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君：“通灵性？什么意思？”
老黑：“龙鱼其实不是凡界之物。”
莫问君大惊，说道：“龙鱼是仙界的物种？”
老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莫问君糊涂了，不解道：“但你之前的说法，也不能肯定仙界的存在，只是听说过仙界？为什么对龙鱼来源于仙界的事这么肯定？”
关于仙界，无论是老黑，还是‘衡山老祖’，都说得模棱两可。
他们既不能肯定仙界的存在，但言行间总会提到仙界，总会流露出仙界存在的一些蛛丝马迹。
老黑和‘衡山老祖’屡屡提及仙界，反而让莫问君更加无可适从。
这显得他们和仙界存在某种联系。
又不愿意和莫问君明说。
莫问君捉摸不透他们的意思，也只能听之任之。
毕竟，仙界对于他来说，是遥远得没有边际的事。
简单一句话，在莫问君心里，仙界是虚无漂缈的东西，他不感兴趣。
老黑还未说话，莫问君又道：“算了，庸人自扰。我不想再纠结于仙界是否存在这个问题，以后专心于修灵之事吧。”
老黑又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莫问君的想法，说道：“你这样想是对的。毕竟仙界对你而言遥不可及，甚至是不存在的东西。”
又补充道：“我和你说仙界的事，目的是告诉你一些你不懂的东西，增长你的见识。
你记在心里就行，大可不必凡人自扰。”
莫问君点头“嗯”了一声。
老黑突然严肃，说道：“仙界的龙鱼常年跟随仙人，肯定通了灵智。”
莫问君：“你是说，这条龙鱼已经存在了很多很多年？几千年？几万年？”
老黑目光闪烁，含糊其词，说道：“很有可能。”
莫问君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会不会是仙人放养在这里的……？”
念头奇怪，但莫问君有这种念头并不奇怪。
毕竟，水潭和石洞的存在，以及它们的构造特征，越来越不像是凡人所能做到的。
……
老黑：“这个不好说。毕竟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龙鱼，无法判断它的年岁。”
莫问君：“你怎么不早说。”
老黑：“现在说不是一样吗？”
莫问君：“……”
老黑：“如果你想抓住龙鱼，必须要抓住它的弱点。”
莫问君奇道：“龙鱼的弱点是什么？”
老黑：“鱼的特性是什么？”
莫问君张了张嘴，本来想说鱼都离不开水。离开水，它们活不成。
但一想到龙鱼会飞，又是仙界之物。
自然不能以一般的凡界的鱼来理解。
老黑已经说道：“龙鱼也是鱼，是鱼都有一个共性，离不开水。”
顿了顿，又道：“而且我断定，这条龙鱼肯定不是直接从仙界下来的那一条，应该是仙界龙鱼的后代。”
莫问君愕然，说道：“为什么？”
老黑：“你想，凡界与仙界的环境肯定是有差别的，而且差别很大。”
莫问君立刻就明白了，说道：“你是说凡界的环境不适合于龙鱼的生长？”
老黑“嗯”了一声，说道：“否则凡界怎么会没有仙人？这里的环境条件越来越差，连最基本的修炼条件都已经不具备。”
莫问君疑道：“你是说修仙？”
老黑点了点头，又说道：“现在的人类，只能修炼最低级的武功，身体各方面条件都变差，再也无法取得重大的修为突破。”
……
听老黑的意思，凡界以前的环境很好，人类能修炼的东西很多。
其中武功是最低等的修炼方法。
……
莫问君突发奇想。
‘衡山老祖’他们作为第一代古武，他们当初追求的是什么？
会不会就是修仙？
难道突破九重天之后，就是他们所说的仙界。
……
同一时间，老黑仿佛突然陷入了无穷的追忆之中，好像正在怀念某段过去的美好时光。
莫问君撇了撇嘴，忍不住出言打断：“珍惜当下，别扯这些虚幻的东西。”
老黑立刻回过神来：“这条龙鱼不知道是仙界龙鱼的第几代，受环境的影响，很多特征早就已经发生变异。”
莫问君恍然大悟，这条龙鱼现在实际上和凡界的普通鱼类差不多。
就算有差别，最多是一些具有代表性的特征，还未完全被凡界的环境同化。
这样的话，抓龙鱼就容易多了。
莫问君大喜过望，说道：“我知道了。”
……
莫问君一走。
石洞里又恢复了寂静。
慕容霜怔怔的看着黑漆漆的石洞，莫名生出一丝紧张。
与昨天初来乍到不同，当时一方面被伤痛疲惫困扰，一方面对石洞不了解，慕容霜一个人的时候，并未想到太多。
现在，特别是知道了这个石洞有些古怪之后，慕容霜一个人的时候，脑海里自然就冒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之所以这样，一来慕容霜毕竟是个女孩子。
二来她现在有伤在身，没有反抗的能力，缺泛安全感。
为了驱赶这种心念，慕容霜特意换了个姿势，使身体朝外面对洞口，强迫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洞内。
同时想着莫问君早点回来。
此时此刻，慕容霜比任何时候都特别希望莫问君能出现在自己身边。不知不觉中，开始依赖起莫问君来。
慕容霜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大概就是师父所说的凡尘心的一种。
直白一点，莫问君就是自己的凡尘心。
如果按照师父让自己下山历练的本意，自己要想断了凡尘心，就要了断和莫问君之间的瓜葛。
慕容霜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心境正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十字路口。
如果再与莫问君继续发生自由的接触，自己很有可能会生出心魔。
到时候，莫问君就不是自己简单的凡尘心了，而是自己的心魔。
真要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霜突然感到害怕。
她不是傻子，多少对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有一定的了解。
虽然她现在与莫问君之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但聪明如她，岂能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是怎样发生的。
慕容霜立即就生出高度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