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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5章:不求上进

我在地下室住了整整三个月。

搬家的时候特意选了一套离关娜的住处超远的房子,在北京龙潭公园附近找的,目的是跟关娜尽量少接触。

我和关娜上班的时候都坐公交,关娜由北向南坐82路,我由南往北坐60路,聚集点鼓楼下车。

晚上下班后各自找伴儿拼车回家。

与我合租房的那个小伙子是个跑营销的,每天要拿着他的项目去扫楼,累的一回到住处倒头便睡,他旅游鞋散发出的臭味已经熏走三拨儿租客了。

我和小伙子见面少,他上班我睡觉,他睡觉我上班。

起初关娜对我租住的房子充满好奇,硬是从北四环跑到南三环来看我。一进门满屋的臭味差点把她熏一跟头。关娜坚持着呆了不到十分钟,最终决定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我和关娜渐渐疏远的原因是因为我想提前适应离开关娜以后那无法忍受的寂寞和空虚。既然明明知道关娜迟早会嫁给别人,我不如主动一些,尽量减少我们在一起的次数。

另外我疏远关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失业这段时间不想用关娜的钱来贴补我,我还没有沦落到吃软饭的地步。

钱对我来说并不是太重要的东西。我的个性跟我舅舅差不多,对于吃和穿没有太高的欲望。

挣钱的目的是为了让家人安心。每当我爸妈收到我用支付宝给他们打过去的钱,我能想象的出他们欣喜、愉快、幸福的表情。

我感觉我爸妈也不是什么财迷,他们的生活比我还要节俭。他们的目的是攒钱,攒多多的钱,只有手里攥着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他们才能活得踏实,才能让他们敢于面对生活中出现的买房、娶儿媳、住院、看病等一系列问题。

关娜春节回家也给她的家里带回了很多钱,大多都是那个中年男人给的。关娜没有跟父母说实话,谎称她在北京一家影视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

由于关娜拿回的钱数目巨大,关娜的爸爸总算是在瞧不起他的那些人面前找回了一点面子,性情也大变了很多。对关娜的妈妈也温柔体贴多了。

钱是好东西,它不单单能满足人的物质需求,还能给人找回丢失已久的自尊,能使一个充满暴力夫妻反目的家庭,瞬时变得和睦而温馨。

我和关娜没有绝交,只要小杨出差,关娜就会把我约到她的住所,一对野鸳鸯尽情地撒欢。

不知怎么,我总能从关娜的神情中感觉到一丝忧伤。尽管从关娜的口中总是得到她对父母的夸赞,但我总觉得她回内蒙过年,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关娜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会不会是关娜的爸妈也跟我爸妈一样在没完没了地逼婚?

我爸妈希望我尽早结婚,但对我娶什么样的媳妇并不介意,他们早已进入饥不择食、慌不择路、寒不择衣的状态之中,似乎是只要我领回一个女的,哪怕是斜眼歪鼻子他们都愿意。

而关娜不同,关娜长得漂亮,她爸妈一定希望她找一个有钱人,只有那样他们关家的脸面上才有光泽。

出于好奇,我总是在不经意间随便问上一句:“关娜,你爸妈是不是对你婚姻的期望值特别高?”

“也不算高,男方有钱就行。二婚啦,上了年纪啦,他们都不在乎。”

“这岂不是把你当成摇钱树了?”

“我是他们的女儿,我有什么办法?倒是你,你就不能为了我去参加一次选秀节目?”

关娜的再次哀求让我惭愧地低下了头。在关娜的意识里,只要我去参加选秀节目就一定能够成功。

关娜天真,我可不幼稚。那些选秀节目有多少都是在暗箱操作?有多少都是内定的?有多少都是名人老师们推荐的?我不愿意想,也懒得去想。

关娜之所以无数次鼓励我去参加选秀,是因为从一对刚猛组合那里得到了启发。在关娜的眼里,我比那哥俩帅多了,歌唱得也比那哥俩好听多了。人家在地下通道卖唱都能时来运转,而我一直工作在酒吧,先天条件比他们优越多了,一定能够成功。

倘若我真的成为了歌星,那么关娜就会将我从她现实中的情人荣升到她梦想中的情人。

可关娜忽略了一点,这世上歌唱得比那哥俩好,长得比那哥俩帅的人海了去了。那哥俩时来运转实属破天荒的事情。我觉得一个人能否出名跟帅不帅没有太大的关系。

在我看来在娱乐圈混好的人最优先的条件不是帅,而是心理承受能力。

而这一能力有的人天生具备,网络上管这类人叫没感觉的人。任何屈辱和挫折都会被他们坚强的个性所化解。

而我恰恰是一个敏感的人。在选秀这个问题上我有心理障碍。我无法调整好心态迎接新的挑战。

最主要的是我还特别讨厌电视台举办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选秀节目。发展到最后我甚至讨厌观看那些乱七八糟的选秀节目,一看到类似节目,我便会下意识地抓起遥控器换台。

