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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十二。历史与学习语言

阿伦塔特地区是阿伦塔特河沿岸的一大片群山环绕而又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平原的区域。这个地区的文明历史根据兰多诺斯的研究可以追溯到神话时代,第一帝国末期。而像是赫尔墨斯城,维克塔纳城,达格巴斯城等荣光依旧的标志性城邦则是在前第二帝国时期作为中廷帝国的下属城邦扬名的。

这里与奥克里希姆王国的恩怨则更是比那些古老城邦的历史还要长。

在甚至中廷帝国都还没有现世的影子的遥远时光之前,当时阿伦塔特地区和奥克里希姆地区时接壤的。而那时的阿珀诺尔王国曾大举挥军南下,征服了当时各自为政的所有阿伦塔特地区城邦,留下了一段对于阿伦塔特人来讲漫长而屈辱的欺压史。

尽管说实在的,哪怕是再详尽的阿伦塔特古史中都很少能真正看到当初那个被誉为“阿伦塔特征服者”的柯本华三世到底是怎么欺压这边的人,只有含含糊糊的传说故事。而另一边的奥克里希姆恐怕也很难找到当初自己的祖先竟想到去征服这么一块儿耕地,矿产都只能说一般的地方的原因了。

在历史与传说混在一起的含糊记载中,总之阿伦塔特诸城在中廷帝国统一南境中部和北部之前光荣地相继独立了。之后,虽然大家都投降给了中廷帝国,但是在那段半自主的岁月中诸城之间依旧是内部互相警惕甚至敌视,外部又和阿珀诺尔明争暗斗。

这段时间倒是有了些详尽的记载。总而言之就是以赫尔墨斯和维克塔纳为首的几个阿伦塔特地区的城邦的领主没事儿就在中庭帝国都城与阿珀诺尔公爵唇枪舌战,一个生气了就叫醒比旁人都高那么十来公分的达格巴斯男爵发表战争威胁。后来还真打了好几回,双方各有输赢,唯一的成果就是把世代的血仇延续了下来。

于是,在一连串阿伦塔特地区的城邦和阿珀诺尔公爵领被埃森翰大帝征服了之后,埃森翰大帝在指派了科里亚奇诺子爵和凯尔萨斯子爵分别统治还怕不安定,干脆又在两国中间划出了一块儿司维士男爵领,通过在群山间凭空塑造一个新的城市把那段不长的国境线给完全割裂了开来。

那也是后来司维士王国的来源。在趁着第二帝国灭亡,所谓的共和国翻腾着的那段年岁里扩张了一大片自己的领土之后就建立了学士城并宣告了永久中立。

在第二帝国的分裂灭亡和共和国带来的骚动过去之后,那片地方正式更名为了奥克里希姆王国,另一边阿伦塔特也恢复成了各自为政的城邦。

后来的几千年里科里亚奇诺家族隐退到了科里亚奇诺堡,诸城间该结仇的结仇,该结友的结友,另一边奥克里希姆王国却又因为之前的血绕过司维士穿过比厄立姆发动了一场远征。那一战包括维克塔纳城在内的半个阿伦塔特的城邦沦陷,烈火直到烧到了达格巴斯城下才停住了脚步。

后来,沦陷的诸城渐渐得到了来自达格巴斯,赫尔墨斯等城的援助,恢复了独立。

为了抵御奥克里希姆,这些说到共同点或许只有地理位置,语言和对奥克里希姆的仇恨的城邦合为一体,创造了一个奇特的政体,被称作阿伦塔特联合城邦。可想而知,身处尽管没有加入联合城邦但依旧因为之前的历史憎恶奥克里希姆的莱尔斯城,兰多诺斯想要学习奥克里希姆语肯定是非常困难的了。

他并不是突发奇想想要学奥克里希姆语。在回到莱尔斯之后,随着捡回读书的习惯,兰多诺斯又再一次想起了学外语的事。他认为正是时候学习更多的外语了。

他学习了高等赫尔墨斯语,这是一门只有赫尔墨斯清高的贵族才会使用的古老语言,因为语法与阿伦塔特语有太多相似只花了兰多诺斯几个小时就被完全掌握了;他学习了斯伐那语,语法与阿伦塔特语的相似度还是非常高,花了兰多诺斯两天;纳瑟兰语同样是两天;凭借着几本在藏书馆深处的古书学会了中庭通用语;而那段时间和艾尔弗莱自由港的商人请教了之后,兰多诺斯更是学会了艾尔弗莱语。

这时候他想到的比较流通的语言,也只剩下奥克里希姆语了。

令他惊讶的是,他真的在藏书馆里找到了一本双语词典,和一本奥克里希姆语的书籍。那是一本非常高深的书籍,讲的是逻辑,作者是奥克里希姆一位著名的哲学家。

尽管与奥克里希姆近在咫尺,奥克里希姆语却与阿伦塔特语没有了丝毫干系,分别出自两个大语种。这门语言令兰多诺斯稍稍头疼了一些,当然这也有教科书太过复杂的关系。

“Ein……”有一回兰多诺斯正在学习,而查因正好经过。

“Ein?”查因有些惊讶地停了下来,问:“E,i,n,ein。是这么拼,这么读的吧?”

“呃,没错。”兰多诺斯点了点头,说:“意思是‘一’。”

“咦?”查因想了想说:“可是术式文字里的‘ein’也是一的意思哦!”

“什么?”

经过两人的比对,发现奥克里希姆语中有一些自古以来就没怎么改变的最基本最简单的词与词根的含义与术式文字非常相似,甚至像“ein”就完全一样。

“难道术式文字其实是古奥克里希姆语的分支?或者是以古奥克里希姆语为基础创造的?”查因盯着那本厚重的哲学思辨类书籍皱着眉说:“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兰多诺斯也眉头紧皱,说:“总之术式文字与奥克里希姆语有关是没错了。但这能说明什么呢?”

“什么都说明不了。”查因皱着眉非常认真地表示:“只能说可能奥克里希姆曾经有过一位厉害的魔术师。因为术式语言毕竟是在不断改变,不断出现分支的。知道我现在用的语言的小部分来历对于魔术本身种课题来讲没有任何意义。”

然后兰多诺斯便默默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学习奥克里希姆语了。因为种种困难,和中间的种种插曲,兰多诺斯学习这么语言花了整整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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