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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雨渐大

在马车前方的半山腰上,一个穿着黑底血纹劲装,外罩一件黑色半臂衫的女子平静的注视着下面的发生的一切。

她,朱唇如血,发似寒冬腊月中的白雪。黑色的外衣遮不住姣好的身段。她眼眸的中清冷、和她的唇、她的红色发带、她腰间的血色兵刃一样,组成冰原上倔强、孤傲般盛开的红莲。

她早看到向自己这边走来的剑缘浅,却没有向往常性子那样主动出击,

“她只是一个人呀,这断剑楼真是不拿你们放在眼里啊。”在她旁边则是一个淡青色衣衫青年喋喋不休地说着。

正是因为青年的存在,让她有所忌惮没有先出手,阻击剑缘浅。

而这青年,也是眼熟的紧。就是之前出场时,逼格拉满,将一个‘裝’字演绎到了极致的青衫客。

魔丹泠没有理会青年,要是唤作往日,若有哪个男的敢在她耳边多聒噪一句,下场都是被她手中这把『奈何』斩下头颅,落的个人首分离的下场。

那又为何青年还会站在这里?道理自然很简单,她打不过他。准确来说,她手里的兵刃连青年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在刚才的一刻钟里,自己一共出刀十三次,接连斩出三十六刀。却没有一刀碰到青年的衣角。

这个眉目柔和的青年,竟然是一个本事莫测的高手。但他没有阻拦自己手下的人去杀赵龙象,反而在这里与自己谈起交易来。

“魔姑娘,你现在考虑得怎么样了。你在这里拖住下面的仙女姐姐,我去把赵龙象杀了。事成之后,赵龙象可以算你们魔影宫所杀,而我只要他的人头。”青年开口。

“魔影宫杀人,从来不许需要别人帮忙。”

青年正要说些什么,一道剑气激射而来,直取魔丹泠。

魔丹泠双眼微眯,人还没有动,腰间的那把『奈何』已经出鞘。这是一把狭长窄刀,类似于大炎王朝同以前四国割据时期原燕国的制式军刀,但是却没有刀尖,原先刀尖地方则是扁平一片,使它整体看上去如同一把戒尺。

挥刀,一记斜撩起,一道血色匹练状刀芒挡下了激射而来的剑气。

魔丹泠和她的刀、指向已是不远处走上来的剑缘浅。

剑缘浅开口,她的声音好比山泉嫩溪,清灵又不失一丝温雅的余韵。只听她说道:“你们魔影宫总是唯恐天下不乱。”

魔丹掐却是冷笑反刺了一句:“没了断剑楼的装腔作势,这个天下会更好。”她依旧是一脸的冷若冰霜,她的眼中尽是对剑缘浅,和她背后的【断剑楼】的轻蔑与不屑。

这天下江湖之中,如果说有一个人魔丹泠很烦很厌恶,那个人一定会是剑缘浅;如果是有一个女人很让魔丹泠厌恶,那她还是剑缘浅;如果这江湖有一个门派会让魔丹泠厌恶,那它一定是断剑楼。

她的白衣、她的脸,她和断剑楼里的那群剑客一样,穿白衣、舞剑,也惺惺作态。用十足虚伪形容也不够,是十一足的虚伪。

“马车里的那个人,虽然该死。但他现在不能死,你杀了他会坏了大局。”剑缘浅恬静的脸,沉了下去。她知道对上魔丹泠这个女疯子,说人话是没用的。

但是断剑楼的规矩,遇事先讲道理,再出剑。

“大局?你们的大局和我有何关系,和魔影宫有什么关系?魔杀令已出,一刻钟后他人头必会落地,你们谁也救不了他。”魔丹泠余光落到山腰下,那里激战继续。那群手持铁枪的男人们,依旧一丝不苟的拱卫在马车四周。

她将余光撤回,又放在剑缘浅的身上。嘴边绽开了一丝冰凉的笑意,她看着剑缘浅说道:“听说赵龙象的父亲,对你的母亲有恩。你的母亲不过是当时楼主的一个小侍女,但是总是说着,很多人有恩于她的话。我想知道,既然那么男人有恩于她,那你剑缘浅又有多少个父亲。”

这句话听着很狠毒,将话锋对准别人过世的母亲,已经很失水准。但这话从魔丹泠的嘴里说出时,反倒少了几分恶毒,只剩下蔑视了。因她的气质过于冷艳,导致她一开口。无论什么话,都会冷得像冰一样,但是冰同样锋利,也可伤人。

