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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四季疑案

迈着大步走出赌坊大门,江潇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唬住他们了,这次是自己太浪了,稍微冒险了一点,如果自己的实力更高些,就不用借老爹的势力镇住他们。想不到随便一个青年武功就那么好,那个老者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这个世界的武力水平远超他的想象,看来自己要快点提高实力了,正好钱已到手,江潇赶紧朝师傅所在的地方走去,突然一个人出现拦住了他。

“三叔公,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动手,只要抓住他,以我们的手段,还逼不出他的秘密吗?只要有了县官的把柄,我们就可以……”青年一脸不悦。

“糊涂,你怎么知道秘密能当作把柄,至始至终他都没有透露秘密的具体细节,万一只是一些旁枝末节的事,比如县令偷偷去了四季阁,难道你还能去拿它威胁县令”老者训斥青年,恨铁不成钢。

“可是,他不是说值很多钱,万一他拿不出来,不怕我们强制执行吗?”青年还是有点不服气。

“你也知道他有一座大宅,他早有退路”老者摇头。

“可是……”青年还想说什么。老者接着说:“以他今天的表现,我猜他有秘密能和我们交易,但是不是关于县令就难说了”。

“我们可以抓住他,逼问出那些秘密”青年仍然对江潇余恨难尽。

“小九,族里是怎么教导你的,他随便激了你一下,你就完全丧失了理智,只顾眼前的利益,抓到他之后呢,以他的心性,能招出那些保命的秘密?他的护卫回来后难道不会对我们出手?”

“三叔公,您可是先天高手,为什么要怕一个小小护卫”青年不解。

“那个护卫可比我厉害多了,我在他手下可能撑不过几十招”老者神色凝重。

“这也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护卫”青年大吃一惊。

“他本身就是一个大秘密,我给他暗影令一方面是交好,另一方面是试探,我预感以后还会再见到他”。

“哼,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土包子,不过是运气好得到了一个高手的效忠”。

“小九,你的武学天赋虽好,但性格太过急躁,希望你能好好沉淀一下,不然以后会吃亏的,甚至影响家族的兴亡”。

“是,三叔公”青年漫不经心的回答让老者心中不喜,暗中下了一个决定。

赌坊外的江潇仔细打量了拦住自己的中年人,以试探的口气道:“兄台莫非输不起,要在场外寻仇?”

“误会误会,我只是仰慕兄弟的赌技,想学几手,所以在外面恭候多时了”体态服饰皆似猴子玩家的中年人连忙摆手,解释原因。

“说来惭愧,我只是运气好而已,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现在我还有急事,实在没空”江潇向旁边移了一步,准备绕行。

“等等,不知兄弟需要多少钱才会将秘密卖给我,这对我很重要”中年人试图挽留江潇。

江潇瞟到中年人真诚的目光,加上他在输钱后的洒脱,激起了江潇的一丝兴趣:“说出你的梦想……咳,理由,如果我觉得可以,卖给你也不是不行”。

中年人使了个眼色,带着江潇走到一个安静的小巷,悄声道:“我是一个卖特产的商人,主要商品是平原游民做的一些小首饰,以前县令只要一大笔钱做过路费,可是这次他需要我缴纳大量的青金石,这好像是东丰平原的特有矿石,那些游民很少有冶矿的,我又不知道矿点,叫我怎么凑这东西,我百般请求县令换条件,可他坚持不变。想到这次只能无功而返,白白损失钱粮,我心情郁闷下才去赌坊,直到遇到兄弟,我才有了一线希望”。

前一些话江潇没什么感觉,毕竟他当初找的就是这种异地商人,但青金石一出,让他心中震惊不已,青金石可是一种箭头的最佳材料之一,追魂箭,它是一种射入人体后展开倒钩的可怕箭头。

中箭者往往痛苦不堪,战力大损,若是只有这点,许多金属都能做到,但青金石特殊在冶炼过程中加入普通的含香草,就会发生反应产生剧毒,且能长时间存放。用青金石打造的追魂箭是一些杀手的最爱,可以在很远的距离暗杀目标。

当然青金石的用途有很多,绝不止用于追魂箭,江潇只是想到最特殊和隐秘的用法。不过,一个县令要这东西,肯定存了不良的想法,自己顺手破坏一下应当也算做了件好事。

于是江潇问了句:“你肯定他要的是青金石?量是多少?”

