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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苦等的滋味

“那就等到夏天时我们再来看一次了。”林小宇是有些累了。其实这一天里,她并没有起真正地开心起来。

“好啊,我们现在去吃东西吧。昨天你们所长可特别地强掉了,你现胃不好,前段时间手术过。一定不能饿着了。现在怎么样了?”

“没那严重。好多了,你不说,我都要忘了。”

“胃是一定要靠养的。”其实所长是在交待李娜呢,现在她是林小宇的助手,只是沃纳有心罢了。

“您想吃什么,今天我请,我得尽尽地主之宜啊。”

“那我们去吃东北菜吧,找个有特色的。”

“好啊。”

林小宇找了一家清文化的主题酒店。她看出来了,沃纳对清文化是真的很喜欢的。“沃纳看来以后你要常来沈阳了。”

“为什么啊?”

“我们的法务部,需要你的指点。其实我更适合干活的,并不适合带队。”

“怎么可能,华凯在香港可是出了名的严格,每年去他那投标的事务所,有很多家,能拿下华凯,就是事务所成功的一个标志。华凯之所以能成为我们的招牌,就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经济高手云集的地方,由其华家这位三少爷,在工作上是从来不讲情面的。你能成为华凯想要的人,怎么能说不适合带队呢?”

其实就早在跟普泰谈之前,安桌早就对所里的人都是进行了深入的了解。事务所就是这样,一个团队,往往就是因为有一两个好的会计师为牵头人,就可以取得业内的成功。

在沃纳眼里的普泰,赵所长,李峰和林小宇之间的这种合作意识就很重要。他们之间的配合就是铸就前途的资本。只是跟林小宇深入的接处后,越发地对她产生了兴趣,特别的想走近她。

“哪有,我只是正好赶上了,华凯这边有几笔业务,我及时处理了。我对法律领域真的没有接处过实例。”

“事务所里的法律事项都是些非诉的业务,实际上是着手于纠纷之前的。其实这些工作之前你们都有做过的,只是你没有把他单独整合一下。”

只要谈起工作,林小宇就会有兴奋,他们边吃边聊了好久,直到林小宇的胃开始有了不舒服,才想到,吃了之后就没有动。

“沃纳,不知今天玩得怎么样?”

“很开心啊。还有一周,就是你们传统节日春节了,这次来大陆就是想在这里过了节再走了。你是在青岛还是在沈阳了,这边我也没什么朋友,就投靠你了。”沃纳笑得很俊美,也很直接。

“今年,我在沈阳过。”说到了这儿,她的心就疼了一下。

“春节你们可以休一周呢,真好。我们只有三天。”

“时间过得可真快,还有一周就又是一年过去了。”

沃纳看出了林小宇眼中的忧愁,也不想再去说了。这个东方女性的内心,自己不知要怎样才能走进去。

沃纳送林小宇回家经过小马路时,看到了很多人在烧纸。这位外国友人看着是好奇,可是她的心情倍感孤独。到了小区门口之后就跟沃纳说再见了。

自己步行着出去,买了些纸,这些年的高等教育不如此时的愚昧行为,可以驱赶一下内心的孤苦。

看着一张张纸很快化为了灰烬。耳边听到了妈妈的叮嘱,爸爸的鼓励,姥姥的安慰。冷冷的空气让自己想到了那遥远的小山村。自己如今真的是个无家可归的小燕子了吗?

在路边坐着,回想着自己这些年一个个脚步。这所城市里原来有个好朋友,她叫惜文,她总是甜甜脸儿,静静,轻轻地笑。想到了她,自己似乎可能让烦躁的心安静下来。

不知为何干冷的天突然来了了阵风,未熄的火星落到了自己的袖子上,羽绒服上,马上就出了几个洞。林小宇对自己苦笑了,是不是,亲人朋友在天之灵告诉自己,快回家吧,选择了,就要坚强地走下去。

林小宇看到自己家亮着灯呢,心中闪过了一丝的兴奋,可是很快就想到了是自己早上忘记关灯了。

推开了门,他的气息扑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很意外吧。”

林小宇把自己埋在了他的怀里。这里好温暖啊。

“今天玩得开心吗?”华越泽的口气里明显带着醋意。因为今天自己推了好多的事儿,就是想着要陪陪她。可是没想到的是,听赵所说,她陪沃纳出去玩了。自己已经等了她五个小时了。自己等人五分钟的时候都很少见。

“还好吧。你怎么来了?”

