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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城烟火

升入初中之后,我和梁子玥彼此心照不宣的开始相互疏远。我不再去他家吃饭,上学放学也都默契的错开会相遇的时间。这都是班主任老师的功劳,天天耳提面命的不可以早恋。而我们这对牵着手读完小学六年的“名人”,估计应该是她重点防备的对象了。一点点,我们之间连说话都少了。还好,我们的学习成绩一直在学校的排行榜上都稳稳的排在前几名,再加上彼此特意避讳的表现,班主任倒是从来没说过我们什么。我们竟保持着这种状态一直到初三。

一天晚自习下课,我收拾好书包,照例先走出教室。这两年多的习惯,都是放学了,我先走,然后梁子玥才会走。路灯把影子拉的很长,这个城市的1月很冷,瑟瑟寒冬的夜晚更平添了几分寒意。“莫小柒”听到有人喊我,本能的回头,是梁子玥。他快步追上我,然后我们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两年多了,再一次一起走,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仿佛这个人一直都在身边。到家楼下,梁子玥扯了扯我的衣服袖子,我们同时站在那,他红着脸轻声的说:你……你以前说……说要给我做……媳妇的话,还……算数吗?

我呆愣的站着,不是因为这句话呆愣,好吧,其实我也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只是更让我震惊的是,那个演讲台上落落大方的梁子玥,那个在众人心目中阳光开朗的校草男神,此刻在我面前,却像个既害羞又委屈的小媳妇。

有那么一秒,我怀疑他是发烧烧坏了脑子,手不自觉的就覆上了他的额头,而他没有躲,反而带着一种享受的表情,闭上了眼睛,他的额头凉凉的,我却像被烫到了一样,慌忙的把手拿开。

他睁开眼睛,眸子清亮,映着灯光,我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半天不见我回答,他竟又轻扯了下我的衣袖,我想当时我的表情估计是满脸黑线都无法诠释啊。我狠狠的点了下头,甩开他的手,匆匆的向楼上冲去。却依然有他愉悦的笑声追着我的脚步传入耳中。躺在床上,我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砰砰的加速心跳声。只是不知道是紧张多一些,还是兴奋多一些。

之后,我们又恢复了之前的形影不离。三天之后,班主任终于忍不住了,分别找我们谈话。和他怎么谈的我不知道。我面对的是班主任痛心疾首的表情和语重心长的话语。她讲了很多,而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末了,我只说了一句话:和梁子玥在一起,不会耽误学习,不和他在一起我考不上重点的,而且我们家里都同意。当然最后一句说的比较心虚,虽然父母并没怎么干涉我和梁子玥的事情,但我还真不敢确定他们听到我早恋的消息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态度。

说完,不顾班主任错愕的表情,我潇洒的走出了老师的办公室。放学路上,我们牵着手相视一笑,之后继而哈哈大笑。他站住,牵着我的双手很郑重的说:“小柒,我们一定会考上重点。”我点头,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那一年的除夕,吃过年夜饭,我们避过大人,偷偷爬上了顶楼的天台。那天的风不大,但也很冷,天空中飘着细细的小雪。我一直都觉得这个冬天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美的一个冬天。

我们并排坐在天台边上,看着一片片灯火璀璨的高楼,那一刻的灯光真温暖。这时远处的天空散开一大朵的烟花,接着,一片一片的,照亮了这个黑暗的夜晚。“真美”我忍不住赞叹道。梁子玥看着我说:“小柒,等你0岁的生日,我会给你一城烟火。”他说的很认真。我突然就觉得想哭,我的竹马,我的男孩,我等你的一城烟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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