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了。”
看来是因为这次自己动了王妃，他才对自己发这样大的火。
晴川心中对方落落又妒又恨，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王爷既然内心爱重王妃，为何还要迎我入门？”
“你不过是一枚棋子。我如何使用你、将你放在哪个位置，自有我的考量。”
离开之前，慕容墨并没有说她何时可以起来，直到跪到深夜，冷风那边才传来了消息，看着撒了满地的冷清月光，她拖着几乎已经完全僵硬的腿，步履蹒跚地上了床。
晴夫人被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王府，韩水瑶见果真如方落落所言，慕容墨开始对她心生愧疚，不禁攥紧了手中的小药瓶。
一旁的莲房大气也不敢出，她看到了主子手中的小药瓶，她自然是认得那是什么东西的。
“莲房，你过来。”
下定决心之后，韩水瑶这才招呼来了自己的丫鬟。
“姐姐，天气热得厉害，我特意做了解热的酸梅汤，你尝尝。”
月中要来王妃这儿立规矩，韩水瑶和晴川几乎是同时赶到，只是方落落从卧室里面出来接见她们的时间不太早，韩水瑶送来的东西倒是正好能派上用场。
看着她殷勤地呈到自己面前，方落落虚虚地笑了笑，不甚真心：“你倒是有心了。难为你能想到亲手做这个。”
话虽如此，对于已经送到手边的酸梅汤，方落落却是连动一动的意思都没有。
韩水瑶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晴川，“不知道晴夫人给王妃带来了什么。我们都是妾室，尊重嫡妻是应当的。”
被王爷教训了一番的晴川近来倒是安分了不少，只是这难得的沉静落在方落落眼中却是有些反常了。
她绝不是一个安分守己、毫无野心之人，方落落面上云澹风轻地看向她：
“若是没有，也不必强求，你们来了便是心意。”
“自然是有的。”
勉强笑了笑，晴川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然后命人将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送到方落落跟前：
“听闻王妃姐姐素来喜欢研究好的口脂，我近来新得了一盒子口脂。一直想着进献给王妃。”
从翠柳手中接过了东西，方落落打开看了看，这口脂比起方家出的口脂也不遑多让，甚至颜色更加鲜艳，似乎是调出了别具一格的色彩。
忍不住拿手点了点试色，她点头：“的确不是俗物。”
见她似乎喜欢，晴川松了口气，而坐在她对面的韩水瑶脸色却是有些难看，等二人说完话之后，才道：“姐姐，我也准备了你的，不妨尝尝？”
察觉到韩水瑶的目光落在了放到自己手边的酸梅汤上，晴川料想韩水瑶不至于蠢到公然下毒，便也给面子地尝了一口。
“手艺不错，倒是比府上的厨子做出来的更鲜美。”
若是这话是称赞一位手艺过人的厨娘，那人自然是喜不自胜，但是堂堂相府小姐被拿去和厨娘作比较，只会让韩水瑶觉得晴川是有意羞辱自己。