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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现在、将来、曾经

华越泽还在自责呢,林小宇起身就往卫生间跑,一阵吐,当然,胃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华越泽扶着墙,过来给她捶背。

“越泽,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吗?如果没有对你的思念,可能就是小飞出生那天,我就死过去了。”许是酒后吐真言,也许是真的太痛了。今天,就在听到王雪的话时,那种痛怕是要胜过那分娩之痛了。

“都是我不好。”

林小宇靠在了他的身上。是她太难受了,也是太思念这个怀抱了。华越泽想扶起她进屋里去,却使不上力气。

“越泽,你是爱我的对吗?”林小宇用她那带着水的眼睛看着他。

“我爱你小宇。”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为什么?那么久,你都不去找我!”说着,泪水就如线般流出。终于有了说出来的机会了。

“小宇,我们起来好吗?这儿太凉了。”华越泽也是大伤刚过的人。自己的行动还没好呢,根本就用不上力气。可是他已经不顾自己了,林小宇这么一哭,他已经悔恨难当了。

还林小宇自己扶着墙起来的。可是华越泽胸疼得已经出一头汗了。华越泽也是也气性很大的人。还好,他还年轻。不然,早就一身的病了。

“越泽,你知道吗?我当时要走,就是想,让你放心的去做你的事业,我远远地看着你,经历了那么多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兑现你的话。我只要静静地,远远地等着就好。

我到英国起初是投奔沃纳,我到了国外,就什么都不是了。我需要他帮我安顿下来。可是刚到英国,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沃纳又有急事儿,要去法国。一听是法国,我就想起了我们的所有。

就跟着他一同去了。想着,带着我们的孩子走走,我们走过的街道,让他也感受一下。父母的爱。

可是一到法国。我们的儿子就好像不愿意走一样。天天的闹我,妊娠反映特别的强,医生说,我不能做飞机。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儿子终于安稳下来了。可是,我在那里却一点点的没了你的消息。

就在华飞出生前,我特别特别的想见你。当时我的脚全都肿了。走路都困难。我在待产室里,三天,我试图给你打了好多的电话,可都是无法接通。

林小宇越想越痛,在产床上的孤独比疼痛更可怕。抱着他,痛哭了起来。

“小宇,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三个字多简单啊!儿子出生就进了医院,异国他乡的,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不知道!”林小宇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能知道,我一个人在英国生孩子,当时医生不给剖宫产手术。我一个人在产房里,三天!因为先期的妊娠反映强列,孩子的营养不是很好,所以出生的力量不足,我的宫口又天生的狭小,已经痛得要想咬了自己,可还是要不停的运动,那三天,几乎,我走完了我这一生要走的楼梯。那种痛,你能体绘到吗?啊?痛得我无处躲藏,如果有地缝,我一定钻进去。

儿子出生后,就进了医院,出院后,休弱多病的。如果不是在国外,我实在养不起了。我不会回国的。那样就不会丢了儿子了。更不会来香港了。”林小宇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

“小宇,不是这样的。我当然董得,你为什么离开我了。”华越泽看着林小宇的样子,他更难受。“我是想跟季琳离完婚了,马上去英国找你。贝松要回法国处理一些事儿,我就想着跟了回去,看看我们一起走过的地方。可就在卢浮宫门前,我看到了你,你的肚子,还有贝松。”

“华越泽,你混蛋!”林小宇此时更恨了。推翻了茶几。“我在你的面前,就这么没有信任吗?”

“我是混蛋,我问过医生认定了,孩子是沃纳的。我还想着跟医生说,能不能让你放弃这个孩子。医生说,如果那样,你就会有危险了。我在法国病了一场。回国后,才开始回避所有关于你的消息。”

林小宇是有些激动,可是心里也是有些许的安慰的。至少他这几年是想过自己的。

“我开始‘花天酒地’,可是没有一天我是快乐的。直到出事儿的前一天,林强来了。他带着他的儿子来的。我才知道你带着孩子回国了。我们一夜没有睡,急着处理完手头的事儿,就急着去机场。想回青岛找你。”

听着华越泽说了这么多,林小宇一直在哭,好像要把这几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过了那么久,你为什么要去找我?如果你不去,我跟林华飞,还会过着平静如水的日子。我们的一切就都过去了。也就不会再有女人跟我一样伤心了。”

听了林小宇的话,华越泽一急,悲从心来。就觉得嘴里有腥味,吐了两口。林小宇看到了鲜红色。一下子就清醒了。

“越泽!越泽!你怎么了?”

