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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飞马部

尘暴来得极快,只是这么小半刻钟的时间,就已至少向前推移了两三里的距离。

“天然的黄霆虽然狂暴,哪怕元婴修士也不可能单凭一己之力掀起如此规模。

但终究是失了精细,对我们修士而言想要保命不难……”

杨明问踱至谢端阳身边,顺着他视线看向风沙墙,感慨道。

“据说慕兰十大部族中有一黄沙部,就极为擅长‘红尘万丈’的灵术。

一经展开,风沙滚滚,不仅可以阻碍修士神识探测器感应,而且兼有护身困敌的妙用。

若是镇族的三十六杆魔尘幡祭出,即便是元婴中期的大上师也难活命。”

他也是筑基后期的高手,应付起这黄霆来并不算为难。

也不见他有何明显动作,只是身上一道苍青光芒流转,气机就变得与众不同。

身躯如松挺立,双足扎根于地,与地面连为一体。

“这件法衣倒是有些意思。”

谢端阳视线在他身上那件法袍上下扫视一通,若有所思。

杨明问这件固然不及自身,但也是顶阶层次。

而且比起其它防护法器直接抵御,此衣功能在于一个“卸”字,将所承受的攻击尽数导引至脚下大地。

而且他主修水行,催使起这件明显木属性的法器来,另有些玄妙。

水行法力,木行法衣,荒土地。

三者间形成了个不算多么牢固的循环。

不得不说,此物在此场景中格外的好用。

黄霆迅勐,但力量过于分散,还不及一道中阶法术。

而只要无法立刻摧破此衣防御,脚踏大地的杨明问,几乎就是坚不可摧。

谢端阳称赞着他的法衣,但杨明问也是有些意外于其手段。

早在他过来之前,谢端阳就已顺手将土行孙的一身法器临时借来,穿戴在自己身上。

法锹往地中一插,蒙蒙土黄光华自动上身,地面似乎裂开道口子,将其身体吞没,然后弥合如初。

若非杨明问神识“看”的明白,知道谢端阳就在身边,只怕也要被瞒过去。

虽然因为道法不合,他催使起那几件法器时,不如天生与土亲和的甲尸来得灵动圆融,但仍是胜过一切类似遁地符的手段。

说起来,两人应对方法也有共通之处。

但比起罗姓老者来,就又显得笨拙吃力。

但见老家伙将八角亭放出,落在地上。

原本的点点萤光光华大作,结为光晕,一圈圈地扩散开去。

在其光芒照射之处,整个空间都变得安静下来,流速放缓,宛然两个世界。

好似无尘之地。

但此宝法力并不是一味排斥,周遭数个修士小队,自知法力不济,即便结阵也难抗衡。

早早在得到提醒后就主动朝着罗姓老者靠拢,希冀着到时对方能出手救助。

此时他们法力被亭子光华侵入,并未抵触,反而诡异融在一起。

虽然光华变得驳杂不纯,但气息却也强出不少,将方圆数里之地尽数笼罩在内。

“这是……古宝?”

藏身图中的谢端阳神色略显古怪,虽然肉眼看不到,但他神识却是早早放出,对外界发生的情况一清二楚。

因为知道罗姓老者本命法宝为何物,是以他一直以为这八角飞亭是件炼化他人遗留的法宝。

直到现在,才真正察觉到端倪,确定这不是而今修界的法宝,而是传承自上古的洪荒古宝。

古宝存世量可比法宝小少上许多,做不到结丹修士人手一件。

谢端阳出身神兵门,只可惜出来时修为尚浅,还未见过几件门中古宝。

而且还是并非单纯攻伐,而是有着特殊效果的那种。

自己神识与其光华接触,竟而也生出种奇异感觉。

说来倒是同韩立曾缴获的那件“青凝镜”法器,甚至连手中那盏琉璃光明灯有些相似。

一时间,谢端阳兴趣大起。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识古宝的威能,思忖着机遇难得,继续运转神识体验着其中变化。

