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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话 那么近,那么远

在陶宇轩口中得知,他们一行人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回学校参加论文答辩,这次称得上临行一别。

上次醉酒没有能与s.l携手合作,心中始终难以放下,顾问枫主动配合演奏,那百分之百的契合度带给s.l一种别样的信任。

时而手舞足蹈;时而喜笑颜开;时而放声高歌,欢乐与言语已不能用简单的肢体来表达,全都融入动听的音乐之中,情动难于言衷啊!

《诗经》所作《大序》:“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给你,喝点水润润喉咙。”

顾问枫接过蓝寒瑾的水客气地道了声谢,走在一旁从包里取出手机看了一下,有好几个安华、冉以信的未接来电,按下回拨键。

按照安华的叙述,说是康师傅到教室里找他,两人谎称他去图书馆自习去了,这才急着打电话赶紧回去圆谎。

现在跑回去也晚了,想想还是明天再找班主任说个清楚,回头发现她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上看,笑着摇了摇手中的6s:“这是生日朋友送的。”

她嫣然一笑地捧着脸:“这样啊!那你有没有收到我送的礼物呢?”

“礼物?”

他暗吃一惊,除了收到苏默默、凌琳和冉以信等人的,其它的都搁置在安华寝室,而后苏默默的离开使其身心俱疲,哪有心思去整理,后来想来也就算了。

倘若知道她有送,说什么也不会说起,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顾问枫把手放在嘴边咳嗽一下,一本正经地说着假话:“应该有,哪天东西有点多,我也记不清谁是谁送的了,你送的什么礼物,我回去看看。”

“就是一****的篮球护腕,和你手上的手机相比其实不算什么。”

顾问枫感受到她说话时的语气明显不足,坐下来淡淡说了一句:“谢谢你的用心,我会好好收藏它的。”

听他这么一说,蓝寒瑾神色间不由自主浮出了喜色,看来他所在意的也正是她所想的。

想起顾问枫之前所说的话,蓝寒瑾歪着嘴眼睛一愣一愣,楚然一笑:“在我昏迷之时,我听到你说我去,我还没弄明白你说的意思呢。”

那可爱的言行举止像是一个没有底的黑洞,拥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顾问枫连连看了几眼,沉默了几秒方才移开视线开口说道:“去见萧石,除了验证他的传言外,更多的是想和他切磋一下,彼此认识认识。”

听见他要去她们的学校,蓝寒瑾高兴极了,喜出望外地直起身来:“什么时候去?明天还是后天?”

见这么受欢迎,心里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水瓶盖:“可惜了,最近都没有时间,他和我都要参加高考,高考之后在约吧!那时候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那我岂不是看不到了,哎....”蓝寒瑾一脸惋惜地望着顾问枫,楚楚动人的神色落在孙洋眼里,啧啧称赞不已。

冷烨一把提起地上的吉他,望着说着话的两人一笑,拍着衣服上的灰尘对着蓝寒瑾调侃道“小师妹,你看天色这么晚了,你身体又不好,要不要学长送你回家呀?”

“冷烨学长,我没事了,不信你瞧!”说完一下子蹦起来,整个人焕发了生气。蓝寒瑾的反应吓了冷烨一跳,一脸苦涩地看着不忘转几个圈证明自己的身影,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说寒瑾学妹,你这是多不想我送你回家呀!”

哈哈哈...

冷烨瘪着嘴外搭着一副生动逼真的苦瓜脸,惹得在座众人眉开眼笑。蓝寒瑾看着一脸委屈的身影,连忙摆手解释着:“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是因为你们要赶路,哪有时间送我呐,再说我是真没事了。”

“还是不让我送你。”冷烨仍然逮着这一句,充分发挥了他逗比的潜质。

“哎呀!不跟你说了,就拿我说笑。”

“问枫,虽然她没什么事了,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送一下为好。”正整理着行头的陶宇轩歪过头来提醒道。

与蓝寒瑾投过的目光相接,顾问枫颔首一笑,发觉最近成了女生的保镖,算算也不止一两次了,朗声道:“这是自然。”

“这次分别,不止何时才能相见,顾问枫以此酒敬各位兄长一杯,先干为敬。”话音刚落,罐已见底,其干净利落、器宇不凡的一面落在众人眼中,欣赏有佳。

s.l-孙洪茂:“可以的,大兄弟!我喜欢你这样洒脱的性格,。”

s.l-孙洋:“有事言语一声,分分钟挺你。”

s.l-冷烨:“高考加油!我在浙大等你。”

......

纷纷上前顶了顶他的胸膛,说了想要对他说得话,有鼓励,有期盼,有欣赏...

