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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之狐

很多很多年以后,一个月光如昼的晚上,在距东山5公里的孙家村的一个打麦场上,十几名年轻的后生,围着一个年近八十的老者。这个老者姓孙,名懂古,年轻人聚精会神地听着孙懂古讲着东山一对狐狸的故事:

据老辈代代相传,东山不知什么时候起,有了一对精通人性的狐狸,这对狐狸专门为方圆几十里的人类做好事,特别是我们孙家村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与好多外地灾荒相比,先是祸害孙家村的老鼠绝迹了,后是我们孙家村人民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我们村的人过上吃不焦穿不愁的美好日子。

突然有一年,不知什么原因,我们村发生了瘟疫,那个叫惨呀,全村50%的人患病,初期出现发热症状,并伴有全身不适,乏力,食欲减退,咽痛与咳嗽。后病情逐渐加重,发热发烧持续上升,5~7天内达9~40℃,发热前畏寒怕冷。

这突如其来的瘟疫,让全村人措手不及,猝不及防,不出十天,已经传染至全村人的80%,又没出几天,已经有十几个人病死。

人们求助于郎中,可请了好几拨郎中,只是把把脉,望望舌苔,摇摇头走了,后来由于瘟疫严重,郎中都不敢进村了。

人们又把希望寄托于“土地爷”,杀猪宰羊、烧香叩头祈保佑,可瘟情不但没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

随着瘟疫越来越蔓延,死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人们在悲痛和绝望中惶惶不可终日。

就在危急时刻,村上突然来了一男一女两位老者,男的白发长须,身穿紫色大褂,身背一捆野草,女的满脸褶皱,身穿红色衣服,手柱拐杖,二人看上去都是近百岁之人。

进村后,男老者对村里人说:“大家相信我们,我们能治这瘟疫,这瘟疫症名称‘伤寒’,只要大家听我的指挥,我们就能战胜瘟疫,治愈病人”。

这要是在平常,村里人不一定都会听他的,肯定会提出这样那样的质疑。可现在情况如此严重,不相信他还有什么好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男老者指挥了:第一步将病人集中在一起,与没有患病的人分开隔离,防止健康人被传染;第二步将每个人家中的水统统倒掉,换上新水,然后消毒;第三步将老者带来的草用大锅煎汤,分发给病人服用。

人们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生机,没病的人个个精神饱满,立即按照老者的要求行动起来。

过了二天,仅仅过了二天,所有病人的体温就出现了波动并开始下降,食欲逐渐好转,腹胀逐渐消失,脾肿开始回缩。

又过了三天,所有病人体温恢复正常,食欲好转。

又过了五天,病人完全恢复健康。

在这十天里,二位老者没日没夜地守护在病人身旁,观察病情,安慰病人,直到病人完全康复为止。

老者要离开了,全村男女老少都跪送。

分别时,村长泪流满面地紧握老者的手问:“恩人啦,还没请教你高姓大名?家住何处?也好让我们全村人世世代代记住你们的恩德啊”。

老者则轻描淡写地说:“解除人世间的苦难,乃是仙家之职,你就叫我阿紫翁,叫她阿红婆吧,我们住得也不远,就在东山之上”。说完,飘逸而去。

老者离去许久,人们才醒悟过来:我们常去东山啊,也没见有什么人家呀。

人们议论纷纷:仙,一定是仙。至于什么仙,只在人们猜测中。

自此,孙家村的人形成了一个规矩,就是一日早、中、晚朝东山三拜,以求大仙保佑。

有一天晚上,和往常一样全村人在村长的带领下刚刚跪下,人们忽然看见东山山顶上飘逸着两个火球,一个是紫色的,一个是红色的。人们倍感神奇,也猜测着这二个火球为何物?最后大多数人倾向于是狐仙。

“可随着时代的久远,人们‘东山三拜’渐渐遗忘,可狐仙的传说,却一直流传至今”孙懂古老人捋了捋胡子说。

其他年轻人只当孙懂古老人讲“古”,可一个叫孙猛弹的年轻人追问孙懂古说:“要是能逮住这二只狐狸,不就发大财了?”。

老人也就随口一说:“那当然了,俗话说:‘千年黑,万年白’嘛,那红的和紫的何止千年万年?就一张皮就够我们这全村人活上百年的。你想发财?不过东山上有吗?”。

人们听了老人这话,不由自主向东山瞭望,这一看奇迹出现了,让所有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只见东山山顶上突然出现一红一紫的两个大火球。

自从人们看到东山山顶又出现二个大火球,孙家村人相信那个传说是真的,于是村长决定恢复“一日三拜”的活动,以祈求保佑全村人的平安无事。

可有一个人没把心思放在“一日三拜”的祈求上,而是天天琢磨着如何发财,这个人就是孙猛弹,他天天扛着猎枪在东山转悠,希冀能有一天发大财。

也许是阿紫和阿红劫难已到,也许是孙猛弹的财运当头,有一天,他转悠到一个山洼时,突然发现两只传说中的狐狸正在洼处喝水,他的心“呯呯”地跳着,血压陡然升高,握枪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屏住呼吸,瞄准红色的那只,用颤抖的右手指扣动扳机,只听“轰”一声,红狐应声倒下,紫狐见红狐倒下,立即跑到它的身旁,用嘴嗅了嗅,又向孙猛弹开枪的方向跳了几跳,就在孙猛弹准备开第二枪的时候,迅速消失在大山之中。

孙猛弹兴奋地跃起,迅速将红狐收入囊中。

临近村子,孙猛弹将红狐挑在枪尖上,以显示他的枪法,以炫耀他的财富。

全村的年轻人见孙猛弹猎获了这种稀世珍宝,都羡慕不已,而年长者看到死去的红狐则忧心忡忡:要知道还有一只紫狐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全村要遭殃的?俗话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时候”立即就到,就在当天晚上,在孙猛弹睡觉的时候,本来已经关得很严实的门,忽然被一阵小风吹开,孙猛弹的床前瞬间站着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白发老者,他就是白天被孙猛弹吓跑的紫狐,他对还在睡梦中孙猛弹说:“周能,你太贪心了,我夫妻用自己的生命和身体为你挽救了一百二十条性命,才有你今天继续转世为人的机会,同时也给你带去了很大一笔财富。可你贪心无限,伤了我爱妻的生命,我也不活了,你恶有恶报不得好死,决意与你同归于尽”,说完,紫衣老者口喷火焰。

当村上发现扑灭火势后,发现烟灰中有二个狐形和孙猛弹的尸体,人们不禁感叹:不听老人言,性命在眼前啊。

二狐与孙猛弹这去阴间,阎王不知为他们三个安排转为何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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