听到对方如此羞辱自己的亡母,剑缘浅当时脸上拂过一丝怒红。美眸间杀意流转,泄了一丝杀气出来。就算是剑缘浅这样的人,也有压不住火气的时候。

她的剑上,一抹银白剑气犹如火苗一般跳了起来,但又快速熄灭。她强迫自己按奈住自己的愤怒,愤怒往往让人丧失理智。

丧失了理智,就会容易被人抓住破绽。被人抓了破绽,自然就会有几分落败的可能。

她尤其不想被魔丹泠这样的人抓住破绽。

“魔丹泠,你的嘴何必和你的心一样恶毒。”剑缘浅冷冷说道。

她厌恶魔丹泠,就如同魔丹泠于她也是一样。这个女人就好比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铁一样,冰冷且刚硬,永远坚持着她即魔影宫对世间万物错误的看法。

在剑缘浅看来,魔丹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残暴好杀的女魔头。

“这位穿白衣服的仙女姐姐,且容我说一句,这位姐姐都这样问候你母亲了,你为何不刺她一剑。这样是唤作是我,别说是剑了,就是一个粪叉,也要扔出去刺她。在她身上扎个百八十窟窿。”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响起。如清风徐来般温厚,让人不由觉得一暖,但是细听他说得内容,就不是那么敦厚、温暖了。

那个一直站在魔丹泠旁边的青年忽然补了这么一句。

剑缘浅看这青年生得也算俊秀,虽然谈不上貌似潘安之类,但也标志,而她嘴角总是挂着温和、善意的笑,着实给他增色不少。至少在剑缘浅眼里,他属于那种无论怎么看都不会让人生厌的人。

“这位公子,还请速速离去。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哪知青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她有种农夫和蛇的感觉。有的人,不开口还算是一个翩翩公子。一开口,你就想杀了他。

青年听到剑缘浅此言后,立刻扭头是对魔丹泠说:“魔姑娘,我还是那句话。您给我拦着这位断剑楼的仙女姐姐。我下去收拾了那胖子,没了他这碍眼的家伙。我请两位姐姐进城里吃杯茶,你们两个握手言和,以后就是好朋友。可好?”说完,他又扭过头来对着剑缘浅微笑。

剑缘浅觉得,要不在这里将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青年,也一齐杀了。

哪知魔丹泠在听到青年的提议后,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手里似刀非剑更像戒尺的血红色『奈何』直接向他斩出一道刀芒。

“鼓噪!”清冷的音调,伴随着一道猩红如匹练般的刀芒,轰向青年。

看见魔丹泠对青年不耐烦,剑缘浅便觉得有趣起来,当即握剑一荡,一剑挑出一道银白剑气,剑气似天上白云、山间流水,写意却不失迅速。直接与那猩红真气在青年身前炸开。

她的剑法,就如同她的人一样,也是充满十足的仙气。

魔丹泠看向剑缘浅,冷笑道:“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这已经是第二次。”说完,她便悍然出手。她早就想与这断剑楼第一女剑客交手了,她想知道这个江湖一直把她和剑缘浅并列在一起,这个剑缘浅究竟有什么水平。

她握着兵刃只是一记重斩,一道血色劲气向剑缘浅斜撩而上。却被青年跨步用一掌压下。

只听青年说道:“魔姑娘,你还没有答应我呢,你觉得我的主意如何。觉得不错,就笑一笑嘛”

“滚!”魔丹泠手持奇怪兵刃斩出,丝毫没有任何顾忌。反倒青年反应足够灵敏,侧身从她腰间闪过了过去。

身形想错开的瞬间,二人对视了一眼。

魔丹泠微愣,她与青年对视的瞬间,她只看到了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还由不得她多想,她就忙着转过头来,对上剑缘浅。

反观青年这边,匆匆不过眨眼的瞬息。青年从她身上看到了一双清冷的眸子,她身穿黑衣,肌肤却远胜白雪。她的眼神看似如同极北的万年玄冰一般亘古不化,其实在她眼神深处却有着如同烈焰般的东西,只需要一丝媒介便可点燃。

真是有趣得紧的女孩子,若是有机会定要好好逗逗她。

魔丹泠那边一挥手里的兵刃,又是一道血色劲气如匹练般斩出,这一刀直去剑缘浅。

另一边的剑缘浅,是剑道好手。她的剑,不快、也不慢。比起断剑楼里那些喜欢卖弄炫耀,而将剑使如同悍匪快刀般的剑客不同。她的剑讲究后发制人,如同二月春草一般,慢慢间,春风吹又生,以逐渐叠加起来起来的剑势来彻底压倒对手。

二人棋逢对手,谁也不逊谁一筹。

正当秋、魔二女真斗得天昏地暗之际,却已是不见那个青衣青年。

青年站在一棵大树上,他手里把玩着一块青黑色的铁质令牌,淡淡地注视着山下的马车。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马车那个胖子一脸得意的神情,他想享受别人用性命付之的保护,却认为理所应当。他将别人的性命肆意践踏,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他记得自己在山下的山清城里,从一个少女手里接过一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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