云道。
“喔，不该提到你伤心的事情。”药材商抱歉地道。
九度没有说话，也是双手合十的表示抱歉。
“没什么，那是命不好啊，都过去几年啦！”翠云道。
“大妹子，事情过去了看开一点。”九度安慰道。
“我怎么感觉你比我小呢？”翠云笑笑地对九度说道。
“嘿嘿，那怎么会呢，只是面容偏小，容易骗人！”九度马上转移话题道，“你看这侄儿，面容黑点，但人很年轻啊。”
“呵呵，他还是个后生啊，年纪这么小。”翠云道。
“我吗，你说吗？”脸腾地红起来的李实业道。
“嘿嘿，不是说你，难道还我说你老叔我啊，哈哈哈。”药材商笑道。
“我可不小呢，都二十好几岁啦。”李实业望着翠云道。
“但是我看到你是一脸稚嫩啊。好像刚毕业不久的，才踏出社会的人啊。”翠云道。
“咦，怎么会呢，我都跟着老叔干了三四年工作了，手下都有一二十号人啊。”李实业道。
“哦，是吗，还真看不出来呢。”翠云仔细地打量起来。
九度和药材商看着实业和翠云二人对视，还是年轻的败下阵来。
李实业看着转头躲避翠云的眼神，对九度和药材商道：“二位叔，我哪里看出来年龄偏小呢？”
二人相视而笑，李实业有看看翠云。
翠云“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说道：“你这后生，没结过婚的人都是很嫩的啊！知道啵？”
哈哈哈，听到翠云这样说年轻的李实业，二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李实业被笑得莫名其妙，又不知道二人在笑什么。脸更加红起来，一直红到脖子底。
笑也笑过了，九度嗯嗯了两人，正色道：“老板娘，您贵姓呢？”
“我啊，姓蔫，叫蔫翠云。”蔫翠云道。
三人望着蔫翠云，都疑惑那个“蔫”字。
“就是树叶蔫了那个蔫字。”翠云补充道。
“咦。我们这有姓蔫的？”药材商望着九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