不过他也十分小心,不敢做得太突出。

一来防止引来罗姓老者感应,心生不喜,平白多出许多麻烦。

二来,则是因为这件古宝确实有些奇异神通,在没摸清根底前,还是稳妥为上。

谢端阳动作没有过于遮掩,自然瞒不过老头的感应,但是他只是瞥去一眼后就自收回目光。

此种反应实乃人之常情,就说营地中,除去那些全心意结阵以抗黄霆,再无余力的练气小辈。

其余的筑基修士,或多或少都在观察此宝。

想到此处,罗姓老者也有些得意。

以他资质,在结丹中算不上多么出色,但靠着这件早年所得的古宝。

在结丹中期修士中也算是号人物,纵然敌不过那些厉害角色,但是自保却是没有太大问题。

当初他们几人探索古修洞府,损伤不轻,到最后破开禁制宝物出现时更是大打出手。

罗姓老者虽夺下此宝,却也因之身受重伤,本源有损,以至于少了数十近百年寿元。

不过算下来的话,也不算亏。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在结丹境中资质算不上出色,寻常情况下也很难突破后期。

反而是倚仗此宝度过数重劫难,方才有今日地位修为。

岁数上来,就容易缅怀往事,修士也不例外,看着手中这件陪伴自己大半辈子的古宝。

罗姓老者心思没分出多少在风沙暴上,而是自顾自琢磨着心事。

他寿元将近,只可惜家族中却未出现第二名结丹,虽然也有一两个资质出众的,但能否成就,也要看机缘。

令得罗姓老者不得不提前考虑,自家遗产如何安排问题。

否则被恶客旧敌登门,子孙也护持不住。

蜂刺组织虽然会提供一定庇护,但也终究是有限。

他这回过来,表面看似接了护道任务,其实也有自己私心在内。

罗姓老者思索得久了,远处的沙暴业已奔将出来,以摧山倾城之势狠狠卷过营地。

与阵势、法器、古宝灵光交织碰撞一起,激起若干涟漪。

足足过去小半日功夫,风暴方才彻底过境,万物止息。

谢端阳收起法器,破开头顶土层,站将而起,环视四周。

原先营地的痕迹,早已在肆虐的沙暴中荡然无存,只剩下数十个修士或坐或立于天地间。

一个个面色苍白,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视线放远,本就坦荡一片的荒原倒是无甚明显变化,只是地面干净许多。

一丛丛的灌木也恢复过来,比这些修士“强”出许多。

能够在荒原这等恶劣环境中生长繁衍下去,纵然不是灵植妖兽,也都有着自身的绝活。

不可能如此轻易损毁在一场规模算不上多大的沙暴当中。

有古宝护身,罗姓老者状态最好,神完气足。

但谢端阳却知他也颇耗费了些法力,八角飞亭确实厉害,但催使起来,法力消耗也不容忽视。

尤其他还帮着庇护了不少练气修士。

“休息两个时辰,恢复法力,然后即刻动身。”

