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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陆 合斗张氏入冷院

次日,正是阳光明媚,春风徐徐,顾府上下一片宁静。

直到循儿哭着去找顾正明,众人才知晓顾落梨病了,不过这病嘛,倒是奇怪。

“今日一早小姐突然觉得五脏六腑像无数根针扎般痛,小言便立刻请了大夫,可奇怪的是大夫说小姐脉象并无不妥之处,诊断不出结果。”

李姨娘与顾正明听完循儿之言,再看向躺在床上,疼得蜷缩着身体,面色苍白的顾落梨,顿时心生不忍。

李姨娘命人另请一大夫,可大夫与之前那位大夫一样,也诊断不出任何病因,束手无策,当真奇怪。

赵梦媛领着丫鬟急急赶来,问了顾落梨的状况,又看了看顾落梨痛苦的模样,道:“老爷,我倒是有一想法,不知该说不该说?”

顾正明立刻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快说。”

赵梦媛有些不确定道,“大小姐这像是中邪的症状。”

“你可说的是真的?”李姨娘诧异地看着赵梦媛,“这可不能乱说。”

“大小姐这般痛苦,我心里也不好受。既然大夫找不出原因,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请个道士,看看大小姐是否中了邪。”赵梦媛说道,和李姨娘对了对眼色。

李姨娘心中了然,担忧地看向顾正明,道:“老爷,妹妹的话虽然是不好听了些,但终究是个办法,我们不妨一试。”

顾正明担忧的脸上终于有丝笑意:“看着你们这般关心落梨,我很欣慰。请道士可以,同时也要多找些大夫。”

“我倒有些人脉,认识一道士,我立刻去请他前来。”李姨娘说道,“妹妹,你在这儿照看好大小姐,我去去就回。”

李姨娘离开后,赵姨娘便劝顾正明去休息。顾正明奈不住赵姨娘的关心,只好离去,临走时连连嘱咐赵姨娘,顾落梨有任何状况立刻告诉他。

顾正明走后,赵姨娘打发走了丫鬟,关上门,面色立刻平静。

再看顾落梨,好好的躺在床上,哪里还有方才病态的模样。

“大小姐的演技真好,不知我的演技可还行?”赵梦媛对顾落梨是真心佩服。

昨日顾落梨的丫鬟循儿来找她,说顾落梨有事要找她商量。顾落梨告诉她,今日顾落梨会装病,大夫定查不出病因,到时她只要让顾正明觉得顾落梨是中了邪,要请道士。

她猜到了大致,她知晓顾落梨是在陷害张氏。

“想必赵姨娘已经猜到我的目的,接下来赵姨娘只要像我一般装病就足够了。这一次,我一定让张氏永远无法翻身。”顾落梨目光极冷漠且带着杀意。

赵姨娘诧异地点点头。这顾落梨还真可怕。

于是,这不久,赵姨娘也生了病。与顾落梨一般,浑身痛,却找不到原因。

顾正明看着那些大夫,心中震怒。女儿还未好,自己心爱的女人又病了,这些庸医竟还查不出病因。

顾府陷在一片阴云中。

直到李姨娘带着大名鼎鼎的道士回府,在李姨娘的安慰下,顾正明的脸色才稍微好转。

道士摆了香案,亲手上了几柱香,拿着桃木剑一阵做法,最后将符纸点燃,符纸灰烬飘向东南方。

道士收起剑,严肃道:“大人,你这府邸有人下邪术,而符纸飘散的方向便是根源。”

邪术?这可是禁术!在场的几人无不震惊。空气是诡异的安静,到底只有李姨娘敢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老爷,是张姨娘的院子?”李姨娘轻声问道,装作不确定的样子。

“大师所言可实?”顾正明有些不信地问道。

这两日张氏与顾知雅闭门不出,顾正明心中对张氏的厌恶少了些。张氏虽心思狭隘且深沉,可真的敢在顾府使用禁术?要知晓从五十年前楚国成国开始,便禁止巫术,若传到皇上耳朵里这可是死罪。

李姨娘在一旁道:“大夫找不出病因,大师却说出了其中一个可能性。老爷,我也不相信张姨娘会这般大胆,这般可怕。可看大小姐痛苦,我不忍心。我们不如就搜搜张姨娘的房间,若没有,也好还张姨娘一个清白。”

“搜吧,若张姨娘冤枉,我定亲自赔罪。”禁术这事非同小可,是真是假定要弄清楚。顾正明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同意下来。

一行人来到张氏的院子时,张氏正在刺绣,看着这阵仗,她连忙放下手中刺绣,笑道:“老爷?你怎么来了?”

说着,看向守在门口的贴身丫鬟,埋怨道:“柔香,老爷来了你为何不通报一声?”

“是我不让她通报的。”顾正明有些不忍地看着张氏,终究还是下定决心,一个眼神,他身后的家丁便将张氏押住。

这一押已经是冒犯了张氏,不管张氏有没有使用巫术,她都会被当成谈资。

张氏满脸茫然与震怒:“大胆,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呀。”说着,便挣扎。

“搜。”顾正明不再看张氏,一声命令后,两个丫鬟便在张氏的房间翻箱倒柜寻找。

“老爷,老爷,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能搜,你搜了我如何做人呀!老爷,我们这么多年夫妻情分你都不顾吗?”

这般明目张胆的让人来搜她的房间,这让她还有何颜面在顾府待下去?顾正明是当真不顾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吗?

