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萌灵画师手札 >萌灵画师手札

酣战之时·幽深的梦境

铿锵的撞击声持续不断,武器交织的火星在空中四处开花。

刑天举起大斧砍向哪吒,哪吒本欲闪躲,身形却忽然一滞。

怎么回事?哪吒眼露诧异。他的肩上只剩下原先那颗脑袋,六臂也废去了一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废去的三只臂膀已经变得乌黑,像河道堵塞般胀肿起许多大小不一的疙瘩。

本欲挥斧的刑天收回了攻势,冷眼望着这一幕景象,浑厚的声音响道:“白帝的能力居然创造出如此丑陋的东西,真是浪费!”

“我是天帝创造出来的,你有何资格……”哪吒极度不认同这个说法,但话还未说完,他整个人也像那废去的臂膀一样胀肿起来。不一会儿,他整个人像瞬间增肥了很多吨,从一个少年变成了一个肥胖症病人。

他想举起火尖枪,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这种能力,连白帝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语带轻蔑的刑天没有给对方任何机会,巨斧砍下徘徊的一团乌黑,两三下就将其砍成了碎片。

哪吒的部分像彻底失去了魔法,朝花丛坠落。

刑天也跟着下落。

落到一个花茎密密围成的牢笼前。

甫一落地,巨斧就深深地砍进粗壮的花茎。牢笼破开一条细长的裂缝,隐约露出一抹绿色的裙摆。

刑天再度高举大斧,下一刻却转身向后,接下了重重的一击。

“你们这些家伙果然不容小觑,怪不得苍颉当初就算要封印你们,也要耗费大量心血研究方法。”站在那里的天帝收回手,藐视苍生般斜睨着刑天。

“苍颉的名字不是你能叫出口的。”刑天淡淡地说道。

“可我已经很多次提到了——虽然从我嘴巴里说出来就想吐出一口废气。”天帝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笑脸,“别露出如此愤怒的表情,我要感谢白帝,让你们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忘记我。”

“我对你没兴趣,浪费白帝能力的废物在眼前太碍事。”

“这世界上已经没有白帝了,他的一切都变作我的了。你们再怎么自欺欺人,这都是不会改变的事实!”天帝的声音非常不悦。

“那又怎样?你终究会消失。”

刑天说完便不再看着对方,将目光落到了牢笼之上。

“立刻消失的应该是你!”

这句话如同咒语般将正高举大斧的刑天定在原处,从他身后张开了血盆大口一下子将他吞没。大口消失后,天帝意犹未尽地摸了摸嘴角。

“隔了这么久时间,都差点忘了你们是什么味道了。”

……

黑暗中没有任何生气存在,只有无处不在的窒息。

有微弱的意识像小小的烛火般矗立在这里,却分不清楚是清醒的还是沉睡的。

似乎有嘈杂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却被这片无穷无尽的黑暗削弱了分贝。宛若溺水之人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可再怎么用劲,都无法控制身体按照自己的意愿动起来。

“阮映墨……阮映墨?”

清冷的声音似乎在头上,就像气球轻飘飘地游在半空中。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细微的风拂过鼻尖,是谁在翻动着纸张。

“呜哇——又是这些兽类,她还真是画不厌。”

另一个有些轻浮的声音感叹道。

嘶啦嘶啦翻页的声音像闹铃声不眠不休。

微弱的意识晃荡了一下,似乎正在渐渐地苏醒。

一旦有这种感觉,好像黑暗也被这两道声音冲淡,让嘈杂的背景声流了进来。背景声渐渐增多、提高分贝,阮映墨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这才发现自己先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是……在教室里?她有一瞬的茫然与呆滞。

窗外正是花繁叶茂的好时节,站在她课桌前的是两个男生,其中一个正拿着她平时练习画画所用的素描本,一边翻还一边评论道:“应龙这小爪子可没这么漂亮……诶?小马鹿的头怎么可能扭曲成这个样子?这犄角……”

应龙?小马鹿?

听到这些陌生的名字,阮映墨一下子站起身来抢过了素描本。随随便便给她的画取这些奇怪的名字,这样真的好么?

她望着画纸上的那些轮廓微微顿了顿。对了,想起来了。过段时间她要参加画画的等级考试,这段时间练得很勤,可每次画画总会陷入精神恍惚的状态,回过神来的时候,画纸上就会出现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哎哟,你别这么无情啊,好歹我也是把你从噩梦中唤醒的功臣呐。”被抢走的画册的少年也不生气,语调还像唱歌一样轻快。

阮映墨将画册收进书包,捏了捏鼻梁:“那我真要好好谢谢你的帮助了,课间补眠的计划就这样被你破坏了。”

“有什么关系嘛。”少年嘻嘻地笑起来,另一个银白短发的少年好心提醒道:“阮映墨,你压力太大了,好好放松一下吧。”

阮映墨皱起了眉头。

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课间时分不去厕所不去小卖部不去食堂跑到她桌前来输送慰问是数学题做多了烧脑了吗?

