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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归去来兮

第十章归去来兮

清晨,姚方雪从慵懒中醒来,太阳已是升起,昨日来到朗陵城的信心满满,顷刻变得失望之极,仿佛一夜之间,过去所追求的盗墓意志完全被颠覆,仿佛这么多年来的生活如浮萍,让她行踪不定,亦如一个断线的风筝,不知落到何处。

这种突然的感觉,来自昨日陈少山在塔观中对哪守瓜女孩的信誓旦旦,姚方雪思忖,她已是一观之主,早已成名成家,而且金钱已是不再追求的目标,如今的盗墓,也许只是消遣人生,刺激是她最大的乐趣,今日醒来似乎盗墓的刺激后变得毫无意义,陈少山已经触动了她另外一种感觉,那就是爱,一种难以诉说的意思现象。

陈少山敲门,请进,姚方雪穿好了衣服,依然没有穿道家制服,一件雪白的绸衫裹了身子,腰间系了一个杏黄色丝带,中间脐部上方打了一个蝴蝶结,披着一头散发,眉间眼底飘逸着一个少女的韵味,昨夜落落大方的少妇情怀和道家修真养性的风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少山用托盘端来了早餐,姚方雪匆忙来接,两人皆往桌面放起,托盘的不平衡热汤溢出了桌面,陈少山放好碗筷就来擦拭,姚方雪同时也拿起了抹布,扭身同时,彼此撞个满怀,姚方雪这才注意陈少山个子超过她半头,脸膛黝黑,一双浓眉,挺直的鼻梁显得酷炫,厚厚的嘴唇充满了洒脱与青春,只是表情多了份忧郁。

陈少山也同时注视到了姚方雪的目光,澄澈的眼光里洋溢着桃花般灼灼的热情,就在陈少山拭过桌面转身再次与姚方雪目光相对,姚方雪的眼眸须夷变得深不可测,多了一份某种逼人的力量,为了掩饰这种突变的情感,便噗嗤一笑,说,我太慌张,事没做成,返给你添乱。

陈少山笑说,姚姐本来就是个殷勤的姑娘,倒是我碍你手脚了,两人彼此互相致歉,很快拭净了桌面。

今天是米粥,油条,咸菜,朗陵城普通的早点,陈少山给姚方雪夹了一筷油条,姚方雪活泼起来,撒着娇声,笑靥相迎说,这么多食物油腻腻的,人家怎能吃完。陈少山保持一种尊敬说,姚姐修行要用功,几根油条撑不了肚子。

姚方雪心口荡起一丝暖意,爹娘早已下世,自己行踪无定,从来没人问一声饥饱,陈少山简单的一句体贴关怀,令她感激无限,肩头微微一动,面颊湿润,泪光犹存,不经意间她用餐巾纸拭去了泪花。

饭毕,服务小姐收拾完餐具,陈少山说,姚姐咱们是不是可以外出探墓了,姚方雪坐在椅子上喝着闲茶,她侧了侧身子,一缕长发坠在胸前,睫毛闪了闪,犹豫袭过面容,说,适才还是彩霞满天,只一会子,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说,等会儿吧。

陈少山虽然对寻墓十分热切,但是天公不作美,昨夜一心淘宝的激动也随着点点淅雨的飘落冷静下来。

两人对坐着,听着风声,雨声,陈少山感到十分无聊与寂寞,手心握着手心对搓着显得不安的燥动,相反,姚方雪坐在哪里,半闭了眼睛,似乎如修功一般,听着风雨的氤氲,时刻在注视着陈少山的神情,她感觉现在陈少山和她还没有相溶,不论是认识、学问、体验仰或是言语间的交流,自忖,她要造一种火焰,让陈少山热起来,两人先达到某种契合,才能有更多话语的交流,思索多时,想起国成龙对她说过,陈少山唯一嗜好就是古董,如果自己要铲除他对哪守瓜女孩子的思念,彻底征服他,也必须利用古董,医好他的心病。

姚方雪想到这里,说,陈公子你对古画感兴趣吗?陈少山摇头笑说,我没有接触过哪贵重东西,再说这小城偏僻之所没有玩得起的人物,我和这里的收藏土豪们只是对一般古钱币稍有认识。姚方雪笑说,不懂慢慢来,艺不压身,我如今带来一幅《雪山寒梅》图,有人说宋品,有人说是元品连我自己也闹不清楚,不妨陈公子帮我欣赏一下,姚方雪说话时,面颊红润,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彩。

陈少山帮助姚方雪把画轴挂在墙上,细细看来,他没有从纸质,墨色,绘画风格,款识款式方面去探寻也说不出绘画技术方面的专长,陈少山却被绘画内容深深打动。

图画内容是劲峭的绝壁上白雪皑皑,一支绽放的红梅傲然突兀,简单的构图震撼了陈少山的心灵,他想到了自己去九姑山深谷寻找他和守瓜女孩一起坠崖的情景,那时间正是白雪纷飞的寒冬,即将踏入悬崖时,一株绽放的梅树耸立绝壁,令他激动,给了他奋然前行的勇气,如今那种震撼心灵的真实画面落到了这幅图上,凝固了一种憧憬,犹如守瓜女孩的哪抹临别微笑印刻在他的骨质上一样,这幅画又唤起他许多回忆,陈少山面对画作,久久矗立,不仅仅是回忆,完全把自己和画作融化在了一起,回到了那个满天飞雪的冬季,想到了他和坠崖女孩的生死刹那,突兀山石上遇到冻僵的狐狸,虎头寨里刘望南的痴悦,直至姚方雪多次唤他,陈少山仍然沉浸在图画中,迨及他听到姚方雪的呼唤,回首姚方雪,再次把眼前人认作了思念依旧的哪守瓜女孩,他待要去拥抱她,姚方雪大概认为她和陈少山发展的关系还不成熟,便躲开了陈少山的突然袭击,急急说,陈公子你又把贫道看作了你心里的那个买瓜女孩了吧。

