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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外)此生不负君

卓不凡嘴中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舞动着肉肉的小手,眼睛还没能完全的睁开,但是总觉得有着无限的活力。

“你看,连不凡儿也说赞成!”秦惜云抱着卓凡,眼中都是母爱。

羽依看着她,脸上挂上了欣慰的笑容。她也是一度要做母亲的人呀,她又怎么会不明白秦惜云的心情?

“来,让干娘抱抱。”秦惜云见羽依的眼神充满着宠溺,主动将孩子托给羽依。

“让我这个爹来抱!”杜航一阵风的进了屋子,将秦惜云手中的孩子抢到手中。

羽依的手一下子僵在空中,尴尬的放下。突然有一双温暖的大掌将她的素手裹住,“看他们两夫妻乐的,我们走了,不碍他们的眼。”冷白希浅笑着,将羽依拉着出了屋子。

杜航斜斜眼,随后又转眼变得温柔起来,“不凡儿没有烦着你吧?看你与依儿的关系现在不错啊。”杜航逗着怀中的婴儿,有意无意地说道。

“不凡儿很乖,怎么会烦着我。再说这好姐妹哪有隔夜的愁?依儿是个好姑娘,是我之前亏待了她……”看着卓不凡胖嘟嘟的脸蛋,秦惜云露出满足的微笑。

冷白希拉着羽依走出兰院,一边走一边还在说着他听见的趣事,想着办法逗羽依开心。羽依听着,一开始还抿着嘴浅笑,不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舒心的大笑起来。

“羽依小姐,这有您的信。”一个家仆上前,拦住了正在说笑的男女。

羽依停下,收走家仆手中的信件,“劳烦。”

家仆一听,立刻跪下说道:“奴才不敢!”

羽依一惊,看看冷白希,冷白希冷声道:“下去吧。”那家仆这才哈着腰退下。

“依儿对下人太好了,弄得他们都手足无措了!”冷白希调笑道。

羽依闻言,不好意思的说道:“冷大哥又笑人家了。”

拿起手中的信件,信面上的字迹是小淩儿的。难道有什么事?羽依快速的将信拆开,随即就是一怔。

冷白希看着,夺过信件,这不是让卿江不要写信叨扰吗?怎么会……

“铺子出事了!杜航为什么要这样做?”羽依的脸色难看,抬头问着冷白希。

冷白希抚着羽依的背脊,“没事的,冷大哥会帮你想办法!”

小淩儿在信中提到,古韵楼利用关系,将茗雅苑原本定下的茶叶高价收购不说,还另外的怂恿商铺租赁的老板收回铺子。如果直接能用钱解决,燕卿江不会没有办法,但是偏偏杜航动用了天决堡的力量,联合了城中的商户都抵制茗雅苑。而冷白希又不在,燕卿江也不敢在没有请示的情况下动用冷白希真实的力量来扳回颓局。现在生意都没有不说,连带着茗雅苑的工人都被挖角……

“让我去跟他谈!”羽依冲动的想重新回到兰院与杜航理论。

冷白希拦住她,“你现在去找他也无济于事,如果他要你嫁给他,你会为了‘茗雅苑’而妥协吗?”

羽依的身子一下子僵在那,这个她连想都没想过,杜航真的是因为这个报复自己吗?

“冷静一点!我会想办法的!烟雨城可不是他杜航的地方!”冷白希的手抚着羽依的脸蛋,“没事的,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依儿受了委屈。”

羽依擦擦眼角的泪,点点头,“冷大哥……”她的声音委屈极了。她只是想在一个地方简简单单的过日子,为什么连这个都不可以?

冷白希搂着羽依,将她紧紧的护在怀里,“这件事我就能处理好,现在你先去找欣姨聊聊天,有什么事都让我来办,好吗?”

羽依在点点头,以冷白希今时今日的身份,她绝对相信冷白希能做到,何况冷白希也从来都没有骗过她。

寒风扫落叶,在天决堡的日子并不舒坦,因为这儿地处北方,一到冬季总会格外的冷。羽依的身子自从几年前掉进池塘后就格外的怕冷,一到冬天身子像是怎么也暖和不了。

围着暖炉,裹着袍子在屋中和欣姨闲话家常,纵使羽依的心里再怎么担心店里的事,她也不能在欣姨面前展露出来,冷白希说过会帮她处理的,她应该相信他!

“依儿呀,你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欣姨不想你离开身边。况且现在你和杜少爷也没什么关系了,大可以常年住在天决堡。冷白希少爷也可以住在堡里,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不用分开了。”欣姨在暖炉中添置着炭,回头却见羽依的正愣着发呆,“依儿……”

“啊?欣姨刚说什么呢?依儿没注意。”羽依缓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不是不舒服了?”欣姨紧张地拿手去碰羽依的额头。

“没有,刚欣姨说什么来着?”羽依再次问道。

欣姨拿起羽依的手,合十在手心里。“依儿,你也不小了,就在这嫁给冷白希少爷,陪着欣姨在天决堡长住,好不好?”

