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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损失

任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幸运的是,海怪不能到达水浅的地方,落单的将士和船只悉数被吃掉、毁掉,大部队还是赶了回来。

叶浩然的大军狼狈登岸,十只大战船除去帮忙的毁掉了,其余的九艘还在,乘坐百人的战船被毁掉十艘,剩余的小战船全部毁掉。六千将士加上战斗时的伤亡,一共折损了不足千人,情况还算比较乐观。

心有余悸将士们被迎进城,叶浩然带着几位心腹手下一进城就登上城墙,要了孙靖然的望远镜,去看那些吓人的海怪。

“这次多亏了夫人,如果不是夫人发现那些岛民有问题,老夫真的不敢估量大军的损伤……”

孙靖然恭维的话得到了城墙上所有在场人的附和,我没心情和他们寒暄这些,凝眉道,“这些岛民这一次是有备而来,海怪就在城外,虽然它们无法到达近海,但我们一样不能掉以轻心。现在那些岛民有没有和舒碧丝合作我们暂且不知道。不过这一次的状况舒碧丝很快就会知道,如果他们借助海怪的事情再放流言,恐怕再想平息就没那么简单了。”

叶浩然收回视线,把望眼镜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咬牙道,“要想知道舒碧丝和岛民是否有合作,明日看舒碧丝大军的动况就知道了。”

“也不尽然。”孙靖然道,“如果舒碧丝明日或者今晚对边城动手,也有可能是她收到消息,知道晋城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想借势,并不是一定和岛民合作了。”

我扫一眼脸色极差的叶浩然,对俩人道,“不管他们是否有合作,我们都该加紧防范了!”

孙靖然沉默,叶浩然转身对我一拜,低着头沉声道,“叶浩然替所有的将士谢夫人救命之恩!”

叶浩然此声一出,他带来的部下立即附和着弯腰拜向我。我忙扶直叶浩然,对他摇头道,“我还是发现的晚了,若再早一点儿,也许伤亡会减轻很多。”

“夫人莫再自责,您已经救了很多将士的性命了。”叶浩然道。

“是啊夫人。”

“对,多亏了夫人,否则我们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我伸出手压下这些声音,对叶浩然道,“此次出征的将士们此时心里怕是难过的很,叶将军一定要安抚好将士,让他们不要产生逆反心理。下次出征还需要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将士报仇!”

“夫人放心。”叶浩然做承诺道,“这件事我会妥善解决的。”

“那便好。”我扭头又对孙靖然道,“趁着现在城内的流言还未起,孙城主率先放出流言吧。”

“我们自己放流言?”孙靖然有些惊讶的问。

“错了,不是流言,是事实。”我眺望满目苍夷的海面,缓缓的道,“岛民奸诈,用岛上老人做饵,引出深海里的海怪,毁我银国船只,食我银国将士,十分残忍,罪大恶极!城外海怪盘踞,时刻威胁晋城的安危,国君定会想办法击退这些海怪,城民们定要齐心协力,抗拒岛民和不实的流言!若海神有知,定也会愤怒岛民的行为,助我银国!”

“这……”孙靖然为难的道,“晋城的城志上还从未有过击退海怪的记录,每次都是等海怪作怪结束自己退去。我们这样说怕是百姓不会相信呐……”

我瞥向孙靖然,冷声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办法都是想出来的。孙城主自乱阵脚,千万不要让皇上知道,否则……你知道下场。”

孙靖然沉默着点点头,我朝叶浩然要了望远镜,再次观察一下那些海怪,记下大致的数量和特征才离开。

回到城主府,瑛姨和梅辰还都没有回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瑛姨和梅辰如果收到消息,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会放下,赶回城主府的。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让孙靖然派人去寻瑛姨和梅辰。自己则跟着孙靖然去了城主府内的书房。

孙靖然从书架里找出晋城的城志,翻找出了以前海怪的讯息,折好后留给我看。用时三刻,八本县志里共折出了三十多页,除了海怪的讯息,还有关于岛民的信息。

叶浩然带人去安抚将士们的情绪,孙靖然也需要去安抚城中百姓的情绪,我讲的那些话,也需要他用义愤填膺的语气传达出去,给我翻找出这些,孙靖然便离开了。留我一人在书房翻找。

晋城建城至今,有关海怪的讯息共二十九条,有关岛民的十五页。海怪的讯息有十五条都是城民出海时远远地见到了海怪的踪影,并未得到证实。两条也是城民出海遇到了海怪,但遇到的是死海怪。

