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霜不由得有些丧气，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是‘训灵术’。”
莫问君‘愤然’道：“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慕容霜脸上的疑色消失不见，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外界不可能有人知道‘训灵术’。”
顿了顿说道：“我也是偶尔听到师尊和妙花天尊谈起过。”
莫问君奇道：“她们是怎么说的？‘训灵术’是你们古武界的一种武功吗？”
慕容霜盯了他一眼。
莫问君立刻知道，自己表现得太好奇了，讪笑道：“我是好奇，什么武功会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又道：“你不方便说就算了。”
慕容霜摇了摇头：“‘训灵术’不是一种武功，而是一种法术。
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古武界刚刚建立的时候，曾经流传出一种可以控制奇珍异兽的方法。
但是后来失传了。”
莫问君‘惊讶’道：“还有这么神奇的武功……法术？”
慕容霜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莫问君：“怎么会失传了呢？”
慕容霜：“不知道，已经失传了好几万年。”
莫问君奇道：“好几万年？你师尊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霜撇了撇嘴，说道：“我不记得了，当初是师尊，还是妙花天……说的。”
莫问君沉吟片刻，摸了摸下巴，说道：“她们怎么会知道呢？”
听口气，像是在和慕容霜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慕容霜：“其实不奇怪，古武界有很多古籍，而且还有很多传说。”
莫问君机械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慕容霜的话很有道理，之前他们已经讨论过仙界的和古武界的事，其中就是因为那些古籍的记载。
老黑没有说明白，‘训灵术’是仙界之术，还是慕容霜说的古武界法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训灵术’的。
莫问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管‘训灵术’是仙界之术，还是古武界之术，自己怎么能一学就会了呢？
难道‘训灵术’这么好学？
还是说，自己天赋异禀？
不管是天赋异禀，还是‘训灵术’简单易学，肯定都有前提要求和基础。
绝对不是记住几句口诀，流两滴血就可以学会的。
否则，又怎么会失传？
妙花天尊和慕容霜的师尊学不会？
莫问君：“既然你师尊他们知道‘训灵术’，为什么不教你们？”
慕容霜不明所以然，惊讶道：“怎么可能，我，我不是说已经失传了吗？”
莫问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嗯”了一声：“但是你刚才说，见过我的动作。”
慕容霜“哦”的一声：“没错，师尊他们说起过‘训灵术’的动作。”
莫问君立刻道：“知道动作还不行吗？”
慕容霜：“肯定不行呀，你想多了。”
莫问君故作‘腼腆’的“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慕容霜的话，证明了一点，‘训灵术’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学会的。
这件事情有蹊跷。
以后要找老黑好好问问清楚。
不过莫问君推断，老黑八成会说自己是从古籍上看到的。
没想到，慕容霜突然又说道：“莫师兄，你，你……你用的真的是‘训灵术’吗？”
莫问君愣住了。
慕容霜是什么意思？
这姑娘，怎么还问？
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节奏吗？
莫问君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第一次听到你说‘训灵术’，又怎么会用呢？”
说完，发现慕容霜正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呢？
是什么原因，让一向冷酷冰冷的慕容霜，露出这种表情？
如果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一定会被评为古武界年度第一大奇事。
莫问君心里后悔不迭。
暗道自己是不是吃错了药，为什么要当着慕容霜的面使用‘训灵术’？
而且，慕容霜偏偏还知道‘训灵术’。
这个问题该怎么圆？
从慕容霜的目光来看，这姑娘分明是‘不怀好意’啊。
她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认真呢？
她好像还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认真过一件事？
莫问君陷入了沉默。
同时有些担忧，自己露得太多了，慕容霜倒底有什么想法。
……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沉默，沉默都让人尴尬。
半晌，慕容霜突然一展笑颜，焉然说道：“莫师兄，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没关系的。”
又说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奇怪你会‘训灵术’，反正你已经表现出了很多神奇的事情。”
莫问君心里一凛，慕容霜突然改变了态度，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刻意。
慕容霜继续道：“连妙花天尊都好奇你身上的奇……特殊的力量。你一定是个神奇的人。”
莫问君眼前一亮，不明白慕容霜这么说的意思。
慕容霜还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
而且，这些话有些意味深长。
莫问君觉得自己应该‘谦虚’一番。
慕容霜一挥手拦住，说道：“我只是好奇，‘训灵术’是否像它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莫问君立刻朝慕容霜一拱手，诚恳说道：“这确实是你说的‘训灵术’，我也是偶尔得之。还请慕容姑……师妹为我保密。”
这转变也太突然了吧？中间连一句过渡的话都没有。
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不知道，转眼就……
慕容霜先是一怔。
然后愕然，惊讶，怀疑，一脸的不敢相信，一脸很复杂的表情。
莫问君看得很仔细，看不出慕容霜的这番表现有一丝作做。
莫问君脸露伤感：“实不相瞒，我是有苦衷的。
我有很多的仇人，所以……。”
慕容霜：“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莫问君深吸一口气，说道：“信任。”
慕容霜：“信任？”
莫问君：“嗯。”
慕容霜拱手作揖，平静道：“放心，莫师兄。我绝对不会对别人说起你的事。”
“那就太好了。”
莫问君立刻收起脸，接着说道：“刚才看你对‘训灵术’很是关心，倒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