“小宇,我想你离他远点儿。”本是想得不行了,可是这会儿自己的怒火到是压不住了。

“你在说什么呢?”林小宇推开他,定定地看着他。

“林小宇,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华越泽这一刻问得很认真。

“华越泽,你混蛋。”推开他,林小宇就要往出走。一口气从楼梯跑到了楼下。只感觉屈辱好像是从头顶上砸下来的。她想逃离。刚才那一点点的惊喜,这会儿到是心乱如麻了。

刚停下来,胃里的东西就都涌出来了。吐的滋味真的很难受。自己的心里一再地说,不许哭,不许哭。可是泪还是会流的。吐得嘴里苦苦的,心里更是苦,外面的天好冷,自己也是从里冷到外的。

这几天,要说最难过的那是华越泽,两个老爷子都在这儿呢,他不敢动,还要跟季琳装着。华凯有他处理不完的事儿。可是自己的心已经让林小宇带走了。

今天终于是来沈阳了,想着可以见她了。这种苦等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无论外面有什么声音自己都会心惊。自己三十年来从没有过这种时候,当她进门的时候,自己是幸福的。

自己所有的自信,在林小宇面前就全部的崩溃。想着沃纳看她的眼神,真想把他撕碎了。知道自己问她会生气,可是还要问。

一向如水的林小宇对自己喊叫的那一刻,自己真的是惊住了。是怕了。她是自己爱的人,也是自己把握不住的人,更是自己愧疚的人。

等他反映过来时,拿起了大衣追了出去,正好电梯到了,到了楼下,却不见她,就顺着马路追,好一段也不见她,想来她不会走远的,就回来了,远远的就见了她又吐了。

把她抱在怀里,回家。有她,有爱,就是家。林小宇已经是吐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浑身冷得都哆嗦成一团了。他的怀抱让自己的心一点点的平静了许多。

“小宇,对不起。对不起。”华越泽落泪了。

林小宇伸手去按住了他的嘴。她想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一滴泪落在了林小宇的脸上,烫到了她的心里。慢慢地起身,细细的小手,轻轻地擦着他的眼睛。

“越泽,我想你。”擦干了他的泪,自己的泪却落了下来。这就是彼此深爱的人,可以因为一句话,一个字而怒,也可以因为一个动作,一个声音而相拥相靠。

“小宇,跟我回青岛吧。”

“这是你给我的家,今天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团圆,我会在这里守着你,这儿是你的港湾。”林小宇拿起了华越泽的手腕,那牙印还在呢,“看这是我的心。我们这样就好。”

“小宇,都是我不好。”本就不太会表达的华越泽,这会儿真的不知要说什么好了。

“我去洗洗,换衣服,你请我吃点东西吧。”林小宇其实近来就一直不舒服,可是她不想让华越泽知道。

看着瘦小的她进了卫生间里,华越泽真想给自己狠狠的一个耳光。听着里面的水声,自己的心一点点的静了下来。

“走吧,一起。”林小宇换了身衣服。“越泽,过了年,我们一起出国一次行吗?”

“行,你说去哪儿?都成。”华越泽最怕的就是林小宇什么都不要。

“我好好想想,巴黎,米兰还有阿姆斯特丹呢。”

看着林小宇一副幻想的样子,华越泽一点点从刚才的心情中走了出来。先了一家面馆,林小宇吃了点面。她不敢多吃,真的怕再吃一点,就又会吐出来。

也许是因为他来了,他是自己最好的良药,今天虽然吐得一塌糊涂,可是这会儿的胃也不觉得难受了。窝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去想。用心去体绘这份平静。

“越泽,等花开了,给我个孩子吧。”林小宇好像是在说梦话。因为她近来总是会做同一个梦,是就自己的身边多了个小宝宝,自己天天听着他的笑声。

“好的。一定。”听了林小宇刚才这句话,华越泽的心一下子全融化了。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所想的,只是上次伤了林小宇的身体,医生一直在建意,自己再等等,怕再次伤了她。今天听了她这么说,天知道自己有多么的高兴。

自己的热浪就在她的脖子上喷发着。“小宇,我现在就想要个儿子。我们的儿子。”华越泽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着。

“哦,不,不行。不能。”林小宇好像一下子醒了,红红的小脸儿,全是害羞。

华越泽这会儿哪里还听得进去啊,他的动作是不会停下来了。这个小屋子也跟着他们一起升温了。

早上,林小宇醒来的时候,发现了他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是一动都不想动。浑身都是酸酸的,无力的。有时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一个过来人怎么会这样呢。

下了决心起身想去洗漱一下,刚一动就觉自己的脚软得不行了。还是回了床上。躺下了。脑子里的他坏坏的。心中也不免会有些叹气,怎么说走就走,也不跟自己说一声。

刚想到这儿,门就响了。“小宇,醒了吗?”