其中一条上面描述是,海怪尸体长约十米,周身呈深紫色,表面有条很长的伤口,伤口呈紫黑色,似是被有毒的刀刃割伤。两条海怪的尸体是前后两个月发现的,城志上有写发现海怪尸体后城中城民的反应,以至于第二条海怪再次被发现时,那位大胆的城民和同伴把海怪的尸体翻了个身,看到海怪的腹部有一条长约三米的伤口,伤口因为被海水侵泡,已经腐烂,肉泛白,不似中毒。

如果第一条海怪的尸体定义为中毒死亡,第二条便是因为被划伤腹部失血致死了。不管海怪的死因为何,城民都是因为怕把海怪的尸体捡回来遇到不测,仅是近距离的确定了海怪是否死亡便离开了。

刨除了十七条无用的讯息,我叹着气的去翻剩余的讯息。让人失望的是,有些是关于海怪的传说,剩下的则是孙靖然曾说的,海怪不知为何来到晋城的地界,攻击出海的城民,那一次,出海未归的城民全部遇害,城主和当任国君想尽办法无法将它们驱赶走。投石机放箭等因为水的阻力,对它们根本没有作用。最后无计可施的当任国君决定不再反抗,任由它们在城外盘旋了二十四日,直到海怪饿的确信没有食物后才离开。

其他的都雷同这些,都是海怪盘旋之后离开,城民没有做任何的抗衡。

看完二十九条讯息,没有一点儿收获。我合起手边看过的城志,继续去翻有关岛民的信息。

岛民和晋城在太祖皇帝那时曾有过一次大战,关于岛民的记载要详细的多,不像海怪的记载都是一条一条的,有关岛民的记载整整写了十五页。有九页是对那次大战的记载,其余的则是零星的小战斗或者是出海的城民遇到的岛民。

看完关于岛民的讯息,不知是书写城志的人描写的缘故还是怎么,根据城志上的描述,我发觉晋城的城民对岛民的整体评价很高。那是一群有智慧有谋略的人,他们的文明落后,不论穿着还是武器等,都不如晋城的城民。但每次发生小型的战斗,城民们每次都是靠着人数多险险的获胜,一对一的话,城民会输的非常的惨。

结合城志上的记载,联想这一次岛民用老人来喂食海怪,我不禁有些怀疑,他们究竟是有多么的过不下去了,要用这样残忍的办法来换取胜利。同样,也对他们瞒天过海的办法产生好奇,为何每次都是接近靠近后,我们才发觉他们的到来……

“小雨儿。”瑛姨推开门进来,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抬头看见面露愁容的瑛姨,问她道,“你和梅大夫去哪里了?城外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我就怕会有奸细趁机作乱,你和梅大夫同时不见,吓坏我了。”

“我和梅辰?”瑛姨不解的道,“我没和他一起啊,你为什么这样问?”

我狐疑的问,“上午孙城主说有人得罪了梅大夫,让我去做个和事老,我去了就找不见人,府里的守卫说你们前后脚出门的,你们没一起?”

瑛姨失笑道,“我们为什么会一起?午饭后我看府里没事儿,就去城中到处走走,想看看晋城的风貌。开战时,城内的城民有些慌乱,我便在城内安抚城民,方才孙城主派人找我时才赶回来。”

我看瑛姨的表现不像是装的,装作没事儿的说,“没什么,我以为你们俩在哪里埋头研究什么药或者毒呢。”

瑛姨挑挑眉毛,“他的医术确实不错,不过我只会用蛊医人毒人,和他没机会合作。”

我点点头,揭过瑛姨的疑问便罢。他们俩都选择了忘记,我不能让他们再起疑……

没了疑惑,瑛姨看看我手里的书,问道,“可从城志里看出了什么?我在城内没有亲眼看到海怪,你可要跟我讲讲,那海怪是什么摸样。”

我笑了笑,“瑛姨在城内安抚城民,一定也听他们说了关于海怪的事情,你先说说你听到了什么?”

“调皮。”瑛姨白我一眼,“我猜你一定没在城志里翻找出有用的东西,没东西跟我讲。”

我无奈的摊手,“真叫你说对了。城志的记载太粗略了,确实没什么有用的。”

瑛姨眨着眼睛道,“我倒是听他们说了件有趣的事情。”

我猜想应该是传说一类,兴趣乏乏的问,“什么有趣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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