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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宋井桐回到宿舍放下包,拎起墙角的一大沓本子准备出门。此时,陈玉书正盘腿坐在瑜伽垫上练瑜伽,见人刚回来又要出去,“桐桐,你不才刚下解剖课吗?怎么又要出去?”

“福利院有点事,我过去一下。”在桌前捣鼓了一阵,把本子和笔快速配成一套,头也没抬地回。

换了一边腿,“这样啊,一直坚持去么?”

“嗯,能帮上什么就尽量帮点。”

陈玉书撑着手从垫上站起身,走到食物储存柜前掏出两大桶星球杯,忍痛割爱般塞到宋井桐手上,“一会儿我还有课,不然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的。你帮我把这个带给福利院的孩子们,下回我们再一起去。”

一旁的李兮嗤了一声,冲陈玉书嚷嚷,“你想去就跟着去呗,不就是一节课嘛,不上又能怎样咧。”

陈玉书扭过头,“我是三好生好不好?谁像你啊,翘课去约会。”此言,引来李兮一嗤,什么跟什么呀,哪儿就三好了,根本挂不上号行不行?

两人的斗嘴,宋井桐已经习以为常,她接过,“好,我帮你跟他们说,这是你送的。”

“对了…”陈玉书突然想起什么,一惊一乍,“今天早上我碰到男神了,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我告诉他了,他去找你了没有?”碰上是假的,主要是男神来电话问人了,为了避免宋井桐知道是自己泄的密,换了个说辞而已。

手上动作一滞,却也不过一秒,神色恢复如常。宋井桐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陈玉书八卦着凑上前,比平常的态度要热情些,“男神他跟你说什么了?说说嘛。”

拎起收拾好的东西掂了掂,只答,“记不大清了。赶紧去收拾吧,省得上课迟到了。”

“噢。”面露惋惜,却还是欢天喜地的模样,说道,“要是男神跟我讲话,我肯定记得住他说的每一个字。”毕竟帅哥嘛,记住帅哥说的话,是花痴的任务之一啊。

宋井桐没有做任何的评论,她信陈玉书能字句不露地记下。毕竟,陈玉书奉他为男神。等人出了门,李兮探头往门口张望一眼,确定确实走远了不会突然回来后,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傻啊,没看出来呀?”

陈玉书迷糊加神经大条,反问,“看出什么?”

李兮气恼陈玉书的死白痴,狠狠掐了一把陈玉书的手臂,“你没看出来桐桐今天不大对劲吗?刚刚说起男神的时候,一脸的冷淡。哎,你说,他俩是不是吵架了,闹掰了?”

陈玉书切了声,还以为李兮要讲什么大事,害得自己刚才挺直了背脊去听,谁知她在讲这些有的没的推测。陈玉书直接反驳,“桐桐的性格本来就这样啊,要是她热情了才有鬼吧?再说了,男神他才不会吵架呢,你没瞧着男神平日里那样啊,他对桐桐好还来不急呢,怎么可能跟桐桐吵?”两眼冒桃心,一副为孩子的人生大事操碎了心的样,“跟你讲,你别乱说,出事了赖你。”

“可是…”李兮刚开口,陈玉书首次霸道了一回,死死地瞪了李兮一眼。犹如吃了哑巴亏,李兮气闷地憋回去,闷闷地回到位置上。

一路上,宋井桐都在想陈玉书的话。她怎么会不记得他说了什么,他说她脾气恶劣。一句话,让宋井桐难受得想哭,差点没憋住,眼泪流了下来。她一直是个特别隐忍的人,不是没有人说过类似或者更严重的话。可居然,这一次她难受得想哭,心里有一团气堵上来,怎么都顺不下去。

刚到福利院门口,一群孩子围了上来,特有的童音清澈悦耳,一句宋姐姐驱走了宋井桐积郁的阴霾。她低下身,与孩子们平视,柔声问道,“你们有没有好好吃饭,认真听院长的话?”

孩子们纷纷点头,回应,有。宋井桐笑了,“为了奖励你们那么听话,姐姐带了礼物过来,是姐姐的一个朋友送你们的。不可以抢,知不知道?”伸手往后去拿,一双很好看的手先宋井桐一步取走了袋子。抬头,对上一张阳光的脸。

“好久不见,宋同学。”那人笑着,眼睛却黝黑黝黑地盯着她,话里听出了些揶揄。宋井桐打量这人,好像见过,好像又没有。

这人倒不急着说自己是谁,拿起一个本子递到宋井桐面前,她疑惑地看着,不接,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他却对宋井桐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一种隐约的揶揄,“心脏跳动的旋律,不只受大脑的影响,还受外部环境的制约,外部环境稳定时,心脏跳动正常,外部环境恶劣时,心脏跳动缓慢,甚至,停止跳动。”

很熟悉的一段话,宋井桐终于记起来了,在图书馆见过这人,逼自己和他兄弟在一起的人。“是你,有事?”冷淡中带点微怒,被人愚弄的不爽。

他笑,把本子给放了下来,好似不清楚宋井桐的不善,反倒笑得春风得意,“没错,是我。真没想到我们如此有缘分,这样都能碰着。”

