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吗？
这种事
还需要多言吗？
即便失去生命也要守护的
即便承受再大的痛苦也不愿放手的
人的一生中也不过只有那么极其有限的几件事情不是吗？
米娅没有回答封天言的问题，眼中像是在缅怀着什么，露出些许笑容。
封天言看在眼中心中一动。虽然米娅在与自己见面时一直都在笑，但是青年却从没有一次看到过米娅这种笑容。
洁白、纯粹
就像是世间最干净、幸福的笑容。
是即便天使也无法拥有的笑容。
“呐，大哥哥，你知道君王血脉的价值吗？”
封天言微微皱眉，点了点头。
君王血脉的价值吗？
这种事情很显而易见，是无论哪个势力都想要哄抢的对象。
自己对此也算是深有体会。
传承了上古君王血脉的血脉不仅拥有超越常人的天赋能力，甚至其中的佼佼者有着超越常人认知的特能！
这份力量毋庸置疑各方都想要掌握在手中！
米娅虽然声音虚弱，但是依旧没有停止自己话语的意思。
“但是继承所谓‘君王血脉’的世家说到底也就不过那么几家，那么多国家又怎么够分呢？”米娅眼中少有的流露讥讽。
上古九个纪元不过出现了九位世界君王，拥有子嗣传承到当代的也就不过寥寥数家，甚至……
“米娅的先祖所遗留的血脉，也就只有米娅一人而已。”少女神情有些落寞。
第八纪元世界之君，那位名叫诺亚的‘伊甸圣女’，所传承至今的血脉，也只有此刻重伤倒地的米娅。这是封天言所知道的。
向着这里走来的艾尔，听到倒地的米娅的话，也停住了脚步，有些尴尬，止步不前。
“如果一个国家能够拥有君王血脉的世家，不就相当于拥有了一个犯规的武器，在战斗中会无往而不利。”
一方势力能够拥有君王血脉就会实力大增，君王血脉对于国家级势力拥有致命的吸引力。‘伊甸圣女’的血脉正是因为过于单薄，没有足够价值让法国与潘德拉贡家为敌，才被舍弃。
这些都是封天言所明白的，但是这名少女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呐，大哥哥，你说如果一个国家偶然间得到了一个传承了君王血脉的少女，要怎样获得一个君王血脉的世家呢？”米娅含笑看着封天言。
“这个~~”青年撇开了视线，有些尴尬。
看到封天言略显尴尬挠头的样子，米娅轻笑出声，打趣道：“那个少女还很年幼呢，还做不了色色的事情呢。”
“？”
“大哥哥，听说过‘生物魔道复制技术’吗？”
面对米娅平静的视线，封天言明白了什么，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传言这丫头年幼时是一个人投奔普鲁士的吧？！
难道那种惨无人道的实验竟然被用在她的身上？！
封天言咬着牙，不忍看向眼前少女。
“可是听说，那种技术还很不完全，就算是……”
米娅看着犹豫的封天言露出善意的笑。还真是温柔的人呢，说出来都不忍心吗？
“那是一种很不完全的技术，就算是用在解构简单的家畜身上，也很难成功，存在很大的风险和副作用，一般来说根本不能对人使用呢。”
封天言沉重点头：“那样一定会失败的吧，没有人会去做这种一定会失败的……实验。”
话虽这样说，封天言心中不由得打鼓有些难受。
应该不会吧？
但是少女接下来的话让封天言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过若是有一线成功的可能性呢？大哥哥还觉得没有人会尝试吗？”
这样的话
一定会有去尝试的人吧！
即便封天言心中对于这个问题在如何逃避，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人在绝对利益的诱惑下，根本难以保持理智。
哪怕成功的机会只有一线，却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也一定会有人乐此不疲。
“但真的会有成功的可能性吗？”封天言反驳。
米娅微笑着点了点头，笑容中带着让封天言心寒的落寞。
“人类的话没有任何可能呢，那种巨大的痛苦已经超越了人类的神经承受能力。”
“但是呢，拥有绝对再生力的吸血鬼就不一样了，不是吗？大哥哥？”
封天言、雪铃兰还有站在不远处的艾尔没有一个人接下去米娅的话，三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应对。
这个女孩曾经承受了这样巨大的痛苦吗？
承受无数残忍实验的摧残，无数次手术刀切割在自己身上，每一天重复着地狱般的折磨！
这样的事情
就是所谓的人所做出来的吗？！
封天言不明白少女为什么和自己说这些，只是本能的心痛，强撑着身体走向米娅蹲下，轻轻扶起少女。
“啊咧？知道敌人有惨痛的过往就开始同情了吗？”米娅显得惊讶打趣。
封天言撇了撇嘴，恶作剧般笑着。
“不是同情，只不过不忍心美少女就这样躺在冰冷的地上，想要抱在怀里而已。”
看着青年温柔的视线、恶作剧般的笑容，米娅脸颊微红，有些歉意。
还真是温柔的人呢。
米娅轻轻将头放在封天言的肩膀上，细嫩的脸颊摩擦着青年的脖颈，像是在感受封天言温暖的体温，引的几步远的雪铃兰修罗般的视线。
不过啊，大哥哥，在这个世界太过温柔的人。
可是活不长的。
抱歉了。
当封天言注意到时，渐渐失去意识，大脑开始迷糊，摇摇欲坠的倒在了地上，勉强能够感知一些细微。
脖子上凉凉的，像是被针扎到，不是很疼，但是为什么自己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
“天言大人？！”雪铃兰怒目看着米娅，没有料到米娅刚才的动作。
此刻显得有些昏迷的封天言被身材娇小的米娅抱在怀中，脖颈上有着一个清晰的牙印血痕。
米娅清秀的面庞恢复了些血色，白皙的肌肤显得有些红润，祖母绿色泽眼瞳变成深红色，少女不忍的闭着嘴，但是那独属于吸血鬼的牙齿却无法隐藏，新鲜的血液顺着米娅嘴角流下。
“你刚才做了什么？”雪铃兰警惕的看着米娅，忌惮少女怀中昏迷的封天言，无法轻易上前援救。
“乘大哥哥不备，偷走了一部分灵气和血液，不会危及生命。”米娅解释。
米娅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要解释，让雪铃兰安心，明明是敌对关系，但是就是不由自主这样做了。
PS:标题党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