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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这如何受得了

云子渊看着抱紧自己的手臂,几乎钻进自己被子的女子,好半晌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他忍不住将她往边上推了一下。

睡梦之中的云安郡主皱眉哼了一声:“冷。”

云子渊轻吸了口气,只好住手,任由她贴在自己身边,汲取自己的温度。

她倒是柳眉舒展了开来。

但云子渊却不好受。

美人在侧,还是他的妻子,心火烧的很旺啊。

这一晚,他基本都没怎么睡好。

第二天一早,他也早早就起身,练功去了。

被窝里没有了大暖炉,云安郡主自己睡着冰凉,没一会儿也醒了过来。

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位置,再看看外面刚刚鱼肚白的天色,云安郡主狐疑道:“起的这么早?”

刘嬷嬷进来服侍她起床洗漱,眉眼都是笑意,可比她自己得了金孙都高兴,“等会儿老奴去请姑爷来用膳。”

云安郡主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少顷,云子渊果然回来了。

他本是话少的人,吃饭时候更加沉默,一顿饭夫妻两人半个字都没多说。

经过这一日,夫妻两人的相处在无声无息之间融洽了许多。

虽然和以前一样不怎么说话,一样的相敬如冰,但云子渊总算是上床睡了吧?

这让刘嬷嬷和采桑等人看在眼里也欣慰。

云子渊的伤势逐渐好了起来,但也一直没有再去打地铺。

时日一多,云安郡主也习惯了。

不过他始终不越雷池一步。

云安郡主先前很紧张,后来也没那么紧张了,似乎习惯成自然,歇息之前还会帮他把被子铺好。

云子渊在宫中当值三日,回京休沐是两日。

今日又是进宫当值的日子。

夜晚到来,云安郡主洗漱后换了寝衣,披散着长发睡到了床榻上去,但整晚浑身发凉,辗转的难以入眠。

不得已她爬起身来,招呼刘嬷嬷进来:“再填两个暖炉。”

“是。”刘嬷嬷一边指挥婢女,一边走床榻边来给云安郡主又盖了一层被子,“如今深秋了,夜晚冷的厉害,二公子这院子里又没有地龙……”

“老奴明日让人多准备点炭火,郡主可别受了凉。”

云安郡主“嗯”了一声,又睡下了。

尽管屋子里填了好些暖炉,但被子里似乎还是冰凉的厉害。

“奇怪……”云安郡主低声喃喃。

昨天她都没这么冷,怎么今天会冷的睡不着?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夜没睡好,第二日精神就不济,懒散的没出门。

然后接连两日都没睡好。

到了第三日傍晚,云子渊换岗回府,一进到屋内热气扑面,搞得他有点不适应,怔愣了一会儿,才跨步进来。

云安郡主温声说:“天凉了,所以多摆了几个暖炉,你……你是不是不习惯?”

云子渊这院子就和他的人一样,摆设也简单,没有一件物件是多余的,今日和府上的嬷嬷闲聊,云安郡主才知道,云子渊常在军中,练就了铁血意志,冬天屋子里都不烧炭。

这习惯可真厉害。

云安郡主想,自己若是不烧炭,那可得冻死了。

云子渊淡淡说:“没事,摆吧,别冻着。”

接下去便又是沉默。

沉默的换衣,沉默的进食,沉默的宽衣上床歇息。

云安郡主习惯了他睡在身旁,毫不设防,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并且和往常每个晚上一样,睡了会儿就自发钻进云子渊的被窝里面去,抱着梦里的大炉子睡得香甜。

云子渊无言地看着她,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大半个月了,一回家就这样。

这他如何受得了?

基本上他在府上的两日都是睡不着,早上很早起身,去练功消磨躁动。

他也想过去别处睡,直接不回房。

但想到有可能被人说三道四,他又硬着头皮继续保持原貌。

今日——

自制力濒临崩溃。

他那素来规规矩矩的手,忍不住轻轻握上云安郡主的腰肢,将她往自己身前揽了揽。

云安郡主也不知做了什么梦,不但笑了一声,还用脸颊贴了贴他的脸。

心里头有火在烧。

云子渊闭上眼睛,睁开,又闭上眼睛。

心中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声音说:赶紧松手,人家睡着你占人家便宜,不和上次一样吗?卑鄙!

另一个声音说:是她自己贴上来的,她还是你的妻子,你想干什么都行。

云子渊额头青筋噌噌直跳。

意志力越来越薄弱,他管不住自己的手,管不住自己的心,无法控制冲动。

他忽然用力将她揽紧,低下头吻上了怀中美人的脸。

云安郡主半迷糊着,柔顺的很,让云子渊占尽了便宜。

等她略微醒过一点神来的时候,已经衣衫半解。

她反射性地将手抵在云子渊肩头:“你——”

“郡主……”

云子渊声音压抑而暗哑,他把云安郡主的手捏住,压在一旁,“行吗?”

云安郡主脸色涨红,无法思考,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云子渊问的很君子,却早已是忍无可忍,等不到云安郡主的回应便失控地抱了她。

良久良久之后,云安郡主被云子渊紧紧揽在怀中,浑身无力,眼睛瞪着他身前的肌肤,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睡个觉,忽然会这样。

云子渊闭着眼,长久压抑的冲动得到了些许纾解,却没有完全纾解,不过沉静了片刻便又折腾起来。

云安郡主再没法思考,忘了拒绝。

一切好像自然而然,理所应当。

第二日,云安郡主睡到午时过了,才被饿醒来。

身边早已没了云子渊的踪迹。

刘嬷嬷笑眯眯地进来伺候,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浮在屋内的暧昧气氛却让云安郡主脸色驼红。

她快速洗漱,穿戴,吃东西,从头到尾没吭声。

吃完饭后,还是刘嬷嬷主动开口:“姑爷有紧急公务,入宫去了。”

云安郡主“哦”了一声,也没多问,咳嗽了两声说:“知道了。”

因为公务,云子渊七八日都没回府。

从他离开那天开始,云安郡主晚上睡觉好像又冷的不得了,放了暖炉,也和以往某些夜里的暖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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