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什么也不说了，”金凯往杯里哗哗倒酒，端起来呷了一口说，“沈忆彤都替我暖好床了，许总监要没别的事，我得回家搂着她睡觉啰！”
“我刚才提的条件你就不考虑考虑？”
“什么条件？单单还钱吗？我金凯从不做赔本买卖，这笔钱沈忆彤迟早会连本带利还给我，等她彻底还清之前就得免费陪我睡觉，什么都得听我的，我上哪儿找这么忠心耿耿的女人去？”
“你不放她走也可以，能不能放她出门跟江言心见个面？”
“这就更没的商量了，江言心鬼点子多，而且依她的个性，她不会善罢甘休，我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金总监，人家十几年的感情，”许安荣试图讲道理，“吃个饭见个面怎么了？你是不是太刻薄了？”
“我刻薄，许总监不也死心眼吗？”金凯反驳，“就算江言心是你喜欢的人，你也不能她提什么要求你都顺着呀，她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你摘得下来吗？”
“看来小恩小惠打动不了你，”许安荣认栽，妥协道，“说吧，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许总监，这可就冤枉了，”金凯嚷嚷，“明明是你把我约出来的，怎么就成我在打你的主意了？”
“既然你肯赴约，”许安荣冷笑，“就一定知道我有求于你，我身上肯定有你想要的东西。”
“许总监身上令人羡慕的东西可太多了，你的家世，你父亲的财产，这些谁不羡慕呀？”
“你别废话了，想要什么就说，我给不给得了是另一回事。”
“我可听说了，”金凯两只眼睛射出精明的光芒，“下个月的股东大会在美国举办，你爸给你寄邀请函了。要不是有你爸的帮忙，总监级别的人是不可能拿到邀请函的。能不能跟你爸说，让我顶替你的名额去？”
“你觉得有可能吗？”许安荣反问，“邀请函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怎么改成你的名字呀？如果通过我爸，我怎么跟他解释这个决定？况且你就这么出席股东大会，谁会理你？”
“理由你可以自己编，”金凯出谋划策，“你肯定知道你爸的软肋，你的邀请函作废，让他重新给我寄一份。等我出席股东大会的时候，他再跟别人引荐引荐我不就水到渠成了？”
“这不可能，”许安荣当场拒绝，“股东大会，你以为是过家家吗？我爸有什么理由引荐你呢？他给我寄邀请函，除了为我的前途考虑，其实也是一个缓和的信号，我跟小雪在一起他勃然大怒，还曾经扬言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好不容易等到他主动求和，如果我说换个人去，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
“那我可管不着，”金凯冷笑，“你要想讨好江言心，就得按我说的去做。我不是求你，咱们只是做交易，很公平的。”
“抱歉，我说服不了我爸，我也开不了这个口。”
“行啊，就当今天这顿酒咱俩没喝过，拜拜了您。”
金凯撂下酒杯，起身要走。
“你等一下！”许安荣突然冲他喊，“金总监，我想知道原因，你为什么非得参加什么股东大会？”
“当然是出人头地了，”金凯坦诚相告，“许总监，我跟你不一样，就算你不想往上爬，你爸那只大手也会推着你往前。我了解过了，安智的体制就是这样，靠自己的努力顶多能爬到总监的位置，寥寥当上副总的一两个人真的就是天赋异禀，我没有那种天赋，所以我只能靠关系。可我每天能接触到的除了中国分公司的副总，就是那一众手下，没有人脉我怎么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