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陈凡好奇的蹲了下来，蹲到和八仙石桌的桌面一样高的位置，仔细的观看这个蹦蹦跳跳的小东西。
突然，那小家伙奋力一跃，把陈凡吓了一跳，无意识的把头向后面躲。结果哪想到那东西就是在向陈凡跳过去，眼看他就要撞到自己的头了，陈凡下意识的捂住了头，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个银白色的小娃娃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他……他到哪里去了……”虽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但是陈凡还是有一种预感……
柏默的嘴角上扬的幅度变得更大了，他眯着眼说道：“嗯……他叫灵使，是我体内独有的一种灵魂存在方式。这种灵使可以帮助我的所有灵魂在同一身体内，不至于互相恶性竞争。他可以作为灵魂与灵魂之间的润滑剂，他也可以指引弱小的灵魂碎片离开他所在的地方。当他指引灵魂离开身体，他就会取代灵魂离开的那个地方，变成他新的归宿。”
“也就是说灵魂碎片最后会和灵使合二为一？”陈凡问道。
“是的，在灵使离开你的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和你身体里的灵魂碎片合二为一，成为一个新的生命。”柏默这样解释着，但是这种说法总让陈凡觉得毛骨悚然。
说完这句话以后，院落之中陷入了长时间的寂静，陈凡看着周围，他心事重重，不想在多说什么。而另外的三个人，虽然也是无所事事，但是他们似乎都在思索着什么。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十分健谈的人。陈凡很好奇平日里的乌鸦旅社是不是也和现在一样，冷冷清清的。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夜深之后初春的风还是显得十分的寒冷。佟乐显然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其实陈凡也早就不想在这庭院里面待着了，只是碍于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灵魂印记被消除的过程中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条件，亦或者是结束的时候会引起什么变故，既然众人都在庭院里自己自然也不敢就那样回到屋子里面。佟乐看了一眼院子中的其他人，大家都没有回去休息的意思，幼玟知道佟乐的心思，没等佟乐自己开口，他便先说了：“佟乐……这里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先去休息吧。”
对于佟乐来说虽然，自己的师傅看上去比较冷酷，但是实际上他并不像他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不近人情。
佟乐给所有人都打了个招呼，捂着嘴打了个哈切，便慢慢的走进了屋子里。轻轻地带上房门，于是庭院里变得更加冷清了。
这样寂静的庭院，时间虽然没有完全停止，但是陈凡也明显感觉到时间流逝的非常的缓慢，就像柔和寂静的月光，缓缓流淌。这样美丽的夜色是陈凡在这座繁华都市生活多年都没有真正欣赏过的。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凡觉得自己的眼睛涩的发疼。陈凡心下奇怪，自己并没有困意，而且以前就算是连续好几的小时的战斗自己也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一遍又一遍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柏默还是像之前一样满脸和气的看着他，看的他有些毛骨悚然。他甚至非常怀疑，自己之前在自己的公寓见到的那个毛手毛脚的小伙子到底是不是这个人。柏默会不会就是幼玟想出来哄骗自己玩的一个笑话。
正在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陈凡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了。眼睛不比身体中的其他部位。眼睛是很脆弱的，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忍得住神经众多的眼睛，开始变得疼痛的过程。
“看来，快要完成了。”柏默在一旁小声说道，像是怕惊扰了谁一样。
慢慢的一个东西从陈凡的眼睛里面出来，他就像是一个溜门撬锁的梁上君子，来到陈凡的身体里面偷走了他想要的东西，然后在仓皇而逃。陈凡的眼睛虽然剧烈的疼痛，可是当那个小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出来的时候，他的视力并没有受到影响，眼下的这个叫灵使的小东西，已经和原来不太一样。他拥有了精致的眼睛，欧罗巴人种的鹰钩鼻，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发。
“好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我还以为会是一个俊俏的姑娘。”柏默看了看跳在桌子上慢慢踱步的灵使。
陈凡不用仔细看那个灵使的模样，就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了，那不是什么英俊的小伙子，那分明就是魔王亚当还没有觉醒之前，或者说在他还是仙道天尊的时候，那个模样。陈凡一直以为，柏默要想给自己取出存在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灵魂碎片，可能要使用他的秘术和自己战斗一番。没想到他竟然用了这么一手就把这个小东西那么出来。
当再次面对到这张脸的时候，陈凡才觉得可怕，原来幼玟和柏默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不可能见过魔王亚当，就不可能知道他之前是什么模样。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灵魂印记的模样，一个完全和本人不同的灵魂，有意思……虽然我经常见到……可是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说着那个可怕的眯眯眼月光下的影子变成了两个，另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身后。那个人就是和陈凡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甚至还起了一点争执的那个柏默。
“嘿，又见面了……”这个柏默的出现，还是让陈凡有些猝不及防，看他爽朗的性格，和有些不修边幅的样子确实很难相信，他和那个可怕的眯眯眼是一个人。
“先生不用惊慌……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只是现在随着师傅和我对于灵魂的研究愈加深入，我对自己能力的开发也越多。现在我已经是可以依赖的战斗力了。”那个眯眯眼柏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