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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19章 岂曰无衣

打发了陈小涛,唐渊便独自一人来到了致远府的前广场上,现在来说,与其称这里为前广场,不如说是唐渊的私人校场。

原本唐渊曾经训话过的地方,现在已经垒起了一个高台,常飞正在高台之上俯视众人,只见一千名镖师正分成两拨对垒,还有一千人围在校场一圈进行观战,校场众的两拨人虽然衣着相同,但胳膊上却分别缠着两种颜色的布带,一方为红色,另一方则为蓝色,这正是唐渊在常飞的建议下,为了方便他们演练而准备的。

唐渊微笑着看着那些镖师,才几日不见,他们便个个被晒得皮肤黝黑,能够看出来这几天没有任何一个人偷懒懈怠,那些镖师原本还略显幼稚的面庞,如今看上去,竟然已经给人一种颇为坚毅的感觉。

只见两军阵前,各有一个衣着与其他人稍有不同的镖师,小苗赫然是其中一人,俨然就是扮演者将军的角色了,常飞注意到唐渊走了过来,便高声喊道:“你们的少爷已经有些时日没来看望你们了,今天他来了,你们要拿出最强的实力,给你们的少爷看一看,让他知道你们的付出,你们的进步,知道了嘛!”

“知道了!”

两千名镖师的声音异常同步,异常响亮,那高亢的声音如同一柄利剑一般刺破苍穹,唐渊微微一惊,甚至感觉天上的云彩仿佛都被这一声怒吼而排开,而那一双双看着唐渊的眼睛,闪烁着异常兴奋和自信的光芒,灼热的目光甚至让唐渊都感觉自己的脸颊被刺得有些隐隐作痛。

唐渊不由得暗暗慨叹,这常飞果然是一个带兵的好手,自己满打满算也就十天不到的功夫没来过这里,可是现在这些镖师,与十日之前想必竟然如同蜕变了一般。

唐渊笑着点了点头,只见常飞手中将旗一落,红方的军队便向着蓝方冲了过去,这一冲,让唐渊都有那么一瞬的心悸。

虽然只是五百人的冲锋,但那画面着实太过震撼,唐渊直感觉自己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前世的唐渊也只是有幸随着父亲参观一次军事演习,可前生并不是冷兵器时代,饶是步兵冲锋,也是端着枪冲锋,而且自己那一次也只是远远的观看,完全不像现在这般近距离观察。

可惜的是,这校场实在是太小,五百多人的冲锋只是几个呼吸便到了,唐渊甚至怀疑蓝方的步兵究竟有没有达到极速。

虽然感觉有些可惜,但唐渊依旧十分满意,因为蓝方的阵型十分严整,虽然说不上所有步兵都步调一致,但是那进攻的节奏,却是让唐渊这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都能够感觉得到,随着一连串的闷响,红蓝双方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唐渊微笑地看着两方厮杀,不时有镖师受伤,但他们却依然毫不畏惧,无疑是丰酿酒给了他们一个好的身体,才能够让他们进行可以说是凶残的演练。

“那个常将军真是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他们训练到了这种程度。”

沐忘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唐渊目光并没有从交战的双方挪开,只是说道:“是啊,常将军练兵有方,不过也得是那些镖师的身体足够强健,才能够经受得住高强度的训练,我相信常将军一定是按照他们身体的极限给他们制定的训练计划,否则他们不会成长得如此之快。”

沐忘秋轻笑一声:“在自家人面前你也不忘了炫耀你的致远酒。”

唐渊挑了挑眉毛:“你说你和我是……自家人?”

沐忘秋尴尬低头,两根葱葱玉指在不停地绕着圈圈:“我说过吗?谁和你是自家人!”

唐渊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说话,沐忘秋更尴尬了,急忙转移话题道:“现在他们这么强大,我相信他们在战场上一定能够扭转乾坤,把那些齐国的将士给打回去,他们已经是非常优秀的战士了!”

唐渊摇了摇头:“他们还差得远了。”

沐忘秋有些惊讶:“他们现在已经不比那些北大营的将士们差了,为什么你还说他们差得远了?”

唐渊饶有兴趣地转过头:“说的好想你见过那些将士打架似的。”

沐忘秋道:“我小的时候,父亲没少给我讲军队的那些事情,别忘了我沐家也是戎马出身……”

沐忘秋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微微低下头去,唐渊能够注意到沐忘秋的眼角有着一点亮光在闪烁。

唐渊在沐忘秋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我现在住的地方,就是沐王府,我便也是沐王府的一份子。”

沐忘秋低头良久,才抬起头,眼角的光亮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微笑,直视着唐渊那异常坚定的目光:“谢谢你。”

唐渊笑着摇了摇头头,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冷场。

沐忘秋似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看向那些将士,过了一阵才问道:“不过你刚刚说他们还差得远了,是为什么?”

唐渊也转过身,看向那些战士:“他们现在操演得再优秀,终究还没有去过真正的战场,也没有见过真正的死亡,真正的战士,都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手上沾染了无数的鲜血,只有经历了血与火淬炼的人,才能够成为真正的战士。

他们终有一天会到战场上,终有一天会面临死亡的威胁,终有一天会面临袍泽的牺牲,那种痛苦,是寻常人难以承受的,他们之中,能够活下来多少,连我都没办法预测,我这是他们的老板,而不是他们的战友,与他们之间并没有战友之情,可是他们呢?都是在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操练,一起打仗,无时无刻不在一起,如果有一天,自己身边的人在战争中死去,又是何等的悲伤?”

唐渊长出一口气,手指有节奏地扣在身边的木栏上,轻声哼唱着: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战友之情,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敬畏的感情,它有的时候,甚至比亲情还要伟大,因为有了这种情怀,才有了战士们彼此关心彼此协作的动力,才有了国家的安全,才有了百姓的安宁,可惜的是,这种情感,终究是因战争而生,战争,是何等的残酷?它让那些本来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让那些本来彼此珍视的战友天人两隔,让那些本来肥沃的大地化为焦土。”

沐忘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你不喜欢战争。”

唐渊笑道:“当然不喜欢战争,但我喜欢利益,只是如果没有利益的冲突,又哪来的战争?”

沐忘秋看着唐渊的背影,感觉这个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有太多自己看不懂的心事,感觉那个看上去有些单薄的肩膀上,似乎压着太多的东西……

操演终于结束,常飞来到唐渊的面前,唐渊笑道:“常将军辛苦了。”

常飞点了点头,也没客气:“辛苦一点没什么,只要能不负殿下和朱将军的期望便好了。”

唐渊点了点头,对于这位将军直来直去的性子也是颇为喜欢,偏偏就是这个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少爷!您别练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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