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就是他们说的那北方的海，稍微有些在意。”
“恩，知道一些。”
既然维罗妮卡知道一些，那再好不过。林华觉得和维罗妮卡交流是最不费劲的……总有这么种感觉。
“海里，好像有一个王国。”
“海里的王国？人鱼啊？上面人下面鱼那种？”林华第一时间就在脑中想到了这个物种，人鱼嘛……很多世界都有这种类型的种族，或许有些许不同。
大部分就是上半身是人身，下半身是海中生物类型。或是全身都是人和海中生物的混合体。
林华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维罗妮卡戳了戳林华的脸，她都还没说出口，林华就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
“诶。林华，你见过那些生物吗？”
摇了摇头，林华看向夜空，自己确实未曾见过人鱼，但脑中有关人鱼的形象和资料却有十几份不同的。
既然已经从维罗妮卡口中得知了这个世界却有人鱼，那这些人鱼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生存模式，如果有机会他也想去那北方见识一下那片过不去的海。
至于人鱼，他也想看看这世界的人鱼是什么类型的。
这种生物在林华看来或许还是挺漂亮挺优秀的物种。
“除了海中的国家，你还知道什么吗？”
维罗妮卡轻轻摇头，她也学着林华的仰着头看着夜空。
“记不太清楚了，那些记忆有些模糊。”
“你也会记不清楚啊，你不是观察记录用的魔导人偶吗？”
“不知怎么，我像是忘记了好多事情。”坐在林华肩上的维罗妮卡鼓着嘴，小手敲着头，看上去有些气馁，她试着去回忆，却想不起任何具体的事情。
偏头看着维罗妮卡，林华看着维罗妮卡苦恼的样子，却觉得挺好玩的。
伸手弹了一下维罗妮卡的脑袋。
“别想了，想不起来的事情，再去想头会痛的。”
“只要是你想不起来的地方，我会带你去全部重新见识一次，然后和你一起记下来。”
说完这句话，林华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想做的事情。
他本来就是一个无目活着的人，甚至还不是一个人。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维罗妮卡让自己看见了自己的脸初步完成了人格。
否则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还无法确定。
自己的脑中有着这么多的记忆，绝不是凭空而来。
如果数十个世界几乎完整的资料不是制造自己的那位神明胡乱编造的……
那就说明，这些记忆，这些知识，这些可供查阅的资料都是这位神明自身的经历，他的所见所闻。而且从这些记忆里，能看到特别明显的一点。
记忆中没有任何关于政治、法律、经济诸如此类的知识，一点也没有。
在林华看来就好像是这神明厌恶这类东西刻意避开了一样……
林华倒也没什么意见，他反正也不是很喜欢这种事情，他现在的目标就是能更多、更快、更全面的见识这个世界的方方面面，从他自己的角度用他自己的方法去看。
现在自己行程表上，又有了一个新的目的地。
现在的首要目的地是铁岚的那位亲王姑姑的封地，治好她的那怪病后。
就要去精灵的国度看看，现在又加上一个新目标北方的无尽之海。
“林华，你说人鱼是什么样子的？”
坐在林华肩上的维罗妮卡揉着被林华弹了一下的额头，还在思考这之前的那海中王国里的生物。
“我知道几种不同的。有着许多的传说……但那北方海里的人鱼具体是什么样的，我还要见到才能判别。”
“传说？”
大概算是传说吧，即使这些记忆在林华的脑中存在着，林华也只能把它们归到传说这种类型。
“人鱼的话，很明确的意思，就是人和鱼的混合体，这是独立的物种，与人类无关。”
既然决定开始讲故事，离天亮又还有段时间，林华干脆就坐到了地上，看着不远处的火堆，开始斟酌自己该说的话。
“人鱼大概是一种很强的生物，要知道，既然是在海中的生物，能在深海里有着王国，还能上来凿船……要知道能自由下潜上浮而且是这种深海到海平面的跨度，身体会承受很大的压力，深海的水压对于生物来说是很可怕，等等……你知道水压是什么意思吗？”
维罗妮卡从林华的肩膀跳了下来，站在林华的大腿上，抬头望着林华。
“林华，我并不是那些围在火堆边上的人，我可连你身上一共有多少骨头多少肌肉组织多少血管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要算是常识的，我都懂一些。”
是啊，林华想了想，能按照人体的样子制造出人形魔偶的人，也就是维罗妮卡的制造者，那一定不可能只是个能使用高深魔法的强大魔法师。
这位魔法师应该是一位精通魔导科学和生物学物理学等等之类非魔法学术的杂学家，否则光光凭借任何单一学术无论多么登峰造极。
都是无法造出维罗妮卡这样精妙这样接近生命的魔导人偶。
既然造了出来，又赋予了人偶知识，关于水压这种简单的物理常识自然也是包含其中。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是鉴于脚下踩的这片土地既然已经不是个行星，那些常识搞不好多少也会有些变化。
拍下嘴，林华接着说道：“算是我说错话，我们接着说，如果把一个人，拖进海里一直往下，只要速度够快，会出现一件事情，在溺水憋死之前，就被水压压死。”
“人类的身体结构，不适合下潜到很深的水里，除非身体是实心的金属，否则来自海里的那些压力，会四面八方的挤压着身体，首先是眼和耳膜会受不了，其次就是胸腔会被压力挤得喘不上气，这时候内脏会停止工作，大脑缺氧等等……很快就会死，还不需要在特别深的地方，活生生的人类就会变成人类尸体。”
“深海里是有鱼类的，这些鱼之所以能抗住足够让人类死上一万遍的水压，并不是因为它们有着很强韧的身体。是因为它们的身体结构，内部和外部的压力相互抵消，这些鱼身体内有着足以抵消外部压力的内部压力。”
“这是一种很巧妙的方式，并不是用身体去硬抗压力，而是找到一种平衡点。而这些深海的鱼类如果被拉离水面……会因为无法调节压力而从体内被胀爆。”
“你想想，能够自由上千下浮的人鱼，这种族除了有着足够的身体强度，还需要有着能够随意调节体内压力的能力。”
“这些种族的特性总也会不一样，具体是怎么样没亲眼看见我也说不准，现在是按照你说的‘海里，好像有一个王国’这句话来推断的种族特点。”
是的……
林华还没谈到人鱼的传说。
到现在为止都还只是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