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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Chapter 14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衣柜中嵌着的镜子里的景象, 暗中摇摇头, 又脱下身上的薄毛衣,穿了件秋衣,转而又在几层衣服里一顿扒拉, 扯出一件一看就很旧,但洗得却很干净整洁的衬衫, 穿上后一颗颗的扣好扣子。

抚了抚衬衫上的褶子,又拿过绝对算不上高档, 甚至在某些败类的眼里能称得上是的十分“寒酸”的灰西服套在外面。

这可都是我珍藏了许久的古董啊, 好多年都没穿过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衣服明显的有点肥了,不过还不会让人看上去太过别扭,所幸经过这些天好吃好喝的被伺候, 肉还是长了些。

毕竟先前拿孽畜的衣服试过, 我穿身上都能逛荡着带起风来。

拿出条跟这西服颜色相配的黑色领带,有点生疏的打上结, 再照照镜子。

看着镜子里苍白着一张脸, 打扮得干净利落的瘦弱家伙,老子微微挑了下眉。

这几年自在惯了,衣服什么的都随意,相反这种正式场合需要的打扮倒是没怎么再穿过。

感觉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别扭。

来回反复抿了抿唇,让其总是发白的颜色变得正常点, 又用手拍了拍脸颊恢复点血色,再看看镜子,果然健康不少。

挽唇微微一笑, 眼睛也略略弯了下,透出点明亮的色彩,再配上打理的分毫不乱的卷发,挺直的脊背,整个人立刻显得温雅而内敛,隐隐透出一抹清俊干净的书卷气。

正版“简明希”新鲜出炉~还热乎乎的哩~

我走出卧室,看着正在沙发上坐着看杂志打发时间的畜生,轻轻的敲了敲手边的门框。

赵钧同听见声音后抬起头看向我,然后就怔住了。

我迈着矫健沉稳的步子走过去,向着他伸出了手,礼貌微笑。

“赵先生,你好,我是简明希。”

“……”

垂了垂眼睛,收回还悬在半空,对方没有丝毫意思要回握的手,再抬起看向沉默的孽畜,抿唇而笑,带着几分客套的谢意,“我们家阿希,这些天多亏你照顾了。”

“……”

“前些年发生的事,”我顿了顿,“我也谢谢你的帮忙。”

我又看了看仍旧一言不发的孽畜,想要通过观察的表情来判断他的思想,结果是——无果。= =

略微眯了下眼睛,决心下猛药!

“赵先生,我听说……听说季涛要结婚了。”我又垂下眼睛不让他看见我的情绪,“虽然这个要求可能有些无理,不过,”再抬眼看他,“不麻烦的话,能带我去看一看么?”

“……”

我擦!你个畜生今天吃哑巴药了?给点反应配合下行不行!

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抱歉,我……”

“阿希呢?”

嗯?

我愣了下,看着孽畜,怎么突然问这个?

赵钧同也看着我,顿顿,又问了一句,“阿希呢?”

回过神儿来,我装作沉吟了一下,“他现在还睡觉。”顿顿,自嘲的一笑,“我也就趁这个时候,才能出来说说话。”

赵钧同沉默。

老子也沉默。

赵钧同眼神锐利。

老子的小眼神也锐利。

赵钧同放下杂志,站起身往他的卧室走。

我正瞪着眼看他后背,他突然就转回身,弄得我表情险些就没调整回来。

他看着我,“你是,明希?”

老子装作一怔,然后紧紧抿着唇,点头,苦笑。

赵钧同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一口气提上来,安静的站住不动不语。

他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回他的卧室。

擦!你这神马意思!

我这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憋在胸口,有多难受你知道么知道么知道么!

