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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无力的辩解

整场对话不欢而散,夜琛的冷漠疏离对上童黍桦无厘头的跳跃感怎么看怎么怪异,好在童黍桦从来不会为这些小别扭烦心,他将愤然的目光移向别处,压抑下气急败坏的辩驳,沉声问道:“凯琳呢?她怎么样?”

“受了不少惊吓,刚才睡着。”夜琛收起责难走回办公桌坐下,随手拿起文件就要翻看,无需多言就是副要送客的模样,童黍桦刚识趣地收敛起好奇的目光,便听那冷酷木然的声音叮嘱道:“你不要去打扰她。”

“说的我好像特别乐意去打扰她似的。”

说罢,童黍桦转身朝门外走,走了两步却在玻璃门前停下,突然诚心诚意道:“有需要的话尽管说,我知道你这个人虽然不善言辞,但是还是对凯琳好的,我们不是敌人是朋友对吗?所以,如果有需要我做的事尽管说。”

他说完就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却丝毫没有继续往外走的意思,摆明了是想听夜琛的答复,但是毕竟事对这个大男人诉衷情,童黍桦再怎么大大咧咧此时也颇为尴尬。

相对而言,夜琛倒是表现得更加自然,淡漠的唇角勾出笑意,他语气轻松自在又带着些关心地追问:“刚才你做什么去了。”刚才出事的时候,童黍桦并没有陪在凌若冰身边。

“哦,我跟我擎宇哥打电话。哎呀!你倒是提醒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没告诉他,不跟你聊了,我打电话去。”

说完,刚才还尴尬倒不知所措的黑衣少年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独留办公室里的夜琛冷漠的面容出现了愤然的裂痕,宏伟推门进去便被他冷森严峻的气息唬住,低头垂首不敢多看,夜琛缓了缓脾气,将脑海中童黍桦欠揍的脸甩出,才问道:“警察那边怎么说?”

宏伟负责处理何穗的后续事件,刚得到消息便急匆匆向夜琛汇报:“何穗母亲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只剩年迈的父亲,刚才去警察局认尸。下午便要进行火葬。”

“怎么这么快?为什么不验尸,何穗的死肯定不单纯。”夜琛皱眉追问。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何穗的父亲一口咬定何穗有梦游症,又由于没有监控佐证,现场又非常干净,没有其他嫌疑人,所以不会按照谋杀立案。再加上何穗的父亲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午进行火化之后,这件事就这样结束。”

老实讲这是个好消息,景天国际顶楼发生命案,若能够排除他杀可能,也能够最大限度地维护景天国际的公司形象,但是此时的夜琛心里却好似有块沉甸甸的石头往深不见底的深渊中滑去。

何穗的死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在今天之后都会烟消云散,如果他执意追寻谜底,那景天国际的声望会受到严峻的打击,但是若放任秘密消失……夜琛叹着气闭上深邃的眼眸,向来杀伐决断的他还是首次感到深深的无力。

凌若冰这觉睡得并不安稳,她一直在不停地做梦,梦里妈妈还活着,还是年轻时照片中温婉的模样,轻言细语地正给小时候的她讲睡前故事,突然间画面一转,她又回到那个山崖,她亲眼看见妈妈从山崖上摔下去,山风呼啸将她生生将她淹没。

她挣扎叫喊却无济于事,额头溢满汗珠想要醒来却不行,然后,她又看见那具水里的浮尸,那苍白的面孔青灰色的嘴唇,紧紧合拢的眼眸,刹地,那双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毫无焦距的眸子静静地望向自己,她听见自己凄厉地尖叫,看着自己无力地挣扎,然后,那具浮尸变换成她自己的模样,缓缓沉入水中。

凌若冰醒过来已经是半夜,浑身汗湿,头晕目眩。夜琛还紧紧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床头只有盏黄澄澄的灯安静地亮着,好几份翻开的文件胡乱地放在床边。这个瞬间,凌若冰坚毅如铁的心脏有丝不知名的暖流涌过,瞬间眼红鼻酸。

“醒了?你睡了很久,还做了噩梦,好在醒了。”夜琛根本没察觉,伸手附上她汗湿的额头,替她撑了撑被子又轻声问道:“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凌若冰只觉得这一切仿佛是梦,既然是梦她便更为固执地摇着头,贪婪地紧紧抓住夜琛的手,喃喃道:“我还想睡。”转瞬间,又闭上眼。

夜深人静。恐怕在这样更深露重的夏夜,久久难眠的只有文擎宇一人,此时他正凑容满面站在露台上喝酒,脚边放了十几个啤酒罐,童黍桦的话句句在耳,自从得知凌若冰处于危险中,他便不断自责。

上次文擎焱跟他谈过之后,他便有意无意地回避与凌若冰见面,他心里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应该做什么,只是仍旧不死心地不断地从童黍桦那里打听凌若冰的近况。

“这么晚了还不睡,想什么呢?”

