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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这事还没完!(上)

因为及春自己想明白了,觉得去贵妃那边远比在逸云宫受罚要来的轻,所以在与秋绾一同往丽泽宫去的途中,也并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秋绾轻易的便完成了这趟差事,不仅把及春送了过去,连同那些食材、药材还有一匣子金银珠玉,也让连信、连喜一块儿带了去。

秋绾回来时对凌非说:“奴婢带了及春过去,把事情与贵妃的婢子桃宜说了。那桃宜听说是娘娘的吩咐,便领奴婢去见了贵妃。贵妃让奴婢传话,及春离了丽泽宫在逸云宫当差,就是谨妃娘娘的人了,任凭谨妃娘娘处置就是;只是,既然这回把及春已送去,以示公允,就让桃宜把及春带往内庭的尚书内省,交与宫正,审查后按宫规发落。”

银烛在边上听了,忍不住冷笑道:“这贵妃倒是会做样子,交给宫正,谁不知道,她贵妃协理内庭,内省还不都得听她的,别说宫正了!”

凌非笑道:“不论贵妃如何处置及春,只要没把及春发还就是了。日后,咱们逸云宫总算可以清净点儿了。”说着,她也看了一眼棠曦。

棠曦原本听说及春被交予宫正,心中正琢磨着贵妃究竟是包庇还是放弃,总是想不透彻;不过想来及春被谨妃端着那么大笔偷盗罪状送了回去,今后怕难入贵妃的眼了,没了贵妃的抬举,就她的品貌,简直是比最末流的使粗婢子还不如!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到了凌非说了这么一句,并还看了她一眼,显然是话中有话。

她心里一惊。想到自己在扫除及春上可是苦心积虑,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谨妃不仅不奖赏她,甚至似乎还暗示她多事,扰了逸云宫的清净;她心里不平,却也不可能忤逆谨妃,只能按下不表,面上装作虚心受教的样子。

凌非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没有当着别的婢子的面与棠曦说什么,不过,却在之后单独留下了棠曦。

棠曦虽说心里不平,但多少也知道她与及春往日里闹的凶了,不仅吵闹还厮打,无论按着哪条规矩来说,都已是大错了。因而,她独自面对凌非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唯恐谨妃会加罪与她。

凌非面上平和,不见疾言厉色,只是口气却不容置疑:“棠曦,平日里当差,你尽心尽职,我自是看在眼里。及春一事,既然过去了,也就无需挂怀。咱们逸云宫里婢子不多,都是姐妹一场,往后你们要和睦相处,不可再惹出事端!至于你是如何发现及春私藏有重宝,我也不想追究了,只是日后不得用同样行径效仿在其他宫人身上,你可明白?”

凌非虽没有细致调查棠曦平日里的行为处事,不过她自然也能看出,及春的这一连串事情并非纯粹偶然,其中究竟有多少棠曦的刻意安排与推波助澜,却也难以估计。想来这棠曦还算有几分手段,居然能把及春在逸云宫时私下里的情形摸的一清二楚,她可不希望棠曦以为此事立功,而暗地里把窥视宫人隐私当做了她的授意,搅的宫人人心惶惶。

棠曦听了凌非的言辞中似有指责,但对她并未责罚,只是告诫,她又哪敢不应,连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磕头应了,还连连谢恩不已。

“不过,及春一事,你也有功劳。这儿有一对羊脂玉镯,就赏给你了。”凌非见她面上态度尚可,也把话听了进去,便继续道。

突如其来的奖赏,令棠曦心中的不满顿时消去了大半,略带激动的接过那对玉镯,见果然是上品的玉料又用高超的技艺雕琢而成的,必然价值不菲,她心中大喜,这一回的磕头谢恩,可是由心而表了。

棠曦退下后,张氏又到了凌非身边。她口气略有些不满:“殿下,把一对玉镯赏给棠曦,也太重了吧。那丫头,虽说把及春赶出去立了功劳,可也不是个今后得用的人,花花肠子着实多了去了。”

凌非笑道:“正因如此,才要安抚了她,可别转脸就成了及春第二,那可不又是麻烦事一桩嘛!不过,她也比不得及春,毕竟只是个没有出身的小丫头,咱们逸云宫里本就没什么事,平日里稍加注意也就是了,翻不起风浪。”

张氏想想也是,便不再多言。

这时,银烛也进来了。她仿佛已经把及春一事完全丢到了脑后,对凌非说:“帝姬,今儿早上,你那喜蛛还没开开瞧呢!都耽搁许久了,只怕蛛网都要把妆奁填满喽!”

昨夜里,张章非得给凌非逮了蜘蛛,还说他逮的又大又壮,定然能结出最厚实的蛛网来,凌非推不掉,也只好把蜘蛛装了,只是收起后放在一边就忘记了,更别提还有及春的事情打岔。因而,原本一早就该打开瞧的蜘蛛,此刻都已是午后,要不是银烛提醒,只怕那蜘蛛都得困死在小妆奁中一辈子了。

张氏笑呵呵的与银烛一块儿找出了装蜘蛛的妆奁,果然蛛网甚厚,让银烛羡慕不已。

凌非回想起之前险些忽视了七夕,又因为及春一事,这一回的七夕显然宫人们都意犹未尽。她便说道:“瞧你那贪玩样子!下月便是中秋佳节了,到时,咱们宫里再好好热闹一番吧,也让你们这些皮猴顽个够!”

银烛一听大喜,连忙在凌非前后溜须拍马了一番,说的张氏都笑骂她起来。

……

当天傍晚,凌非用过晚膳,带着张氏一块儿在园子里散步,听说今日连信、连喜随秋绾出宫送及春往丽泽宫后,就又在外头留了些许时候,打听到了一些新消息,便传了他们过来,边走边听。

及春刚被送去丽泽宫里,倒也还没传出什么风言风语。眼下,宫里正热议的当然是七夕夜里的盛况,其中,也少不了风头最盛的郑淑仪。那周元皇帝毫不忌惮的向整个内庭、乃至整个天下展示他对淑仪的宠爱,亲自陪同着淑仪一起出场,眉目传情,置六宫粉黛与不顾,又陪着淑仪登乞巧楼祭拜双星,因那淑仪嫌现场人多噪杂,最终便只有皇后、贵妃一同登上乞巧楼,其余的宫人都只有在外面眼巴巴瞧着的份了,甚至包括淑妃与容妃。

太后虽喜热闹,但大场面却也是不喜,因而未有出席;倒是第二日听说此事,在晨省时数落了淑仪几句,可那淑仪非但不虚心受教,反而哭诉了起来。

原来,在宫人斗技用五彩线穿七孔针时,皇帝下去更衣,却迟迟未归。淑仪当时正沉迷于游戏,一时未查;待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兴致高昂的郑淑仪这才注意到皇帝许久不见,派手下去询问,却无果。

渐渐的,宫人们注意到皇帝的离去,也注意到郑淑仪的落单,各怀心思的开始纷纷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更让得不到皇帝音讯的郑淑仪坐立不安,最后又气又恼,面上挂不住,拂袖离去,去寻那皇帝,可是却也一夜未得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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