银白短发的男生还在跟她说话,上课铃声响起来了。

咦?

阮映墨呆呆地望着两人走开的背影。虽然是同学,但她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们,完全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

不管怎么说,画画的等级考试是近期最重要的事情,她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丝毫的掉以轻心。那两个家伙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说放松,一看就是不会认真对待任何事情的人。

阮映墨摸了摸书包,素描本安然地躺在里面。那两个家伙居然趁她睡觉的时候给画取名字。想着两个男生自然而然地叫出那些名字,言谈间还有理所当然的亲切感,阮映墨觉得心里极度不平衡。

这可是她所画出的事物啊,她不是应该很清楚他们究竟象征着什么吗?

回到家时,桌上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坐在餐桌旁的父亲放下报纸,向她投来目光:“等你很久了,快洗手吃饭。”

所有的菜都是阮映墨最喜欢吃的,如果是在别的家里,子女们大概只当它们是一天辛苦学业后的爱心滋补。但考虑到一直忙画室的父亲居然提早回来,还破天荒地亲自下厨,阮映墨就觉得这些菜式的背后一定有自己预料不到的什么潜台词。

“美术老师打电话来,让你这两天减少练习量,为考试保留能力。”

果然,父亲一开口就直指画画的事情。

“说实话,哪怕你发挥得不出色,这次考试一定没有什么大问题。所以你不用每天都紧绷着身体,这对你的日常学习生活倒是有很大的影响。”

阮映墨放下碗筷:“那也就是说,我们说好的一起去考点的事情又变卦了?”

虽然知道父亲并不是故意取消和自己一起去临城的事项,但她宁愿父亲直接告诉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无法腾出时间,也不要这种看似委婉但其实有些大人的狡诈的方式。

“映墨,抱歉啊。”在她挑破之后,父亲也只是淡淡地补充道,“不过我叫廖叔那天跟你走,我可以自己打车去文化会馆。”

一说到文化会馆,阮映墨就明白了。

最近市里有个非常重要的画展,还是全国性质的,作为美术协会最能拿得出手的招牌,父亲当然得去充当展览中最亮眼的那抹点缀。

其实阮映墨对此并不感到愤怒,毕竟他做到了一个父亲应该做到的一切,保持着对女儿的关注而不是长时间将家当成临时宾馆。但她只是去临城两天而已,道路宽敞交通方便,还达不到需要专车护送的VIP级别。

父亲总会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异常紧张她的安危,阮映墨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无奈。

所以,为了避免出现这种复杂情绪,她干脆地拒绝道:“我自己搭公车去,不要麻烦廖叔。”

“映墨……”

“快点吃完我要洗碗了。”

阮映墨站起身来走进厨房,将父亲的话语完全掐断在门外。

本来打算今晚让父亲再看看自己练习的画作——当然不是那些精神恍惚时画出的怪兽,希望听取到些许意见,看来还是自己一个人加把劲就可以了。

回到房间时,阮映墨取出了素描本。

摊开本子,铅笔在画纸上涂抹了某些轮廓,他们融入大片阴影里,让人看得不真切。一页一页翻过去,某些轮廓从起初走抽象路线到后来能够看得出某种躯壳。无论是什么怪兽在阴影中犹抱琵琶半遮面,此刻在房间灯光的照射下,都散发出某种无法言说的玄诡气息。

——“阮映墨,你不觉得你的画在呼唤你吗?”

上课铃响起的时候,银白短发的男生这样问她。

到底是哪里得出这种结论的?阮映墨不停变换着角度打量着画纸上的怪兽。她皱起了眉头。无论是何种外形,所有轮廓中的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们从画中望向画外,不管她怎么摆弄角度,他们的目光似乎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这应该是灯光照射下的错觉吧?

阮映墨这样想着,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冒出来,无论如何也消失不掉了。

我应该知道些关于你们的什么吗?

PS:中午还有一更

相关推荐:诸天:从暴风赤红开始不做人了综武:同福算卦,开局为雄霸批命诸天从拯救大明开始没有英灵的我只能亲自下场从流浪地球开始的诸天四合院之飞扬年代都市从八里河派出所开始地上足球:C罗以为我去辅佐他妖尾:开局捕捉妖精女王艾露莎苟在修仙界当灵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