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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师太抬头看着我,唇角稍弯一下,连对自己的称呼也改了,认真地道:“老身一生阅人无数,定信真人有此能力,只要能保‘三横一竖’平安于世,老身死而无憾了!它日真人守的云开见月明之时,莫忘老身所求!”

又一个为家族死而无憾了,我想到了楼扬,更加理解他当时的苦衷,为了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都要背叛族人,这需要多么大的决心和毅力!内心挣扎必痛苦到极点!

我目光波澜不惊盯着师太,微哂,道:“我能否在此安稳度日,现在要仰仗师太了你了!”说完不在理师太,转身离开。

狡猾的老狐狸,她即可这样求我,更会这样求康王,否则康王不会来去如此的方便,更甚者狐狸厮,真是不放过任何一线希望,老谋深算至深。

庵里并非长久的安全之所,我思索着,要棋走险招,该见见皇上了!否则自己永远处于被动,也要探一探宫中的情况如何了。

我把许氏叫到跟前,郑重地道:“许姑姑,当着明白人我也不饶圈子,请您老回宫禀报一声,我怀了越王爷的孩子,我要见皇上!”

“真人可是想好了,当真要见皇上?”许氏皱一下眉头问道。

我坚定地点点头,只有深入虎穴,把我这个筹码押给皇上以安其心,方可解司马珏之危,也可防他人对我暗中下手。

许氏默然了片刻,才点点头。

两日后,许氏回宫,我让采苓盯着青溪和凤锦抄写经文,别让她们俩去给她们的主子去通风报信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采苓那妞转眼也不见了,我不由心中一惊,不会这丫头也另有其主吧?那我可真是被人卖了还帮她数钱呢。

心中难以平静下来,可又不便询问青溪和凤锦,只好在院子中焦急地来回走动着。

终于看到采苓风风火火地进院了,一见我严肃的样子,稍愣了一下,“公主,信王……”

“你去哪儿了?” 我心中一股烦闷之气陡然升起,厉声道。

采苓忙上前扶住我,道,“公主是有身子的人了,当心点! ”说着脸上一副得意相低低声音道,“奴婢去找师太了,庵中吃的太清淡了,让她给公主加些有营养的肉食。瞧公主这身子太弱了,为小世子也得多吃,哼,她敢不从!”

我愕然,肉食?你让出家人给我做肉食?把她们馋到怎么办?这,多不给菩萨面子啊,这不是难为师太吗!刚想劝她。

就见采苓眨眨眼睛又兴奋地在我耳边低声道:“奴婢还把这几天的脏衣服拿给那位假扮您的尼姑去洗了。”

我咧咧嘴,“采苓不待这样的,她也是为我好呀!”

“公主,莫要为她说话,奴婢怎能白侍侯她这么些日呢!再则她不配冒用公主的身份,让她记得自己是做什么的,莫要心中再惦记此事。”采苓忿忿不平说道。

我唇角直抽抽,这丫头好生的心眼小,让人无语,就算让庵里给我做肉食也得告诉她们我想吃红烧肉,再有就是那名尼姑,让她洗衣服干吗呀,直接跟师太说,让她来侍候我们俩,你可以专心为我抄经。

刚想说导她几句,就见她又忽然想起什么,一脸严肃相,特仗义地急道:“公主,信王殿下来了,在外面要见您,奴婢是不是也替您回了他,就说他母亲喊他回家吃饭呢!”

我一头的黑线下来了,看着采苓,真有点哭笑不得,嘴角再次抽动几下,道,“让他到院中来,我要见他。”

采苓不解地眨眨眼愣了片刻,还是点点头,斗志满满地出去了。

狐狸厮永远都是笑容满面,热情洋溢的样子如他身上的火红衣衫般,风骚地摇着折扇,笑眼弯弯地上下打量我一番,点点头。

我撇嘴漫不经心地冷眼瞟他两眼,张望一下四周,拐弯抹角地 道:“难怪今天阴风阵阵,飞沙走石,原来是‘红孩妖’到此!”

狐狸厮摇头叹息,“真是难改嘴强牙硬的性子!”

他抬头看看初春暖阳高照的天空,再看着满山的红桃粉杏,笑的很是欢快,扭头看向我,语气轻松道:“天气真是好啊,感觉甚是不错,想来定是你也给我颂平安经的原故。”

“嗯,是的,给你颂超度经颂的。”颂你个头,我心里暗自腹诽,明摆着什么都知道,还装蒜,那我就把你的‘蒜皮’也扒了坦白白吧。

我嘲讽道:“信王殿下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洒脱,不像我每天为了生存发愁,还得提防着命不要被人拿了去,唉,好生让人难过。”

他摇着折扇笑着走近我,道:“难过什么,这不好好的吗?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对你身子不好,有我信王护着你,无须担心。”

我心中一怔,难不成知道我怀孕了?轻蔑地道,“你?”我说着一指院墙上风中摇摆的毛草,道:“就这样左右摇摆地护着?”