“是,需要十斤左右,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中年人一脸疑惑。

呵呵,一个敢要,一个敢想,十斤青金石,大概能做百来支追魂箭,一支就值近百两黄金,这两人真是不知者无畏。不过江潇也肯定县令背后有人指示,多半只是下了一个收集青金石的命令,被这糊涂官乱搞一通。

江潇思索后认真说道:“我可以告诉你县令的秘密,你也能通过它省去过路条件,甚至你还能借此一直威胁县令,不过你是商人,自然知道利益后面充满风险,用这个秘密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这么严重?”中年人迟疑了,又看了看江潇。

“我并非危言耸听,你想要的青金石是一种危险武器的材料,言尽于此”江潇准备离开,若不是看这个中年人顺眼,他才不会陈述利害,直接让这家伙当炮灰破坏某些人的计划,自己在旁边看戏岂不美哉,只是江潇还有点小原则,不会随意去害人。

“等……等”中年人剧烈的思想斗争后出声叫住江潇,擦擦脸上的汗道:“我想赌赌自己的运气,既然已经身处险境,不妨勇敢一把”。

“好吧,我告诉你,县令的官印二年前就丢了”江潇靠近中年人,在他耳边轻声道。

“这是真的?丢失官印可是死罪”中年人有点震惊,以莫名的眼光看向江潇。

“别看我,我不是,我没有”江潇脱口而出。

“没,我没有怀疑兄弟的意思,只是按照惯例,地方官要给辖区官写年报,如果没有官印,那此地县令是怎么……”中年人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确。

“说不定西平城的知府玩忽职守,没有好好检查,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江潇打了个哈哈。这自然是他的手笔,当初他从师傅那学到轻功,小成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官印偷了出来。据说官印的材料是镜石,对腌制泡菜颇有神效,现在还在泡菜坛里呆着,至于知府,江潇经常找他要钱,提的一点小要求他当然不会拒绝。

“既然秘密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先走了,祝你好运”江潇感觉说得有点多,有了离开的念头。

“感谢兄弟的情报,在下叫马富云,可否给我个报答的机会”。

“不用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渡过难关吧,知道这么多可不是什么好事”江潇留下这句话,稍微运用轻功,很快消失在马富云的视线中。

“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贵人,看来自己做完这笔该改行了,不如去知府那里碰碰运气”马富云自言自语,接着向衙门走去。

没跑多远,江潇就感觉自己气力不接,谁让自己天赋差呢,学了几年才只练出一点点内力,根本支撑不住长时间的运功。

调息了一下,江潇慢慢走到目的地四季阁,这是朝阳镇唯一的青楼,师傅也在里面,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师傅时候的情景。

那年他十岁,还没有被下禁令,去青楼只是为了花钱,当时一个带着纱巾,看不见面容的姑娘引起了他的注意,她的眼眸深沉而忧郁,江潇只看了一眼就从心底里诞生出一种哀伤,他觉得很熟悉,前世他失恋后看镜子中的自己也是这种感觉。

他对这个被情所伤的女子背后的故事感兴趣,于是天天点她表演,想了解内幕。不过他没有主动开口询问,每天只是静静看完表演就走。

“小男孩,为什么来这里浪费这么多钱,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女子某天开口询问。

“男人逛青楼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什么好奇怪,倒是姑娘你不该在青楼”江潇以大人的语气回答。

女子没有回复,默默弹起琴来,曲目是《问花》,琴曲平缓轻快。

江潇一边听一边说:“这首曲子很普通,但姑娘的琴艺却不差,相处这么久,姑娘的手艺我已经大致清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落魄到青楼,而且你还会武功”。

嘭的一声,琴声戛然而止,女子停下了动作,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江潇。

“呃,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学点武功,我付的钱就当学费”江潇看气氛僵硬,不得已说出了目的之一。

“你既然看得出我身怀武功,家庭也不会简单,又何必多此一举”女子没有答应。

“长辈见我天赋差不肯传授武艺,只想让我当个闲人,我想证明我不比其他兄弟差”江潇编了一个引人同情的谎话。

“你长辈是为了你好,学了武功就算江湖人,你根本不知道江湖的残酷”女子略带悲伤,慢慢揭开脸上的面纱,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破坏了本来还算秀丽的脸。

“不对,这是你自己划伤的或者自愿被别人划伤的”江潇忍着不适仔细观察了那几道伤口,力量恰到好处,疤痕比较均匀,若是有意闪躲,一定会造成伤口深浅不同,疤痕也会出现宽窄差异。

“你说的没错,他当时虽然饶过我性命,却也毁了我的容,我还记得当时他说过的话‘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爱你,而是要你记住,我是唯一一个看过你所有面容的男人’,很可笑,当时我听到后还很开心,偷了会里的一件宝物,期待他能再次对我出手”。

“……”

“我终究是错误地估计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男人始终不会把女人放在第一位,他们心中有很多重要的东西,我想和那些东西比一比,结果输得很惨。可直到现在我仍然忘不了他,来青楼只是抱有一丝遥不可及的奢望。缘之初,无限好。悲悾怯,叹情浅。”女子说到最后,眼泪很自然地淌了出来,越过疤痕,汇集在一处,掉落在地面。

看到这副景象,江潇内心隐藏最深的东西被触动,他咆哮道:“住口,不要再说了,我不会认输的,即使被命运打倒了,我也会对它吐口水,我……”

