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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戴森里

对于戴森里来说,这种任务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坐在一边,将飞船的模式调成了自动巡航模式,和总队的航路连接起来。紧接着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一把短小的相位枪。此外,在屋子的一角放着一个巨大的医药箱和两个小一些医疗包。除此之外,这艘飞船上还有一个巨大的舱室,里面可以看到手术台和病床。

“凯林冈人不是名将就是劫匪。”听着通讯器里面的,如同狼嚎一样的声音,戴森里无奈地说。

看着自己的脸,当然是借助镜子。戴森里知道自己是塞克森特人,老家在哪里可就不清楚了。褐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睛。他自认为自己的五官很是端正,但是脸有些狭长。他的耳朵略大,而眼睛那就是相对来说有点“特大”了。鼻子挺尖,嘴唇贼薄,稍微一抿,就能笑出来。

但是戴森里特不喜欢自己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像不怀好意。

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医疗服,并且在肩膀上有一个小小的象征医生的,联邦“基因权杖”,是象征银河系几大人种共有的双螺旋结构脱氧核糖核酸的双螺旋图形缠在一个风格古朴的手杖上。这种东西是过去颁发给正儿八经医学博士毕业的医生的。同时胸口别着一个小小的医疗三录仪,眼睛上带着医疗目镜。

戴森里是医生——在这种末世,能活下来的人本身就凤毛麟角,而活下来的同时还是医疗专家的,这更是凤毛麟角。而且把话说清楚了,戴森里可不是战争中学出来的经验型医生,那是正二八经科班培训的外科大夫。戴森里印象里,自己的老师曾经是翁哲森卡皇家大学医学院的教授,是虫族危机前的最后的一届教授。他教会戴森里外科医学之后没多久就因为重病加之体弱,寿终正寝了。戴森里在自己流浪的时候,遇到了凯林冈人拉尔斯,此时拉尔斯重伤。

戴森里凭借自己的医术,救好了拉尔斯这位基本上已经和没救划等号的生存者——而且是非常复杂的截肢与接入生物电控假肢的手术,使其恢复了战斗力。拉尔斯感谢戴森里,不但让他加入了自己的队伍,并且请他担任自己的队伍的总医官。

拉尔斯始终不告诉戴森里自己真正的姓氏,当然了戴森里也不会告诉他自己真正的姓氏“吉利丁”。说起拉尔斯,戴森里真的不知道如何说好。义气和残忍在他身上都能体现到。至少对于拉尔斯来说,与自己的兄弟,包括戴森里,同生共死;以及奴役被俘虏的其他人,以及将自己的欲望发泄在俘虏在了女性上,两件事情同样重要。凯林冈人不是名将就是劫匪,而这两种特性在拉尔斯身上可谓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自己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戴森里想到。他并不喜欢拉尔斯这些事情,包括自己的朋友,拉尔斯的首席武官沃夫也是这么觉得。他是历史悠久的盖莫尔家族的后裔,是一位典型的凯林冈古武士。至少戴森里不能忍受面对拉尔斯的侮辱而发出惨叫的女性的求救声。但是戴森里也知道,拉尔斯对自己很仗义,很忠诚,在这种时候,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某种程度上全凭着这些伙计们。

想到这里,戴森里将目光转向了在角落里的那个姑娘。那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塞克森特人。肤色略深,是健康的麦色,火红色的头发和火红色的嘴唇,绿色的双眼如同翡翠一样。五官精雕细琢,无可挑剔;身材各方面也是堪称完美。至少截止到现在,戴森里没有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姑娘。戴森里不想让这个姑娘受到什么虐待,也不想把她囚禁在这里,但是自己也不可能把这个姑娘放走——毕竟,在戴森里看来,就算是做女奴,失去的也只是自由,这要是孤零零的扔在银河系里,小命呜呼的几率很明显更高一点啊。

此时那个姑娘的皓腕被一副手铐锁着,被锁链锁在屋子的角落里。戴森里自己倒没有什么歪心思,但是戴森里知道,那个姑娘可能会直接杀了自己,所以……还是先做最坏的打算吧。

此时那个姑娘轻轻地一动,紧接着醒了。她看到自己现在戴着镣铐,被束缚着不能动弹,再看看戴森里,表情从恐惧,愤怒几乎是无缝衔接。戴森里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自己了。

当然了上来就这样肯定被误会。他轻轻走过去,低声说,“姑娘,别生气,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吗?听得懂,就点点头。”

那个姑娘愣了愣,轻轻地点了点头。

“姑娘,我现在就给你解开,但是你答应我,别把我宰了。”戴森里低声说,“明白吗?”

