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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之歌:第四章 沉睡的宫殿 静下来的星晨

夜幕降临,结束了一天的劳顿,看到其他人都已睡下,迪恩托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宅邸外,望着星晨王国头顶的满天繁星,静静地回味着一天那惊心动魄的一切……

“话说,这宅邸还真不是普通的大……”迪恩回头望了望,自言自语道,“半夜在这里闲逛,应该不会被当成小偷吧……唉,为什么每次一换新环境,就会没办法入眠……算了,这边空气实在真的很清新,就稍稍逛一下,放松心情好了……”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职业的机敏立刻使迪恩察觉到了,“恩?有人?”

一只手搭在了迪恩的肩上,“谁?”西札尔正笑呵呵地看着这位年轻人。

“副团长真懂得闲情逸致,你也知道星晨就是夜晚的时候最美丽吗。”西札尔笑着说道,“这个都市没被黑雾所污染,星空,看得真的很清楚。”

“嗯……”

“话说我小时候,就是因为每天看星星,才会造就现在这样如此宽大的胸襟与眼光的。”

“西札尔代将军是……星晨的人?”迪恩好奇地问道。

“嗯。这里是我的故乡,虽然已经好多年没回来这儿了……对了,别那么拘束,直接叫我西札尔就好。”

“嗯。”迪恩也笑了起来,“真没想到,那么有名的黄金之鹰,会是这儿的人呢。我还以为您是弥赛亚出身的冒险家。”

“呵,会这么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我总是待在韩德尔那边,都待到差点把弥赛亚当故乡了呢……”

“是因为……比较喜欢弥赛亚吗?”

“不,虽然我是真的很喜欢弥赛亚,但毕竟这儿才是我真正的故乡,所以要是真要比,其实我是比较喜欢这儿的。因为这儿终究是我的故乡……”西札尔用力吸了一口空气,满足地说道,“所以无论是空气、水、阳光、月光、还有熙攘的人们,都有着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原来是这样啊……”

“你可能不晓得,星晨这地方,其实本来是很穷困的国家。”

“曾经听爱丽斯提过……”迪恩回忆道,“原因是因为这国家原本是排斥使用荧石矿的国家……?”

“嗯。因为这地方信奉世界树的女神,所以这国家大部分的人都相信,使用荧石矿是榨取星球的血,破坏自然的行为。”

“跟南方教义……有些许的不同。”

“嗯,在根本的信仰上不同,不过目的一样。而就因为这样的信仰,所以这国家差点因为过度的贫穷而颓圮。”

“我是听说后来有冒险猎人解开了四座千年宫殿的封印,因此星晨在这之后才开始利用、并贩卖隐藏于千年宫殿中的各类荧石矿来获利,因此才成功甩去了穷困,有了现在的成绩。”

“嗯。是这样没错。那件事是个很重要的关键。只是,藏在那件事背后的问题,你恐怕没发现吧……”西札尔接着说道,“这国家

的信仰,是根深蒂固的。因此要让国家富裕,就得贩卖万恶的荧石矿这件事,当时甚至造成了治理这国家的四大家族内斗。那场四大家族的恶斗,死了很多的人……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可鲁妮朵跟爱琳的哥哥……”

“什么!”迪恩大惊。

“可鲁妮朵跟爱琳这一个家族的人,当时就是力促星晨贩卖荧石矿来获利,并让人民富庶的背叛派代表。当时,面对国内排山倒海而来的压力,她们真的吃了很多苦……”

“这……”迪恩越来越感到这两个女人不可思议。

“这个家族,他们的信仰其实是相当坚深的。”

“这……那为什么……”

“因为爱琳知道,若不这么做的话,星晨会被当时日渐膨胀的伊萨卡帝国并吞的……”

“伊萨卡……帝国……!?”迪恩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

“嗯。就是那个被称为炼金帝国的伊萨卡帝国……”西札尔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而爱琳知道,只要将千年宫殿的荧石矿,卖给当年正努力建设现代兵力的深月帝国的话,就能得到深月的援助,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军事上……因此,爱琳才在可鲁妮朵的支持下,做了这样的决定,不惜反抗他最爱的哥哥,也必须做出如此决定。后来,四大家族的内战就这么展开了……当然最后的胜利者,就是得到了深月支援的爱琳与可鲁妮朵。而后,星晨才开始有了大笔收入,并在可鲁妮朵以及其余三大贵族的帮忙下,建设至今日的荣景。”

“那三大贵族……不是敌人吗……”

“可鲁妮朵将三座千年宫殿让渡给它们,从深月而来的大笔收入,让他们完全忘记了过去的仇恨……不过最讽刺的,并不是他们。还记得这一切的开端,都是起源于有冒险猎人解开了千年宫殿的封印所导致吗?”