我坐在沙发上等了半个多小时,看着那关得严丝合缝,令人发指的房门,简直恨不得一个迫击炮轰过去,把里头窝着的孽畜揪出来用机关枪也突突他半小时。

正当我忍不住撕去伪装上去踢门的时候,赵钧同就开门走了出来。

瞬间压下狰狞的表情,我看着一身比我这身上的料子高档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黑色礼服,优雅而沉稳的孽畜华丽丽闪亮亮的出现在我眼前。

他此时正夹了个样式简约的白金的领带夹,然后手指头灵巧的扣着蓝宝石袖扣,敛着表情,仍旧一言不发的走向门口。

我眼睛飘飘悠悠的跟着他袖子扣的路线开始动,然后在他看过来时又赶忙调节成正常视线迎视着他。

赵钧同顿顿,“走吧。”

我做怔愣状,然后反应过来感激的笑笑,“谢谢。”也压住步子不显得那么兴奋的走向门口开始穿鞋。

赵钧同手臂上搭着我们俩人的外套,另一手伸过来扶着我,安静了一瞬,突然道:“想要么?”

我正扶着他的手提着鞋跟,看着伸到眼前散发着动人光晕的蔚蓝袖扣,没过脑子的下意识就的回答,“想。”

啪的一下捂住嘴,我惊恐的瞪着孽畜。

赵钧同牢牢的抓住我的手,露出个微笑,眼睛声音里透出无限温柔,“去了,你可不要后悔。”

我立刻干笑了起来,“你要是不愿意出门,就不去了,”凑过去抱着他抓着我的胳膊蹭蹭,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做娇羞态柔柔笑道:“咱们,咱们可以在家玩,新买来的wii还没过瘾了。”

赵钧同笑笑,握着我手腕的力气一点都没松,甚至更大了些,拉着我就开了门。

“那这不是可惜了?你这么打扮不就是为了难受他们的?不难受不是也能膈应膈应?”

哎呀孽畜!以乃这等身份地位,学识经历,怎可说出这等粗鄙腌n之语!

老子的用词习惯可是有版权的!你他妈缴税了么!

好几日没能踏出屋门,按理说这次一出来就跟放了风的犯人一样,那应该是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要多欢快就有多欢快。

可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孽畜气势太强大,一路上无差别无间断施放冷气,方圆百米内持续出现浓浓的攻击型能量频。

问题是这种情况下这畜生居然还是带着笑的!

一路行驶这么久,由一开始的心惊胆战,到后来的听之任之,朕的情绪已然稳定不可摧,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境地!

伟大的心胸,应该表现出这样的气概——用笑脸来迎接悲惨的厄运,用百倍的勇气来应付一切的不幸!

咱决不能在实力不济的情况下,跟任何畜生计较!!

在酒店礼堂门口接客的苏仙人看见我们后明显的也吃了一惊,那一惯云淡风轻,万物不萦于怀的表情,都出现了不可忽视的错愕。

苏航文看了看赵钧同,又看了看我。

这不奇怪,那天摔了脸子后韦斌也有帮着他打来电话,但一律被孽畜义正言辞的拒绝,其二人情谊之破裂,不言而明。

对于突然又改了主意出现,并且提前还没有一点通知的我们来说,他不奇怪才是真的奇怪。

我也看了看孽畜。

把外套交给保安,赵钧同将在来的路上买的礼品盒子交给无机生物,只冲着苏航文淡淡的点点头,就环着我的腰开始往里走。

苏航文怔了怔没说话,直到我走过他身边时,才不期然的听见他说了一句话。

“谢谢。”

我看向他。

他也正看着我。

我抿了抿唇,冲着他礼貌的笑笑。

苏航文镜片后面的眼神闪了闪,也笑了笑。

妈的,要不是这几天搁家里头关着太憋屈,闲着没事瞎琢磨以至于突然悟了你个无机物的意思,你当老子真愿意来?

