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
熊飞豹没有任何的犹豫，十分干脆的承认了。
这让白天歌稍微有些皱眉，对方这么干脆的承认，倒是稍微有些出乎白天歌的意料。
似乎人家，就一直在等着这个问题一样。
“你们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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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歌继续自己的问题。
“算是朋友吧！”
熊飞豹虽然外表看起来很粗犷，但是说话，却显得有礼有节，嗓门儿也不是很大，倒是显得很是镇定。
“你们怎么认识了，认识多久了？”
既然是办案嘛，那就得像查户口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们是在一次押镖的路上了，由于是同行，遇到了，就相互聊了几句，聊的也比较投机，双方留下了地址，就分开了。
后来程霸刀再次来帝都，真的找来了。
于是我就招待了他。
以后他每次来帝都，都会来帝都找我。
后来我去江南，也基本是他在招待我。
慢慢的，我们也变成了很好的朋友，他基本每个月，都会来帝都一趟。
每次都是稍作休整，然后又会赶回江南。
我们认识，大概也有十年了吧！”
白天歌每问一个问题，熊飞豹都会认真回答，而且熊飞豹的回答，中规中矩，暂时还没发现任何的问题。
“北郊镖师案，你听说了吗？”
白天歌问完这个问题，死死的盯着熊飞豹，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变化中，找到一些线索。
但是让白天歌失望的是，熊飞豹表情，依旧还是没任何变化。
也不是没任何变化，倒是有那么一点点悲伤，叹了一口气，熊飞豹道：“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是听说了的。
毕竟是同行出了事儿，听说后，我还过去，准备查看一下，毕竟都是镖师同行，发生这样的事儿，咱们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只是我去的时候，案发现场，就已经被官兵戒严了，我也没进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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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熊飞豹没任何表情破绽，白天歌不死心，继续道：“包括程霸刀在内，所有镖师，全部被杀，货物被抢，你对这个案件，有什么好说的吗？”
自从进入万里镖行，白天歌等人，一直没有提及，镖师的具体身份。
现在白天歌故意提起程霸刀，就是想要看看熊飞豹的真实反应。
而且，白天歌故意隐去了，程霸刀还有可能活着的事实，把案发现场的死者，依旧说成是七人。
也是想测试一下，熊飞豹到底对这个案子，知不知情。
如果熊飞豹之情，他肯定会有一些表情变化的。
但是让白天歌失望的是，听到死者，是程霸刀和他那群镖师，熊飞豹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略显失落的道：“你们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北郊那群镖师，多半就有可能是我程兄。
说实话，对于程兄的出事儿，我一点不感到意外。
毕竟做我们这行的，太过于危险了。
特别是货物，越贵重，就证明越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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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程兄来帝都的时候，说他接了一个大活，只要完成那个大活，他就准备金盆洗手，准备退出这个行业。
我当时还问他，是什么大伙儿，可否带我万里镖行一个。
没想到被他直接拒绝了，他说那个活儿，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后来我也没多问。
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出事儿了！”
说完，熊飞豹再次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对于好友如此的离去，感到凄凉。
和熊飞豹交谈完，白天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这个案子，真的和熊飞豹无关吗？
白天歌转头，看向赵小甲，示意赵小甲，是否还有什么要问的。
赵小甲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一直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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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停止交谈，赵小甲才睁开眼睛。
见白天歌看向自己，赵小甲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好问的。
于是白天歌站起身，对熊飞豹道：“大把头，多有叨扰，今天就暂时到这里，如果这边有什么，关于程霸刀等人的新线索，请及时告知我们追命司。
我想你作为程霸刀的好友，也不想看到他死的不明不白，不是吗？”
程霸刀也站起身，准备起身相送，道：“是啊，我程兄死的太惨了！还希望官府能够早日破案，把凶手绳之于法！”
这句话，原本只是熊飞豹的一句客套话。
但是赵小甲听完，立马顿住了脚步，脸色一变。
看了熊飞豹一眼，赵小甲又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跟在白天歌身边，准备离开。
“放心，我们会早日抓住凶手的，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你也不用送了，告辞！”
说完白天歌，带着赵小甲等人，直接离开了万里镖行。
几人一出万里镖行的大门，然后门，再次被紧紧的闭上了。
白天歌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叹了一口气，对赵小甲几人道：“走吧！”
见白天歌兴致不高，几人都知道，白天歌这是在为没有发现线索而郁闷呢。
“老大，现在去哪儿？”
今天该查的地方，也查的差不多了，也还没到放衙的时候，众人都还在等白天歌安排工作呢。
“今天先到这吧，先回大理寺，咱们研究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是！”
白天歌说完，几人应了一声，然后一溜烟儿的，就朝前面跑去。
留下赵小甲一个人拖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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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还拍了拍赵小甲的肩膀，小声的道了一句：“老大就交给你了！”
看着远去的一群人，赵小甲十分的郁闷，凭什么老大不高兴，要让自己留下陪。
但是一个个的都跑了，赵小甲也只好留下了。
拉着马，和白天歌，并排走在一起。
“老大，还在想案子的事情呢？”
白天歌抬起头，看着赵小甲道：“你说我是不是没用，你都发现那么多有用的线索了，但是我却没有发现一点有用的东西。
今天跑了一天，依旧是一点收获没有，案件又陷入了停滞。
这样下去，案子什么时候能破啊？”
看到白天歌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赵小甲实在不忍心，道：“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啊，依我看，那个熊飞豹，就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