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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值班

沙沙不喜欢上QQ,虽然这个时代,连三岁小孩子都已经会玩电脑,会玩QQ了,但他却不感兴趣,家里早就有电脑,他也玩游戏,但却只玩武侠的,他只喜欢武功,其他的一切都是围绕着武功转的。他喜欢看武侠小说,玄幻小说,也看武功典籍,什么《少林拳法真传》、《七十二招格斗绝技》、《雁尾单折刀》、《神功点穴手》等等这类的书买了一大堆。而QQ,整天跟别人聊来聊去的,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在学校里的时候,同学们都有QQ,整天用手机用电脑上网聊天,班上还有QQ群,他却连个QQ号码都没有,妈妈也好,同学们也好,都曾笑话他是OUT了,他也无所谓。他的这个QQ号码还是卢小敏给他买了手机后,帮他申请的。总共也没登录过几回。

“我不是跟你说了,密码是我的生日吗?黄沙沙,你太过份了,竟然这么快就忘记了我的生日,亏我还巴巴的告诉你呢!”

“我没有忘记你的生日啊。”沙沙说,并顺口就报出了她的生日日期,果然丝毫没错,看来他并没有撒谎。

“那你还骗我,傻瓜。”见他牢牢记着自己的生日,她便转怒为喜。

“我没骗你,我没忘记你的生日,可我忘记了我的QQ密码是你的生日呢。下次我就不会忘记了。”

卢小敏只能无语了,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她叮嘱沙沙上QQ,然后挂了电话。沙沙忙用手机登录了,卢小敏已经发了一个笑脸过来,两人聊了一会,沙沙困意涌上来,于是歪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他忙爬起来,翻身拿起电话听筒放在耳边,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黄沙沙,刚才去哪里了呢?”

“没去哪里。”

“没去哪里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我睡着了。”沙沙老实说。

“警醒一点,别睡得太死,来了电话都不知道。”

“好。”

对方砰的一声挂了电话。沙沙不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心想是哪一个领导来查岗吧。拿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两点多钟了,不禁低声骂了一句:“半夜三更的,查什么岗,有病吧。”见QQ图像在闪烁,有人在找自己,打开一看,全是卢小敏发的。

“说话呀!”

“干什么去了呢?”

“怎么不说话,在不在?在不在?”

“在不在……”

然后是一个敲打脑袋的表情,然后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然后便寂然无声了,不过她还没有下线,沙沙也不去管她,倒头便睡去。

一夜无事,第二天卢小敏质问他,为什么说着话说着话就不理她了。他说睡着了,她又生了一阵子闷气,说他真是不在乎她。说等他回话等了一夜,怕他出了什么事情,心中胡思乱想的担心;又怕他回话了而自己看不到,因此不敢去睡。

他不敢说半夜里曾醒来看到她在线却没有回话,只说这几天没睡好,实在太困了,睡着了都不知道。她听说他这么累,也就原谅了他。

白天的时候他没有什么事,便到处去逛,熟悉了这个小县城的各条主要街道。还买了两件外套。到了晚上,依然是寂静无声的一个人值班接电话。电话不多,偶尔有电话来,他也已经知道怎么说话怎么应付了,没事的时候就看电视,看小说,在楼道里练武功。这里练武没有一个人看见,他觉得日子倒也过得挺好挺快的。

不过这天晚上十点之后事情忽然变得多起来,此时他刚刚脱衣躺下,准备在被窝里用手机看看书就睡了,电话铃声响起,叫他去送血。他忙起来,穿上衣服,下楼到化验室拿了血,送到手术室去。路虽不远,但暮秋的夜风越来越大了,院内的水泥路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显得无比冷清。

他忽然想起电话忘记来电转移到手机上了,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会不会有人打进来呢?所以加快了步伐,回去的时候,果然在楼梯上就听到了电话铃声响起,在静寂的楼道里听来,有些惊心动魄。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值班室,铃声却倏然断了。

他正要回拨过去,电话再次响起,他拿起来,里面是个女的,“总值班吗?”

“是的,哪里。”

“妇产科,你来一下吧,这里有病人在吵事。”

有病人吵事?沙沙忙打值班领导的电话,今晚值班的领导是一个副院长,他睡得正香,接听电话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听沙沙说了,只给了他一句话:“那你就去看看吧。”

沙沙曾得嘱咐:凡有事情必须处理。既然领导叫他去看看,他只得去看看,于是穿衣起床,把电话转到手机上,这才下了楼,来到妇产科。

妇产科是整个医院最热闹的科室,虽然是半夜三更,也非常热闹,到处都飘荡着婴儿的哭声。

远远的,便听到一个病房里的声音特别响,有男人粗鲁的声音,有女人尖利的声音,夹在婴儿清亮的啼哭声中,特别的刺耳。沙沙找到那间病房,只见窄窄的房间里有三张病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人,有大肚子的孕妇,也有已经分娩怀里抱着吃奶孩子的产妇。病房中弥漫着西药的气味、婴儿的气味、奶的气味。