羽依反过来握住欣姨的手说道:“欣姨,依儿不是不想,只是冷大哥他……他不属于这里。”

欣姨不知道冷白希的身份,听着羽依这么说有些讶异,“冷白希少爷为什么不能在天决堡?老夫人那么喜欢他,让他与杜少爷一起打理生意不是更好?这样依儿也能多陪陪欣姨。”

羽依知道欣姨的心意,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她能做主的。不要说冷白希是西莱国的太子,就算不是,她也没办法在这天决堡面对杜航。

“欣姨,冷大哥不属于这里,而我也还要回到烟雨城,那里的事我没法搁下。”羽依不敢多言,只能简洁的答着。

“这些事你让其他人做不就行了?你今年都快二十了,你看少奶奶,都生了孩子了!”欣姨带着一些抱怨说道。

“欣姨,依儿自有分寸……”羽依不敢直接违逆着欣姨,只能先拖延着。

“欣姨,依儿让我照顾就行了。”冷白希走来接口说道,一身黑色的衣袍让他整个人看着更为的挺拔,清瘦。

“冷大哥……”羽依站起来,轻声唤道。

“那我就将依儿交给冷少爷了,您一定要好好照顾依儿才行,她吃的苦太多了。一直以来都像是在为别人而活,从来都不会为自己着想。”欣姨说着,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羽依立刻唤道:“欣姨,您别说了,依儿没事,只要欣姨过的好就行了。”

欣姨擦擦眼角,“看看你,什么时候才学会为自己呀?”欣姨一下子总是对羽依倾注了太多的关怀,这丫头,总让人怜惜。

欣姨见冷白希打从心底流露出的关怀,让她安心能把依儿交给她照顾,他的确和杜航不一样。曾经,她以为杜航能照顾好依儿,但其实不是,在杜航的心里,对依儿更多了或许是对得不到东西的渴望。可是冷白希不一样,从他执着的眼前就能看出他对依儿的爱与迷恋。

看着欣姨离开,羽依立刻问道:“店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会安排,不必担心。”冷白希浅笑着,他不会让他的女人受伤。

羽依也不愿意再多问,只能点点头,疑虑在心底,但是却开不了口。她试着让自己去相信冷白希,应该要相信他!

“冷大哥带你去街上逛逛吧,那儿很热闹。”冷白希笑着说,这样一直在天决堡也不是办法,这样羽依的心事会越来越重。

“好。”好久没有真正地去街上逛过,回想起第一次上街,被杜航丢下,随后还被卖入了青楼。后来好不容易和杜航有了一些进展,却又重遇了惜云,想来她真的和杜航没有缘分。反倒是冷白希,他从青楼将她救出火海,帮她疗伤,救她一次又一次。她真正应该感激和记得的应该是冷白希,而不是杜航……

羽依的心一下子清明起来,原本笼罩在她心间的迷雾彻底消失了。眼前这个让她觉得温暖的男子才是她应该去依靠的人。

集市中的喧闹将新年的气氛推向了*,沿街挂满的红色灯笼将人们都笼罩在幸福和温暖之中。

羽依的手执一盏花灯,灿烂的笑颜预示着她唤回了童年那最珍贵的记忆。

冷白希在他身旁轻轻护着她,深怕在人群和她走散了,看着她兴奋无比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有一种裹着蜜糖的味道。

周围的身影飞快地向前面移去,热闹的铜锣开始敲打起来:“今儿个,我贾老头有幸在这摆下擂台,只要有人能从棋、书、乐三场战胜在下的三名朋友,在下就将这九天娘娘留下的一双龙凤美玉赐予他。传说这对美玉不仅有龙凤呈祥之意,更是一件世上难得的宝物。有情的男女只要互相拿着这块玉佩,定能富贵吉祥,白头到老。”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头说道,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仍旧神采奕奕。

一席话让台下的看客们热血沸腾,纷纷呐喊起来。

羽依的心一下子因为台上人的话而颤动了一下。“白头到老”……这样的奢望她也可以得到吗?

一个婚前失贞的女子,在这样的世界里还能有自己的未来吗?她望着身边的冷白希,那张面如冠玉的脸让她有些心动。不单单因为他的样貌,而是他为她所做的。如果她可以,那她愿意在他身边,报答他的好,即使没有名分也没有关系。

她只是一个想要温暖的女子,她拒绝不了冷白希对她的好。她很久以前就开始期盼身边能多一份温暖给她,如今在冷白希的身上,她得到了很多。慢慢的,她会试着让冷白希占据自己的那颗心,因为温暖,所以想爱!

“不过上台比试的人要先交二两银子的参赛费用。”贾老头说完,打锣的人开始又是一击,震得台下议论纷纷。

“搞了半天还要银子,看来都是骗人的。”

“这可不是嘛,人家哪有那么多银子?”

摇头叹息声比比皆是。

冷白希握住了羽依的手,温柔的说道:“你在这里乖乖的看着,知道吗?”