视线环视一周,抬头看看天色,罗姓老者沉声下达命令。

虽然按说在现下季节,沙暴过去后,数日内极少会再过来。

不过他清楚,每次沙暴过后,荒原当中的妖兽都会不安分段时间。

他自己无事,但这批练气修士就说不好了,还是得趁早多赶些路为好。

众人心中一凛,原本想要交流下的心思彻底打消,急忙从储物袋中掏出灵丹,手握灵石,恢复起体内不足三两成的法力来。

罗长老时间把握得极紧,时间一到,就不由分说出发。

这回他甚至将先前收入灵兽袋中的百足金蜈重新放出,充作载具,只是没了云幡遮蔽视野。

一众修士本能升寒。

原本在他们认知中,荒原这里生灵稀少。

路上经历也证实了这点,但没料到,一场沙暴过后,居然会冒出如此多来。

蜥蜴、漠蝎、毒蛇……

其实也不算多,甚至大半对修士也不具备威胁。

但却有着种万类争杀得养蛊惨烈味道在其中。

其中很有几头,气息之强,犹在百足金蜈之上。

只是如它们这般,已经有了不低灵智存在。

忌惮于金蜈还有罗姓老者照明灯般的气势,压制住心中狩猎欲望,没有冒险,只是驻足望着一行人远去。

那种冷血、残忍之意,让手头人均沾有几条性命的修士也不禁侧目。

不过总算先前沙暴用去不段时间,他们拢共不过走了两个时辰,天色就已转亮。

只歇了一上午,罗姓长老一反先前夜晚赶路的习惯,白日行起路来。

开头两天,还是乘坐百足金蜈。

后来见逐渐恢复沙暴之前的平静,才又变成小队轮换侦查模式。

见识过先前沙暴,现在的修士行动起来明显比先前利索主动。

复行五日后,视野当中终于出现一抹绿色,空气也多出丝若有若无的草木清新气息。

除去罗姓老者外,所有人心中明显松强口气。

荒原当中的景色,实在太过单调,本身就是种无言的折磨。

多数还是练气的他们,还未有如此定力与心性。

虽然知道慕兰人也不好相与,但总让人舒服许多。

“前面是飞马部,向来同我们有些交易往来,里面也有几名筑基修士。”

荒原当中难辨方位,又行了那么久,已是与最开始规划路线有所偏差。

罗姓老者神识放出,改换下方向,在前引路道。

“到了那里,暂时休整两天,再购置几匹好马,也能节省几分法力。”

————

骑跨在黑虎背上,谢端阳回忆着飞马部相关情报。

在慕兰数千上万部族中,十分不起眼,飞马部历史不过三百年。

是因为族中出现过一位结丹期的上师,所以才从原先的天马部中独立划分出来。

只可惜对方在一次慕兰同九国盟的交战中陨落,原本蓬勃发展的飞马部一下被打回原形。

甚至想要回归本部都不行,直接就被从原先水草肥美之地,被驱逐到到此处来。

也因为有此遭遇,飞马部的族长等高层,反而绝了上阵与天南厮杀效死命的想法,尽可能保存部族元气。

甚至偷偷与蜂刺组织搭上线交换资源,再加上也有那上师法士的几分遗泽,百年下来,也逐渐在此处站稳脚跟。

因为远离部落联盟核心,只要非遇到战时,免除大部族征召辟用,日子过得倒也逍遥。

只要再出现名结丹修士,部族复兴指日可待。

此部与出身的天马部,不以修行斗法闻名草原,但却长于驯兽。

天马部在数千年前,有位大上师幼年收服头风嘶马,在其坐化后依旧留在天马部中。

直至修至八级后方才化形离去,成为慕兰草原上有名的妖王,占据一方好不快活。

他在天马部时,开枝散叶。

时至今日,天马与飞马部豢养的马匹中,或多或少都传承其血脉

虽然大多数血脉不显,甚至称之为妖兽都很勉强,但放在别处,却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马王。

许多修为身家不济,养不起正经灵兽的法士,都愿意买上头灵马充为坐骑。

到得今日,飞马部不单是与蜂刺交易,甚至可以说是附近数家部落的总代理,省去蜂刺中人许多脚程。

因此之故,当谢端阳看到飞马城的繁华景象时,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座规模不小的城池,有如庞然大物趴卧在黄土边界上,与谢端阳等装束相近的慕兰人进出频繁。

慕兰草原,虽然牧养牛马,但却与谢端阳想象中游牧民族大相径庭。

因为灵脉的关系,慕兰草原上真正的大部落都是定居。

有法士在,塑泥为石、化石为泥、打井取水,建城并不算太过困难。

唯有那些实力不济的中小部落,才不得已逐水草而居,面临气候灾害时,也只能听天由命。

熬不过去,就会被从草原上抹去,被其它部族吞并。

不似有多名元婴大上师存在的部族,甚至可以凭借阵法放大灵术,生生扭转天气。

从某种角度上看,慕兰与突兀人的仙师,其实比大晋那里还要更加贴近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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