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
墨轩和罗坦德吉利都是一愣，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巫妖说道：“嗯，和这位……唤灵师一样的人类。”
听完了这句话，墨轩和罗坦德吉利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震惊。
人类……而且是主位面的人类……
“很久之前，在巫妖王身边就有一个全身着有黑袍的家伙跟随着，他经常会在大事上向对方进行询问。”克尔苏回忆道，“而且，很多时候，只要是这家伙定下来的事情，巫妖王就会选择听从，甚至不考虑其合理性。”
“那你是怎么发现他是人类的？”
墨轩追问道。
“有一天，我打算向巫妖王汇报事情，不巧看到了巫妖王正在和这个人说着什么。可能是因为没有外人在现场，他没有戴兜帽，主位面的生者之气被我所察觉到，不过等到他再度戴上兜帽的时候，那股气息又消失不见了。那套黑袍似乎是有着遮蔽气息得能力的。”
克尔苏将自己所了解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出来。
这时候，罗坦德吉利提出了疑问：“以你的实力，没有被他们察觉？”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克尔苏现在也就是一个B级实力的邪灵，而那时候的巫妖王则有着A级的实力，那位人类听上去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而在面对这样两个实力明显高于自身的家伙的情况下，克尔苏竟然没有被发现，自然让墨轩和罗坦德吉利觉得很奇怪。
“这……我也不知道。”
“这就很奇怪了。”墨轩慢慢踱着步子，脑袋里疯狂思索着从巫妖这里拿到的消息，“主位面的人类……对人类言听计从的巫妖王，以及两人在交谈之时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实力比他们低的巫妖的窃听……”
他同时将这些信息通过「交流网络」传递给自己的英灵们，群策群力总是对的，而且这些英灵明显都比墨轩聪明很多。
“和邪灵在一起的人类……我总觉得我在那里听说过……”
在接收完墨轩的消息之后，拉克丝喃喃自语道。
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突然惊呼道：“等等，难不成是……「邪灵使」？！”
这个新名词让墨轩一愣。
「邪灵使」，这名字听上去就和唤灵师很不搭，而且，刚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让墨轩产生一种非常强烈的厌恶之情，仿佛生理反应。
“「邪灵使」，在唤灵师协会以及万灵殿这边，也算的上是一个禁忌的名词。”
灵魂堡垒中，拉克丝坐在床边，一脸严肃地说道。
“正如英灵堕落之后就会成为邪灵一样，唤灵师如果遭遇到非常重大的影响，也会有小概率的可能堕落，成为操纵邪灵的存在。”
“邪灵使的存在，能够让邪灵们获得非常强大的提升，同时，因为邪灵使们对游戏世界非常了解，受到世界之恶的特别青睐，因而能够非常轻松地控制大量的邪灵；世界之恶还会加强这些邪灵使的智慧，因此所有的邪灵使都非常擅长谋划布局。”
“好在，唤灵师成为邪灵使的可能性非常低，而且因为这样的可能，唤灵师协会和万灵殿一直都在保护唤灵师们，因此除了少数在第一次幻想冲击中堕落的唤灵师外，这些年来很少有新的邪灵使出现。要知道，哪怕是和士兵76一起叛逃的那名唤灵师，都没有堕落为邪灵使。”
“而且，因为对邪灵使的深恶痛绝，唤灵师协会与万灵殿进行了大量的猎杀行动，最终产生的结果就是使得绝大多数邪灵使被消灭。”
拉克丝逐渐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知给墨轩，墨轩在同时将这些消息告知给罗坦德吉利。
作为下一任院长的候选人，他是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的。
至于说墨轩……
英灵和唤灵师之间没什么秘密可以隐瞒的。
“也就是说，在巫妖王的背后，很可能有一位邪灵使的存在呗？”
在听完了墨轩的讲述之后，罗坦德吉利如是说道。
“也不确定，按照拉克丝的说法，主位面已经很久没有邪灵使的出现了。也有可能是哪个鬼迷心窍的家伙投奔了邪灵那一方也说不定。”
墨轩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座椅上。
“说起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家伙？”
他指了指巫妖，而后者眼中的灵魂之火不断颤抖，看上去就像是……快哭了一样。
“你看你把他吓的。”罗坦德吉利笑着说道，又对巫妖说：“克尔苏，我这人很仁慈，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他伸出一根指头：“1，一心求死，我会给你一个体面地死法。”
墨轩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犯了一个白眼，这家伙是真的喜欢说冷笑话，克尔苏这种巫妖，很明显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而且看上去相当惜命，怎么可能会选择这个。
果不其然，巫妖当即出声道：“我选第二个！”
“诶？我还没说第二个是什么呢。”罗坦德吉利笑了起来，“抢答有的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第二个选择是，我给你一个不体面的死法。”
墨轩直接笑出声来，连贝法都在后面勾起了嘴角。
整个屋子充满了欢乐的气氛，除了可怜的巫妖。
“哈哈哈，你就别逗他了。”墨轩一边笑着一边说道，转而又对克尔苏说道：“这家伙在你身上用掉了一个神之契约，是不可能这么轻松就让你死去的。起码在榨干你的剩余价值之前，都不可能让你这么简单死去。”
“你倒是了解我。”罗坦德吉利笑道。
“当然，你在Dota位面的异时空同位体可是那样嗜钱如命啊。虽然在这个世界你并没有受到那份记忆太大的影响，但是应该很不喜欢浪费的吧？再说你还是个死灵法师，就更不可能会浪费了。”
墨轩笃定地说道。
罗坦德吉利晃了晃头，“你这家伙，看人还真是准。”
他站起身来，“行吧，克尔苏，开放你的灵魂，这样你还有一线希望。”
开放灵魂，对于巫妖来讲，就是将自己的全部都赤裸裸地交给了死灵法师，这是比牺牲契约更加可怕的契约。
偏生，巫妖没得选择。
“还好魔兽的世界中没有魂匣的概念，否则还挺麻烦的。”
罗坦德吉利一边在巫妖的灵魂中打上自己的烙印，一边说道。
而看着这大型奴隶买卖现场全过程的墨轩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你大概什么时候开始竞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