已经能闻到粥的味道了,嘴角上的笑容是止不住的。“你太坏了,吓我。”

“你怕了吗?”华越泽已经把东西放好了,坐在了地板上,眼睛离自己很近,听着他的声音,林小宇的脸又热了起来。“哪有啊!”伸出手要用被子来蒙住自己。

“听话,快起来吃点东西吧。”华越泽跟本就不用太用力,轻轻的就把被子拿开了,掐了掐她的小鼻子。

“嗯,我累了,刚才没起来。”林小宇就像个怕羞又调皮的小姑娘。还没等她自己动呢,华越泽到是把她给抱了起来。进了卫生间。

男人的形为,其实真的是没有道理的。就像华越泽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可以说是美女无数的,有钱的,没钱的,长的不同风情的美的。什么样的没有啊。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动过一点点的心,哪怕是男性最原始的冲动,也没有过。

可是,这个林小宇,至从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就为她所有的行为而感动。只要看着她,无论是喜是忧,自己的心就是有目标的。

也许就是从走近她的那天起,自己的心就有了温度了,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自己就是幸福的,以前从来没明白幸福是什么,原来幸福竟是如此的简单。这些年,自己一个目标,一个目标的实现,从没有过成功的感觉。可是只要自己说服一次林小宇,自己就很一种成就感。

“小宇,跟我回青岛好吗?”

“越泽,所里真的还有事儿。真的。我是真的想把法务部建立好了。”

“小宇,回青岛过年,好吗?”华越泽的口气里是带着祈求的。

“越泽,你这样,我会很心疼的。”林小宇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吗?从那一天起,我的这里就是在为你而跳动的,你可以是我的全部,可是你的全部不能是我。越泽,我真的想让我们的爱别那么沉重。听话,回去吧。”

“好,那等着我来沈阳接你。”

“我等着你回家,我们的家。”林小宇用目光向他诉说着自己的心怀。

华越泽是要回到青岛了,华老爷子跟季琳父女一起来的目的,他心里很明白。近来自己对这位父亲的印相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突然明白了,原来父爱有时候也是很沉重的,告诉自己绝不能步爸爸后尘。

还有一周的时间就是春节了,只能是祈盼时间过得快些,临近春节了,虽然房产方面的事务是少多了,可是华凯下属的商场,还有食品企业,这会儿的事儿是多得很啊。华越泽最喜欢的就是呆在龙之梦里面了,想着关于林小宇的所有回忆。

事务所里的事儿,到是真的不少,沃纳对于工作可是很认真的。所里这段时间所开的会,快赶上,事务所成立以来的多了。

终于是到了除夕了,总算是可以放假了。这一天的孤独,林小宇是不思想准备的。她跟自己说了,生活是自己的。就一定要自己去主宰。

还如一年前一样,本是想着要去超市采购,一个人的春节也是要认真的过。可是所长和李峰把今年的年夜饭,安排在了饭店,要集体一起过。因为纳沃在沈阳呢,自己也是一定要去的。

今天所有的中国人都是要回家的,所长和李峰是带着妻儿一起的,所里其他的人也是不会去的。

不过林小宇还是按习惯的,给自己买了套新衣服,是一深黑色的真皮裙,上身是一件红色的贴身小衫,外面是跟裙子配套的皮马夹。下面高筒小根的黑色皮靴,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当时的短发,现在已经到肩了。外面也是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

略施粉黛,看上去也就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女生,青春中带着些许成熟和稳重。如往常一样,她人刚刚进来,就听到李峰在叫,“大小姐,你总算是来了。”其实林小宇是个很准时的人,只是李峰是个很急性子的人,对于他来说,按时就等于迟到了。

“嫂子好。”林小宇也习惯了。这会儿还是跟他们的夫人聊聊,才能有些工作之余的感觉。

“沃纳,先生来了。”

“您好。”“您好。”大家问过好了。就坐时,都心照不宣地安排了,林小宇跟他坐在一起了。

在包房里一边,聊着天,一边吃,时间过得也是很快的。春晚都开始了。这会儿大家也没了初到一起的生分了。男人们聊得最多的还是经济,女人在一起那就是生活了。

其实这样的安排,到是让林小宇觉得轻松些了。因为无论怎样来自我安慰,心里还是会有伤感,华越泽的影子总是会在自己的脑子里出现。在这个让自己伤感的城市里,要怎样才能直的开心起来呢?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笑得疼了。

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密集了,他们也下楼了。沃纳很喜欢,跃跃欲试的。所长看出来他的担心了,就拿出了很多的手摇花,让他跟小宇和夫人们一起玩了。

“小宇,看看这个,真好看。”沃纳这会儿到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烟花照片得他的面容更加的明朗。

“是啊,一会儿,我去放个大的,更过瘾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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