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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囍字(上)

剑摘红杏落一城,素衣冷眉踏囍灯。

哭笑笑哭谁接话,应是良人作仇人。

谁洗刀尖鬼头血,红帐粉灯迎官人。

员外新娶西城妇,东城西厢夜熬灯。

凉城

正月十八,黄道吉日,宜出嫁。

一处破旧的墙前,弹出半枝杏树,树上随着凉城的冷薄的风,坠落了几朵杏花。飘落的杏花混杂着几瓣樱花,其中还有几片白色的梨花。

剑客头戴白色剑纹抹额,一身白衣,冷眉横对眼神存在的一切。素衣在冷冷的空气中飘荡着,他手里的剑还在滴着血。

那是一把同体银白的长剑。银色剑柄、银色的剑身。剑身上有着几道淡淡的金色纹路,剑柄处镶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绯红色圆珠,剑柄末端则是一个较小的青色琉璃珠。

他的黑发在空气中飘荡着,他走着,他的发飘着。就像心中的愤怒无法发泄出来,始终在空气中飘荡着。

凉薄配凉城,此间名为凉城,这个名字真是好配这座城。凉薄的风能把头发吹起,但是吹不开这座城里灰色的阴霾。

这座城里的人,都是凉薄的人。

街上锣鼓喧嚣,红灯挂满了整条街,今日赵员外又娶了一方小妾。因为有钱所以也要把这座为他新娶的小妾装点成红色,据说红色最是喜庆。

而这小妾也曾是剑客最心爱之人,他们曾在一颗相思树下约定,待剑客剑道学成之后,就回来娶她。

如今我剑道大成,而你说过的话,就如这飘落的杏花,落在地上再也不做数了吧。

他挥剑斩断了那颗从小陪着他们长大的树。她说,她想他的时候,就会在树枝上系着一根红绳,直到红绳挂满整个大树。

相思啊,这就是相思。

他将那满是讽刺意味的红绳斩成一段一段,红色越是稀碎,破裂的回忆就如同潮水般涌进他的脑海。记忆就像是一把不开锋的剑,斩在心里。

斩不断记忆那东西,切肉一般,钝的剑锋一点点地切在心里。钝剑割肉,一点一点那真是生疼。

他斩断了大树、剁碎了红绳、推倒了打算成亲的老屋,他来到街上。杀了几个多嘴的八婆,笔直地走向了迎亲队伍。

剑客走着,他嫌走着太慢。直接跃起,踩着街上行人的肩膀,奔向迎亲的小队。

街边商户每家每户收了王员外的钱,都挂着囍灯。映照着穿着一身红衣的迎亲队伍,即使这样也没能让这凉薄的城,被这一城的红色化暖。

倒是多了一城的红色,却让整座城更是凉薄。鞭炮声安安静静的响着,响完之后,四周又是安静的一片,人们冷漠麻木的站在那里,看着迎亲的队伍冷漠麻木的奏着喜乐。他们的目光空洞着,看着迎亲的队伍,眼里也是一片虚无。

剑客踩着行人的肩膀奔向迎亲的队伍,他手里的一剑,又是一剑斩出。街上两边的挂着得红灯,均被这剑气斩落。他学了很厉害的剑术,只是一剑就斩去了整座城大半的红色。喜庆的红色,在他看来就是他心头的血。

红灯落在地上、调入泥水里,土地的色调将灯笼红遮盖。人们还在麻木的站着

剑客终于杀到迎亲队伍前,那些吹奏乐曲的人自然也停了下来,他们熟练的从腰间拔出刀来,然后冲向剑客。

剑客的剑,比心里正在割他肉的那把钝剑要快、要锋利。

闪身、挥剑。再闪身、再挥剑。一套剑术在他手里行云流水,剑划过那些人的喉咙,也就是只是两息的功夫,喉间的鲜血喷涌而出。

剑客走到哪里,就拉起一道红色的披风。当迎亲的队伍只剩下一抬空空的轿子时,剑客的步伐反而慢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里面的那人,是杀了她吗?

还是大声斥责她背弃承诺,将他那份两个人都视之为珍贵的情谊,背弃地如此情谊。还是嘲讽她,终究和这城里的女子一样,也是逃不过富贵的诱惑。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轿子前,抬手拉开轿子的门帘。

里面坐着得不是她,而是一个男人。一身黑衣一脸冷漠的男人坐在那里看着剑客走来,他朝剑客冷冷一笑。他浑身杀气腾腾,显然是一个等候多时的杀手。

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已经告诉了剑客——你中计了。他直接一拳打出朝着剑客的喉咙打去,他的拳头与剑客的剑斗在了一起。黑与白混杂着鲜血唉飞溅着。

凉城,这样的厮杀每天都在上演,人们因为爱恨情仇,所以才有了恩怨仇杀。

……

入夜,西城的有一穿着白衣的女子,她手里握着一把刀,刀上沾着血还有一些碎肉。她身段好、面容好,要是没有手里这把沾满鲜血的刀,说她是谪仙子如凡间也不为过。

很美的人,却握着不美到,做杀人着不美的事。就连她下身的一群都被人血染红。

她脚下有一群人野狗缠着她,它们伸着舌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刚才那个人才不到一刻钟,你们就吃得干干净净,真是的。”她看了一样不远处一堆残破带血的尸骸,尸骸上面衣服的布条迎风飘荡,只是那堆烂肉已经被这群野狗啃得干干净净。

她是杀手,一身杀气早就掩盖不住,她刚刚杀了,她最喜欢杀的就是负心的男人,然后把他们带到这里喂野狗。看看脚下的这群野狗,一个个的皮毛都是发亮的。眼睛也是透着猩红。

今天她接了一个活儿,让她晚上去赵员外的府里杀一个人。

一开始她很兴奋,她以为是让她去杀那个赵员外,结果那名女子让她杀一个剑客,一个一身白衣的剑客。

终于这群野狗等不及,第一只野狗最是强壮,它呲着牙,四条腿一蹬,直接冲着女人的脖子跃了上来。

它被女人随手一道斩成两段,掉在地上,嘴里吐着血沫呜咽着。

那些野狗看着女人冷漠的眼神,纷纷后退,然后扑向了断成两节的同伴。

女子刀也不洗,直接向赵员外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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