“文远!文远!贝松!贝松!”林小宇慌乱了。是真的慌了。文远要是能听得到,多好啊。

“小宇,别怕。我不会有事儿的。再也不要离开我。相信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华越泽,一边咳血,一边说着。

不一会儿,贝松来了。今天要是文远能在,那么王雪就不会有见到林小宇的机会了。贝松必定是外国人,他对香港这种家族上的一些事儿,还是没有体绘。刚才听到了林小宇在叫文远,他也是很难过啊。

很快医生就给检查了,华越泽因外伤而造成的血气胸,还没有完全的康复。近来,他急于恢复,运动量大,使得肺部压力过大,而导致的支气管扩张。所以才出现这种大口吐血的现象。

林小宇虽然有气,可是这会儿全都消了。这就是真正的爱情吧。华越泽他真的怕林小宇走了,车祸他失血过多,接着又是头部和胸部的大手术,可谓是死里逃生。还没完全好呢。今天气管又呛血。虽然他已经没了力气。可手却不肯松开他的爱妻。

无论医生怎样的检查,他的眼睛都不想离开林小宇的脸,他在跟自己说,如果,这次再让林小宇走开,他宁可不活了。

“不能让他再激动了。他筋骨的伤,会一点点的好起来了。不要急于求成。内伤才是要养的,现在只是支扩,你们别忘记了,他是刚刚开过颅手术。如果再次出现渗血点,那可就会有生命危险了。”医生很严肃地跟家属交待。

天快亮了,华越泽终于是睡着了。林小宇站在窗前,痛定思痛。

“小宇!小宇!”华越泽大叫着她的名字醒来的。现在的他,再也不是那个商界叱咤风云的华凯CEO了。就像是一个离不开家长的孩子。

“越泽,我在这儿呢!”

“小宇,是我对不起你。更不对起我们的儿子。不要离开我好吗?”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越泽,看着我的眼睛。”林小宇双手捧着华越泽的脸,让他注视着自己。

“听我说。经过了这么多,很多事儿,我想通了。如果你不想让我离开,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儿。”

“好,你说。我一定办到。”华越泽只为了林小宇这句话,他盼了多久啊!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听医生的话。让时间带走一切不开心的吧。我和儿子不会离开你了。只要医生准许你出去。我们就马上去领证儿。我们三口人再也不能分开,我们在一个户口本上。”

“小宇,是真的吗?”华越泽觉得有些恍惚。

“当然了。我林小宇说到做到。你还记得当初我走时,说过的吗?如果我要有新的开始,在开始之前一定告诉你,那么我没有告诉你,就说明,我一直以来都是你的。”

“对不起!王雪的事儿,我一定处理好。”华越泽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大男孩儿。

“你又不听话了。说了,你只要养病就行。”林小宇亲了他一口,就如疼儿子一样想去安慰他。“你忘记了,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我们分开了三年。三年可以发生好多的事儿。不过不要紧,我想开了。那些是过去了。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华越泽不顾手上还打着点滴呢!起身就把林小宇搂在了怀里。

“医生说了,不能激动!”林小宇笑着跟他说。

华越泽没有再说什么,可他还是挺担心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胆小了。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林小宇一身白色的套裙,一个白色的手包就放在桌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悠然地看着,谁也想不到吧,她今天要见的人,是怀了他老公孩子的女人。

“林小宇,你找我什么事儿?”王雪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了。

平心而论,王雪也是个漂亮的女子,高挑的个子,雪白的皮肤,只是人瘦了些。五官也很玲珑。笑起来嘴角上扬,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头发光整地盘于脑后。一身紫色的套装。看上去比实际的年龄略成熟了些。也许正是她这个年龄段女生想要的效果吧。

“坐啊!喝点什么?”对比之下,到显得林小宇更冰清玉洁了些。远离尘世浮华。

“随便。”