不过也好,机会难得,能顺便恶心恶心你们爷也能不枉此遭。

嘿嘿,嘿嘿。

婚礼是下午开始,新郎和新娘还都没出现。

再转回头来,宴会里头已经有了不少的人,一个个打扮的人五人六,无论男女都是衣着光鲜,举止高雅,在几个装点雅致,盛放着食物的桌子旁要么举着酒,要么牵着伴,有说有笑的。

不过等着我和孽畜进来后,其中有不少人都静了一下,看向我们的眼神中各种含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尤甚。

这些人看完了孽畜又看我,然后又都以极其自然的方式收了回去,继续与身边的人笑言,间或自以为没被发现的指点我们俩一两次,悄悄细语。

我简单扫了两下,其间落在孽畜身上的,有嫉妒有嗤笑有不屑有鄙薄,甚至还有的几个年岁大的人用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总之就是没有敬佩。

于是我就把敬佩的眼神投给了孽畜,并且是无限敬佩。

在这种已经明显排外围观中,他居然还能一副淡淡然无所谓的风度,丝毫不在意别人目光的带着我走向大厅角落的椅子,这是何等定力,何等威仪才能达到的境界!

至于他们看我的眼神,朕胸怀广阔,不与升斗小民计较!

“你坐在这儿等等,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我冲着他点头,“多拿些肉。”

赵钧同笑了笑,揉了揉我的脑袋。

喂喂!碰乱了爷的发型爷踹你信不信!

老子呆着无聊左右看看,走到最近的桌子上拿了杯用高脚杯装着的酒,凑近了闻闻。

不远处传来一个刻意压得低低的声音,“那个就是赵家的儿子?”

另一个男人,“除了他还有谁,赵钧同么。”

“听说他为了一个男人魔障了,跑出去几年不回来,连公司和赵夫人都不管了,这真的假的?”

“我也听说了,原本多狠的一个人,手腕那个厉害,连我都在他那里栽过跟头,谁想到就毁在一个男人手里了。”

“听说现在他们家的公司都被他那几个野心不小的家里人弄得快散了?他也没管管?”

“他倒是想管,可也得管得了,当初撂下的烂摊子,现在想收回来哪这么容易了,他们赵家那几个也都不是吃素的。”

又有一个女人,“你说,他带进来那男的,是不是就是那个人。”

“应该是吧,俩人进来时亲亲密密的。”

“长得挺文气的,看着不像勾引人的啊。”

“哪个妖精不能装,你还能从表面上看出来了?”

再出现一个男人,“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大哥,其实我也觉得你眼熟。

“嗯?你还见过?他是干什么的?”

“……想不起来了。”

老子倒是想起来了,当年我给那孽畜监理工程的时候,你不就是那在他后面狗腿的磨分包项目的么,就他妈属你手里的活最烂,废了我多少唾沫吃了多少润喉糖才让你那些人手底下老实点。

擦,真是时事易变,当年跟孽畜身后跟孙子一样的贱人,现在竟然也能跟鄙视他了?

男人八卦起来果然丝毫不逊于女人,老子冷笑了一声,拿着酒杯走了回去。

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连阿猫阿狗都敢说三道四的了,孽畜,我真得回家好好教育教育你了。

刚落坐还没坐稳,就看见一个人“咣”的一下踹翻了刚才的桌子,立时惊了刚才还再“家长里短”的几个打扮得十分精英的人士,动静大的让我险些一口酒喷了出去。

“对不起了您嘞,一时脚滑没踩稳,”韦斌双手插兜,一副极不合他打扮的流氓像冲着那几个家伙得瑟的笑笑,“没打扰你们吧。”

“没没……”

“呦!简明希,还真是你呀!我刚听着航文说还吓了一跳了,”韦斌看着那几个人跑远了,就大笑着挨在我身边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下来,“我说,你怎么改主意过来了?”

