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落地窗外的灯光，看了眼床头放置的小闹钟，凌晨5:45，他竟然在这个点醒了。
这个闹钟是莫施的，听她说大学几年的时光都是这个闹钟陪伴着，所以格外喜欢，即使她根本不需要定时闹钟。
三月的早晨，天色亮的比较晚，这个时间点，除了窗外的霓虹灯光，他什么也看不到。
低头看了眼正缩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娇小人儿，立铭瑄忽然想要偷个懒，不想晨起跑步了。
这段日子里，历历在目的不是这段婚姻的束缚和不幸，而是这个小女人带给自己的快乐和自由。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自己活的自由了，也很久没有被一个人气到暴跳如雷的地步了，忽然觉得，这么些年，他就像白活了一样，如今才算是真正的重生。
而这，都是莫施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之后改变的。
拨开她额前的一缕长发，清丽的脸庞赫然映在眼前，他记得，开始的那段时间，即使睡在他身边，她依然不能安然入睡，清秀的眉头总是会微微蹙起，眉宇间的愁浓的化不开。
可是现在，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也可以依赖他的存在，每晚睡觉时，她总是贴近他的胸膛，双手贴在他的胸肌上，睡得异常安稳。
莫施睡觉时，极其安静，不会有过多的动作，一直保持睡前的姿势，这一点，立铭瑄是真的喜欢。
修长的手指抚上莫施白皙光滑的脸庞，明明动作已经放得很柔很缓，却还是惊醒了她。
眼皮动了动，悠悠转醒的莫施一掀眸，立铭瑄放大的俊脸便映入眼帘。
“你怎么就醒了？要去晨跑了吗？”
刚醒的缘故，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睡不着。今天不去跑步了。”他拉了拉被子，摸摸她的发，“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摇摇头，哪里可能还睡得着，她向来就是睡眠极浅的人，过了特定的时间点，便无法继续熟睡。也不是责怪他把她吵醒，只是，这个尴尬的时候，如果两人都不睡，难道要进行一次深刻的谈心吗？她可不认为立铭瑄会是那种轻易袒露心事的人。
“既然都不睡，那我们说说话吧。”见她摇头，他建议道。
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莫施想，立铭瑄大概是心情极佳的，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跟她心平气和的交谈。
难得他兴致那么高，莫施自然是不敢拒绝的，而且，反正她也醒了，与其沉默地躺着，倒不如两个人说点什么。
“好。”
“跟我生活在一起，你觉得压抑吗？”
“嗯？”
似乎是没听清他的话，莫施不由地反问起来。
“没什么，如果你不想说这个，那换个话题吧。”立铭瑄若无其事地挑挑眉，他直接惯了，并没有觉得他的问题有什么不妥，不过，既然她没有听清，那就跳过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而且，他不敢确定她是没听清还是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所以，既然她给了反应，那么他就当成一个台阶，自己走下去就行了，没必要再纠缠。
“你很介意我比你大？”他继续问，也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什么？”这次是真的没有听明白。
“你昨晚说我比你大，所以要懂得谦让。我比你大，你很介意？”立铭瑄觉得之前的那个问题可以跳过，但是这个问题是不能逃避的，他大她六岁这是铁打的事实，他必须问清楚明白。而且，即使她介意，那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她现在是他的女人，她必须接受他比她大的事实。
抬眸迎上立铭瑄认真的眼神，莫施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这算什么回答？”立铭瑄蹙眉，不满道。
“我笑你怎么那么幼稚。这个问题值得你这么较真吗？你比我大，这是事实，而且，我记得我并没有明示或者暗示你，我很介意你比我大吧？”她瞥了他一眼，又轻声嘀咕道：“我怎么会嫁给这么幼稚的一个人啊。”
“你说什么？！”当场被莫施怀疑智商的立铭瑄，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禁半眯起双眼，威胁意味十足地凝视她，双手也在这个时候抱紧胸前的人，好像她一回答不满意，他就随时能把她“就地正法”。
“呵呵，没，我没说什么呀。立先生这么稳重，长得还那么英俊，是我高攀了。”感受到危险，又被立铭瑄大力拥紧的莫施急忙陪笑道，她太清楚不认错的后果是什么了，大清早的，她不想饿着肚子成为立铭瑄的盘中餐。
满意她的谄媚讨好，立铭瑄隔着真丝睡裙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大爷道：“态度不错，话也诚恳。那，作为奖励呢，我决定……”
“啊！立铭瑄！你做什么？不带你这样玩的，不行，昨晚才……”
………
东方渐渐亮起鱼肚白，于立铭瑄而言，这将会是崭新的一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