在我偏激的意识里,选秀节目就一个大活人冲着那些所谓的评委点头哈腰,将谄肩献媚发挥到极致。所唱的歌曲千奇百怪。即使是经典老歌也要竭尽所能将其完全颠覆。

演唱完毕,还要像农贸市场选牲口一样被评委们品头论足一番。

而观众也会守在电视机跟前津津乐道,学着评委的腔调对歌手高矮胖瘦加以评判。从而忽略了歌曲本身给人带来的快感以及享受。

或许别人也有我此时的感觉,但人家都很成熟,经得起挫折和磨练,都知道把握机会是成功的必然捷径。

别人没我这么任性,我宁可不成功,也不想委屈自己。

我不想委屈自己,又何必强迫关娜委屈自己?关娜说她父母逼她找个有钱人,我不太相信,明明是她自己想找一个有钱人却又把父母搬出来做挡箭牌。

面对关娜一次又一次地逼我去参加选秀,我唯一应对的办法就是沉默。

“雄二,我真搞不明白,你可以背着吉他拉着音箱沿街卖艺,却不愿去参加电视台的选秀?这到底是为什么?”

“丢不起那人。”我闷声闷气地回答。

“沿街卖艺你不怕丢人,参加选秀你倒怕丢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那么几秒钟的冲动,我差点将我在几年前参加选秀节目时出尽洋相的糗事告诉关娜。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我感觉关娜根本就不会理解我,在这件事上谁都不会理解我。

“关娜,我再说一遍,我不干涉你将来嫁给别人,你最好也不要干涉我的人生。我喜欢沿街卖艺,我讨厌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选秀节目。行了吧。”

“庆雄,还有一个办法,你歌唱得那么好,你可以尝试尝试搞直播,现在当网红遇到打赏高的,一年也能挣几百万。”

网红?我感觉关娜想钱想疯了。在我的意识里,“芙蓉姐姐”和“凤姐”是网红的鼻祖。想当网红重要的不是你的才艺多高,而是你得敢于出奇招,给观众带来意想不到的感官刺激。

昨天我闲得没事,从手机上看了两段视频,点击量超高。

视频的内容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女人的花裙和高跟鞋在大街上狂舞。

另外一个视频仍是一名中年男人,在家里跟网友聊天,聊天的内容跟在树荫下乘凉的大妈们扯闲篇差不多,不是谈话内容吸引了网友,而是中年男人的一身妖艳的打扮。

中年大叔抹着血淋淋的红嘴唇,熊猫似的黑眼圈,嗲声嗲气地对网友说:“哎呦,炉子上熬的粥快要溢出来了,你们等我一下哦。”

然后大叔举着两只翘着兰花指的胖手,扭着屁股离开了。

几个网友不知是得到了什么享受,受到了什么刺激,瞬时给大叔打赏了好几只蓝色妖姬。

在我看来,这两位中年男人与“芙蓉姐姐”和“凤姐”相比也过犹之而无不及。

现在,关娜建议我去当什么网红?我感觉关娜在给我出难题。

我赌气道:“关娜,现在当网红的大多都是美女。你长得这么漂亮,你怎么不去当网红?”

“实不相瞒,早在一个月前我就注册了一个公众号。可是到现在也没有吸引到一个粉丝。我搞不明白到底是哪儿做的不够好?”

关娜的话让想起手机上搞直播的那些美女网红,露着四分之三的大妈妈,把妩媚风骚撩人的各种动作发挥到了极致。我想象不出关娜搞直播会是什么样子?

“你搞直播,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我问。

“我只想在我不认识的人面前丢人现眼,我不想让认识我的人看到,尤其是我在意的人。可是,我想尽一切办法吸粉,就是吸不到。庆雄,你要不也试试,你长得帅,歌也唱得好,你直播肯定能红。”关娜再一次怂恿我。

我对网红的偏见早已根深蒂固,参加电视台的选秀我都有心理障碍,我怎么可能有勇气去当什么网红?再说我也不可能红。

沿街卖艺我之所以不觉得丢人,毕竟那些食客只是短时间的接触,第二天就谁也不认识谁了。

也有个别食客掏出手机给我录像,我不怕,沿街卖艺时我总戴着一副平光眼镜以及一顶能遮住半张脸的棒球帽,即使有食客将他们录制的视频发布到网上,也不会有人能认出卖唱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做人的观点跟当网红背道而驰,只要大众不认识我,让我像一个隐形人活在这世上,我就会心安理得。

“庆雄,试试吧,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自己火不起来?”关娜锲而不舍地怂恿我。

“关娜,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干涉你将来嫁给别人,你最好也不要干涉我的人生。如果你嫌弃我穷,我们现在就可以分手。”

“你这个人毫无斗志,不求上进。”

“你才发现?我一直都这样,我干嘛要斗那个志?上那个进?“

我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气得关娜嘤嘤地哭了起来。我纳闷,我又没怎么着她?她怎么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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