林小宇叫了餐之后,把书还给了服务生。自己轻轻的喝了口咖啡。真的让人感到很安然。“王雪,请允许我这样称乎你。今天约你来似乎有些冒昧。可有些事儿,我还是觉得说出来了更好些。”

“好啊。我洗耳恭听。”无论林小宇说什么,王雪都是有敌意的。

“我跟华越泽的婚礼定在三个月后了。”

“你是来跟我示威的吗?告诉你,没有用的,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的。他也是华家的合法继承人。”

“这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今天,我只想我们的谈话,仅仅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与其他无关。”看着王雪强压着的火气,林小宇很平静。

“少来教育我。我的孩子,至少是在华越泽单身的时候才有的。要说是私生子,你的孩子才更为合适吧。”

“那我就把话说明了吧!孩子生不生的是你自己的事儿,在孩子的父亲没有定论之前,你别想拿到一分钱。如果,孩子出生后,真的是越泽的。我们首先要选择争夺抚养权。

当然,我也知道孩子在哺乳期,法律是会判给女方的,那么我们会按照香港的社平,我们支付孩子爸爸应出的扶养费,到了孩子两岁后,我们还会一样拿到抚养权。”

王雪听到了这些已经惊到了,也气到了,有些失语了。

“丫头,你也放心,对你的孩子,我也会视如己初。你也放心,华家可以多请些,保姆,家庭教师。”

“林小宇,你好狠。别忘了你是怎么走到华越泽身边的,这样逼我,就不怕招天谴吗?你就不怕有一天,别人也会如此来取代你的位置吗?”王雪气得有些抖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呢,你也可以选择放弃这个孩子,我也不会阻挠越泽对你的承诺。”林小宇把想说的话说完了,把钱放在了桌上,转身就往出走。

“林小宇,你真的爱他吗?”

“爱。”林小宇平视着她。

“那你就不在乎,就在前一天,他要娶的女人还不是你的。你就不在乎,他跟别的女人的私生子吗?”

“我在乎的是现在的他,以后的他,还有曾经的他。我们分开了三年多。三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儿。但都已经过去了。”说完林小宇就走出去了。上了自己的车子。她要回到华越泽身边了。还有小华飞呢。误会可以毁了一切的。人生短暂,要珍惜每一天。

这两个男人,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至于王雪她的眼睛早就出卖了她了,她是没有勇气生下孩子的。她想要的很简单,无非就是钱。在林小宇心中她是个很可悲的女子,所以,她不会跟她计较的。

华越泽终于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他却没有急于工作,天天在家泡病号,为的是给林小宇一个完美的婚礼。

就在他正验收法国寄来的订制品时,接到了,私人医生的电话,通知他李娜要生了。

华越泽生平第一次,让人感觉到了他的急迫,一路上,不停在催着司机加大油门。当他赶到医院时,林小宇也到了。只见她正扶着李娜在做一些检查。

“快弄个车啊!”华越泽看到了李娜都出汗了。

“得活动,才能生得快。”李娜妈妈的回答,华泽越看了看林小宇。

“这才是阵痛的开始。”

华越泽再也不出声了,而是在一边看着,想着自己能做什么。如果文远还在的话,他得多高兴啊!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这都是新生命的到来。是生命的延续。

有钱人到了哪里,用的都是最好的。这里的一切都好似为他们私人定做的一样,可是那疼痛却是必须要她自己来承受的。

这段日子,无论李娜怎样的乐观,人也是要瘦下去一大节的。大家换着班的扶着她,陪着她走来走去的。林小宇太了解这种痛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华越泽急得一个劲儿的问医生,孩子为什么还是不出生呢。他哪里知道,这女人的痛苦啊!

