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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梦鬼

泰姆对帕斯特说:“看来,你的信奉者始终都不快乐,回到了过去的她还不如呆在娜奥勒的世界里。至少她不会被那个酒色之徒暴打。”泰姆说完,摇了摇头。“怪不得她不想回到这里。”

帕斯特没有吭声,只是眼神冷漠地看着妇人被丈夫暴打,直至妇人嘴角流血,身体不支倒地。这还不算,丈夫还不解气,褪下妇人的裤子,开始进行侵犯。这时一个男孩从里屋露出小脑袋,眼神中充满着恨意,气呼呼地把门一灌。男孩拿着斧子跑到山上,无情地在一棵古树下使劲砍伐。看了半天,男孩力气也用尽了。筋疲力尽的他,呼呼直喘,躺在地上,凝望着巴掌大天空。慢慢地男孩做直身子,眼神里充满了决绝。

两个神始终关注着妇人的儿子,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男孩究竟会与谁亲近。按理男孩更应该与妈妈亲近,然而妇人被暴打的时候,男孩却没有阻止父亲。这意味着什么?泰姆也迷茫了,人类竟然充满了冷漠、残暴。

这时作为旁观者的两个大神开始审视自己,相互对视了许久。不,应该说是目不转睛对视着,都似乎要看到对方的心里面。

一直保持沉默帕斯特终于说道:“父亲,你对待妈妈也是如此吧?”

泰姆一愣,心有不快说道:“儿子,我何时对你妈妈那样了,即使你能看见每个人的过去,也包括我和你妈妈。但我从来没有对你妈妈动过手。”

“但你对妈妈那个了,难道不对吗?”帕斯特面不改色地说道。

泰姆一听,鼻子差点被气歪了。脸上抽搐着的面部肌肉几乎要爆了一般。然而泰姆忍住了,冲着帕斯特抓狂了一番,但没动手。

帕斯特笑了,发狂的地大笑。泰姆本想考察自己的儿子,看看他们管理三种世界能力如何?这一刻泰姆指着帕斯特大骂道:“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竟然和自己的父亲开这种玩笑?你觉得好笑吗?帕斯特,你必须知道,神也是人,不做那事,我和你妈妈怎么会有你们?我在凡间听到许多人对你们三兄弟的评价。尤其是你,帕斯特!竟滥用神力制造事端。让过去的世界变得自私冷漠,而你变得更加冷酷、残忍。你竟然不惜神力破坏凡人的记忆力,你是不是认为我不知道?”

帕斯特眉毛一皱,肩一耸说道:“我没那么想,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失去了记忆,也许就会失去了这个世界,也就少了很多痛苦!我是在帮助他们,我有什么错?”

就这样泰姆时间大神动怒了,他狠狠地骂了帕斯特一通。泰姆说出了一个秘密。

时间大神泰姆对他的大儿子说道:“帕斯特,你始终觉得我对你不公平,是吧?”帕斯特心神微动,沉默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泰姆叹道:“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看到过去的自己。我这么说,你觉得奇怪吧!作为掌管时间的神,也有过去。不要惊讶!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神,毕竟神也是一个生命。而且,我们也只是别人的玩偶。”

帕斯特眼神大动,禁不住说道:“父亲,我不明白。”

“因为我们在他的眼里犹如蝼蚁那般渺小。换句话说,他们的形态过于庞大,比一个星系还要庞大。我们的神力就是他们赋予的。”

帕斯特眼神波动更加厉害了,整个周围的空间都变得虚实不定了。因为帕斯特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巨人,而且大得离谱。帕斯特知道,在人类的眼里,自己和父亲以及娜奥勒、弗尤彻尔都是巨人。在人类世界里,神就是世界的主宰。帕斯特一度怨恨父亲对自己的冷落,偏偏把人类世界的过去丢给自己掌管,永远也看不到今天和明天。然而此刻父亲的一番理论到底是否属实呢?如果属实,自己是不是应该反抗。如果不属实,自己就有理由要回自己的今天与明天。

帕斯特心里在想什么,泰姆看得清清楚楚。泰姆突然拉住帕斯特的手,两个神的神魂瞬间游离体外,帕斯特惊异不已。

“父亲,你干要干嘛!”

“帕斯特,不要紧张,我要带你去个地方。不要问太多,去了你就会明白。”

眨眼间,泰姆和帕斯特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没有沿途的景致,也没有沿途的疲惫。帕斯特的惊讶丝毫不亚于当初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大陆。

一棵巨大的树冠之下,竟然有无数只小兽在争先恐后地仰头张望。仔细看的话,数以万计的小兽张开兽嘴正太贪婪地吸食某种东西。泰姆拉着帕斯特下降到一定高度时,帕斯特才发现地面上的小兽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兽,而是巨兽。就连地球陆地上的巨无霸猛犸象象,比之也逊色不少。

宇宙的深处,有一颗名为太阴的恒星,质量是太阳的两倍。

围绕着太阴旋转的有一颗行星,名为天球。体积为地球的两倍。围绕着天球旋转还有两颗卫星,分别名为坎卫星和离卫星。

天球上有着和地球人类一样的的智慧生命,名为梦鬼。这种生命一旦出生就有两体,一体名为梦,另一体名为鬼。怪就怪在梦与梦,鬼与鬼之间感受为实。梦与鬼之间的接触感受为虚。

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在北半球洲亚大陆上,一棵古树上结了新的果实。那果实通透晶莹,若仔细观瞧里面,好像有旋转的物质流动,犹如旋转星云一般。

这一天,正当早晨的第一缕太阴之光照射在古树的果实时,古树的万年古冠犹如喝醉酒了一般摇摆不定,更好像是人抽搐时的痉挛。只听“啪啪啪”数声爆鸣,再看果实的外壳已经爆裂,从里面飞出像蒲公英一般的小东西,而且随风飘动时发出簌簌的声音。我们不妨暂且起名为蒲公英。数以万计的蒲公英飘在空中,随风而动飘向四方。

突然间,只听到半空中啾啾的哀鸣声,不远处成百上千只形如秃鹫一般怪鸟奔着古树飞来。陆地上,尘土飞扬。数以万计的怪兽也朝着古树奔来,卷起的灰尘都遮盖了怪鸟们的视野。古树之上缠着如蛇一般的怪物正发出吱吱的哀嚎。

太阴之光照亮四方大地的时候,正是怪鸟、怪兽们、怪蛇们争夺吞食蒲公英的热闹场面。空中的怪鸟名为离鹫,地面上的怪兽们名为坎象,缠绕在古树上的怪蛇名为灵龙。蒲公英实际名为梦鬼,梦鬼生来就是犹如人类灵魂一般的东西,梦鬼生来无实体,一生两体,充满了灵力与灵识。他们一旦被吞食就会迅速到达怪物们的大脑,从而增加他们的灵力与灵识。强者变得异常强大,通常能吞食数十个梦鬼。而弱者不是被抛弃就是被其他怪物们吃掉,从而变为强者的灵力。灵识强大的怪物们不易被击败,击倒。所以在这么激烈竞争的蛮荒时代,残酷是最准确地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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