还没等羽依开口,冷白希就一展轻功飞身上了擂台。

羽依的心中泛开阵阵的涟漪,这样的感觉,她从来都没有过。

“请问是单独比试,还是说等人上了台一起?”冷白希甩出一锭银子,准确的抛到了贾老头的手中。

贾老头掂了掂银子,说道:“这位公子出手好阔绰。公子既然先上台,那就让公子先行比试。”

“那在下就献丑了!”冷白希身姿一转,面对台上三位男子,“一起来吧!”

“阁下好大的口气。”一身黑衣的男子在矮凳上坐下,手中的琴弦开始拨弄开来,流畅的曲调转而痴迷了整个台下的人,每个人都屏息倾听,没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一名白色素衣男子执起黑子放在棋盘上,随后对着冷白希礼貌的额首。

另一名青衣男子手执狼笔沾饱墨水在宣纸上挥洒起来,刚劲有力,龙蛇飞动。

冷白希右手抓起放在案桌的毛笔,在墨砚中一滚,不急不缓地在纸上写开,刚写一笔,又往白色棋子的棋盂里一挑,一枚棋子便飞了出来,落在棋盘上;左手一翻,一管玉笛出现在掌心,送到嘴边轻轻吹起来,笛声悠扬舒缓与琴声相生相应,竟然一时瑜亮,分不出高低。

冷白希同时写字、下棋、吹笛,身形扎实不乱,面色也一直都保持着笑容,仿佛一切在他的掌握之中,胜券在握。

台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不少妙龄小姐都向冷白希投来了异样的神情,其中最多的是充满着倾慕。

羽依的手中绞着手帕,唇紧闭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她并不担心冷白希,只是心中不自觉的会紧张,好似上台的不是冷白希,而是她。

时间一分分过去,手执白子的素衣男子面色吃紧,看着棋盘久久下不了手;而青衣男子手中的笔也扬手放下,白净的宣纸上早已写下一副词句;琴音在一个完美的转音后落下完美的收尾,弹琴的黑衣男子有礼貌的起身鞠了一躬。

冷白希右手一转,落下最后一笔书法,毛笔飞身插回笔筒之中;左手同时放下,笛声押着琴音结束。也不再看棋盘,只是转过身来面向贾老头,背过双手,由台下看去,更是玉树凌风、丰姿勃发。

“啪啪啪!”老头一下子拍起手来,脸上露出带着久违惊喜的笑容。

冷白希抬着头朗声说道:“这三局已毕,请问阁下断定胜负,已经那双玉佩的归属。”

话音刚落,手执白子的素衣男子已经摇头站起身,将手中的白子头回棋盂中:“说到白子中盘输了快10个子,我也不用挣扎了吧。”

贾老头走到两人的书法作品之前,只见青衣男子写的是一副《玉楼春》的词:“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凤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注:取自 李煜《玉楼春》)

再转向冷白希的字卷,贾老头一愣,随即眼睛就亮了起来:“妙啊,妙啊!”冷白希写的也是一副《玉楼春》的词:“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注:取自 晏殊《玉楼春》)有所不同的是,所有的字都是反过来写的,要将书卷翻转过来才能看的明白。

贾老头晃着脑袋说道:“公子这首《木兰花》感情真挚,绰约多姿,更难得的是字体浑厚连绵与凄切的情调浑然一体,自然是胜了。”

贾老头再看看弹琴的黑衣男子,那男子倒是很坦然地开口说道:“开始是这位公子附和在下的琴音,到了结束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在下附和这位公子的笛声,小弟是甘拜下风!”

贾老头一阵长笑,掏出一个锦盒递了过去,说道:“这双玉佩,公子当之无愧!”

冷白希也不客气,伸手拿过锦盒便优雅地飞身跳下擂台,轻轻打开,将其中半块凤形玉佩挂在羽依的腰间。

羽依握着腰间的玉佩,眼中都是幸福的涟漪,这只是属于她的幸福。

周围的女子无一不用那羡慕或者嫉妒的眼神看着眼前这对男女。

“留步,还没请教公子贵姓?”贾老头喊住举步离开的冷白希与羽依。

羽依的身形顿了一下,但是冷白希却似乎并不感兴趣的样子说道:“我们走,不用理他。”就这样揽着羽依离开了人群。

“羽依,过两天你跟我一起回西莱国吧。”走了一程,冷白希开了口,他想了很久,想带羽依回宫见见父皇和母后。

“冷大哥……好吧。”羽依点点头,温柔地说道。

“太好了!”冷白希兴奋的将羽依搂紧在胸前,随后忍不住欺上她的唇。

四片唇瓣两两触碰,冷白希那火热的气息随即覆盖了羽依原本的冰冷。羽依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享受着冷白希所带来的亲昵。

冷白希掠夺了羽依嘴中最后一丝空气,才缓缓的放开她。大掌摸过她那羞红的脸,目光中尽是宠溺,嘴中默念道:“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此生绝不负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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