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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1章:天各一方

关娜去横店后的第三天,我小病了一场。

症状不太明显,只感觉头重脚轻,浑身无力,一会会儿地冒虚汗。

酒吧老板劝我休息两天,我担心别人顶替我的坑儿,再次失业,硬撑着上班。好在嗓子没有发炎,找几首不费嗓子的歌勉强还能对付过去。艾静和酒吧的几个服务生都很配合,客人点高亢的歌曲,他们会打圆场说酒吧只适合靡靡之音。

我在社区诊所输了几瓶子液,病情也明显好转。唯一的变化就是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不上班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一边想着关娜一边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机。

艾静那天晚上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听见了,但总觉得是在做梦。艾静说关娜自从跟我好了之后从未跟别的男人上过床。这话我半信半疑。仔细回忆我和关娜相恋以来的点点滴滴,还真觉得关娜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那天晚上,我和艾静晃晃悠悠好不容易才把关娜背进房间。关娜吐得哪儿都是。我和艾静一个帮她擦,一个帮着扫。临走时,关娜突然说了一句:“雄二,我爱你!”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再看,眼前的关娜已经扭过头呼呼大睡。

关娜说她爱我,她哪里知道,我其实更爱她。

我是一个没有出息的人,我连一套五十多平米的房子都买不起,我没有资格谈爱谁或者不爱谁。

在这三天里,我和关娜天各一方。我给关娜打过几个电话,她也给我打过几个电话,但阴差阳错都没接通。

我白天有时间,给她打,每次都是响够二十一声我才放弃继续拨打。我猜想她一定是工作忙,导演要求演员全部将手机调成静音。或者关娜当着未婚夫的面不愿接听我的电话。

关娜晚上给我打过两个电话,我当时正在酒吧唱歌,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深夜一点半,我下班离开酒吧,和人拼车回住处,在车上,我看到两个关娜打来的未接电话。

我打开微信,发现关娜给我发的信息,她问:雄二,有当紧的事吗?

我回复:没有,就是想问问你工作累不累。

我知道我等不到关娜的回复,因为凌晨一点半,除了我们这些为金钱奋斗的夜猫子,正常人都在呼呼大睡。

昨天上午,我收到关娜的回复:还可以吧。雄二,我们这些不是科班出身的演员,要集中培训几天,特别忙。这几天我们先暂时不要联系,等忙过这阵子,我联系你。

我回复:好的。

从昨天到现在我没再给关娜打电话,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打电话对方不接,我焦急,我等待。现在不准备打电话了,我却像丢了魂似的无所事事。我感觉我已经深深地爱上关娜了。可这种爱是没有结果的。我不能给关娜带来幸福,我不能拖累她,我要尽快把她忘掉。

可忘掉关娜谈何容易。关娜的音容笑貌每时每刻都缠绕在我的脑海里。我耐心地梳理着我和关娜从相识到相恋的点点滴滴,总觉得关娜不是那种嫌贫爱富追求奢华的女孩。她穿三十八元钱的牛仔裤照样喜气洋洋,她吃一元五角钱一袋的方便面也毫无怨言,可她为什么对金钱如此痴迷?

其实关娜已经放下身价,不再向往高富帅,不再对成功人士情有独钟,只要我能买得起房子和车子,看的出她就会嫁给我的。

我也想买房,哪怕贷款买。可是我和关娜都没有稳定的职业,银行是不会放贷的。租房子其实是最好的选择,可关娜不愿意,在北京拥有自己的房子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现在关娜已经答应了年轻副导演的求婚,我本不该再去打扰她。可我就是不由人,一拿起手机,首先想到的就是给关娜拨通电话。我没有纠缠关娜的意思,我只想知道她工作累不累?晚上睡得好不好?每天的饭菜吃得香不香?

