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个样子?"慕容远不禁喃喃道。
槿宣看着慕容远怔怔的看着眼前已经破败了的慕容府,拭去眼泪,道:"四哥,以后慕容家就靠你和凌儿了。"
慕容远听她这么一说,没有多想她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有一天,我一定会重振慕容家的,让爹娘和哥哥们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槿宣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宽慰:"四哥,一定可以的。"
"妹妹,我们回去吧。"慕容远望着槿宣,替她揉了揉哭红的双眼。
回头望了几眼曾经的家,槿宣才不舍的点了点头。带兄妹俩回到瑞王府时,就见萧然一直站在门口,看见两人的身影时,急急的跑了上来。
"娘子,你回来了。"
槿宣没有看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萧然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但是,还是跟了上去。
槿宣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一般,自顾自的同着慕容远说着话。回到房间以后,便砰地一声关紧了房门。萧然进不去,只好坐在外面的台阶上等了起来。
慕容远看到他吃瘪的样子,也觉得解恨,忍不住责怪道:"萧然,你今天做的事情太过分了。"
"四哥,我与寒月真的没有什么。"萧然急急的解释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对于槿宣的疼爱,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但是,他又何其的冤枉,槿宣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你与那个叫寒月的男人真的没什么?"慕容远不确定地问道。
萧然点了点头,将寒月与自己的关系,以及他与寒月的交易全部都说了出来。慕容远听后,有些歉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是这样,我们都错怪你了,你也知道妹妹的脾气执拗,等到她不生气的时候,再向她解释清楚,就会没事的。"
萧然点了点头,慕容远又道:"今晚,妹妹一定不会让你进去的,你还是去与凌儿凑合一晚吧。"
说完,便回自己的房间了。萧然一直在台阶上坐到天黑,这期间,槿宣一直没有出来过,就连晚饭都是丫鬟送到门口的。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萧然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才朝着凌儿的房间走去。
萧然离开了大概半刻钟以后,槿宣才打开了房门,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于是,便背着收拾好的包袱,偷偷出了房门。
今天萧然让她太失望了,她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他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自己都变得慌乱了。要是以后再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她难道也要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找上门来示威吗?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特意绕过比较僻静的花园。刚刚走进花园,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她赶紧慌慌张张的躲在了假山后面。
"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吓得她身子立刻僵硬了起来。
过了许久,她转过身,想要看清来人的面目时,突然感到一阵头晕,接着就是去了知觉。
寒月搂住已经昏过去的槿宣,朝着假山后面笑了笑,然后抱着槿宣施展轻功离开了,这一切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连武功高深的萧然都没有发现。
槿宣醒过来的时候,鼻子里充斥着一股花香味。她皱了皱眉,仔细一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紫檀木月洞门架子床上,床上挂着的樱桃色罗帐,黄金镶碧的凤首帐钩闪烁其中。
不远处的柜子上,摆着一盆紫色的垂丝海棠,香气怡人。海棠花的旁边,还放着张焦尾琴。
掀开粉红色的棉被,槿宣只想骂人,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六月的天,竟然还给自己盖着棉被。
"你醒了。"突然从门外进来一个穿着嫩黄色束腰长裙的圆脸大眼的女子,见到槿宣醒来,不冷不热的问道。
故意忽视了女子眼里的不满,槿宣皱了皱眉:"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时六月门,你是门主带回来的。"女子的语气依旧是不冷不热,"既然已经醒了,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不能在六月门里胡乱走动。"
"六月门,你们门主是谁,我要见他。"槿宣拉住要离开的女子,急着问道。
"门主现在很忙,空了自然会来见你。"女子神情颇有不耐,说完,也不理会槿宣,径直出门去了。
槿宣又坐回床上,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也记不起女子口中的六月门是什么门派,那门主又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掳了自己。
也不知道萧然他们发现自己已经失踪了没有,早知道会弄成这样,就不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