宋井桐不答话,对对方视而不见,拆开包装给孩子们发东西。他也跟着,帮忙把东西发到孩子手上。“谢谢宋姐姐。”孩子甜甜地说道。宋井桐是笑意盈盈的,还捏了捏孩子肉肉的脸蛋儿。

“真不敢想象你会有这时候。”这人瞟着宋井桐,像在端详一件物品,并且还表现出对物品很满意的情态。宋井桐实在是厌得紧,她懒得去理,一点也不愿意交涉半句,继续分发的书。“哎,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对方不依不饶,边发书,边和她讲话。不,一直都是他一个人自问自答,宋井桐从头到尾都不搭理一下。季骅,计划计划,很好记吧,他道。

“喂,宋同学,你稍微搭理我一下会死吗?基本的礼貌你都不懂吗?”不知是不是被忽视的缘由,季骅有些不开心了,语气稍重了些。

微抬头,看他,以一脸的怪异状。一直瞥着别人,盯着别人看就是礼貌的行为了?不愿理睬,不说话,这点自由宋井桐没有?却不等发作,季骅满意地点头夸奖,哄小孩子的口吻,“这样才对嘛,以后也要保持,做得好,会有奖励给你的。”他忽然伸手要去捏宋井桐的鼻子,被敏锐地避开了,那手尴尬地僵在空中。

小孩子们嬉笑着,“哈哈,季骅哥哥被讨厌了。”

季骅羞红了脸,被小朋友如此说,真挂不住脸呐。他幽怨地看着宋井桐,道,“刚刚夸完你,真是半点不经夸。”说完,讪讪地收回手。

别开脸,看见院长站在远处微笑地看着她,宋井桐放下手头的工作走过去,问了声好。院长一脸的慈祥,“孩子们都盼着你过来,前两天云云扯着我问,宋姐姐好几天不来看我们了,她什么时候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不,盼望着你就过来了,要再迟几天来啊,都不知道怎么跟她们说了。”

宋井桐跟院长解释,一板一眼的,院长都不知拿她如何是好,“这几天学院有活动,没太顾得上来。”简而带之,问,“这里一切都还好吧?”

“还行。”院长蹙着眉,一愁不展,思考着要不要说,“市里文件下来了,福利院可能要搬迁。可是,你也了解情况的,我们去哪里有这一笔钱来搬?”院长说得算是很婉转,情况比她说的更糟,市里下达命令了,两个月之内必须搬。这一片地属于新城规划的范围,不搬不行。

闻言,宋井桐略显忧色。看来,不得不去争取一下了,好说歹说总该做些什么。“院长,别太担心,会有改观的。”不能保证自己谈得妥当,不先应允院长,只能先安慰。

“我懂,新城建设这事是对大家有利,任何人都有责任做出贡献,我就是替孩子们担心,万一…”院长欲言又止,其实理都懂,就是现实难做。宋井桐拍了拍院长的手,宽慰地示意院长不用太过忧虑。

陪院长走了一会,聊了会天,告别,院长低转回婉的神情,宋井桐很无力,她怕自己帮不上,也深知院长甚至将希望压在了自己身上。可离开前,院长却对宋井桐说,“好好照顾自己,你这孩子,又瘦了些。”一句话,十分的动容。也只有在这里,宋井桐才能找到一点温馨的感觉。

出来时,季骅站在墙边,插着口袋,低头沉思。宋井桐当做没看到,直接绕过。不想理,也不想有任何的瓜葛,视若无睹为最佳。不料,真是缠人,还追上来了,“喂,你真的很没礼貌,见着人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么?”

宋井桐回过头,忍住一脸不耐,顺了意,“你好,再见。”招呼也打了,满意了吧,可以走了没有?

“一点诚意都没有。”他道。宋井桐往前走着,没听见一样,只觉得再理这样的人除非是脑子秀逗了。“喂,你饿不饿?我请你去吃饭。”又在身后喊,却没有一点反应,季骅气恼,干脆大步向前,很轻易就扯着宋井桐往旁边的一个小餐馆走。

甩了两下,力道太大,甩不开。宋井桐克制隐忍的好脾气爆发了,她冷喝,“到底想干什么,闹没闹够你?”实在拗不过,冷声道,“放手,我自己走。”

季骅学她,装作没听着,力道握得更大,激得宋井桐最后问一遍,咬牙切齿的,“你到底放不放手?”季骅好笑,故意问,不放又怎样?

阴冷地嗤了嗤,一脚下去,季骅的鞋子凹了一道。瞬时,痛喊声大起,表情狰狞可怕,“你还真下得去手啊你,太狠了你。”抽气声特别的大,估计宋井桐下手特重,看着都觉得锥心刺骨,绝对没有留情。末了,季骅恢复如初,不死心,“气也出了,能吃饭了吧?”