他毫不在意地笑道:“这又如何?要懂得审时夺势,哪边有利于生存就向哪边?你难道不想生存的安稳?”他依旧是如此的坦诚,

“安稳?”我冷笑,“恐怕你这样的人终究会被两边的人所不耻。”真不愧是狐狸厮,我气闷,说完大声喊采苓道:“去把那草给我砍掉,看他再摇摆!”

狐狸厮:“……”

时令已经进入五月,三个月了,我终于从狐狸厮这儿知道了司马珏的消息,他依然在肃边,皇上未给他定罪,却还嘉奖了他。

我猜想,这其中必有我回到庵中这一原因。另外,皇上必是对他的实施安抚策略,他如今兵权在握,康王又要被赐封为太子,是在稳住他,用这个手中有兵权的皇子来牵扯各方的势力。

师太把我叫过去“闲聊”,只是这闲卿的话题忒大了,竟然是关系到朝廷内外变动的大事。

宫中发生了变化,皇上龙体欠安,朝中之事在全权由康王代理。听说皇上一旦身体好转就要正式立康王为太子了。

康王一接手朝政,便进行大刀阔斧的变动,先是人事调动,多地握有重兵的将领被换,唯胜下卢云州容家,不是康王未动,是他不敢动,听说他要把容裴振调回帝都解甲归田,容裴振怒气冲冲闯到朝堂之上,二话不说就把剑就横在了自己颈上,并言,容家百年来从未做出过让北晋百姓有过微词之事,他还能征战沙场,此时却要他解甲回来养老,想来是皇上对他容家的不信任,他有辱容家百年的声誉,愿自刎谢罪。

虽说容裴振的举动太过于偏激和鲁莽,却真把康王和王霖吓住了。

“‘百年容家撑天下’这句话,不是凭空乱言而出,死一个容裴振是小,只是那样容家极有可能令北晋天下大乱是真啊!”

听师太还说,对于朝中不服从调动或有反抗,更甚有微言的人,都定了罪,罪名从谋叛、不道、到内乱等罪,不是被问斩就是被关进了大牢,再或是流放,一时间朝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唯恐自己被加上罪名。

我思忖着朝堂内外的人们,此时明哲保身最要重要,谁还敢为远在边境的司马珏进言呢?估计康王下一个动手的就是司马珏,现在不动声色,怕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听着师太的侃侃而谈,我更是不解了,这老太太她究竟是站在哪一头的?她一会东一会西的,这可真是个事儿!

更是不明白她是如何知道这么详细的朝中之事呢?我似乎感觉到暗处隐匿着无数的“眼睛”在相互窥探着。

果然,没两日师太就又传来消息,康王代皇上传旨给司马珏尽快抓住引起“叛乱”之人周宏安,并要他亲自押送到帝都,否则以平叛失职论处。又重新任唐棣为肃边大元帅,把司马珏降为了监军。

我又开始不安了,我知道周宏安就是在司马珏的秘令下杀了范鹏程制造了所谓的“叛乱”,一则夺范鹏程的兵权,二则削弱王霖的势力。司马珏定然不会把周宏安送入虎口,可他又如何处置此事呢?

我双手托腮坐在桌前,双眼出神地盯着一个地方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头绪来。

我好愁,我真愁,我愁的又饿了……

……

我已经怀孕四个月有余了,锱衣都遮不住肚子了,我有史以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皇上病了,进宫要成泡影了,谁还能护得住我?谁还能帮司马珏?真是愁事“组团”来愁煞人了!

许氏进宫已经七八天了,还没回来,难道我真的被人抛弃了,皇上也要失言?

五月初五端午节,庵中送来了粽子,我本就喜欢吃,却食之嚼蜡。

三更天时,许氏突然从宫中悄悄回来了,黑灯瞎火的把我从床上拉起来,伙同采苓快速地将我抱裹成了一个似端午的“粽子”。从庵中后门出来,哪儿有两个穿戴严实的人等着,让我做上肩舆,我们悄悄地向山下走。

走出庵门的那一刻,我忍不住回头,还是看到了夜色中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

……

进宫已经十几日了,天气渐热,我的身形越来越笨拙,采苓每天早上和傍晚在这个小院子中“遛我”。

我每天看着这院子中上方的一隅天空出神。皇上未招见我,只是把我悄悄安排在此,只有许氏和采苓侍候,院子门口有两名太监把守,平时的生活用度都有许氏跑前跑后,我和采苓寸步不能离开院子。

许氏对我的问题是三缄其口,只说奉主子之命侍候我。

这期间也没有人过来搭理问候我。

我不知道这是宫中哪儿,估计是冷宫之类的,我扒着大门从门缝中向外看了几次,周围除了树木,围墙,假山,极少看到宫人来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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