老子抿着唇将酒咽下去,冲着他笑笑,“毕竟是钧同的朋友,”顿顿,“总不能因为我,让你们闹僵了。”

“唉,你又想多了,其实航文真不是为了让你尴尬,他也是为了你好。”

是啊,当然是为了老子好,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的自以为是的设计,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意愿,他那好心可真没几个人能消受的起。

“他那人阴险惯了,好不容易有点良心想做做善事,也不懂得解释解释竟让人误会,”韦斌这几天似乎也被赵钧同淡得不爽,抓住我就开始大吐苦水,似乎是又怕我心事重,又有几分苦口婆心,“钧同这几年也不易,你都别往心里去啊。”

其实这孙子的话很好理解,我跟赵钧同一起出现在这里,以孽畜现在的“显赫”名声和他以前立下的“狠辣“威望,那明显就是给我身上盖了个戳,以后走到哪,都是标明了“赵钧同专用”等几个大字。

身为狼狈为奸,尽行苟且之事的狗男男二人之一,谁再要动我,那就真的好好想想赵钧同这个不爱事业爱男人的同性恋者的血腥反扑了。

我估摸着他们这些人都是有个特定的交际圈子的,就连那向变态也是圈子里的人,而老子趁着这场婚礼今天露了脸,就也算是家属同样可以踏入了这个圈子了。

以身犯险?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才对!

圈子里有个疯狗一般被动了骨头宁愿倾家荡产也要乱咬人的赵钧同,这个认知一旦达成,那眼线也是一圈圈的扩散了出去,以后那变态要是再对我不利,他首先就得估摸估摸周围人对他的“八卦监视”有着怎样的气候了。

既然法律不行,那就走大众舆论这条,算是一种对我的无形保护。

不过,苏航文难道认为是好的别人就该感恩戴德么的接受了?

赵钧同能没有想通这个?我“简”字倒着写!

连孽畜他都不愿意所以才不来参加婚礼,那苏王八当老子就那么愿意被盖戳了?

韦斌肯定以为这是赵钧同拉着我来我还不甘愿,还在遵从苏大人的指令跟我身边继续劝,“你看,你总窝在家里也不好,得出来见见人,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你看你以前多威风,我们这群人哪个没被你鄙视数落过,那话出来都能噎死个人,现在你也要重整旗鼓……”

“韦韦,”我打断他的话,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也不小了,就没想想身边也添一个人?”

“我?我不用,”韦斌嘿嘿的笑了,“这女人就是万花丛啊,婀娜多姿,丰富多彩,那是永远用不完的,何必给自己上个套呢?”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脑子一转,就跟他笑道:“这可不一定,要碰上了喜欢的还是要追到手放身边好好锁起来看住的,就算她哪天被坏人抓走了,你也得勇往直前的给她救回来。”

“嗯?我怎么听着你这论调这么怪?”

“有什么可怪的,你难道就不想想,那漂亮姑娘受尽苦楚,满目含泪的在远方等着你,你能不做点什么?”

“……做什么?”

“你怎么就这么笨,”我不满的看了一眼满面疑惑的韦斌,“你就走啊,往前走,走着走着,哎,看见了前面出现一个问号,你停住一愣,再一蹦,‘噔楞楞楞楞’,哎,出来个蘑菇,你把这蘑菇吃了啊,立刻就从半米的残废变成一米八的大高个了。”

“……”

“这还没完事了,你接着往前走,又有一问号,你再一碰,呦,‘噔楞楞楞楞’,这回竟然出了朵花,吃完花,你这么一抬手,‘嘟嘟嘟嘟嘟嘟’,竟然能打子弹了!”

我抓着表情都僵了,额头上直冒汗的韦斌,仍旧面不改色气不喘,指着前面可能因为活动方便,把西服外套脱下来,衬衫外穿着黑色背心,端着盘子过来的赵钧同,笑嘻嘻的,“看那,看见没?这穿着马甲的王八也来了不是?你别急,后面还有带翅膀的了。”

赵钧同走到我们面前,看看我,又看看韦斌。

韦斌趁着他还没说话,立刻扒拉开我的手,冲着赵钧同道:“我,我去看看,航文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话音还没说完,就好像身后有个皮鞭子打着他一样,溜一下就窜了开,跑出去老远。

赵钧同抢过我手里的酒杯,把盘子赛在我手里,“刚才聊什么了?”

“没什么,给他讲讲游戏攻略,谁想到他根本就不爱听。”我拿叉子插起块牛柳,塞到孽畜嘴里,又给自己插了一块,叹了口气,“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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