那姑娘点了点头。戴森里便低下头去,打开了镣铐。

低下头,温柔地说,“你可以站起来——我去——”

那姑娘重重地把戴森里撞倒,要不是戴森里躲得快,那医疗目镜非得把自己的视网膜搞的脱落了不可……她迅猛地掐住戴森里的脖子,同时一只手摸向桌子上的手术刀,刀锋对准了戴森里的脖子。戴森里赶紧说,“姑娘误会,误会,我没有恶意啊这……”

“算我求你了行不,饶命啊,我一医生……”戴森里心说自己的小命不会真呜呼了吧?好在这个时候那个姑娘放下了戴森里。戴森里赶紧站起来说,“你叫什么什么名字。”

那个姑娘一言不发。

“如果你不会读的话,可以写下来吗?或者是说……”戴森里顺手把自己胸兜里装着的数据板递给了那个姑娘,“会用这个吗……”

那边的姑娘想了想,在数据板上迅速划了一下,紧接着递给了戴森里。戴森里看到,上面写着的是一行名字“克莱尔·派尔”。

原来她叫克莱尔。

“克莱尔,很好听,很美的名字,我喜欢这个名字。”戴森里说,“清澈,纯净。哦,我叫戴森里,戴森里·吉利丁,你如果对我的名字有些愤愤不平的话可以称呼我吉利丁医生。我……”他指了指周边的东西,“就是一大夫……”

顺便说一句,戴森里在一些塞克森特人的语言中有“病毒”的意思。

克莱尔看向周围,似乎是略微点了点头,认同了戴森里“吉利丁医生”的身份。

紧接着戴森里说,“刚才真的是不好意思,但是……呃……我希望你能理解,毕竟……我是说……”

克莱尔此时看向戴森里。就在这一瞬间,戴森里的目光和克莱尔那绿色的目光相撞。就在那一瞬间,戴森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一个姑娘,似乎是哪艘不知道的飞船,也许是哪条街道,也许……管他呢。但是戴森里真的感觉,自己认识,见过这个姑娘,他甚至感觉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我似乎……”克莱尔低声说,“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也许吧。”戴森里低声说,然后他清了清嗓子说,“派尔小姐,我想我应该提醒你一下现在的状况,”戴森里说,紧接着便把这些人的状况解释了一下。“如你所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这样,”戴森里说,“我不知道如何才能百分之一百保证你的安全……只能说我尽量……”说着,他叹了口气,说,“我是他们当中唯一的医生,这年月,兵荒马乱的,你知道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得罪一个医生的。从现在开始,在外面你装作是我的女人,就说是我看上的。我的意思是,我这么说的时候……你可别把我宰了……”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老实说刚才克莱尔那一下真的让他觉得是心有余悸啊……

“我分得清轻重缓急。”克莱尔应该是知道戴森里的意思,尽管声音小的和飞虫的叫声几乎没什么区别,同时戴森里借助医疗目镜,看到她的脸部血管流速加快,体温略有升高。她低声说完了之后皱着眉头,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紧接着低声说,“你过来……”

“啊——”戴森里凑过去,刚凑过去就觉得自己的耳朵一疼。很明显克莱尔咬住了他的耳朵。

“啊——”喊了一半他停住了。

“戴森里医生,老伙计,你那里怎么样!”这一声刚喊出去,那边通讯器就响起来一声喊声——这声音简直和大气层内飞行的太空战机的动静有得一拼,“要不要……”

“拉尔斯,我这里很正常!”戴森里赶紧说,尽量把难受的动静隐藏起来。这个时候克莱尔也不咬了,他低声说,“我说,姑娘,咱不能……”

“你听着,你在外面这么说,我没意见,”克莱尔恶狠狠地低声说,“但是你要是真想着,扒光我的衣服的话,我不忌讳先把你阉了,再把你宰了,最后再自杀的。所以,你——给——我——小——心——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行了,别闹了。”戴森里揉着耳朵说,紧接着拿起来自己?三录仪和数据板,“我说,你得亏没把这个给我咋着了。这是我的医疗记录,你把她搞碎了我的心肝脾肺胃肾肠可就都碎了。”