一个身穿白大褂身材高大的女医生,和一个身穿粉红色护士服的年轻护士站在病床边,正与一个男子对峙,那男子三十岁左右,瘦脸如猴,嘴中叼着一根香烟,正吞云吐雾。

“发生了什么事吗?”沙沙进去问。

“你是……”女医生疑惑的看着沙沙。

“我是总值班的。”

“哦,领导来得正好。”女医生马上收敛了脸上的疑惑表情,说:“这个人在病房抽烟,这里有产妇,有新生婴儿,有待产孕妇,我跟他说了很多次,他就是不听,我没有办法了,只有叫领导来解决。”

女护士看了一眼沙沙年轻稚嫩的脸,抿嘴偷偷而笑,也许她觉得,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怎么也与领导这两个字搭不上边吧。其实沙沙自己也这样觉得,听到别人叫自己领导,真是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心想,如果病人抽根烟,都得叫领导来解决,那这领导也真可谓事必躬亲了,比诸葛亮还更“躬亲”一些。

“我抽烟怎么了?我自抽我的烟,碍着你什么事了?国家有法律说不许抽烟吗?”沙沙还没说话,那男子嚣张的仰起脖子,阴阳怪气的说。

“你抽烟当然碍着别人事了,这里是病房,你却在这里吞云吐雾,这烟全被别人吸进去了,孩子孕妇都受影响,你这是喷毒气,是害人,你还有理了?”女医生当即还击,也大声说。

“什么我害人?我害谁了?我抽烟就害死她们了?怎么不见死?”男子一脸无赖相,说,“我倒要说:你不许我抽烟,我烟瘾犯了,想死了,那却是谁害的我?”

“一天不抽烟就会死吗?”

“会死,当然会死!”

“死不了,死了我负责!”

“你负责得起吗?”

女医生越说越怒,不想与他再争,怒道:“你就是无赖,跟你讲理是讲不清的,你要抽可以,你要抽外面去抽!”

“我吸烟你们不愿闻,可以出去,凭什么叫我出去?这病房我也有份,我出了钱的。你叫我出去可以,给我们退钱,办出院手续,我立马就走。”男子说,“一天几十块的病房费,我住宾馆也不要这个价。”

“你出了钱,但医院给你妻子接了生,给你儿子治了病,你要出院也可以,你不愿孩子放保温箱,没问题,只要你签协议,出了问题一切自己负责。你立马就可以走。”

“走就走,谁怕谁。什么有黄胆要放保温箱,原来没有保温箱的时候,孩子都不用活了吗?还不是为了挣钱?”男子身后一个戴着帽子的女子扯他的衣服,意思叫他别说了,大概是他的妻子,不见婴儿,可能正放保温箱里治疗呢。

“走,那你现在就走!”女医生终于忍不住了,暴发起来,伸手去推男子的肩膀,推搡了他一把。把他推得歪倒在他妻子身上。

“干嘛呢,干嘛呢?要打人吗?医生打人吗?”男子站了起来,凶巴巴的。“我看你是女的,要不然今天打死你。”

“你打呀,你有本事打呀。”女医生说着,又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男子恼了,伸手就一个耳光朝女子脸上扇去。但手到了半空,却忽然落不下来,被谁一把抓住了,抬头一看,就是刚刚医生叫来的什么狗屁领导,不过一毛头小伙子而已。他用力的回抽自己的手,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却无法动弹,顿时挣得面红耳赤,又觉得被削了面子,喝道:“干什么?讲究打群架吗?两人一起上?”

沙沙说:“现在国家明文规定,在公共场所不允许抽烟,你说你违法吗,那我告诉你,你确实违法了。”

“如果我违法了,你叫警察来抓我呀。”男子梗着脖子说。

沙沙直接从他嘴中抢过只剩下半截的香烟,一把丢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灭了,说道:“我不用叫警察,这是医院,医院就由医院说了算,叫你别抽烟你就别抽,你还要抽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你不客气能怎么样?”男子依然大声,但却明显的有些色厉内荏。因为此时他的手依然在沙沙的掌握中,他暗暗用力,却还是无法抽回。此时沙沙手上暗暗加劲,他顿时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疼痛。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沙沙不再理他,放开手走了出去,医生和护士都跟了出来,女医生想不到他真能制服那嚣张的病人家属,出了病房便笑道:“领导到底是领导,出手毕竟不同。”

沙沙说:“哪里。”但被夸奖,尤其还被称为领导,心里毕竟有些得意起来。第二天早上,他吃早餐后,还专程去妇产科看了一下,想知道后来那人还有吵闹没有。他没有看到昨天晚上的女医生和护士,那男子却还在,坐在妻子的病床上,拿着一支香烟在鼻端嗅着,却没有敢抽。

不一会儿,院长带着众院领导及各科室的主任们进来查房了,他们在各病房中走动,跟病人说说话,问问病情,发表一下结论,到了这间病房,那男子忽然叫起来,“你还是医生,都在这里抽烟,凭什么就不许我抽烟?”