他直接操起桌子上的琴,狠狠砸在桌子上,直到琴身断裂了他也没有住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前世他有几次被伤的很深,曾经想过死,不知为何挺了过去,他一直骗自己,时间能疗愈所有伤痛,可是骗就是骗,一旦被触动,还是会心痛。

“也许你是对的,我会教你武功,但是我所学的内功不太适合男子,只能教你一些简单的运气法门和轻功,今天不太合适,等你心静下来再来找我吧”女子背过身去,没有看呆呆站立的江潇。

后来他就开始和师傅学起武艺,他们很有默契地都没有再提各自的伤心事,比普通师徒还要冷淡一些,一个负责教,一个负责学,时间到了就散伙。

自己将该学的东西都学会后,师傅开始教导自己一些简单的战斗技巧,很多都是关于短时间爆发。除此之外,她偶尔小声念念一首词,江潇想问清楚时,师傅总是笑笑摇头,并对他说:“小孩子不需要知道”。

很久没见师傅了,不知她过得怎么样,不过自己曾付给老鸨一笔照顾费,想来师傅的生活应该很安定。

踏入楼中,处处莺声燕语,江潇忽视旁边艳丽姑娘的媚眼,直接走到教导青涩女子的老鸨旁边,打断了她:“容妈,请问秋依今天有空吗?”

老鸨吓了一跳,想发怒,转身看到江潇马上换成笑脸:“萧公子,你很久没来了,秋依妮子以为你忘了她,天天以泪洗面,现在不宜见您,不如让春风和夏语好好陪陪您”。

“那太可惜了,我今天带了五百两,看来花不出去了,我还是回去好了”江潇以遗憾的语气抛了抛装满银两的布袋,悦耳的银两碰撞声吸引了老鸨,看着她死死地盯着钱袋上上下下,心里有了些猜测,师傅不可能以泪洗面,她只在那一次哭过,老鸨肯定有事瞒着自己,还和师傅有关。

“哎呦,萧公子,不要走,秋依她现在不方便,你等一刻就好,我马上去催催”老鸨说完就要上楼。

“等等,既然她有客人,那我就在下面歇息一下,钱先给你,多的记账上,好好对待她”江潇将钱抛给老鸨,在周围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看到没,这位萧洒公子年少多金,秋依靠他就成为了我们四季阁的头牌之一,你们也要好好努力,争取早日找到个好男人……”老鸨见江潇没有纠缠,又开始指导新人。

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似乎一切都没什么变化,江潇皱起眉头,以师傅的性子,即使主动接待人,也不会耗这么长时间。江潇又站了起来,逮到招呼客人的老鸨询问:“秋依接待的客人长什么样,是本地人士还是外来的”。

“萧洒公子别急呀,有些人天赋异禀,需要的时间会比寻常人多”老鸨又开始安抚江潇,可看到他变得越来越冷的眼神,她断断续续地说:“是一个看不到面貌的人,给了我一张千两银票,我说秋依只见萧公子,可是他让我告诉秋依她一直等的人到了,秋依就主动要求要见那人,我看事成了,也就收下了钱……”。

老鸨还没说完,江潇马上冲上楼,脑中回想起师傅的话“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不要难过,因为这是我选择的”。

用力推开门,江潇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放在琴上,另一只手握住白娟手帕垂在空中,面容安详,还带着一丝微笑。

江潇心中一凉,赶紧上前试图叫醒师傅,当他搭上手时,冰冷的感觉告诉他,师傅已经死去多时了。

“萧……萧公子,你这样做不合适”追着江潇上来的老鸨气喘吁吁。

“去报官……”江潇无力道。

“啊?”老鸨一时没反应过来。

“师……秋依……死了”江潇补充道。

“怎么……会……我马上去报官”老鸨大口呼吸稳定情绪后急匆匆离开了。

江潇仔细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基本没有破坏的痕迹,以师傅的武功,如果稍微反抗,肯定会留下打斗痕迹。如同师傅脸上的伤痕一样,师傅肯定是自愿接受死亡的。

那个男人伤害了师傅的感情,又拿走了她的生命,这样的事江潇根本无法接受,感情是人最重要的东西,决不能被如此轻易践踏,他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让那个人后悔杀了师傅。

江潇开始找线索,待客桌上的枫茶已经凉透,看来事情已经发生很久了,老鸨他们没有看到人出去,屋里窗户敞开,看来那个人是跳窗离开。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其他收获了,仅凭这些根本无法断定那人的来历,师傅平时也没怎么提,可恶,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

突然江潇想到了师傅抓住的手帕,轻轻掰开僵硬的手指,江潇仔细察看手帕,发现了一些东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江潇赶紧把手帕藏在身上,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几个官差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一名捕头在老鸨的带领下也进入了房间,那名捕头看到江潇后喊道:“没想到你这凶手竟然如此猖狂,犯案后还待在现场,给我拿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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