“嘶……”克莱尔发出了一声声音。戴森里听到了便转过脸去,刚转过脸去就听到克莱尔的话。

“嗯……皮肤表面产生疱疹,多集中在伤口附近,初步诊断应该是受伤没有及时治疗导致的血疹病,由贝尔塔血毒杆菌中的北部亚种造成……这种病一般来说不难治疗,但是没有药品的话可就不好说了。治疗方法应当是以……”

“你懂医术?”戴森里有点吃惊,低声说。

“明白点,怎么了?”克莱尔说,“怎么了?”

“那更好,嗯……我们应该马上就到了大本营了。你这样,”说着他指了指一侧的柜子说,“那里有几身医生用的衣服,你挑一身穿上,然后戴上口罩。”仔细地想了想,紧接着戴森里说,“就说我的护士,这样的话多一层保险。”话音刚落,飞船就降落了。戴森里拉着克莱尔走到外面,刚走到外面就看到一个“巨人”走了过来。

“哦,银河之源啊,怎么把你引来了。”戴森里看着那个身高估计在两标尺,膀大腰圆的家伙走来的时候说。

他穿着一身有些破烂的衣服,头发披散着这让他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古铜色的皮肤和凸起的脑脊上都是明显的疤痕,最明显的一条就是在眼睛上,一条胳膊是机械手臂。他的头发披散着。

他就是拉尔斯。拉尔斯见到戴森里就哈哈大笑,狠狠地将戴森里拥抱进自己的怀里,好家伙差点把戴森里的骨头给拍碎了。

“啊哈,老朋友,我应该能想到的,你又把飞船停错了……”

“哦……”戴森里有点尴尬。

此时,另外两个凯林冈人走了过来。这俩人戴森里都认识。

左边那个身材略矮,但是绝对比戴森里高处俩头去——一点九标尺打底儿!他穿着一身传统的凯林冈铠甲,并且在肩膀上带着银光闪闪的绶带,带着据说是凯林冈有名的军事家族盖莫尔家族的家徽。他的脑脊略矮,但是和旁边那位相比还是隆起了许多。古铜色的皮肤上所有能休整的地方都被休整的一丝不苟——胡子短而坚硬,且非常整齐;头发编成一条辫子。这是首席武官沃夫·盖莫尔。

旁边的那个叫凯刚,凯刚的父亲是塞克森特人——这使得他皮肤略白皙,头脊并不特别突出,眼睛是浅蓝色的。但是他的嘴唇翘着,眼睛也以一种很令人不喜欢的方式眯着。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儿看着一边的沃夫。

“这位是……”此时拉尔斯看到了克莱尔,紧接着说,“难不成……”

“别动,这是我的女人!”戴森里二话不说,将克莱尔护在身后,说,“而且懂医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助理护士……”

“啊哈哈,你想哪去了。”拉尔斯面色一怔,紧接着说,“你的女人我自然不会怎么样,但是我们总得知道怎么称呼吧。”

“克莱尔·派尔。”克莱尔有点胆怯地笑着说。

“你好,派尔小姐。”沃夫·盖莫尔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肩膀上的家徽,躬身说,“我是盖莫尔家的沃夫。认识你很荣幸。”

“我的荣幸,沃夫爵士。”克莱尔微笑着说。

“很漂亮啊,小姐,”凯刚眯着眼睛打量着克莱尔,而戴森里则将戴森里护在身后,看向凯刚。

拉尔斯看到凯刚,重重地在拉尔斯的脖子后面拍了一下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帮医生把飞船调一下!另外……我得去那边看看了,不知道有没有新的货……沃夫——哦我忘了,你是不大去的,沃夫大人。”

少儿不宜的笑声在舱室里回荡,沃夫·盖莫尔眉头皱了皱,紧接着向戴森里歉意地笑了笑,赶往了另外一边。

“那个沃夫,人还是不错的,只是凯刚……”戴森里低声对克莱尔说,“有点……”

“我真的不明白,”克莱尔的声音响起来,“你为什么不离开他,既然你那么不喜欢……”

“拉尔斯吗?看到他左脸上的那道疤痕了吗?”戴森里低声说,“他差点失去了自己的左眼,那是替我挡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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