那一刻,张氏闭上眼睛,眼泪从眼眶中落下,心如死灰。

一声惊呼,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惊呼之人那边,只见一丫鬟从张氏的衣柜翻出两个白色布偶,布偶上扎满了细针,一只布偶上写着顾落梨的名字与她的生辰,另一只则是连姨娘的。

“果然,是府中出了邪术,还好发现及时。”大师语气中多了丝自信。

顾正明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氏,原本对张氏的愧疚,已变成更深的失望与怨恨。

禁术?张氏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哭诉道:“老爷,这不是我的东西,老爷你要相信我呀,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

张氏痛哭流涕的这一幕何曾相识。

自己没少被张氏陷害,与张氏周旋这么多年,一直都无法撼动张氏的地位。顾落梨回来不过十几日,张氏的下场便这般。李姨娘心中不免有些感叹,是张氏太弱,还是顾落梨太狠?

“枉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礼,善解人意的人,不曾想到心肠竟这般歹毒。”顾正明指着张氏,气道。

“老爷?你为何就是不相信我?”张氏面如死灰,以往是仗着顾正明对自己的信任,与管家权利。如今失去了一切,她还有什么可依靠?

“相信你?我亲眼看到从你衣柜里翻出来,我如何相信你?”顾正明闭上眼睛,痛心疾首。

家丁放开了张氏,张氏跪在地上,还是不停叫着冤枉,哪里还有当初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李姨娘心中暗想到,便道:“老爷,虽然不相信是张姨娘做的,但布偶上的布你应该认得。”

一月多前皇上因有意将顾府女儿赐婚战王,特地先礼后兵赏了顾正明,其中便有一匹锦缎。布偶身上镶着金丝的白布,正是皇家布坊御工坊用来包裹上好锦绣的布料。

当时顾正明正忧心将顾知雅嫁过去时,张氏出言让顾落梨回府,顾正明高兴张氏的主意,便将锦缎给了张氏。

可以说,这府中只有张氏有这金丝白布。

李姨娘心中感叹顾落梨的细心,连这个细节竟然都想到了,也正是这个细节,才为张氏使用禁术成为了铁证。

这一切都是顾落梨设的局,在张氏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将张氏打的措手不及,根本还不及接招。

起初顾落梨找她商议这个计划时,她还觉得冒险。张氏一直舍不得用这锦缎,可是顾落梨是如何得到包裹锦缎的白布?要知晓这些日子张氏根本没出过房间。

李姨娘想不明白。不过,正是她的想不明白,才是顾落梨可怕之处。

张氏,败就败在低估了顾落梨的实力。而事实上,顾落梨的实力与心机,恐怕只有顾落梨她自己知晓。

一瞬间,李姨娘已是思绪万千。

“大师可有办法?”李姨娘问道。

“自然是有。”大师拿起布偶,将布偶拿到院子里的法桌之上,举着桃木剑嘴里念着听不懂的话,念罢,便分别在布偶头上贴了两只黄符,又念了一段咒语。将两只黄符烧了放在水里。将布偶扔进火盆,布偶瞬间烧着。

李姨娘立刻命人端给顾落梨与赵梦媛。

果然,两人喝完符水后,片刻便不疼了。

众人感叹着道士的厉害,李姨娘亲自送走大师,待无人后才给所谓的大师一些白银。

禁术的事解决了,可使用禁术的人却还没解决。

顾正明与李姨娘再回到张氏的房间,张氏仍坐在地上,贴身丫鬟柔香在一旁痛哭着。

顾正明冷冷看了眼张氏:“从今日起,张氏搬到离院,不得带一丫鬟,不得出离院半步,若违反,休书一封。你自己好自为之!”

离院,是顾府最角落的小院子,从未有人入住过,所以荒草丛生。其实就是所谓的冷院,张氏是入住的第一人。

张氏一如反常,竟不哭不闹,只是眼神中再也没有光彩。

顾知雅在顾正明派人搜张氏房间时就到了,只是张氏偷偷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进来,她便一直躲在门外。直到偷偷看着张氏被扔到离院,她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

张氏不会做这么蠢的事,不必想,肯定是顾落梨陷害她娘。

待离院人散尽,顾知雅偷偷进去,院里荒草丛生,只剩一条还未被覆没的青石板路,石板路上青苔斑驳。

房间里摆设虽一应俱,但全灰尘密布。以往高高在上的张氏,此时却毫不嫌弃地坐在木凳之上,目光空洞,想必心里深受打击。

“娘?”顾知雅内心对这里是十分嫌弃,用手绢捂住鼻子,轻唤一声,“你不让我给你求情,是怕你牵连我?”

张氏的思绪被顾知雅的叫声唤回来,张氏轻叹着:“我们输了,彻底的输了。”

她还未出手,顾落梨与李姨娘联手便打她个措手不及。她将锦缎放在木箱里,动都没动过,她日日待在房间休养生息。哪怕是她,也不知顾落梨是如何拿到白布,如何将人偶放在她的房间。

从一开始她就低估了顾落梨的实力,或者说,她是无法高估顾落梨到底有多少实力。

看不透实力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还没输,我们还有哥哥,还有舅舅。”顾知雅不甘心道。

认输吗?输的只是张氏,她还没输,她还有机会。

张氏一脸惊恐:“你别去招惹顾落梨了,她的实力我们根本不知道。女儿,听娘的话,听娘的话。”

现在,她是真的怕了!她的希望都在顾知雅与顾长锋身上,她真的不希望顾知雅出什么事。

但是她的女儿她了解,顾知雅认定了便不可能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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