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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回麻山 九度父子谈宝贝

丁主任丁大官人说道:“我也要讲讲他的故事。”

此时此刻,大家谈兴正浓。在众兄弟面前,可怜的九度先生如待宰的可怜羔羊。自己的过往之事如穿在身上的衣服被一层层的剥掉一样。

九度先生虽有极好的口才,却欲辩无言。但许多事情确实是“铁证如山”。虽略显狼狈,但也是自己做下的事情。各位看官,九度既然拦不住众人,只有任人言说啦。也交代一下丁大官人的故事。

丁主任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人。当年在作文比赛中九度和沈云玉、丁大官人是当时施南州府三大青年才俊。九度略好,是最小的作协会员。大学毕业后丁大官人考取功名,以第一名成绩被录取。

丁大官人卷卷的头发,印堂发亮。人也长得一表人才,身材和九度差不多,一米七多一点,在矮小的山城人看来,还算高大的。并且丁大官人的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丁大官人嫉恶如仇,读书时颇不得志。在后来的人生之中卧薪尝胆,完成三千越甲吞吴之志。

和九度也是形和影子的关系。一个是子期,一个是伯牙。

抽烟一人一口,逃学也是一起的。曾经两人高考前18天被老班赶出教室,二人无知无畏,游田园,听夏季蝉鸣,在田间地头觅野菜。

后经老校长特别恩准,回校上课。老校长是识别人才的大神,阅人无数。

老校长第一句话是:“我翻看了你们的成绩,你们一定能上大学!回来好好复习,怎么样,年轻人?”

这句话其实九度和丁大官人已经焦急的等了整整七7天啊。

两人内心激动啊。但不知道是老班故意使的狼牙棒后又温柔的一鞭子!要弟子早日成才。请老校长出马的。

高考前一天看考场,老班破例的当着全班的面给九度和丁大官人一人递了一支“和天下”香烟。

下面是丁大官人讲的故事。

“九度曾经抢过别人的女朋友的。”丁大官人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话。

“瞎掰啊,丁兄,那只是竞争啊”九度押了口酒辩解道。

“我那会是灯泡啊。我最清楚。”丁大官人幽幽的说道。

“那是海燕毕业后一个空档期九度干的事情。”丁大官人继续说。

“那女孩非常漂亮,身材很好。眼睛大,有沈云玉一般的野性!”丁大官人继续揭九度的老底。

“嘿嘿,老伙计,你口味还蛮专一啊!”姚大脑袋插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满屋子都充满了荷尔蒙的狂笑,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九度和老友们欢快的喝酒,酒过三巡,九度向老友们说出了自己目前的困境,急需一笔资金买一份礼物送给小舅子夏雨声。

药材商谭风第一个站起来说:“自己这些年种药材,卖药材还是赚了点钱。你要多少,老兄?”

‘’一部车钱。”九度直截了当的说。

“什么车?”及时雨副县级的陈大红问。

“林肯mkx。”九度回答,“大概六七十万样子。”

因为九度的小舅子夏雨声对这款车已经向往了很久了,作为夏雨声的唯一的姐夫九度一直记挂在心里。

“没问题,老兄!”药材商谭风豪气地说。

大家纷纷给这个生意奇才伸出大拇指。

“来来,为谭老板干一个!”二毛局长带头说。

“好好好,干干干!”众人一起大喊。

九度的临时危机在老友的帮助下又一次解决了!

但九度和自己老爸约好回麻山的事情还是要继续的。

众兄弟问九度还需要什么,都想帮九度一把,有钱出钱,有物出物,有力出力。

二毛局长对九度说:“我那破吉普,你明天开回麻山。我这几天不用车的。”

九度说:“好兄弟不言谢,我就不客气啦。”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九度开着二毛局长的吉普,带着自己的老父亲杨大年,也是这么多年九度第一次开车回老麻山了。

回麻山有三条路可走。九度对这里的每一座山的名字,山里的每一座寨子;每一条河的走向,每一条河里的石头、小鱼;通往麻山的每一步石阶,每一步石阶的位置;每一棵树,每一株草,每一朵花都了如指掌。因为九度用了十多年用脚丈量过每一寸路基。用眼用心用脑记录每一个精彩的瞬间。

第一条就是沿着大甘溪山脚下的公路往右边走,和沈云玉老家土司忠路同一个方向,一路平坦一直到一个极小的集镇三步街分道。过三步街后开始爬坡,然后就到了麻山。九度先生家往左走,沈云玉女士家往右行。那时两人回自己出生地的老家时九度常说一句:“真巧,男左女右!”

第二条就是沿着大甘溪山脚下公路往左边走,一路平坦,路经火烧桥、方家大湾、官庄集镇、三道河、九渡溪,过九渡溪后开始爬坡。然后就到了麻山。

第三条就是沿着大甘溪山脚下公路往左边走,一路平坦,路经火烧桥、方家大湾、官庄集镇,过官庄直接爬坡,那里的山路砌有整齐的石阶,右手是高耸如云的甘溪大山,麻山就在和甘溪山齐平的左边。如果雾天,大山仙雾缭绕,感觉人在天上,自己就是仙人。

站在麻山的一条叫沙梁的山顶或者在一个叫翻天错的放牛场的大石头上,如果天气晴好,可以看见整个盆地山城。那叫一览山城小。沙梁山顶上有许多的沙,还有彩色的贝壳,漂亮的带花纹的石头,后来九度读书后才知道,亿万年前,自己的家乡原来是在海底的。

九度和父亲在官庄集镇把从二毛局长那里借来的吉普车停下来。买些祭祀用品:鞭炮、蜡烛、冥币、香。九度和父亲商量过了,这次要祭祀麻山九度爷爷奶奶的坟,麻山梁家坪和大水井的祖坟,九度亲戚大表哥家石头寨下的祖坟。

老农民老父亲杨大年最看重祭祀祖先这件事的。这是九度从小就知道的。也许在杨大年的内心,祖先能给自己带来强大的力量和福佑吧。杨大年对九度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我们要做的就是保管好它。”

九度第一次开车到麻山,路面极不好走。过了九渡溪后,公路不再是沥青路,是最为原始的黄泥石头路,幸好是越野的吉普,如果是自己以前的车的话,底盘太低,肯定刮擦的。公路右侧就是悬崖,九度开得心里发毛。

祭祀一路无话,九度也没有提及祖传宝贝的事情,杨大年也没有提及。真是巧得很,祭祀刚完成,沈云玉又从洛杉矶打回电话,要九度最短时间办完自己交代的第一件事后,要尽快赶回上海的仙草公司处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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