宋井桐也意识到不该,下手太重,她别扭而强势地说了三字,“对不起。”真的,再如何,不该动手的。只是,不是这人太讨厌太缠人,自己也不至于吧?错,到底在谁?

这也算道歉吗?有人跟别人道歉是用这种冰冷冷的语气吗?季骅故意不接受,存心逗一逗,道这算什么道歉,要道歉正经一点。可是,讲完才发觉,对方木住了,一言不发。季骅不知怎地收敛住了,“没事了,这顿饭你请就好。”

这回,宋井桐不置可否,拐进一家面馆,不用看菜单,坐下就报了个打卤面。季骅左右思索着,一顿苦恼,“要不我们换个地儿吧?”他提议,全然不顾一旁服务员的白眼。

“不想折腾,要去你自己去。吃什么,快点吧。”宋井桐怡然地坐在那,等餐上来。说不动她,季骅横下心,跟着点了一份汤面,等餐时调侃着道,“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吗?你吃得惯这种东西?”季骅不是娇气的人,吃什么倒是无所谓,怕是怕她会吃不惯。

原想回话的,面上来了,便懒得应了。端过面,放在跟前,拿过筷子认真地吃起来。季骅不敢恭维宋井桐的吃相,比她脸还大了几倍的碗,就这样端起来,吃得汁都不剩,他惊了,“你是多久没吃饭了,饿了八百辈子似的。”

喝完最后一口汤,淡然地放下碗,眼里满足的情态,扯过纸巾擦嘴。向来,宋井桐吃饭是慢条斯理的,只因今天真的饿了,早上没吃早饭就去上解剖课,一直到现在,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不在意对方如何看,会给对方留下何其不美观的形象,只诚实地回道,“上午到现在都没吃,饿的慌,嫌弃就不要看。”

季骅打量了她一遍,出人意料地撑着下巴笑了,“你让我收获挺大的。”莫名的一句话,加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令人不悦。

天色微暗,夜场的人逐渐多了起来。金盏昂贵包间内,暗黄色的灯光照得人欲望丛生。包厢内,闻凯宏调笑起来,“阳子,怎么舍得出来了,不是立志要当三好青年的吗?”但也算是有眼力见的,大概也猜出来了,悠忽着道,“心情不好呀,哥几个给你找人来。”而后,给旁边的女孩使了个眼色。

女孩呐呐地上前,手搭到程向阳身上,不难发现,女孩的手都是颤抖的,手心还冒着冷汗。程向阳第一反应就是甩开了对方,女孩怔住了,做错事地低着头呜咽着。程向阳懊恼,这会儿了,居然还想着那个没有良心的人?

闻凯宏他们看过去,看好戏的架子。程向阳心里一烦,下巴微抬,清澈的一双眼睛,使得他更加烦躁,“你过来。”

女孩子发抖地缓缓走过去,终于让人看清了样貌,稚嫩的一张脸,新来的。混蛋,他们这帮王八羔子就喜欢这类型的。“拿去擦了。”程向阳抽了张桌面上的手绢,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这。”

闻凯宏他们看怪物般盯着程向阳,一脸不可思议。雏的,有妞送到怀里都不要,纯粹地让人坐着,傻了吧?

吃过晚饭,一路走着回去。季骅自始自终跟在宋井桐后边,寻思着路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宋井桐也不好意思赶,总不能说能不能别老跟着我,然后人家来一句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怎么就是跟你了。自讨没趣,宋井桐不屑去干这样无聊的事。但是,路过了男寝时,季骅也不进去,一路跟着宋井桐往女寝的小道上走,她就窝火了,停住脚,“你能不能别老跟着我,让人很讨厌知不知道?”

这人极不入心,反而一笑,靠到她耳边,“讨厌证明你开始关注我了。”

怎么能有那么厚的脸皮?怎么做到的?宋井桐加快步子,置之不顾。身后的人含笑看着,转身回走。纳闷之际,一道人影突然从黑暗处晃了出来,来不及看清,唇被狠狠地堵上。鼻尖,酒味混合着女人的脂粉味,令人作呕。拼命地挣扎,下足了劲去踢,囚住自己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吻越来越急,凶狠地撬开她的齿。

宋井桐发狠,冲舌上一咬。对方吃痛,方才松开,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终于,看清了人。宋井桐极怒,反手,甩了一巴掌。

墨色的眼瞳是蒙昧的,笼了一层迷雾,酒意微醺,晚风微醉。程向阳趔趄着,脚步不稳,却准确地把人捞进怀里,大掌抵住她的后脑勺,牢牢固定住她,唇又一次覆上去,带着醉意,带着雾意。宋井桐却没让他如意,死死地挣扎,眼角蓄了泪水。从来,她都不是好欺负的,不会任人摆布,她没顾念半分,将他推倒在地,又是一巴掌,“你有病是不是?疯了到别处去疯。”

酒意最终有些清醒,人已经走远了,背影就跟这夜风一样,微凉,凉得透彻。他只是气了,原先想道歉的,在看到有别的男生在她身侧时,那么近地贴近时,妒意燃烧了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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