李娜终于是被推进了产房,一门之隔的他们还是会听到,李娜一阵阵痛苦的声音。华越泽不自觉地去拉着小宇的手。他想到了当年,林小宇一个人在国外是如何生下华飞的。

“小宇,对不起。”

“比起李娜,我是幸福的。我还有个信念,有一天,孩子会有爸爸来疼的。”说着林小宇哭了。

“都是我不好。”

华越泽此时的紧张,完全是前所未有的。情感也是复杂的,他可以给文远的家人,最好的物质生活,可是自己却不能陪一个儿子、丈夫、父亲,给他们。

过了好久,终于是听到了婴儿强而有力的哭声。新的小生命来到世上了。

“恭喜!是男孩儿。”护士孩子抱了出来。

因为是顺产,产妇还在要观察一个小时,避免产后出血。

老人看到了这孩子,却流泪了,是幸福的泪,也是心酸的泪。华越泽接过这孩子,才知道,原来他是那么的小,那么的软。

李娜终于回房间了,迫不急待地看儿子。“文远,我们终于有儿子了,小文涛,这是爸爸给你取的名字。”

一句话,哭了一屋子的人。华越泽是个不喜欢承诺的人,凡事他都是做出来的。

“李娜,我可以做这个孩子的义父吗?”

“当然了。”

“从现在开始,文涛在华家有着跟华飞一样的权力。”这句话,可以让很多人羡慕,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后人,也是豪门子弟了。可是却难平,华越泽内心的情感,就在车祸一瞬间,文远所做的一切,自己都不会忘,是他把生的希望全都给了自己。

“这个我们哪里受得起啊!华总。”老人们太意外了。文远的父母也是穷苦了太半辈子的人了。

“我要谢谢你们,也要谢谢这个孩子,让我看到了新生命的来到了世上。”也许只有林小宇能明白,平日里清冷的华越泽原本就是个用情之人。

这个孩子的出生,正在一点点的让一人家的痛苦远去。

青岛迎宾馆里,宾客满席,空气里全是玫瑰的香气,让人陶醉。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八点五十八分,只见一排黑色的豪车远远地开过来。头车上满是百合花。

车子刚刚停稳了,新郎官就急急在下了车子,他要快点拉着自己的新娘走进里面的殿堂。可哪能那么便宜了他。

车门刚开,一群帅哥们就把他们用金花给笼罩了。今天是华越泽跟林小宇的大婚的日子了。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林小宇轻挽着华越泽缓缓地走上了红地毯。

华越泽一身笔挺的西装格外的精神。轻笑着,幸福感觉溢于言表。在场的人更多的是看到他的清冷,今天会发现,原来华总笑起来是这样的阳光。

林小宇今天终于穿上了最美的婚纱,这是贝松亲自为她量身定做的。人字形的肩带上镶着珍珠,修身而下的裙摆,更显出她的身材,真的是看不出是孩子妈妈了。长长的拖尾上面都有着细细的绣工。

头发挽在脑后,一字形的水晶夹捌在一侧,头纱轻垂于手臂,细纱下的皮肤更显光滑。一向喜欢低调的林小宇,今天的一身可是造价不低的,婚纱是在法国制作完成的,价值近十万元呢,更别说今天的首饰了。

其实这是华越泽在三年前就订下的了,是英国一位为皇室制作的老艺人的手工作品,远远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可他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婚礼一切的开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交换信物的时候,是小华飞为爸爸妈妈送上来了。

幸福的一个家,不会再分了,他们永远不会忘了那关心他们的人。日子还是会如水一样过下去的。他们还是要进行着自己的角色。

华越泽还是那样的忙着,只是他更有动力了。如以前一样,一出差,就一个多月常有。天天的“夜总会”,只是再烦心的会议,他都安心了。因为,无论多晚,都会有一个人,在散会之后,听着自己的电话。

林小宇,没了往日的数字,也是很开心的,再也不去喜欢小房子了。因为现在再大的房子有华飞也不觉得空了。刘姨还在,天天把家里打典的干净整洁。

而今的她才是真正的小资了起来,每天陪陪儿子,逛逛街,键身、美容、会友。不过就是一样爱好,她不会丢的,就是看书,各种书。这就是如水的她,融化了华越泽。他们一起温暖地生活着。

贝松就是昔日的文远,不同的是,他那艺术的梦想,正在一步步的实现着,华越泽果然投了一家服装公司,在贝松的努力下,已经在业内成为小有名气的品牌了。工作上如此,生活上大概也是如此了。

近来,常常会看到他跟李娜一起离开公司,他喜欢中国文化,中国市场,会更喜欢中国的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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