“冒险猎人?”迪恩反问了一句。

“我就是那个冒险猎人。”西札尔淡淡地答道。

“什么!”

“当时,爱琳与其兄苦恼于星晨将被伊萨卡帝国并吞的窘况之时,就是我不顾他们的反对,一意孤行解放了千年宫殿的。我们需要背离自己的信念,才能救这个国家……我们需要污染自己的信念,才能救这个故乡……所以我,逼爱琳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而所用的,就是我的生命。”

“生命……”

“嗯。因为当我解开千年宫殿的封印之时,我便被爱琳的兄长逮捕监禁了……而因为我触碰了禁忌,所以必须接受日晒干裂之刑,因此,在这之后,我便被独自垂吊于星晨的广场之上,等待死亡的降临……七天后,爱琳救了已陷弥留的我。她……囚禁了自己的哥哥,并夺得了星晨家族的领导实权。我知道爱琳会来救我……我了解那个女孩,为了国家跟我……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利用了她。我逼使她做出了对她而言,最残酷的事……”

“这……”

“后来,时间证明了爱琳的决定是正确的。不过,星晨内战所流的血、为了守护信念而逝去的人们生命,却再也唤不回。而爱琳与可鲁妮朵的哥哥,亦因为遭到爱琳的囚禁,最后在狱中因为无法忍受成为阶下囚的屈辱,在狱卒没有发现的状况下,咬舌自尽了……”西札尔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因为爱琳哥哥的死,所以爱琳,永远没办法接受我……而可鲁妮朵……也因为太过于了解我,而没办法原谅我。可鲁妮朵她……跟爱琳不同,她了解我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她清楚这一切,其实都是我所盘算……呵呵,这是当然的。毕竟她曾是我的未婚妻,曾是最了解我的人啊……只是,我这个未婚夫,竟会喜欢上她的妹妹……同时葬送了她们姐妹原本应该拥有的美好未来……”

“原本该拥有的……美好未来……?”

“还记得在我的建议与逼迫下,爱琳与深月取得联系,并得到了深月无论是经济上、而或是军事上的支援这件事吗?因为那件事,她与乌拉诺斯接触了。”

“乌拉诺斯……?”迪恩当然知道这个名字,“赤月战争时……深月的首相……?”

“恩,”西札尔点了点头,“乌拉诺斯欣赏爱琳的睿智与手腕,他清楚爱琳可以取代他无能的儿子,成为他在深月联邦成立后最佳的左右手,因此,就在星晨王国的一切都步上轨道后,乌拉诺斯来到了星晨,并代其子,提出了与爱琳共结姻缘的要求……爱琳能不答应吗……?就在星晨的一切都已步上轨道后,爱琳能不答应乌拉诺斯的请求吗……?”

“所以,可鲁妮朵爵士才……这么憎恨你……才……这么反对爱琳在深月联邦吗……”迪恩问道。

“嗯。因为我不但夺走了可鲁妮朵的婚约、信仰、哥哥、也夺走了她仅剩的妹妹……而讽刺的是,最后……我还永远不能跟爱琳在一起……”西札尔苦笑了一下。

“不过……就因为这一切,所以才有现在这个这么美丽的星晨王国……不是么?”

“所以才让人痛苦啊……如果我们可以简简单单的去恨一个人,或是去爱一个人的话,其实不晓得会轻松多少……我也很想把这条命,免费送给可鲁妮朵啊……只是,这样我该如何去赎我所亏欠爱琳的种种……?无奈呢,无奈,怪了,我怎么会跟个男人聊这么多啊?”

西札尔与迪恩相互对视了几秒钟。

“哈??”迪恩试探性的用了个疑问词,因为,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冒险猎人,天晓得他为什么告诉自己那么多。

“糟糕糟糕,一定是刚刚可鲁妮朵企图灌醉我,所以不小心喝多了……唉呀,这可不行呢……竟把你认为是我那个不肖徒弟……”

不肖徒弟?

没人跟你说过吗?你虽然样子跟那孩子完全不同,但给人的感觉却很神似。

艾因?利奇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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