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
看到中年男子走来，女经理和几个女服务员迈起小碎步上前迎接。
“行长！”
女经理左一声行长右一声行长叫着，亲切无比！
仿佛那中年男子是她失散多年的孩子。
几个女服务员不停对中年男子挤媚眼，露出勾魂魅笑。
几个保安小跑，对着中年男子不停地点头哈腰。
“行长，你最近还好吗？”
女经理深情看着中年男子，眼里流露出一股炙热，像是要将对方融化一样。
“别废话！”
“怎么回事？”
男子一脸惊慌。
女经理见男子一脸严肃，也不好再提其他的事。
“是这样的行长，有个要饭的，偷了钱先生的支票，足足一个亿呢。”
“真的？”
男子惊讶：“支票在哪？”
他作为行长，他对爱乐仕集团特别是钱家的财务情况有重大的责任，必须一切都要搞清楚。
“喏！”
女经理从包里拿出那张支票小心翼翼递给男子。
男子仔细翻看，突然眉头一跳。
“这真的是钱先生亲自盖章发的支票！”
“我就说吧，就是那要饭偷钱先生的。”
女经理看向余尔，眼里很是不屑：“不然他怎么会有钱先生的支票。”
几个女服务员在一旁使劲点点头，表示同意女经理的看法。
阿狗附和一声：“我一看那人，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
中年男子不管他们几个，着急问一句：“那人现在在哪？”
“就在那站着呢。”
女经理指了指余尔。
中年男子拿着支票朝余尔快步走去。
一看余尔，中年男子也是讶然一惊。
因为眼前的余尔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钱人，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先生，这支票真的是你的？”
男子看着余尔问。
“不是我的，是你的？”
余尔反问一句。
“不好意思！”
“先生请你谅解，出于职责，我必须把事情弄清楚。”
“别说那么好听，你们不就是看我穿的穷酸，就一把定锤这钱不是我的，说白了就是看不起穷人。”
“出于职责，说得太好听！”
中年男子一脸尴尬，的确，他潜意识里就不认为余尔能有这么多钱。
“对不起先生！”
“我想问你一句，这支票是钱先生亲自签名盖章的，你和他认识吗？”
“认识！”
“他是我兄弟，我还叫他一声钱大哥呢。”
“兄弟？”
中年男子感到不可思议！
此话一出，众人惊呼。
特别是女经理和女服务员，脸上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这不可能！”
女经理大叫起来。
像她这种身份连见钱东升的资格都没有，他一个要饭的怎么会和钱东升称兄道弟？
女服务员看余尔时，眼里更加不屑，这瘪三吹牛也不先写稿子，一个劲的胡说八道，真的很令人讨厌！
几个保安笑到满地打滚，特别是阿狗，差点笑背过气，都说他阿狗吹牛皮不眨眼，这小子吹牛爸爸都不认啊。
一些人开始骂起余尔，说他想占钱东升的便宜。
中年男子对余尔的话难以置信！
他对自己老东家还是了解的。
钱东升在黄州经常见面的朋友也就萧策，杨国辉等几个，没听说钱东升和一个年轻人叫过朋友，更何况还称兄道弟。
他露出了质疑的眼神。
“你真的是钱先生的朋友？”
“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那又何必再问，浪费口舌！”
“行长，别跟他废话了！”
“直接把他手脚打断扔出去算了。”
“对，直接扔出去！”
阿狗自信道：“行长，这小子交给我，我保证让他哭爹喊娘。”
“都给闭嘴！”
中年男子愤怒看着那几个保安和女经理，大声呵斥：“你们忘了银行定的规矩了吗？”
“对待任何客户，一律平等！”
“不得有任何歧视态度！”
“是是是！”
阿狗低着头赶紧认错。
“我一时疏忽！一时疏忽！”
女经理低头，不敢再对余尔恶语相向。
几个女服务员更是抿着嘴，气都不敢大喘。
“对不起！”
中年男子陪着笑脸：“先生，这是你的支票，你现在就可以去兑换了。”
余尔半信半疑接过支票：“我这就可以领了。”
不光是余尔，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按照银行规定，顾客持有支票，没理由不让人家兑换，男子打算让余尔先取钱，事后他再把情况搞清楚，到时候如果真是余尔盗窃，到时再追回也不迟。
不然余尔真是钱东升朋友那他可就真捅马蜂窝了。
一向做事谨慎的他考虑很周到。
“好，那就谢谢了！”
就在余尔要拿支票去兑换时，突然手中一空，支票被女经理一把抢了去。
“你干什么？”
中年男子瞬间大怒。
“行长，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这支票真不能给他，他真是个要饭的。”
“如果不把情况弄清楚，这样会给银行带来巨大损失的。”
“我个人认为，你有必要请示一下钱先生。”
几个女服务员和保安拼命点点头，很赞同女经理的观点。
“我做事，有把握，轮不到你在这品头论足。”
“行长，真的请你再考虑一下！”
看到中年男子和女经理争执不下，一些认识他们的客户给出了中肯意见。
“行长，我是个行内人，支票的事有时候会出现疏忽，我本人建议你，还是好好问一下钱先生，再决定不迟。”
“是啊！”
“钱的事可不是小事啊！”
众人纷纷议论。
本来已经决定了的，但现在被众人这么一说，中年男子开始动摇，犹豫不决！
三人成虎，一人反对，中年男子还能坚持自己的意见，但众人没有一个是相信余尔的，难道真是自己错了？
“行长，请示一下钱先生吧！”
中年男子一脸歉意看着余尔：“对不起先生！”
“我……”
“问吧！”
余尔大大方方：“好让他们死心。”
“还在装蒜！”
女经理双手抱胸：“等会儿钱先生确定后，有你好看的！”
她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余尔有那么大的能耐，有那么多钱。
余尔就是个屌丝，凭什么压在她身上，凭什么骑在她头上。
刚刚被打脸，现在众人更期待看余尔的好戏了。
中年男子无奈，他拿出手机，朝那个红色号码拨了出去。
这个电话他很少会打，银行没出现什么紧急的大事他是不会轻易请示钱东升的，这距离上一次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看着这一幕。
滴——
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