姚方雪这么一提醒,陈少山晡毕从图画的影响中回到了现实,看见自己欲拥姚方雪的姿态很是难为情,道歉说,对不起,姚道长我又惹您生气了,此刻姚方雪虽对陈少山说了些光明晃堂的大道理,但是,却是以为自己错了,不该及早让陈少山从春梦中醒来,后悔已是过晚。

此刻,天近傍晚,春雨一驻,外面斜阳射来,照着墙上的那幅《雪山寒梅》图,窗外,桃花,杏花渐次开放,斑鸠躲在黄柳中咕咕响鸣,这一切春天的沸腾和那幅图画的景色已是格格不入。

姚方雪的一颗少女之心,有着莫名其妙的落寞,原本是要铲除陈少山心里对守瓜女孩思念的,岂料这幅画徒增了陈少山对守瓜女孩的意景,竟是自己做了傻事,想到陈少山心中守瓜女孩,不是她姚方雪,本人所做一切钧是争强好胜,不达目的不罢,但男女间的儿女情怀,这个方面却不能强人所难,不免对前途暗淡,人生灰心,自忖一首小词。

小雨淅沥一向晚,夕阳却在山,双飞燕子剪嫩柳,斜倚小楼独听宣。眼前春色不足取,思忆往事怜它年,何人赠我一枝梅,春阑珊。

至晚,两人胡乱吃了些饭,各自安寝,姚方雪依旧在帷帐中,陈少山还睡躺椅,等待明天有一个好天气。

两人没有了第一天的热情,彼此想着心事,姚方雪想,陈少山既是一个痴情的男孩,必定用情专一,他心里虽有那个守瓜女孩的影子,但是她现在生死不明,我若和陈少山交往,以后归隐山林,即便终老泉下也无怨无悔,从陈少山欣赏那幅《雪山寒梅》图看,陈少山是彻底迷上了哪守瓜女孩,我在他心目中不可能再占据位置,想我姚方雪名满盗墓江湖,岂可委身他的名下,今天的胡思乱想,也不过如同与盗掘墓葬一样在他身上一时寻求刺激罢了,姚方雪思忖及此便入睡了,希翼明天是一个清朗的天空,能在朗陵城探查古陵葬位置有所收获。

陈少山睡在躺椅上,无论如何是不敢觊觎姚方雪,尽管他昨夜看到了或听到了姚方雪的自我弹琴,那也是一个青春女孩子消解寂寞的一种方式,那是一种隐私。但愿和姚道长通过一起探寻朗陵古墓能学习更多盗墓知识,更好掌握一门生存本领,陈少山这样想着也是晕晕欲睡。

春夜并不平静,老鼠在四处游走寻觅食物,猫头鹰在时刻搜寻它的踪迹,蛇在诡异的聆听食物到来的方向,狐狸在寻求着异**配,当陈少山突然睁开眼时,一个怪异的,不,是亲切的,和蔼的目光正瞭着他的面孔,像他品味那幅《雪山寒梅》图一样,姚方雪如是在欣赏一件艺术作品。陈少山惊讶要坐起身,说,姚姐,你还没睡?

姚方雪静静看着他,眼里喷着火焰,纯美的面目几乎有些变形,黑夜遮不着她饥渴的馁眼,姚方雪想去抚摸陈少山的脸庞,却没有动手,幽灵般说,你不是喜欢哪守瓜女孩子,你不是在青龙观塔阁中把我当作了哪守瓜女孩吗?现在我们可以演一场戏,你就是陈少山,我就是哪守瓜女孩,咱们可以搬演你到当初的西瓜地怎样去买西瓜了。

陈少山没有给更多的女孩子交往过,亦不知姚方雪一个盗墓巨头者的心性,他心里对姚方雪怀有的是尊敬、佩服、赞美、即使没有见她以前早已把她和国成龙掌柜一样看做了倒斗前辈。至于他思念守瓜女孩那是他的私爱与姚方雪丝毫没有干系,再说,他这样的地位、家庭、人品和姚方雪相比谬矣千里,万万不敢邪思。

姚方雪这么一说,陈少山以为他先前的某些言辞和行为侮辱了姚方雪,是姚方雪对他进行一种讽刺和嘲弄

急忙起身,跪在了地上,说,姚道长学生只有向您学习盗墓知识,丝毫没有别想,望道长原谅,你可以打我、骂我,我也深知我是个混蛋,绝没有戏弄道长的恶意,请道长饶过小徒。

陈少山此刻把自己称作了弟子,把她作为了师傅,无论如何姚方雪再也不能往下走了,原本姚方雪想了很多,她以为陈少山既是个憨厚的同龄,两人交往虽浅,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她在盗墓的路上已经走了许多年,深晓这是一个不归路,如果就此罢手,和陈少山细细说明自己的心迹,得到陈少山的理解,与他一起去过平静日子才是最好的结局,陈少山误解了她的想法,看来陈少山对盗墓也是一个初出茅庐之人只知其利而不知其害的狂热分子。

姚方雪放弃了对陈少山的希望,也破灭了自己瞬间的美好幻想,痛苦的灵魂又回到了来时的状态,她对陈少山狠狠扇了几巴掌,重新回到萝帷帐内,再次用手在自己香躯上弹琴,那琴声却是沙场秋点兵,看来陈少山的前程要和她一起埋葬在盗墓的罪恶路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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