正在沉思间,文擎宇身后突然传来沉着冷然的问候,文擎赫病愈出院在家修养,同时也兼顾公司事宜,又有文擎宇和文擎焱帮忙倒也轻松。此时他正坐在轮椅上立在露台边沉静地看着文擎宇。文擎宇笑了笑,迎上前去:“哥,你也还没睡。”

“你有心事,让我猜猜是不是跟凌若冰有关?”文擎赫表情向来严肃,此刻却还夹带着文擎宇看不懂的深沉:“你的心思,我多少知道点,但是你要明白我们有我们的苦衷,你二哥也不是想要阻拦你去追求幸福,只是一切东西在家族利益面前都会变得很微不足道。”

顿时,文擎宇像是含了满口的黄连,苦涩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文擎赫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但对于忍耐多时的文擎宇而言却是压死他心里那只骆驼的最后根稻草,他不禁问道:“正是因为明白这点所以我什么都没做,当她遇见苦难受到威胁时,我作为曾经信誓旦旦承诺过会保护她的人,到头来什么都没做。”

“你冷静些,现在你什么都不做,对她而言才是最好。”

这话像把盐死死的压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文擎赫却沉声继续道:“不管夜家和凌家怎么斗,都和我们无关,难道上次的教训还不足以让你警醒?明哲保身,作为文家人你最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凌家、夜家、文家,这些看似轻巧的字后面藏着深不可测的重负,压得文擎宇不得喘息,他一口气喝光最后的半罐酒,清爽的啤酒此时也不觉地夹带着苦涩的滋味,他蹲下来双手扶在文擎赫的轮椅两侧,轻声问道:

“大哥,你是文家的当家人,那你告诉我现在我还能做些什么?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懦弱无能,我心心念念的女孩身处危险之中,我却只能为了家族的利益而袖手旁观。我也先过这样放弃算了,我也尝试过了,可是我,还是不甘心。”

不甘心这三个字重重的敲击着文擎赫,这世间有多少执念妄想,都是源于不甘心。眼前在这寂静萧条的深夜,不甘心的人又岂止他文擎宇一人。

“你别留在国内了,出国待段时间吧。”

时间倒退几个小时,当景天国际顶楼花园发现浮尸的消息不胫而走的时候,凌世天在听完助理的汇报后,立即退掉推掉重要合作商的晚宴邀请,转而回家。曾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住,正当她算计着要如何掩盖掉这件天下皆知的消息时,凌世天所乘坐的黑色轿车稳稳停在前院。

曾云心下微震,深知此时凌世天匆匆归家定无好事,却仍旧面不改色地巧笑嫣然地迎上去。凌世天不动声色地避开她想要接过公文包的藕臂,将领带扯开有暗示管家将房内的佣人遣出,才直面曾云厉声斥问:

“我听说景天国际今天出了不小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讲的?听说淹死的那个女孩儿就是当初佳佳出事时茶水间的目击者之一,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这件事情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关系。”

狡黠如曾云,此时更是想也不想地否认。凌世天望向她的眼神充满责难,曾云急得差点咬住舌头,她否定地太快,换做她是凌世天,此前的三分猜测现在肯定已经坐实她的罪状。她突然有种无力回天的沮丧感。

曾云正在心里筹划着如何辩解,谁知凌世天却突然话锋一转,沉声道:“曾云,你说说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佳佳都这么大了,难道我还会不清楚你的脾气?这件事情即便是你做的,难道我会见死不救?但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你,既然你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我相信你。”

说罢,凌世天便转身离开,曾云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刚才被凌世天问出个模棱两可的结论,要是现在再放凌世天离开,不就是坐实了她谋害何穗的罪名。曾云红唇轻启,镇定自若地问道:“你急匆匆赶回来就想问我这个?刚才你那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摆明了认定我是杀人凶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跟了你十几年,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我即便心里有再多不满也最多就嘴上说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自己想想我怎么有能力去害别人!凌世天,亏我辛辛苦苦跟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面对曾云刚柔并济的声辩,凌世天怒气冲天的情绪瞬间被打压,眼见曾云已经坐在地上声泪俱下地开始指控他这些年对自己的亏欠,凌世天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打消,觉得自己真是小题大做,连忙扶起曾云轻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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