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可不是自己故意盖帽儿……
陈正无奈，谁让这些老前辈火急火燎的，让他刚开始根本没机会插嘴。
不然的话，他早就掺一脚进去了。
价格已经叫到了两千五百万，这个价格，基本没有多大的让利空间了。
即便运气好，转手出去，也最多赚点辛苦费。
“我再叫两千八百万，年轻人，你喜欢你就跟！”
那位老前辈扭头愤满的看着陈正，冷冷地哼了声。
这老前辈是要倚老卖老了……
陈正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价格叫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赚的空间。
他纠结着要不要继续跟下去？
不跟的话，那会显得先前的行为是故意托价。
但跟的话，又显得是对那位老前辈的挑衅。
这下好了，进退两难。
“臭弟弟，算了吧！”
柳卿文见状，拍了拍陈正的肩膀，道：“你再加下去，就会犯众怒了。虽然这些老前辈涵养都还不错，但以后你在圈内的声誉就臭了。”
“听姐一句劝，咱盘下一件。”
陈正闻言，只得无奈点头，看向那位老前辈拱手笑道：“抱歉，前辈，这玩意儿晚辈也是见猎心喜，一时激动乱了分寸。”
“着实是前辈们先前追价太紧，让晚辈实在没有机会找到插嘴的时候。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稍候如果再有其他钟意的玩意儿，也请前辈们多担待，多给年轻人留些机会。”
这话说得倒是合情合理……
不少人闻言，原本的愤满都渐渐散去。
“这小子先前虽然有些还规矩，但说话倒还算中听。算了算了，不跟后生计较。”
有人开口，摇头表示原谅了陈正的鲁莽。
其他人见状，倒也没再继续追究。
先前追价的老前辈，神色也是缓和了几分。
“年轻人，下次看准了，动作稍微快些。”
没好气的嘱咐了陈正一句，老前辈也是没再计较。
“原来是这小子……”
在陈正引起全场瞩目的时候，坐在前排的谢庆华也是被吸引了过来。
看清陈正的面容，不禁讶然的笑了起来。
“谢先生认识？”
听到谢庆华的笑声，旁边陪坐着老先生不禁笑了起来。
“认识，欠这小伙子一个情呢。”
谢庆华微微颔首，但没着急过去跟陈正碰面。
拍卖会还在继续，贸然走动，会打乱人家的节奏。
作为宾客，多少得顾虑下主家的面儿。
“看来那后生有些本事，居然能够让谢先生欠下人情。”老先生飒然。
“本事大着呢，童老以后接触下，就知道了。”谢庆华笑道。
在离开锦城以后，他就托人打听过陈正的身份。
了解到了陈正的一些事情。
比如，荣宝斋传人的身份，跟沉家的关系。
以及，拜师姜回春的原委。
“能被谢先生这么看好，想来那后生的本事确实不小。不过，先前的表现，却不怎么明智。”老先生笑道。
“仁者见仁吧。”谢庆华摇头一笑，也没反驳。
毕竟，陈正先前的行为，确实不怎么明智。
但后面那番话，却是说得很漂亮。
在两人私下交流的时候，这轮拍卖也是结束。
董其昌的《昼锦堂记》以两千八百万的价格，被那位老前辈拿下。
拍卖会继续进行着，接下来呈上来的几件拍品，都是画幅。
每一幅的价值，都不在董其昌的那幅《昼锦堂记》之下。
陈正踌躇了下，最终没有出手。
主要是没有看对眼，不太符合他的审美。
接连拍卖过去十多件，拍品的成交价，已经接连递增，临近了亿元的大关。
“卿姐，你数过了吗？这是上拍的第几件拍品？”
陈正扭头看向柳卿文问道。
“第十九件。”柳卿文撇嘴道。
嘶！
这才第十九件，拍品价格就已经临近亿元大关。
后面的玩意儿，价格还能简单？
这场拍卖会，排面未免也太大了吧？
国际知名的拍卖行，只怕也没有操持过这么大排面的拍卖会吧？
“卿姐，你之前不是说，这个姚老板的资产也才几十亿吗？该不会那么多的家产，全都拿去玩了吧？”
陈正靠近柳卿文身边，低声询问起来。
他可是记得，宣传册上面印刷的拍品，都有六十多件。
这才第十九件拍品，价值就临近亿元。
按照拍卖行不明文的规矩，后面的拍品，价格只怕都会突破亿元。
这么算下来的话，这场拍卖会的拍品总价值，预计可能就有五六十亿。
作为主家的姚老板资产也才几十亿，岂不是全都拿去收藏文物了吗？
“你傻呀，臭弟弟，这么难得的大场面，你觉得人家不会找些朋友，一起撑撑场面吗？”
柳卿文失笑道：“这场拍卖会的玩意儿，不可能全都是姚老板的。其中肯定也有不少，是他找朋友，或者正好有意出手的圈内人筹集起来的。”
“姐难道没告诉你，这是筹办的。筹办的拍卖会，就代表着有些玩意儿，是主家在外面筹集回来的。”
陈正闻言，拍了拍脑袋，飒然一笑。
他倒是忽略了筹办两个字，误以为这事儿真是姚老板一个人举办的呢。
“害！忘了！忘了！”
陈正笑道：“之前只顾着注意拍卖会的其他细节，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一般这样的私人拍卖会，现在都有筹集的。”
柳卿文解释道：“一来是大部分的玩家，都没能力独自撑起一场拍卖会的底蕴，所以需要找人撑撑场子。”
“二来这个筹集的过程，也是一个人情世故的机会。臭弟弟你好歹也是荣宝斋传人，应该知晓其中的利益。”
这事儿倒是没错的……
陈正微微颔首，他自然是清楚这些门道的。
只是，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没亲身经历过。
以至于恍然遇到，那刹那间没有反应过来。
“接下来这件拍品，依旧是一幅古画。”
正当陈正和柳卿文私下交流时，姚老板声音再次传来。
这次的声音，比起先前，多了几分昂扬，几分振奋。
“这次的拍品，是咱们**近现代着名画家张大千老先生的作品。”
姚老板昂然笑道，招呼着礼仪小姐将作品小心翼翼的展览开来。
“这是张大千先生的作品《爱痕湖》，大家都是圈内人，相信都应该耳闻过这幅作品吧？”
姚老板的笑声，引得全场哗然。
陈正都是怔了下，看清画幅的内容时，不禁吸了口凉气。
居然真是张大千的《爱痕湖》？
果然！
越往后面的拍品，价值就越贵了。
这幅《爱痕湖》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上拍过的。
当时的成交价，就已经达到了1.008亿的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