原来在查房的领导中,有一个人嘴叼香烟,烟雾从鼻孔中吞吐而出,青烟在病房里缭缭升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院长。是出了名的老烟枪,烟瘾极重。

仇院长被他这样一指,呵呵笑道:“谁不许你抽烟了?”

“医生啊,护士啊,都不许我抽,还有一个年轻的领导,还一起打我。你们这也太过份了吧,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众领导面面相觑,因为是院长,别的人什么也不敢说,院长知道碰到较真的了,忙把烟掐了,丢进垃圾桶里,说:“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这是病房,不好意思。这位兄弟说得对,我们要一起努力,营造无烟区。”

“不好意思?一句不好意思有什么用?刚刚你在这病房里抽烟,这病房中有孕妇,有产妇,有婴儿,你已经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一句不好意思就成了?”男子说,恰恰在此时,他的老婆咳嗽了几声,“你看看我老婆,都咳嗽了,她刚刚还好好的,都是被你的烟毒的。你一句不好意思就成了?”

仇院长以一院之长,无论走到哪里,见到的都是讨好的笑脸,点头哈腰的姿势,唯唯诺诺的态度,每次查房,无论是病人还是家属,听说院长来了,都是诚惶诚恐的感谢,或者恭恭敬敬的请教,哪里曾被这样奚落过?心中甚是恼火,只是别人说的全是道理,又无从发火,只得陪了笑脸,倒像陪领导似的,心中操娘不绝。

“吸烟有害健康这话不错,但不至于效果这么明显,烟有毒,更多的是一种隐喻,一个善意的提醒,哪里有那么大的毒?那我们天天吸烟的人,岂不早被毒死了?”他说。

“是呀,是呀,你这人也是小题大做,院长都把烟灭了,你还是这样不知好歹。”王主任也上来帮腔说。

男子从昨晚开始便憋着一口闷气,却不得发作,仇院长他还给点面子,见王主任上来说这话,顿时嚯的站了起来,喝道:“我说你放狗屁!院长怎么了?院长就可以随便放毒害人?你说没毒,那我昨天晚上抽烟,怎么又说有毒,害死了别的病人?”说着那手就伸了出来,简直要打人的样子。

王主任被他喝骂得面红耳赤,叫道:“怎么?要打人吗?真是刁民!抽烟是人的权利,谁说了抽烟是放毒的话?”

“你们自己医生说的,不承认了吗?好,我现在就去找她来,就这妇产科的医生,如果她真说了,我看你怎么解释!我抽烟就要挨打,你当领导的抽烟就有理了?对别人就马列主义,对自己就自由主义,世界上有这样的两重标准吗?”

男子说着,要出门去找昨晚那女医生,还没跨出门,一瞥眼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沙沙,叫道:“就是他,昨晚打我的就是他。院长同志,我抽烟要挨打,你抽烟却又该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吧!”

仇院长看了沙沙一眼,沙沙于是进来,把昨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并对那男子说道:“你在病房里抽烟,不顾别人的感受,难道说你说错了吗?人要有公德心,不能太自私!”

“不错,人要有公德心,我一介百姓,本就没有公德,可你们堂堂大院长,也如此没有公德,却又怎么说?”

仇院长再次看了沙沙一眼,显然对他的话很是不满意,因为沙沙这话虽然斥责的是那男子,但无形中,却把他也骂了。他转过身来,对众下属说,“走吧,去下一间病房。”

谁知那男子猛的挡住门口,说道:“别走,事情不说清楚,就想逃之夭夭,哪有这么便宜的大爷?”

仇院长大是恼火,不想理他,只是站着不动。王主任走上前去,与男子几乎脸对着脸,四只眼睛互瞪着,说道:“你想怎么样?”

“我不要怎么样,昨晚我抽烟挨了打,今天你们院长却抽烟,我要一个道歉,你叫你们院长给我道歉,并赔偿我的损失费。”

仇院长更不理睬,抬腿就往外走,那男子去拦阻,王主任便去抓住男子的肩,喝道:“你要闹事吗?要打架吗?”

“打架又怎么样?你们优人多欺负我吗?来呀,来呀,你杀了我呀,不然的话,我不饶你!”

两人互相推搡起来,王主任伸手啪的一声,打了男子一个耳光,男子大怒,叫喊着,一拳打向王主任面门,被沙沙斜刺里一把抄住了,就像昨晚的事情再现,他的手再也无法动弹。他不甘心,嘴中叫骂着,抬腿欲踢,被沙沙抢先一脚踢在腿弯,顿时痛得蹲了下去。嘴中大喊大叫。他的妻子见状顿时哭了起来,从床上翻身起来,一把扯住了沙沙的衣服,哭道:

“好啊,你们这医院,什么人民医院,简直就是土匪医院!院长带头,合起伙来欺负病人!我跟你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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