关娜白天拒绝接听我的电话,或许是担心她的未婚夫为此产生误会。晚上悄悄给我打电话,也是冒着极大风险的。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像我这么想得开。我豁达是因为我没办法,我没有能力迎娶关娜。倘若我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要车有车,再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职业,我也会像侦探一样,查看别的男人给关娜发的微信,监听别的男人与她通话的内容。

幸亏我没钱,有钱后的我也难免步入小人的后尘。这么一想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点,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仇富,是不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了。

总之,摆在我面前的事实是——我是个穷人。穷人没资格谈自己想娶什么样的女人。

躺在单人床上的我,暗自下定决心: 为了关娜将来的幸福,放弃她吧,忘了她吧。

……

跟我合租房的小伙子今天休息,从上午八点嘴就没闲着,一边洗衣服一边哼唱他所有会唱的流行歌曲,且没有一首是不跑调的。我昨天睡得晚,这个点本应该还在梦乡中,是小伙子的歌声把我吵醒了。

那天晚上,小伙子被蚊子叮惨了,脸上、手上、脚上、胳膊上,大腿上,都让蚊子们饱餐了一顿。

小伙子终于明白了一个生活小常识,深夜不能打开纱窗,尤其是暴雨后的深夜。

我听着小伙子跑调的歌声,坐起身,走出我的房间去卫生间小便。

门厅里小伙子坐在小板凳上洗了满满的两大盆衣服,此刻正在刷他的臭鞋。

“宋哥,你昨晚几点回来的?”小伙子问。

我冲他笑笑:“两点多一点吧?”

“把你吵醒了吧?”

这也是个缺心眼的。人是个好人,就是啥啥不在乎。

明明知道唱歌要吵人家睡觉,照唱。明明知道谁都受不了他的味道,照臭。

我笑呵呵地对小伙子说:”主要是你的歌,唱的太好听了。“

“真的?”小伙子很是兴奋。

我们租住的房间没有洗衣机,我的衣服脏了通常是送到洗衣店。

小伙子的衣服脏了就堆在那儿,堆到一定程度搞一次突击清洗。屋子里的臭味儿不单单是他臭鞋里散发的,衣服也很臭。

从卫生间回来,手机响了,我还以为是关娜的电话,赶紧跑回房间,关住门,以免小伙子听到我们痛苦的交流。

原来是老爸打来的电话。

老爸的声音异常兴奋:“雄儿,喜从天降,喜从天降啊。”

我呆望着手机,愁眉苦脸地想:老爸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雄儿哪,天大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天天跟你玩的那个,那个老王家的小姑娘吗?……王丽娟!……对,对,对,她从美国回来了。……特意来了一趟咱们家,给我和你妈买了好多我们这辈子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我们聊得可投缘了。对,对对。临走的时候她问你现在成家没有?我们说没有没有,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她想要嫁给你。……‘“

老爸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我一下子瘫坐在床上,老爸电话那头再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清了。

噩梦,这个噩梦我做了整整十六年。十六年来一想起那一幕,我浑身的毛孔立马就会打开,汗毛直立,毛骨悚然。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细长的眼缝,粗粗的鼻孔,厚厚的嘴唇,大大的嘴巴,左下巴处还长着一颗黄豆大的黑痣,黑痣上还长着一根长长的黑毛……。

就是这张脸硬是压在一个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童男子脸上。并且脸的主人还将她罪恶的手伸进了一个童男子的那啥里……。

十六年前,在我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被邻居家那个叫王丽娟的小姑娘给强暴了……。

“雄儿,你说话啊?你听见我说话没有?”老爸在电话那头催促,“不管怎么说,我和你妈都已经同意了。我想你也一定会同意的。”

“我不同意!”我冲着电话那头的老爸怒吼,“想娶你们娶,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儿,我也不会娶她!”

说完我关掉手机,愤怒地把手机扔到床上。

手机再次响起,我一看是老妈的电话,任凭手机无休止的哼哼,我一概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我躺在床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王丽娟的出现把我的思绪带回到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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