“后会有期!”

蓝寒瑾两人在s.l成员的注视下缓缓转身走开,身后那滞恋目光,街灯拉长的两道身影,在目送的视线下略发沉重。

......

文乐街happybar,官二代申戚如往常一般到这儿寻找猎物,陪在他身边的几个兄弟伙都是些公子哥,非富即贵。嗑药、赛车、把妹已成为申戚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游手好闲的他也没少得罪人,不过凭着家里的关系和强硬的后台,倒是替他摆平了不少事,一来二去也没人跟他叫板。

他的视线不断留意着舞池中央扭动的身影,那些穿着性感、打扮妖娆的女生让他越发感到厌倦,眼睛移向卡座,两位貌似未成年的女生吸引了他的眼球,一丝坏笑从他的脸上一闪而逝,舔了舔嘴,朝喝着酒的两人走去。

……

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舞蹈练习室,依稀走动着几位外国女孩。这时,一位扎着头发的华裔女生走了进来,她一边理着头发一边张望着舞蹈室中的人影,最终将目光落在窗前的背影身上,缓步走去。

趴在窗前的苏默默手持iphone,一张张翻阅着facebook里的老旧照片,滑过的每一张都是顾问枫的身影,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可是记录了不少跟他在一起的瞬间,如今,这些照片成了她最宝贵的记忆。

哇!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她下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滑下窗台,好在及时双手抱住;苏默默心有余悸地转身拍在华裔女生肩上,娇骂道:“alier,你真吓到我了。”

alier来自中国香港,是比苏默默大一级的中国好学姐,身处异国他乡,alier成为她唯一的知心好友。

“sum,你还在想照片上那个叫顾问枫的小子吗?”alier揉着肩盯着facebook上的照片

望着屏幕上那张冷峻的脸,神色复杂难明,但可以看出的是,她的深情似水,怀念如线,挥不去,斩不断。

手仿佛透过了屏幕,摸到了那似有似无的容颜;照片中的人影只有毫米之隔,但真正的距离离她却是千山万水;近在咫尺,但又咫尺天涯。

苏默默将手机握实手心,嘴唇微张,轻叹:“我不想的,真的很不想去回忆那些快要生锈发霉的记忆,我没有很刻意的去想念,我只是在很多很多的小瞬间,想起。比如:某个动作,一场雨,一句歌词,一个转身和无数个闭上眼睛的瞬间。”

“我也懂,过去的只是过去,它不会在重演,遇到了就应该感恩,路过了就需要释怀,可是……”

“还可什么是,姐知道,这是一个过渡期,相信我不出一年,你一定将他忘得一干二净,渣都不剩。时间冲淡不只是你对他的思念,还有记忆,在爱情的长跑史里,多少人输给了时间,又有多少人败给了距离?何况……何况你……”

苏默默身体一紧,alier说得针针见血,但又不无道理,这是她内心深处有意敬而远之的现实,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学姐她经历过,她深有感触。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只有切身体会,针没有扎在你身上,你怎么会喊疼呢?

“何况你们早就分手了……”

看着她眼眶里饱含的泪花,alier心疼地放开她的手,从身上拿出一张纸轻轻地擦着,为了不让她沉浸过去,这个坏人她来当。

得不到回应的热情,要懂得适可而止!

“你别说了,alier!”

看着站起身的身影,alier满脸担忧:“sum,你去哪?你生我……”

苏默默伸手打断了她的话:“我想出去透口气,还有傻瓜,我怎么会生你气呐?我还要等你帮我介绍高大英俊的年轻小伙,我只是听了你的话,想一个人捋一捋,别想太多了。”

拿上衣柜里的东西,不急不慢地走出练习室,背后传来alier的声音:“有事发我msn或者直接打我电话。”

“唔!好的!”

呼!出了门的她长舒一口气,希望能吐出压在心头的那一口气。

一边走,一边眺望着远方的日出,那爬上云层的旭日暖阳,映射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倒影其旁。

看着形单影只的影子,也不知出于什么,她的脚步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天空。

……

八三天桥,夜色已经席卷了这座城市,站在桥头的顾问枫喝着酒,听着歌,仰视着天空若有若无的星星。

今晚的温度比前几天冷了许多,也许是白天下雨的缘故,可这天色也不见好转,随时都有倾盆大雨的可能。

呜呜呜……

耳机里响起自弹自唱的歌曲《雨的记忆》,双眉紧蹙地放下啤酒,他慢吞吞地掏出手机,平视着手机上浮现的名字“唐琦露”,久久不见其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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